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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国内规模的吴尔夫作品集重装上市,收录了吴尔夫写作生涯各个时期的重要作品共12部,包括长篇小说《达洛维太太》《到灯塔去》《海浪》、随笔集《一间自己的房间》《普通读者Ⅰ》《普通读者Ⅱ》等,呈现出作家的成长和多面性。《奥兰多》是吴尔夫笔下一部永恒的经典,记录了主人公奥兰多从16世纪的男性到20世纪的女性的转变过程,完整的双重人格促成了其人生价值的实现。吴尔夫不仅是20世纪现代主义和女性主义写作的先锋,更是一位心理写作大师,阅读吴尔夫将带给你前所未有的心理体验。为什么文艺青年都爱吴尔夫?答案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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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奥兰多》是英国作家弗吉尼亚·吴尔夫于1928年发表的长篇小说,是一部夸张特色并带有浪漫自传色彩的小说,记录了主人公奥兰多从16世纪的男性到20世纪的女性的转变过程,完整的双重人格促成了其人生价值的实现。《奥兰多》对性别对立的讽刺与抨击,印证了法国女性主义思想,即反对无限夸大女性与男性的差异,强调两性包容性,是当代女性主义文论的积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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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弗吉尼亚·吴尔夫(Virginia Woolf,1882—1941)
英国女作家,被誉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其作品摒弃传统的小说结构,运用“意识流”手法,注重心理描写,对现代文学影响深远。
译者简介:
林燕,1952年生于北京,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外语系。1978年考入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开始从事专职翻译和编辑工作,历任翻译、编辑、译审,并为国内和港台出版社翻译和审校图书多部。后任职纽约联合国总部翻译司中文处,2014年退休。出版的主要译著包括《奥兰多》、《小岛》、《叹息桥》、《名作家和他们的衣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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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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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一九二七年秋,四十五岁的弗吉尼亚·吴尔夫正值创作盛年。此前出版的《达洛维太太》和《到灯塔去》,奠定了她在现代主义文学中的地位。但十月里的一天,她在给女友维塔·萨克维尔威斯特的信中写道:“昨天早上我感到绝望之极……一个字也榨不出来,后双手抱头,笔伸进墨水瓶,鬼使神差地在空无一字的白纸上写下:奥兰多——一部传记。