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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十泥瓦:第二部给我的印象关键词是“团队”和“日常”。故事舞台从地球来到陌生的太空,通过穿插对“宇航员夫人”及整个宇航任务团队之间生活细节的描述,让传统意义上庄严的太空冒险显得富有人文气息,为我们呈现出宇航员鲜为人知的日常一面。跟随众人破除嫌隙,以及渡过一场又一场生死攸关的危机,不由得让观者的心绪为之起伏动荡。期待第三部登上火星的后续奇遇。
鸣蛙:《宿命星空》有详实的科学细节,激烈的政治纷争。作者用摘录新闻片段的形式,复现了那个年代真实的航天环境。同时,每个人物的优点和缺点一览无余,作者没有试图塑造一个完美的主角——埃尔玛虽然天赋很高,但也会犯错。作为《计算群星》的续作,《宿命星空》解决了部作品中遇到的所有问题,并让人对这个版本的历史走向有了更多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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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61年,国际航空航天联盟已经在月球上建起了太空聚居地。生存环境的进一步恶化要求人类尽快将火星探测计划提上日程。
由于航天计划阻力重重,预算一减再减,刚轮岗结束、返回地球的“宇航员夫人”埃尔玛·约克,不得不重新担起导航计算师的责任。
成为火星远征先锋队的一员、经历为期三年的航程,或使埃尔玛失去生育能力。但在丈夫的支持与包容下,埃尔玛坚定地踏上了理想的道路。航程中危机重重、险象环生;宇航员们坚韧不拔、化险为夷,终成功抵达目的地,并在火星上建起了人类首个火星聚居地——“布拉德伯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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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玛丽·罗比内特·科瓦尔(Mary?Robinette?Kowal),美国科幻作家,出生于北卡罗来纳州罗利市。曾任美国科幻奇幻作家协会主席。曾获雨果奖、轨迹奖、星云奖、约翰·W. 坎贝尔奖、日本星云赏、创神奇幻文学奖等诸多幻想文学领域的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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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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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致谢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父母,感谢他们在1969年的那一天把我叫起来,让我端坐在电视前,让我能亲眼见证人类首次登上月球的场景。当时我只有六个月大。我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儿,但我的父母不厌其烦 地提醒我我确实看过这个画面。我认为,正是这件事激发了幼年的我对太空和太空旅行的热爱。
从那之后,我看了不少早期飞行的录像。我曾亲眼见证过一回航天发射。每次一有机会,我就会跑NASA去。我必须感谢NASA和那里所有的工作人员。每一个在NASA和我聊过天的人,从NASA social(NASA social是NASA的一个社交活动项目,为其社交媒体粉丝提供学习、了解NASA任务、人员和各个项目的机会。)的员工,到技术人员,再到宇航员,还有会计,他们个个都是这世上棒的人。所有这些人似乎都清楚他们正从事着世界上某种酷的工作,并且很乐意与你分享这一奇妙感受。我要特别感谢本杰明·休伊特、汤姆·马什本、谢尔·林德格伦以及中性浮力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这本书从头到尾都离不开他们的帮助。
罗宾·弗加森是一位研究火星表面的科学家。她曾帮助”凤凰”号火星着陆探测器、火星探索漫游者、火星科学实验室漫游车、”洞察”号着陆器以及2020火星漫游车(正式名称为”毅力号”。)选择着陆点。火星着陆点离不开她提供的数据集和解读,是她让我得以把埃尔玛和她的团队带到火星。她还提供了关于如何在火星上寻找水源的信息,这非常有用,让我对莱纳德的工作有了更好的想法。
