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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21世纪年度小说选”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品牌书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精心编选,分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各编一册,于次年出版;编选范围为当年全国报刊上发表的中、短篇小说,入选篇目的排列以作品发表时间先后为序,既可以让读者一窥当下文学的创作景况,又可以为研究者提供一份当代文学史料。《2021中篇小说》收录了蔡骏《春夜·葬礼》、李约热《八度屯》、葛亮《瓦猫》、双雪涛的《刺客爱人》、孙频《天物墟》、须一瓜《身体是记仇的》、姚鄂梅《背风处》、胡学文《跳鲤》、林森《唯水年轻》九部中篇小说。风吹到的地方,皆是小说的生长之地。在小说中,我们寻找确认自我的标记。看作家的一支妙笔,如何写下小说的机巧与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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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21世纪年度小说选”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品牌书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精心编选,分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各编一册,于次年出版;编选范围为当年全国报刊上发表的中、短篇小说,入选篇目的排列以作品发表时间先后为序,既可以让读者一窥当下文学的创作景况,又可以为研究者提供一份当代文学史料。
《2021中篇小说》收录了蔡骏《春夜·葬礼》、李约热《八度屯》、葛亮《瓦猫》、双雪涛的《刺客爱人》、孙频《天物墟》、须一瓜《身体是记仇的》、姚鄂梅《背风处》、胡学文《跳鲤》、林森《唯水年轻》九部中篇小说。
蔡骏的《春夜·葬礼》将小家庭与大时代的记忆共奏,飘来荡去,畅怀不同时代的青春狂想。李约热的《八度屯》直击当下现实热点,精准扶贫下的乡村百态,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吗?葛亮的《瓦猫》上溯西南联大时期,庇佑家宅的瓦猫谛视时间,见乱世中自有贞信。双雪涛的《刺客爱人》再次沿袭独特的“双氏风格”,一把剑劈开混沌,是为爱意的灼灼其华。孙频的《天物墟》寻隐山林,返璞归真,文物如何托寄己身?真善美又藏于何处?须一瓜的《身体是记仇的》从父亲的葬礼说起,驱散岁月模糊的淡雾,如果不想笑得“很父亲”,我们又该怎么笑呢?姚鄂梅的《背风处》迎风进入峡口人家,窥伺家庭中的秘密,风到之处,寸心浮动,多少不堪尽付其中。胡学文的《跳鲤》为了讨生活,却新生困局,小人物的疼痛与绝望,真能鱼跃龙门,走出套牢的人生?林森的《唯水年轻》记录海岛变迁,陆地上人世嬗变,兵荒马乱,海洋里波光清澈,唯水不变,唯水年轻。
风吹到的地方,皆是小说的生长之地。在小说中,我们寻找确认自我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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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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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蔡骏《春夜·葬礼》
066李约热《八度屯》
122葛亮《瓦猫》
213双雪涛《刺客爱人》
287孙频《天物墟》
353须一瓜《身体是记仇的》
389姚鄂梅《背风处》
449胡学文《跳鲤》
514林森《唯水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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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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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鄂梅《背风处》
峡口常年大风。有时是季风,风从千里之外呼啸而来,在峡口上空揉搓一个季节,直到地上一切筋骨移位,变颜变色,方才悻悻离去。有时来自水上,风在水面上做花样滑翔,从上游到下游,又从下游到上游,所到之处,衣袂翻飞,寸心浮动。有时来自两岸壁立的山巅,那是正在往前疾走的风,冷不防跌下悬崖,瞬间张开数不清的翅膀,飞沙走石。