写完这几个字,我全身霎时间沉浸在狂喜之中,头脑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念头……” 一年后,奇幻小说《奥兰多》问世。据记载,吴尔夫称之为“写作者的假日”和“一个大玩笑”,由此可见她写作本书时的心情是多么轻松愉快。其实,吴尔夫早就考虑用笛福式的叙述方式写一部小说,也就是说,用传统的叙述方式,一反以往她对小说形式进行的种种实验。主人公奥兰多的原型,正是出身名门望族的维塔·萨克维尔-威斯特。维塔本人是诗人,美丽、优雅、风流、大胆、世故,是当时有名的“女性同性恋”。此前,她曾为大宅“诺尔”的继承权卷入官司,因非男嗣而败诉。如此一个原型,又与吴尔夫关系非同寻常,给了作家无限的遐想空间。于是一个跨越时间、跨越空间、跨越性别的人物诞生了。 奥兰多的故事,始于十六世纪伊丽莎白时代,终于一九二八年吴尔夫搁笔的“现时”,历时四百年。奥兰多先是一位天真无邪的贵族少年,因深受伊丽莎白女王宠幸而进入宫廷。詹姆斯王登基后,大霜冻降临,奥兰多偶遇一位俄罗斯公主,坠入情网,结果是失恋亦失宠,隐居乡间大宅。奥兰多从小迷恋文学和诗歌,莎士比亚的身影令他难以忘怀,设法与小有名气的诗人格林相识,不料又受戏弄,加之不堪忍受罗马尼亚女大公的纠缠,遂请缨出使土耳其。在君士坦丁堡的一场大火之后,奥兰多变为女子,离开官场,混迹于吉卜赛人之间。再后她返回英国,成为上流社会的贵妇,结识蒲伯、艾迪生、斯威夫特等当时著名文人。进入维多利亚时代,为了继续写作,奥兰多只能与时代精神妥协,并嫁给了一位海船长。到故事结尾时,奥兰多已是二十世纪的获奖诗人,回到那贯穿全书、象征传统的大宅,来到大橡树下,回顾她对文学与诗歌的永恒的追求。 《奥兰多》付梓后,吴尔夫突然开始怀疑,担心它“作为玩笑太长,作为严肃作品又过轻浮”。但与她的担忧相反,本书出版后年就售出八千册,在当时可谓商业上的一大成功。吴尔夫夫妇从此摆脱生活的拮据,买了汽车,盖了小楼。虽说当时的很多读者,把《奥兰多》看作是维塔的风流逸闻的花边写照,但这部奇书给后人留下了巨大的解释和评论空间。几十年过后,女权主义风起云涌,《奥兰多》在评家眼中,无疑是女权主义的先驱作品,有力地批评了女作家在文学史中所受的不平等待遇和历来传记写作之偏向男性。后来的解释更是众说纷纭,仅英美两国平装本各版的封面设计和英国在九十年代拍摄的电影,就引起过种种旷日持久的讨论和辩论。 我不是吴尔夫的研究者,只读过她的一些作品。在我看来,《奥兰多》虽算不上吴尔夫的代表作,却是她有魅力的作品之一,因为它以有趣的方式,从有趣的视角,深入且广泛地审视和探讨了两性在私人生活和社会生活中的角色与关系。由于奥兰多兼具男女两性之特点,他/她所面临的问题和看待这些问题的视角都是男女两性的,由此给了男读者理解女性的机会,也给了女读者理解男性的机会。在经历了女权主义富战斗性的年代之后,我们现在也许可以承认,男女两性的真正平等,必得建立在这种相互理解之上。当然,本书的真正含义,要由读者自己去解读。 ......
他,这自然就表明了他的性别,虽说其时的风气对此有所掩饰,正朝梁上悬下的一颗摩尔人的头颅劈刺过去。这骷髅,除了深陷的面颊和一两缕椰棕般干硬的头发,颜色很像只旧足球,形状也有几分相似。它是奥兰多的父亲,或许是他的祖父,从一个魁梧的异教徒肩上砍下来的。当年在非洲的蛮荒之地,月光下他们不期而遇。现在,这骷髅正在微风中不住地轻摆,因为这所府邸属于那位夺命勋爵,在阁楼上的这些房间中,微风回环往复,从不停息。