德里克·”巫师”·本科斯基让我笔下的人物时刻保持空军将士的思想状态。他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为他的同名人物和帕克的角色定位提供了很多独到的见解。
斯蒂芬·格拉纳德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火箭科学家。他尽可能地确保太空导航技术的准确性,还常常痴迷于轨道力学的填词游戏。我常给他发这类消息:
”‘我记录了摇光和角宿一旋转到地球视线范围内时的突变,我找到了确定状态矢量所需的坐标。’(转行话)”
然后他会回复,”报状态矢量的时候,让她像阿波罗号宇航员那样,一口气给出一堆数字,没有小数点,也没有单位,怎么样?‘正0771145,正2085346,负0116167,负15115,正04514,负19587。”特别说明一下,这些是以英尺为单位的x/y/z轴位置和以英尺/秒为单位的x/y/z点速度,数据精度有限,这是我提问那天的国际空间站的状态M50笛卡尔矢量坐标。
谢依娜·吉福德是我的随船外科医生,她在火星模拟栖息地待过整整一年。她给我提供了传染病介体的信息,包括大量令人欣喜的图片细节。书里那些飘浮的腹泻球体都归功于她,尽管”归功”这个词可能不太恰当……她还给我提供了不少火星生活的细节,我照单全收,包括葡萄干酒实验,和在有二十分钟延迟的情况下吵架的感觉。
谢尔·林德格伦安排我观看了中性浮力实验室模拟太空行走的全过程。除此之外,他和卡迪·科尔曼还帮我大幅修改了中性浮力实验室的场景和太空行走的场景。他们是宇航员。你懂的,这工作太酷了。其实谢尔在国际空间站上做过一次氨冷却系统修复。在我们认识之前,我写书的时候就看过这个视频了。但是看视频和实际操作之间的区别太大了。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知道这些管道在压力下是刚性的,也不会知道系绳在太空中会把你轻轻拉向飞船。如果你穿上为大个子设计的宇航服,衣服里会出现很多气泡,这些细节都是卡迪告诉我的。他们两人极富耐心,很愿意花时间回答我的问题。书里所有超酷的细节都是他们的。错误都是我的。
卡里·乐福是一位宇航服设计师,她发现了一些错误,还在结构选择方面给了我建议。概括地说,曾发生过的灾难会影响宇航服的设计,因此美国的宇航服注重防火,而俄罗斯宇航服则倾向于避免穿刺。
葡萄牙语方面,我得到了阿莫瑞纳·诺布里斯、罗宾·夸肯布什和埃里克·夸肯布什的帮助。王永超和徐薇琪(和她的父母)在一些与中国台湾有关的细节上帮了我。我的兄弟,斯蒂芬·K.哈里斯博士——其实,我喜欢叫他猩猩脸——帮我构造了流星坠落后的全球景观。
查妮·贝克曼在许多与犹太教和在太空中庆祝逾越节相关的内容上帮了我。她还不遗余力地录制了希伯来语、意第绪语和阿拉米语,供我作为有声书的参考。
我的写作小组成员,布兰登·桑德森、丹·威尔斯和霍华德·泰勒都是我的好帮手。我的助手阿历山德拉·米查姆同时也是NASA太阳系大使,她独立发现了大量错误。我的编辑莉兹·格林斯基和我的经纪 人詹妮弗·杰克逊帮我塑造了这些书的结构,使它们变得更好。
当然,我的试读者也做了大量工作。包括阿历山德拉·米查姆、凯瑟琳·布雷纳、查妮·贝克曼、德里克·本科斯基、基尔·萨尔曼、斯蒂芬· 格拉纳德,和特雷斯·V.威尔逊。
还有我的丈夫罗伯特,他洗碗、调鸡尾酒,在我旅行时,保持我的恒星旋转平衡。
(2)关于历史的说明
我照搬了很多真实的历史,你可能想不到在一本1963年就登上火星的书里,我竟然能这么做。然而……苏联于1962年发射了火星 2MV-3 NO.1。火箭发射中途失败,卫星落入了近地轨道,终坠毁。但他们的确掌握了发射的技术。
开篇时,埃尔玛听着探测器登陆火星的广播,这一幕出自1975年发射到火星的”维京1号”航天器。在那十三年中,不乏许多新尝试,也伴随着很多爆炸。这可能是这段或然历史中我犯的的错误——本应有更多的失败。摆脱重力井是很难的。
小说多处参考阿波罗时代不同任务的历史记录。说是”参考”,我真正的意思是,当写到火星探险队离开地球时,我照搬了阿波罗 8号的文字记录,并以此为基础进行了描述,只做了很少的调整。老实说,我现在都还搞不清楚”正Y,正Z方向”是什么意思。于是我把这个场景交给了两位战斗机飞行员、几位火箭科学家和几个宇航员,并告诉他们让我知道自己哪里搞错了。确实……有很多标注。
顺便说一下,宇航员狗粮一样的食物真的是由一位兽医营养师发明的。
另外,尽管令人毛骨悚然,但埃尔玛和小卡处理鲁比用的”包”确实正在开发中。不过在现代世界里,还配备了负责摇晃的机械臂。
机组成员表演的《飞侠哥顿》剧情是真正的试播剧情。我曾在广 播剧院工作过,那种用气球和大米模拟爆炸声的技术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效果出奇地好,非常有趣。
