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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如果中国是一部大书,中国读书人的生涯,可谓中国之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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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作者近些年来从事文学研究所作论文的选编。着眼于文学理论和评论的“中国话语”建设与探索,从探源“中国”概念的内涵入手,对“中国文学”自身的理论、结构和方法等作了一些初步探索,提出了“中国文学”之“学”的思路;挖掘中国语境“生活”概念的思想史内涵,对新世纪“文艺学美学的生活论”作了独到的探讨;采取中国“新现代性”的理论视角,对新世纪以来的中国文学的发展特征、主要思潮与文脉进行了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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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未民,吉林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曾任吉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主席,《文艺争鸣》编辑、副主编、主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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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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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的隐喻——一个中国隐喻的历史文化考察
一个语词的隐喻式根源及其隐喻式产生
“根”的世界掌握:理与情的隐喻分途
超越“国中”——“中国”概念的历史语源学探寻
“中国,即国中”:一个历史语言的阐释学
“中国”:对历史语言阐释的抗拒和超越
“中”:何以前置和优先
“中国”思想:在历史实践中的生成
结语:“中国”,深埋于历史的“中国梦”
何谓“中国文学”——对“中国文学”概念及其相关问题的讨论
“中国文学”:在民族/国家之间的表述
“中国文学”概念应在“中国观”上加以探讨
“大规模国家”与中国文学的“中国性”特征
从“中国”到“地方”:政治美学和文学的生命个性
区域构成、民族构成、语言构成
“中国”文学的诞生:以《诗经》为案例的分析
结语:共同体观念与中国文学
重建中国文学的整体性——从文明的角度重识中国文学
问题的由来:中国文学是一个整体
重建汉语文学的整体性
反思现代性
缓解时间的政治
打开文学的文明视界
赘语:想象或穿越,一个注脚
中国文学与世界文学——从“天下之文”走向“世界文学”的中国化
“中国”的意义:多极化世界文学中的重要“一极”
“世界文学”概念与中国的因缘际会
“天下/中国”与中国文学的“天下之文”论
从“天下之文”走向“世界文学”的中国化
中国文明对“世界文学”的理解意义
再论共同体观念和中国文学
《诗经》的“中国”解读——《诗经》所见“中国”形态向审美意识的积淀
所见作为国家认知的“中国”及“中国”主题诗学
风雅颂:由政治共同体通向文学审美共同体
赋比兴:“中国文学”的发生和基本的语言表现经验
一多模式:“中国”作为思维方法
《木兰诗》的“中国”解读
中国“生活”概念的历史解说
以“生”释“活”
从“生生”释“生活”
以“日用”代“生活”,或“日常生活”
“生活”概念在20世纪中国的兴起——20世纪中国“生活”理论体系的生成
及话语形式简析
“生活”理论体系的生成:重评王国维和梁漱溟
生活话语的兴起:“人生”“生命”“民生”“生存”诸概念的分析与
集合
走向“生活现代性”及其“生活”概念的整体性
生活的心,回家的路——新世纪中国文艺学美学的“生活论转向”
引言:是生活不是日常生活
生活转型
生活的心
回家的路
为生活立心——说说萧红,说说李泽厚
一个“生活”主题的百年诗歌简史
生活诗缘
生命焦灼与死亡体验
理想与革命:去日常生活化
诗的“再生活”
感觉、物:走向生活整体性的诗
体物的精神层面
嵌入生活的诗:隐喻之维
中国文学的“批评问题”——“批评”与“评论”的百年“语用”纠葛及其所见
时代风尚
缘起
释“批”与“批评”
中国文学传统中的“批评”及相关的几个概念
在“批评”与“评论”之间:“Literary Criticism”的汉译
为何是“文学批评”?——激进的“批判”锋芒
“批评家这一类特殊的人应该是没有的”——“批评”的困境
质疑“文学批评”
“十七年”:在“评论”与“批判”之间
20世纪80年代:“评论”淡化而“批评”翱翔
20世纪90年代以来:“批评”的陷落与“人文精神”坚守
新世纪现状:生活性,“批评”的分化与走向
说“游”解“戏”——中国古代文艺中的“游戏说”
中国的“戏”
“戏”的艺术
“戏”作为一种艺术审美方式
游戏三昧
虚拟和程式
大团圆和“戏的正义”
游艺和游神
游与戏
一点比较:游戏精神
侠与中国文化的民间精神
墨侠源流
中国文化:儒道互补吗?