奥兰多的祖先曾在原野上驰骋,那是些开满常春花的原野,荒石遍布,流淌着神奇的河流。他们的刀锋所向,有无数头颅从无数肤色不同的肩膀上滚落下来,他们把这些头颅带回家,挂在梁上。奥兰多发誓,他也要这样做。但此时他只有十六岁,小小年纪,无法与父辈并肩驰骋在非洲或法国。他所能做的,惟有悄悄离开园中的母亲和孔雀,来到阁楼上他的房间,前腾后跃,操练剑术,剑刃划破虚空。有时,绳套被他斩断,骷髅落在地板上,砰砰作响。他只得心怀一种骑士精神,把它重新系好,悬到自己够不着的地方。于是,他的敌人咧着干瘪的黑嘴唇,冲他得意地狞笑。骷髅前后摆动着,因为这幢宅邸巨大无比,在奥兰多所住的顶楼,风好像被禁锢在其中,吹过来,吹过去,无论冬夏。绿色的壁毯和画面上的猎手也在时时晃动。自这些壁毯织就以来,他的祖先就是贵族。他们来自北方的茫茫雾霭,头戴王侯的冠冕。房间中央斑驳的阴影,和反射在地板上的块块黄色,岂不恰恰来自阳光映照下彩色玻璃窗上那个巨大的盾徽?奥兰多恰好站在盾徽的黄色豹身中央。他伸手推开窗户,把手臂放在窗台上,手臂立即变成红、蓝、黄三色,仿佛蝴蝶的翅膀。那些喜欢符号、天生善于破解符号的人,可以观察到,虽然奥兰多线条优美的双腿、健美的躯干和端庄的肩膀都沐浴在盾徽的各色光亮中,但在窗子敞开的一刹那,他的面庞是沐浴在阳光中的惟一部位。这是一张纯洁无邪、郁郁寡欢的面庞。生育他的母亲有福了,因为永远不必生出烦恼;而为他的一生做传的人更应欣喜,因为不必求助小说家或诗人的手段。他将不断建功立业,不断博取荣耀,不断扶摇直上,也有人等着为他树碑立传,直到这一切达至欲望的。奥兰多的容貌,恰恰就是为这样的一生所预备。一层细细的绒毛覆盖在红润的脸蛋儿上,唇上的绒毛不过稍稍硬一点儿。秀气的双唇有点儿翘,遮住杏仁白色精巧的牙齿。鼻梁不大却箭一般笔挺,深色的头发,小巧的耳朵与头部正好相称。但天啊,描述青春之美,岂能不提额头和眼睛。奥兰多站在窗前,我们恰好可以直接看到他。必须承认,他的眼睛仿佛湿漉漉的紫罗兰,大得好像有一泓碧水充盈其间。太阳穴像两个光润的圆奖章,夹在它们之间的额头似大理石穹顶般浑圆。直视这额头和双目,我们不禁浮想联翩。直视这额头和双目,我们又不得不承认,有那么多怪僻是每一优秀的传记作者所避之不及的。有些景象令他不悦,譬如看到母亲,一位身着绿衣的美丽贵妇,走到室外去喂孔雀,身后跟着侍女特薇琪;有些景象令他欣喜,譬如鸟儿和树林;还有些景象令他迷恋死亡,譬如夜空和归巢的秃鼻鸦;凡此种种,都像旋转楼梯一样进入他的脑海,那里面有无穷无尽的空间。所有这些景象,还有花园里的各类响动,如击捶声和劈柴声,都开启了激情与心绪的放纵和混乱,这一点,每一传记作者都会有所察觉。但是接下去,奥兰多慢慢定下神来,坐在桌旁,心不在焉地拿出笔记本和旧鹅毛笔,蘸了墨水写起来,人们日复一日在同一时间做同一件事时都会是这副样子。笔记本上标了“埃瑟尔伯特:五幕悲剧”。
仅一会儿工夫,他已写满十几页诗行。很流畅,这一点显而易见,但也很抽象。邪恶、犯罪、苦难是他剧中的角色;乌有之邦的君主王后,饱受可怕阴谋的折磨而不知所措;他们心中充满高尚的情感;没有一个字是奥兰多自己会说出来的,但一切又都那么滔滔不绝,那么伤感;考虑到他不足十七岁的小小年纪,况且距十六世纪结束也还有些年头,这实在算是很惊人的成就。不过,他终于收住笔。犹如世上所有青年诗人都会做的那样,他也在描写自然,而且为了与绿荫相吻合,他正在注视(此时他表现得比多数人大胆)自然本身,而它恰好是窗下的一丛月桂。当然,这之后,他就无法再写下去。因为自然中的绿与文学中的绿完全是两码事。自然与文字,天生就不相容;凑在一起,它们会把对方撕成碎片。奥兰多眼中的绿荫破坏了他心中的节奏和韵律,何况大自然还有自己的把戏。一旦望见窗外夕阳斜照,蜜蜂在花丛中飞舞,狗在打哈欠,一旦想到“我还能看到多少次日落”(这种想法太稀松平常,因此不值一写),他不禁抛开纸笔,拿了披风,大步走出房间,脚却绊到大漆柜子上。这倒是常事,奥兰多在琐事上总是有些笨手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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