在南方,再没有比峡口更饱经风吹的城市了,祖祖辈辈的峡口人,额顶都长着反旋,那是被风吹的;峡口人眼睛都小,那是因为行走在风中必须眯着眼睛;峡口人多瘦削,风一刻不停地吹,刮走了他们身上的水分,风干了他们的体脂;峡口人大都不太高,因为树大招风……
峡口县改市的时候,有人建议趁机将峡口改称为风都,可惜上面未予批准,后来有人说,管批示的人正好是从峡口走出去的,认为峡口二字已经声名远播,不宜轻率变更。就这样,一个心怀家乡的游子,不动声色地拯救了一座险些消失的城市。
风是极具沾染性的东西,它路过加油站,就是汽油风,路过超市,就是柴米油盐风,路过饭馆,就是酒肉风,路过医院,就是来苏水风,路过学校,就沾满一身的尖叫和奔跑……只有路过生活小区时,风的味道复杂,五味杂陈,百味莫辨。
风在每家每户门窗前盘旋窥探,寻找进去的良机,每次都百发百中,满载而归。屋里的人不知道风来过,他们急匆匆关上门窗,拉好窗帘,以为自己完好无损。
风吹不进小魏的家
她叫魏妤青,很多人不知道妤字的发音,就很坦然地将她的名字简化为小魏。小魏!小魏小魏!他们一直这么叫。
有年“三八”,单位组织女职工春游,游完了景点,全体撤回商场,女人们眨眼间像水滴掉进了大海,幸好领队事先有交代,几点几分在某地集合。
到了集合时间,所有人都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唯独不见小魏,手机也打不通,领队一急,就去了服务台,请求广播找人,什么都登记好了,唯独呼叫姓名一栏,领队怎么也想不起来小魏到底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就写个小魏吧?领队站在那里,羞愧得满脸通红,回去问任何一个同事,都有可能传到小魏的耳朵里,小魏会怎么想她。什么?一起工作这么多年,居然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后来领队终于想了个好办法,她在呼叫姓名一栏里填上了“某某单位的小魏”,总算蒙混过关。
小魏三十四岁了,家里依然只有她自己一双拖鞋,但她不急,笃笃定定藏身在峡口某个闭塞而安全的无名小弄堂里,那里是老城区里老的旮旯,邻居们多数都没了牙齿,除了偶尔有收音机和电视机带来的噪音,其他时间安静得像墓地。
小魏也不是每天都要回到这个老安静的旮旯里来,她在单位集体宿舍里还有个床位,一周里去睡个一两晚,纯属占位,万一哪天单位对这些单身汉们出台个什么政策呢?一切皆有可能。
无名弄堂的房子是个隐藏很深的一居室小套间,看起来只是个一臂宽的小过堂,门帘一掀,里面别有风光,小魏把她的聪明才智都拿到布置房间上来了,不宜大兴土木,她就自己用一百多张砂纸把水泥墙面打磨成了损伤型壁纸。地面是水泥的,她自己动手刷了两遍清漆,夏天赤脚踩在上面,凉悠悠的,还带点不易察觉的弹性。因为房间太小,峡口著名的大风在门口只能一掠而过,无法仄身进入,所以小魏一般不大在房间做饭,以免排烟不畅污染了空间,大多数时候,她身边带着一只保温桶,中午去食堂,故意多打点饭菜,趁人不注意,拨出一部分,悄悄装进保温桶里,带回家里就是一顿晚饭。
对一个女单身汉来说,不支付就是在攒钱。要想尽一切办法避免支付。
无名弄堂的房子是冯医生提供给她的,从来没人找她收房租,她也不问,问了也付不起,一顿饭钱都想省掉的人,哪有付房租的气概。她原本就不是个骨感型的女人,近来越发圆润柔美,柔得连唇线都快没有了,脾气也一天比一天好,一想到自己正过着超出她支付能力的生活,她就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也非常幸福。
冯医生每周一到周四之间在这里消磨一两个晚上,但从不在这里过夜,走之前,趁她不注意,他会往她写字台的抽屉里放一小沓钱。这个抽屉,看似无意,其实是他精心挑选的,不是枕头下,也不是床头柜里,更不是衣服口袋里,那些地方都太轻佻,有下流的嫌疑,他从不用那种态度对待女人,那等于在贬低他自己。从青春期开
始,他对每个女人都是认真的,认真到可以把灵魂交付给对方,不能轻易付出的只有名分,尤其是结婚以后,他不想因为任何原因而离婚,因为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很失望地告诉过他,不管跟谁结婚,到头来都是一样的。
冯医生长着一张不近人情的脸,鼻子高挺,目光威严,下颌方正有力,但他不能笑,一笑就露出满口杂乱而淘气的牙齿,满脸威严全部崩坏,仿佛大厦将倾、大难临头。她没告诉过他这种感觉,她直觉他不会喜欢这种感觉。有时她想,如果他妈妈在他年少时给他戴戴牙箍,他可能会是另一个人。
他们在无名弄堂里过了近两年没有日常生活的生活。他说他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做饭,不养孩子,不应酬,不遵守一切常规,不问窗外,可以裸着身体在屋里走来走去,可以开着门上厕所,可以说些遭天打雷劈的话,有天兴之所至,冯医生一举给她进行了“备皮”,她也反过来要“备”他的,他几乎要答应了,又猛地醒过来:我回去怎么向她交代呢?这是她佩服他的地方,看上去不管不顾,像个无道昏君,关键时刻,总能及时清醒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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