武侠小说与古代小说的三种模式
侠在文学中的两种表现
金庸与莫言
中国文学的“时间”——关于“新世纪文学”论述的一个逻辑起点
中国“新现代性”与“新世纪文学”的兴起
文学批评的现代性话语讨论
中国现代性三型与新现代性的兴起
中国新现代性与“新时期文学”的疏离
新世纪文学的兴起
写作的时代与新性情写作——有关“80后”等文学写作倾向的试解读
“写作”的时代
新世纪文学中的“新性情写作”
对“80后”等性情写作若干评价上的尴尬
新性情写作的若干特征
传统的复归与“新文学观”的重新审视
趋向老龄化的社会与人生的延宕
对新世纪文学特征的几点认识
“新世纪文学”的三种用法
增量的文学
生长的文学
总体的文学
生活的文学
体物的文学
“文明”的文学
试论“中国现代文学3”——新世纪以来的文学:思潮与文脉
现代文学3:从“现代性”的讨论到“新世纪文学”的讨论
其他主要文学思潮概述
文脉背景下的诸现象
中国之读(代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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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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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的隐喻
——一个中国隐喻的历史文化考察一个语词的隐喻式根源及其隐喻式产生
(一)作为隐喻的语词“根”
写下“根的隐喻”这个题目,我知道我也会像苏珊·桑塔格在其著名论文《艾滋病及其隐喻》的开篇所做的那样,径直称引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对“隐喻”的著名定义:隐喻,“是指以他物之名名此物”。陈中梅汉译亚里士多德《诗学》将此句译为:“用一个表示某物的词借喻他物,这个词便成了隐喻词。”不仅如此,我还要称引中国先秦时代思想家墨子也说过的类似的一句话:“辟也者,举也(他)物而以明之也。”同书《墨子·小取》引《潜夫论释难篇》云:“夫譬喻也者,生于直告之不明,故假物之然否以彰之。”结合《说文》:“辟,法也……从口。”《说文》段注:“或借为譬。”可见,隐喻,或者它的古汉语用法“譬”,是人们言说的一种方法,一种“以他物之名名此物”的方法,一种“举他物而以明之也”的方法。从墨子到《说文》,明确了“隐喻”的两点认知:一是它的语言学性质,二是它的方法论定位。
然而这是一种“很要命”的“方法”。要命就要命在它的“普遍性”,你只要说话,就避免不了使用隐喻;只要思考,也逃避不了隐喻。也就是说,如果人说话,或明事理,总是要“以他物之名名此物”,或者“举他物之名而以名之也”。桑塔格甚至说:“没有隐喻,一个人就不可能进行思考。”其实,桑塔格在这里也就等于说,对人而言,离开隐喻就不能生存。因为人的生存难道能够离开“思考”吗?离开“思”,大脑停止思维,“人”安在?
而思与语言同在,我们常说,语言是人类思维的外壳,因此如果我们的思维是隐喻性的,那也就等于说运行思维的语言在本性上无疑也是隐喻性质的。哲学家罗蒂深明此理,他曾说道:“决定着我们大部分哲学信念的是图画而非命题,是隐喻而非陈述。”那么在这样的背景下,本文所要探讨的汉语词“根”,就不仅重要,而且有相当的难度。“根”首先是一个名词,但在更广阔的历史文化语言的意义上,它无疑是众所周知的一个常用的隐喻。尤甚在中国思想史和文学史上,这个隐喻的表述材料可谓汗牛充栋,关于“根”及“根”的另类模型“本”,几乎成为所有思想家、文学家的思想与创作所运用的基本隐喻表达式。在民间,在日常生活中,“根”及“本”的隐喻方式也司空见惯,甚至与人们的说话方式、生活方式和人生设计融在一起,大多数人对寻根求本形成了普遍的心理认同。而令我们心生敬畏的是隐喻语言本身的自我缠绕、自身矛盾,即:如果把思、语言及其“隐喻”本性当作人的一个“根”,是人之为人的“根”,那么我们还能讨论这个“根”吗?
起码在中国汉语语境,“根”是作为一个很中国化的隐喻被赋予语用意义的。翁贝尔托·埃科说:“如果隐喻创造语言,我们只能隐喻地讲话。隐喻的定义只能是循环往复的。”“每当语言的使用者感到有些东西像隐喻一样不能解释时,便使用隐喻。”看来,隐喻的方式是人类逃避不了的语境,我们注定要用思、用语言、用“隐喻”的方法去讨论这个“根”。因为当我们感受到“根”这个汉语词像隐喻一样呈现了难以解释的复杂性和丰富性时,我们的解释便开始了。于是解释中国,也可以从解释隐喻开始。尽管这种解释同样会冒“隐喻性”的同义反复的风险。
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当中国先秦思想家老子提出“深根固柢”与人的生命“长生久视”的关系命题两千多年以后《老子》第五十九章云:“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在整个20世纪中国人经过对自身“劣根性”的“去根”、对“理想”的实践“扎根”,以及对“传统”的不断“寻根”之后,在21世纪,我们为什么依然要反复唱起那首时代之歌,那首《绿叶对根的情意》呢?1990年代至今在中国大陆极为流行的由王健作词、谷建芬作曲的歌曲《绿叶对根的情意》,其词曰:“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心依着你,/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情牵着你,/我是你的一片绿叶,我的根在你的土地,/春风中告别了你,今天这方,明天那里,/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路上充满回忆,/请你祝福我,我也祝福你,这是绿叶对根的情意。”根,当用以来“名此物”时,我们也许并不了解西方人对root(根)的隐喻生活状况,但我们却感受深刻地知道中国人自己对“根”的专注和专情。“根”的隐喻构成一部中国的文化史,既是情感史、语言史,也是哲学史。两千多年来,甚至比这还要更长的时间里,中国人都已经生活在并将继续生活在“根”的隐喻文化之中。它是真正的人类性、中国性的大隐喻,不仅形象昭著,意义丰富,而且灌注了深深的生命情感,成为中国人所依托的生命的方式、情感的方式,然后才是意义与真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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