杰克·帕尔主持的《今夜秀》与现在的节目非常不同。布景有一 种《卧底侦缉队》(1999年3月上映的美国电影)的感觉,我几乎能想象一名邦女郎穿着矮跟长靴在 其中徘徊。如果你好奇的话,请点击YouTube,搜索”杰克·帕尔今夜秀”,看看朱迪·加兰那一集。
在二十一世纪,人们很容易忘记,在疫苗出现之前,小儿麻痹症 有多么普遍。世界卫生组织估计,目前仍有一千万至两千万小儿麻 症患者幸存。在1988年,世界新增小儿麻痹症病例有三十五万 例。而在2016年,只有三十七例。有了疫苗之后,这种疾病完全有可能被根除。但在本书设定的背景时代,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小儿麻痹症是一种常见的可怕疾病。它无法被治愈。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对付症状。小儿麻痹症的情况因人而异。有的人不过是轻微发热,而另一个则是依赖铁肺。幸存者中仍有一部分人从阿波罗时代起就一直生活在铁肺中。这些仪器借助负压呼吸器将空气灌进他们的肺里。现在已经找不到这种仪器的零部件了。你可以在YouTube上搜索”1956年铁肺采访”,看看对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家庭妇女贝蒂·格兰特的采访。
查尔斯顿的犹太人是北美古老的犹太人之一。早期大多数人 为了躲避西班牙宗教裁判所,逃到伦敦和荷兰。他们从那里移居到美国。而查尔斯顿尤其受欢迎,因为1669年的《卡罗来纳州基本宪法》明确赋予”犹太人、异教徒和持异议者”以宗教信仰自由。查尔斯顿居民弗朗西斯·萨尔瓦多是美国个当选公职的犹太人。他在1774年和1775年被选为省议会议员,一直任职到他在1776年的美国独立战争中牺牲。直到十九世纪中期,查尔斯顿一直是犹太人口多的城市。埃尔玛的家人应该是在1780年代,随来自德国的阿什肯纳兹犹太人而来。
小说中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传统的南方料理和传统犹太料理的融合。我推荐马西·科恩·费里斯的烹饪书《无酵饼球浓汤: 南方犹太人的烹饪故事》。也就是说,埃尔玛想做的奶油蛋糕来自我母亲的食谱。如果你访问我的网站,食谱正在等你呢。只要搜索”MRK妈妈的奶油蛋糕食谱”即可。
埃尔玛说自己讲不好意第绪语,其实她低估了自己讲意第绪语的流利程度,因为这是她和家人对话时使用的语言。顺道提一句,这就是我没有在文中用斜体字表示意第绪语、却用斜体字表示其他人物说的语言的原因。对她来说,这是心语,就像英语一样熟悉。尽管如此,正如许多不在家庭之外讲某种语言的双语人士一样,她使用的句子结构和词汇与童年时期一样。她的成长背景借鉴了我一位来自查塔努加的朋友,她的祖父母在家里就会说带有南方口音的意第绪语。
大部分报纸上的文章都是真的,而且往往就是报纸上显示的日期。我根据流星事件后的时间线进行了修改,但暴乱、龙卷风和社会问题都是真的。不过我确实改动了一个重要事件,那就是小马丁·路 德·金的诺贝尔奖。在我们的时间轴上,他1964年才获得该奖。我把这件事提前两年的理由是,他的华盛顿游行-——或者说在本书里,他的堪萨斯游行——也因为流星事件而提前两年发生了。在这两条时间线中,他都因反对种族主义的非暴力运动而获奖。
有时,保留时代的氛围会创造很多机会,但也存在强调时代问题的风险。我笔下的卡米拉·沙蒙就是这样。个变性人组织是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成立的。1959年5月的”库珀甜甜圈暴动”是美国批LGBT暴动之一。小卡应该知道这些事情,而且……他身在军中,如果出柜,就再也无法追求进入太空的梦想。我想,他没法儿和埃尔玛说,也没法儿和任何任务中的人说,所以我在小说中一直故意混淆卡米拉的性别。但后记不是以埃尔玛的口吻写的,所以我可以在这里正确地把小卡称为他。你也可以。
后,我想谈谈眠尔通。它于1955年上市,是美国历史上种广泛使用的精神药物。1957年,在全美超三千六百万张处方中,三分之一都加入了眠尔通。它被标榜为一种温和的镇静剂,具有”奇效”。到1960年,每二十个美国人中就有一个曾服用过眠尔通。这是美国人次感到,面对焦虑不必缄口结舌,也不必讳疾忌医。关于眠尔通的更多信息,我推荐阅读安德烈·托恩的《焦虑的时代:美国镇静剂动荡史》。
但我想告诉你,在《计算群星》中,埃尔玛与她的医生进行的对话,其实是我自己去医院探讨抑郁症时与医生进行的对话。我去看医生是因为,透过书中对抑郁症的描述,或听朋友聊起他们自己的困难时,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没有埃尔玛那样的社交焦虑症,但我有很多朋友和她一样。如果你在埃尔玛的症状中看到自己,并且还没有与别人聊过,那么请去和别人谈谈,请去寻求帮助,只靠自己是很难摆脱重力的。
