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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高特罗是当代美国秀的短篇小说家之一。在他身上可以看到美国南方天才女作家弗兰纳里?奥康纳的影子。高特罗认为要把那种“人们解决自己的问题取得小小胜利的短篇小说”写好而不显得愚蠢、俗套、平淡或者泛滥的伤感,是很难的。而他就是那个写这类小说的高手,他懂得将幽默、讽刺和正确的语气与糟糕的素材融合,妙笔天成地传递出一个个具有感情分量而丝毫不感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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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信号》收入当代美国南方作家蒂姆?高特罗的十二个短篇小说新作和从他前两部短篇集中精选的九个名篇,代表高特罗短篇小说创作的水准。
这些故事大都发生在他深爱的路易斯安那州,密西西比河沿岸,有些发生在北卡罗莱纳州以及隆冬的明尼苏达州。读者仿佛置身美国南方炎热与潮湿的氛围,看到故事中的男女为信仰和各种心事纠结,看到他们的小镇生活、蓝领工作。一台珍贵的收音机,废弃保险柜里的一台神奇的缝纫机,密西西比河上的驳船,纸牌游戏和赌场,祖父母与儿孙……他们的故事走向荒诞、不安或崇高的结局。
2017年,《信号》被《华尔街日报》和美国公共广播电台评为年度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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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蒂姆?高特罗,美国小说家,1947年出生于路易斯安那州摩根城的劳工阶层家庭。他在东南路易斯安那大学英文系任教三十年,退休后定居田纳西州查塔努加市。
蒂姆?高特罗著有三部长篇小说《下一个舞步》(1998)、《林间空地》(2003)和《失踪者》(2009)和三部短篇小说集《死水恶波》(1996)、《融入孩子》(1999)和《信号》(2017)。高特罗出身于蓝领劳工阶层家庭,是被称为“阿卡迪亚-克里奥尔人”或“卡津人”的路易斯安那州法国人后裔,他的作品大都描写这些人群。
蒂姆?高特罗被广泛视为当代美国南方文学代表性作家,但他认为自己只是“恰好生活在南方的美国作家”。但他强调天主教信仰背景对他创作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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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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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之殇.............1
重塑信心.............29
坏种...............54
收音机的魔力...........73
修炉人的哀歌...........90
悔...............126
水上魂影............145
灭虫人.............152
翅膀..............174
钢琴调音师...........195
书评的故事...........219
失手..............238
信号.............255
安抚心灵............280
“一本万利号”赌船........301
电阻起风波...........325
休?皮斯托拉酒后历险......343
赌桌上的调味酒.........365
保险柜之谜...........390
融入孩子............413
光亮中的盲区.........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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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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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号
当塔利斯?基米塔教授珍爱的立体声收音机没了声音、从冒出白色的螺旋烟雾时,他在它前面跪下,把双手放在胡桃木的外壳上,就像在安慰一个突然生病的亲属。1974年他在里加 的黑市花了不菲的拉特,买下这台崭新的无线电,甚至把它连接到他那些威力无比的东德扬声器上,使他知识界的朋友羡慕不已,因为它的巨大功率和无远弗届的接收范围,能从整个欧洲汲取非共产主义新闻和古典音乐。它有一个勇敢的名字“拓荒者”,让他想起他孩提时代读到的美国西部移民大车队和辽阔无际的西部大草原。卖方给了他一个颇优惠的价格,因为它不能在拉脱维亚二百二十伏的电流下运行。塔利斯为奥格雷 的一座公共厕所粉刷墙面,赚到了足够买一台高档变压器的钱。
