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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夏目漱石创作全盛期的作品结集 近现代日本文学中难得一见的奇幻文学 长居日本文学销量榜首位,日本国民作品 何为人性?写给所有渴望探求内心之人 小说之外,一代文豪的浪漫与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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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梦十夜》精选夏目漱石创作全盛期的代表作品四部,分别是《梦十夜》《心》《文鸟》和演讲稿《创作者的态度》,奇幻、人心、浪漫、理性,展现夏目漱石文学创作的不同面向。
其中,《梦十夜》曾连载于《朝日新闻》,由十则短篇故事组成,夏目漱石通过十个光怪陆离的梦境,描写了自己对爱情、友情、传统、艺术、西化等问题的深刻感悟,是近现代日本文学中难得一见的奇幻文学,具有无与伦比的深度与广度。《心》是长居日本文学销量榜首位的作品,日本国民的书,夏目漱石以细腻的笔触,借人物独白描画了人性的晦暗与纯净,从中可窥日本文学的独特精神和美感。
散文小品《文鸟》和演讲稿《创作者的态度》则还原出小说之外,夏目漱石的情思与坚持。前者笔调清新自然,无限浪漫;后者是作为文学理论家的夏目漱石多年的观察、困惑与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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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夏目漱石(1867—1916年)
本名夏目金之助,生于江户(今东京都),是日本近现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地位的“国民大作家”。他对东西方文化均有很高造诣,既通英文,又精于俳句和汉诗。其门下亦出了多位著名作家,如芥川龙之介、久米正雄等。代表作品《我是猫》 《哥儿》 《三四郎》 《虞美人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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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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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十夜………………………………………………001
心……………………………………………………033
文 鸟………………………………………………261
创作者的态度………………………………………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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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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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十夜》 第1夜 余曾梦见——
余在枕侧抱臂而坐,面前女子神色恬静,仰面而卧,开口轻语道:“妾命不久矣。”再看去,是人青丝如长绢覆于枕上,螓首似软玉枕在发间。雪肤虽白却透丝丝红润,丹唇固美再添几许朱色,浑然不似将死之人。然女子仍是轻声道:“妾命不久矣。”其言语凿凿,余听罢也不由信了几分,遂俯首望去,问道:“怎会如此,命不久矣……”女子闻言,答道:“确是如此,命不久矣。”话语间美眸轻启,只见纤纤睫毛拥簇之下,目如墨潭,玄静幽深。自那“玄潭”之底,又鲜明映出余的身影。
余望向那一双黑眸,见其目光澄澈,心下又暗自生疑 , 便俯身至枕边状似亲密,连声轻问:“卿尚不至殒,应是无有大碍吧。”女子垂眸似睡,依旧轻声道 :“命限已至,奈之如何。”
余遂又连声询问:“可能见我容颜?”女子闻言,不觉一笑道:“映于此处,妾自是见得的。”余默然,起身揣起手来,心下哀叹:终是回天乏术。