由于气压存在差异,一阵携着月球罕见香气的风吹来。风里混杂着肥沃泥土和绿植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水汽。聚居地的中心有宽阔的透明穹顶,过滤后的光线能照射进来。这里的植物在光照下茁壮生长。这是月球上先落成的永久性建筑。
靠墙的部分被分隔成了一间间住房。有时我真希望自己仍住在这儿,但是新建成的航天员营地更方便,营地就设在航空港的旁边。我们还建立了作为办公室和我们这儿的餐厅的小隔间。在这儿,你甚至可以找到来理发店、二手商店和一家“艺术博物馆”。
中心的地带有一个袖珍“公园”。之所以要给“公园”加上引号,是因为它只有两张大号双人床那么大。还有条小径从中间穿过。但不管怎么说,它还是为营地增添了一抹绿色。
我们在这片精心改良的土地里种了些什么呢?蒲公英。事实证明,只要烹饪得法,蒲公英也能营养美味。还有另一样受欢迎的东西——仙人掌果实。仙人掌能开出美丽的花,花谢后结出甜甜的果荚。它扁平的主干经过烘烤后可供食用。事实证明,大自然中的许多杂草都能适应环境,在贫瘠的土壤中生长。
“棒极了!”尤金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蒲公英开得真好。默特尔之前还威胁讲,她要试着酿造蒲公英酒。”
“‘威胁’?你的意思是承诺你吧?”妮可蹦蹦跳跳地走过苗圃,“对了,埃尔玛,等你回家了,再替我喝一杯干马提尼吧。”
“我会来杯双倍基酒的。”我曾经以为,纳撒尼尔和我会成为月球上的批定居者。然而等到“阿尔忒弥斯”基地建好,当局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移民火星上。为了火星计划,他不得不留在地球上。
在IAC内部,人们的话题总是离不开火星。计算师在方程式旁严阵以待。负责打孔卡的女孩儿投身于一行行无穷无尽的代码。自助餐厅里的女士们舀出一勺勺土豆泥和青豆。而纳撒尼尔则埋头计算……人人都在谈论火星。
月球上的情况也一样。市中心的另一头,人们从发射中心弄来了一台巨大的、屏幕足有四英尺宽的电视屏幕,将它立在平台上。聚居地一半的人看上去都聚在这儿,挤在电视机的周围。
希拉尔德一家带了张垫子来,还有看起来像是午间野餐食物的东西。他们不是把这儿变成社交场合的人。陈家、巴特拉米家和拉米瑞兹家都在台子前的空地上安顿好了。这儿除了还没有孩子以外,就像个真正的小镇似的。
默特尔也铺好了垫子,挥手让尤金过来。他笑了起来,也朝她挥了挥手,“她在那儿。要跟我们一起吗,女士们?那垫子够大。”
“谢谢!那太好了。”
我随他走到垫子跟前。那垫子似乎是用旧制服拼起来的。我在尤金和默特尔旁边坐下。她将蓬松的头发修剪成了更适合月球的发型。主要是因为在太空中,定型喷雾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和尤金自愿成为月球上的永久居民。在地球上的时候,我超级想念他们。
“嘿!”人群前面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窃窃私语,“开始了。”
我跪立起身,越过前方的人头望去。黑白电视机上的图像画质不好,颗粒感分明。画面显示着堪萨斯州地面指挥中心的景象,不过,有一点三秒的延迟。我仔细研究每一帧画面,寻找纳撒尼尔的身影。我爱我的工作,但和老公一别数月,对我来说还是挺难熬的。有时候我也想辞掉工作,觉得回去当个计算师也不错。
我看到屏幕里的巴希拉正在解方程式,电传打字机吐出一张张纸。她在一串数字下方画了条很粗的线,抬起头说道:“多普勒信号显示二级分离已经完成。”
我的心怦怦直跳。二级分离完成意味着探测器即将进入火星的大气层。或者更确切地说,它已经进入了火星大气。航天项目与众不同的一点在于,巴希拉从火星那边得来的所有数据,都是探测器二十分钟前发回的。这时,任务要么已经成功,要么就是已经失败了。
二十分钟前……我看了看手表。顺便也看看,在前往机库前,我还能在这儿待多久。
纳撒尼尔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来,我吸了口气,忙不迭地细听。“进入大气层倒计时,三、二、一……时速十一万七千千米。到着陆点的下降距离是七百零三千米。预计降落伞在五秒内展开,五、四、三、二、一……展开。等待确认……”
穹顶之下,人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风扇伴着低沉的嗡嗡声不断搅动着空气。我凑近屏幕,好像这样就能看清电传打字机吐出来的数字,帮着巴希拉做计算似的。然而我在计算部门工作,或者做不必基本轨道力学更复杂的计算,其实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已监测到降落伞顺利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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