1979年他大学毕业,设法以学生签证离开了拉脱维亚,带着这个七十磅重的音乐盒来到纽约的研究院,把它接到更好的扬声器上,于是这台歪斜的SX-1250型拓荒者,成为早晨和夜晚向他传播莫扎特的伙伴,是一个比他新婚的年轻美国妻子更好的伴侣。马列娜是个雕像般的绝顶美女,一个来自伊利诺伊州的哲学系学生,从一开始就被他吸引,但是后来厌倦了他的溺于沉思和孤僻天性。她开始称他为冷血动物,他们在小公寓的厨房里唇枪舌剑,
她指出,他是个因俄罗斯思想而逻辑世俗化的冰人。他也同样嘲笑了她,在多次争吵中声称,她的时髦美国服装让她显得小家子气十足。她则指责他看惯了穿灰不溜秋颜色毛衣的小胸女人,她们甚至因为害怕生冻疮而穿厚如毛毯的裙子。他告诉她说,她身上有股妓女的味道,不妨去学抽烟。
他在纽约的份教职维持了两年。因为学生的差评,他失去了这份工作;他的学生不能接受他那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还有他的缺乏耐心。他又在明尼苏达州的一个小学院找到了工作,他喜欢那里的气候,接下来,在婚姻告吹之后,他先后任教的学校有俄勒冈州的一所半日制学院、康涅狄格州一所教会学校(一座破败、漏风的石头建筑)、遍地风滚草的得克萨斯州西部一所以计算机为特色的大学、密西西比州伊塔巴戛的一所社区学院。他就这样开始了一长列的不续聘履历,直到他一共周游了十所院校,一所不如一所。后,他来到路易斯安那州格兰德克拉波德的沼泽区专科学院和职业学校,兢兢业业地任教。
在一个星期二的夜里,塔利斯?基米塔在他的宝贝机器上流连忘返,膝头还没打分的大一历史考卷滑落下来,他拧动上面一个个银色的转钮,让那些闪亮的指针嘎嘎地上上下下,却不得其所。他的居所次陷入死静,自从他拥有了这台机器,在他醒后的每分钟里它都是开着的,为他播放古典音乐、英国广播公司的播音,以及公共广播电台评论员评述警察暴力的节目。惊慌中,他浏览电话簿寻找修理工,但很快就发现,当地没有能够修理老式高档音像设备的技术人员,即使上互联网,能够找到近的修理者也在得克萨斯州中部,他们开价七百五十美元,还要外加可笑的运输费。他担心收音机邮寄会不安全,第二天他打电话给得克萨斯州的修理行,一个听上去像假冒牛仔的人兴冲冲地告诉他:“喂,是的,老伙计,我们很快就会让那东西像威利?纳尔逊 那样唱起来。”塔利斯不信任嘻嘻哈哈的美国人,怀疑他们是在诓骗他,他们的好心情只不过是用来遮掩他们无能为力的幌子。好心情让他想起他父亲,里加的一个负责润滑油消耗的低层共产党官员。他父亲长着颗圆滚滚的脑袋,一副黑胡子,一小股抹了油的深色头发笔直地横过他的颅顶。每当年幼的塔利斯跑来向他咨询生活的真谛时,他总是说,没有什么是重要的,除非它让你停止呼吸。然后他会笑着点燃一支雪 茄。
星期三夜间,他在他那静悄悄的屋子——一座翻修过的柏木小屋,坐落在一块疯长的路易斯安那式草坪的中间——周围散步,为他失去的音乐而哀伤。那台机器是他的心肝,他的念想,是一口永不枯竭的巴赫和西贝柳斯的音乐之井,这音乐支撑着他的痛苦人生。然而随着音乐的消失,他的思想成了草原上迷路的绵羊,塔利斯因自己的精神状态而恼火。他突然想到,那台立体声收音机把他和很多他应该更关注的事情隔离开来。
在这个星期剩余的日子里,他对他的同事脾气暴躁,在教师休息室的咖啡机前甚至比平时更疏远他们。他是个大个子,圆肩,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是银色的,就像拉脱维亚的冰霜。他的教授同事都穿短袖衬衫和网球鞋授课,可是即使处于海湾气候,塔利斯仍然身穿深色毛料西装和光亮的系带皮靴。这个地区令人窒息的潮湿日复一日地令他不解而置若罔闻,就好像高温是一个随时可能消失的气象错误,雪天会紧跟而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自1949年以来,格兰德克拉波德就没有下过雪。星期五下课之后,他坐在家里,在静默中焦急不安,因为他不喜欢美国电视节目,他是依靠无线电广播来了解世界的灾难,他把那些新闻称之为“每日历史”。
星期六早晨,一阵噪音撞入他的耳鼓,这总让他想起俄罗斯直升机在利耶尔瓦尔代他童年小屋上空颤动的声音。是来他家小草坪割草的贾妮丝?勒布朗,她用杠杆控制着她那台咆哮的、带有轮子的机器。他有印象,那机器的名称叫“迪西克伐木者”。贾妮丝每周来一次,因为前院和后院的圣奥古斯丁草天天在疯长,就像在他家屋子周围缓缓升起的绿色火焰。她割好步道边的草,便会走上门廊,这时塔利斯打开门,给她一张支票。
“这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他说,目光从这个光采照人、身穿丁尼布衬衫的中年妇女身上掠过。
“谢谢,教授。你如果有其他活要做,请告诉我。你的门廊可以做压力冲洗。”
塔利斯的目光落在那把他从来没有用过的摇椅上。他不知道坐在门廊里有什么可做,因为在他长大的地方,人们从不坐在外面欣赏大风雪。“没有什么事,谢谢,贾妮丝。”
“对了,如果你需要调整那辆沃尔沃的发动机,这活我也能做。只要我把心思用在上面,没有我不能修好的东西。”她脱下她的皮手套,塔利斯看见她有一双令人惊艳的纤手,看上去比他的更柔嫩。
“沃尔沃从没发生过故障。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贾妮丝回头看了一眼那辆靠路肩停着的砖红色旧车。“是,这些车就像防守前锋一样坚固。你可以碰撞它们,但是你伤不了它们什么。”
塔利斯注意到,这个草坪女士把她的各种机器拟人化了。那台复杂的、隆隆作响的割草机被取了一个人的名字,以装饰艺术的书写体用漆写在机器的侧面,旁边是一个圣母马利亚的微型贴像。而用来修剪杜鹃花的小电锯,被她称作“白蚁”。在他的想象中她是一个单纯的人,喜欢象征意义,注重物体的内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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