少顷,女子又言:“妾死后,愿君代为掩埋。请以珠贝掘墓,陨星为碑,再于墓旁守候。百年之后,必归来与君重圆。”
余只道:“百年为期,必待卿归。”女子那一双眸子,本是静若玄潭、风波不兴,闻言却倏地泛起波纹,离乱了余的倒影。眸光波澜渐起之时,似欲漫出之际 ,眼睑徒然垂下,空留清泪滑过,昭示着“芳魂已逝,佳人不再”。
佳人既殁,遂独出于庭院,取珠贝掘墓。贝面光滑而其缘锋锐,每掘土时,映冷月而耀清辉 , 沾湿壤而散馨香。半晌,墓穴既成,葬佳人于其中,覆细壤于其上,而珠贝间有冰轮垂辉。又取陨星置于墓前而为碑。余见其形圆润,窃以为谪尘之时,失其棱角。搬运托举之间,胸腹手足渐复暖意。
诸事毕,抱手坐青苔之上,远望圆石墓碑,暗道“此后百年当如是”。便如女子所言,见红日东升西落则为一日,少焉复见赤阳升落则又一日。
初时,余欲如此记日,然岁月悠悠不尽,日月往复无穷,终不能得。俯仰间,不知几度金乌西去,回望去,沧桑已过、百年无期。白驹过隙、石碑生苔,岁月无情流转下,余终是起了疑心。
心思浮动间,圆石下忽有花茎悠然扬首。其色微青,其姿曼妙,乘余思索间,便兀自舒了肌骨,展了腰肢,探了螓首至余胸前。茎端花苞斜陈,徐徐摇曳间倏然而绽。白华蓬然如雾鬓云鬟,百合馥郁似沁人心脾。是时,又有清露自天宇垂下,素百合承露而颔首,泠冷露附花而凝珠。余不觉俯首,于芳瓣默然一吻。抬首之时,心下有感而眺望远空,唯见晨星独耀。
方如大梦初醒,始觉“百年已至”。
第2夜 我曾梦见——
是夜,自僧房退出,过长廊而回卧房。房中昏暗,仅一盏行灯逸出几丝朦胧微光,遂支起一侧膝盖半趺而坐,拨弄起了灯芯。霎时,指尖轻拢亮了灯火,火光摇曳绽了灯花,花开点点落了朱台,台上行灯映了满堂。
但见隔扇有画,乃是芜村(与谢芜村)的真迹。画中墨柳浓淡分明,远近有致。柳下渔夫斜戴斗笠,堤上行过,竟透出丝丝寒意。壁龛中,悬有“海中文殊”像。菩萨像侧又隐隐间自暗处飘来几缕残香。许是寺庙空旷少有人居,屋内屋外寂静森然,全无一丝生气。死寂之中,天井内映出绰绰圆灯幽影,抬首观之,摇曳间却似森森魍魉魑魅。
我支起右膝,左手卷起身下蒲团,将右手探了下去。摸索一阵便知“尚在原处”。暗自放下心来,又放下蒲团稳稳坐住。
甫一坐住,又不由想起那和尚的话。和尚说:“既为武士,何来不悟之理”,“迟迟不悟,有何面目自称武士”,“不过是渣滓罢了”。又哂笑道:“生气了不成”,“若不甘心,便拿出开悟的证据”。言罢便转向一边,再不看我一眼。真真岂有此理!
于是暗下决心,隔壁客厅座钟敲响前,必要开悟给那和尚看看。若能开悟,即再入僧房,取他首级!若不能,则留他一命。不过身为武士,那我非开悟不可了。
倘若迟迟不悟,便唯有自裁一途。受此大辱,岂能偷生?唯有一死,洗去污名。
思虑间,不觉将手伸向蒲团下,抽出一柄朱鞘匕首。手握刀柄退下朱鞘,甫一挥刀,就见虚室内凛凛然冷光乍起,掌心间森森然煞气涌现。遂将道道寒芒铸成刀锋一线,阵阵杀气凝为刃尖一点。恍惚间只觉这万般锋锐,尽皆被我囚于细如针尖的所在,无奈聚在九寸五分之尖端,淬出一点寒星。被这寒星一激,顿时心中便没了他念,直欲挥刀斩下。当是时,周身气血涌向右腕,掌中细汗沾湿柄端,仅剩嘴唇不住地冷颤。
忙“锵琅琅”还刀入鞘,将其夹在右腋之下,跏趺而坐——赵州曰无,何所谓无?我喃喃自语间,又忽地切齿道: “贼秃!”牙关紧紧咬死,一股浊气自鼻间涌出,躁热难耐。同时,颞颥阵阵抽痛,一双怒目圆睁,睚眦欲裂。
双目之中,映出悬轴,映出行灯,映出榻榻米,后又映出那贼和尚的秃头!只见他咧开嘴角,似有阵阵嘲笑声传入我耳中。登时热血上头,心下怒吼:“贼秃安敢辱我!定要开悟,取你这秃驴的项上人头!”“无、无……”我口中念念有词道。然口中言“无”,却未必真无,仍有阵阵线香在鼻尖不住挑逗。 “不过区区线香而已”,心下又是一阵烦躁。
突然,我拳头紧握猛地砸向脑袋,又是一阵咬牙切齿。不知不觉间,汗水濡湿腋下,后背僵硬难耐,两膝疼痛欲裂。虽痛苦难耐,那“无”却始终参之不透。每有所悟时,身上便忽地作痛,打断思绪。愤怒、懊悔、不甘一齐涌上心头,直让我双眼含泪,欲要飞身跃下砸在巨石上,把那筋骨血肉摔个粉碎。
但我仍是紧守心神,盘膝而坐。一波波痛楚潮水般涌来,虽苦痛难耐,却也唯有强自忍住。那痛欲要把根根肌肉提起,那苦似要自毛孔下破体而出。痛苦交汇,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却冲不出这一身皮囊,憋闷得生不如死。
反复折磨下,神志逐渐模糊。台上行灯、芜村之画、榻榻米、搁架俱都迷乱了形体,变得似有而若无、似无而若有。话虽如此,“无”之一字却迟迟参悟不透。恍恍惚惚中,猛然间,邻屋的座钟声炸响在耳边。
心下大惊,右手不觉握住身下匕首。此时,钟声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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