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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国内规模的吴尔夫作品集重装上市,收录了吴尔夫写作生涯各个时期的重要作品共12部,包括长篇小说《达洛维太太》《到灯塔去》《海浪》、随笔集《一间自己的房间》《普通读者Ⅰ》《普通读者Ⅱ》等,呈现出作家的成长和多面性。吴尔夫一部编年史结构的长篇小说,在五十余年跨度中截取生活片断,蒙太奇式地交接起来,以季节的鲜明交替而推进,循环之中富于节奏感。资深译者蒲隆的译文忠实流畅,较好地传达了吴尔夫的文学风格和艺术魅力。吴尔夫不仅是20世纪现代主义和女性主义写作的先锋,更是一位心理写作大师,阅读吴尔夫将带给你前所未有的心理体验。为什么文艺青年都爱吴尔夫?答案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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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岁月》是吴尔夫的第八部长篇小说,也是她的倒数第二部小说。《岁月》经过反复修改,在吴尔夫的长篇小说创作中具有非同一般的地位。小说在五十余年的跨度中截取十一个生活片断,用蒙太奇的手法互相拼接,反映一家三代人的生活。每个片断都以季节的交替而切入、聚焦,形成一种循环的节奏。它不仅体现作者后期在小说理念上的成熟,也是她在长篇小说写作上不断创新、不断突破的成功实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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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弗吉尼亚·吴尔夫(Virginia Woolf,1882—1941)
英国女作家,被誉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其作品摒弃传统的小说结构,运用“意识流”手法,注重心理描写,对现代文学影响深远。
译者简介:
蒲隆 ,原名李登科,甘肃定西人,1941年生,毕业于西北师大外语系,后在兰州大学英语系任教。多年从事英美文学作品的翻译,有译著三十余种。所译《洪堡的礼物》于1982年出版,是我国早译介的贝娄作品之一。其他重要译著还有《爱默生随笔全集》《培根随笔全集》《洪堡的礼物》、《汤姆叔叔的小屋》《吉姆老爷》《丛林奇事》《罗马大角斗场》《伊坦·弗洛美》《砖巷》《项狄传》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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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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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岁月》是弗吉尼亚·吴尔夫于一九三七年完成的一部编年史小说。一九三一年一月,吴尔夫曾给妇女服务协会做过一次演讲,这次演讲使她情绪激动,随后她决定写一系列探讨社会问题的随笔。于是,从一九三二年起,她开始写一部“随笔小说”,决定让随笔中的论辩性文字和小说中的场景性描述相互阐发。但是随笔部分后来被放弃了,小说部分则继续写下去,就成了现在的这部《岁月》。小说写成之前,吴尔夫曾担心它会失败,这一度几乎使她的精神陷于崩溃。但是等到该书出版以后,人们给予了它较高的评价,才让她感到担心纯属多余。
《岁月》是吴尔夫的第八部长篇小说,也是她的倒数第二部小说。实际上,她的后一部小说《幕间》写成后还没修改完,她就投水自尽了。因此,《岁月》这部经过她反复修改的作品,在她的长篇小说创作中便具有了非同一般的地位;它不仅体现了吴尔夫后期在小说理念上的成熟,也是她在长篇小说写作上不断创新、不断突破的成功实践之一。以时间为背景,来捕捉人的瞬时经验和表现人的心理状态,一直是她所苦苦追求的。吴尔夫在阐述她的创作观点的重要论文《现代小说》中这样说:“任何方法,只要表达了我们想要表达的东西(如果我们是作者),或使我们更加接近小说家的意图(如果我们是读者),它就是正确的。”而在小说中采取编年史的形式,对她来说正是为了接近她心目中“生活的本来面目”。吴尔夫从很早的时候就对历史产生了兴趣,并且形成了自己对历史的一种独特的理解。对她来说,历史并不仅仅是由重大的事件(如战争、灾难和特殊的庆典等)构成的,人们对历史的关注不应该只集中在一些重要的人物和他们的活动方面,相反,为数众多的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和他们的所思所想,同样是构成历史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基于这样的认识,她更强调关注历史本身的连续性,而主张将突发性事件置于历史记录的边缘。但是毫无疑问,构成这种连续性的必然是具有建设性的家庭生活和通常不为人们所注意的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同样是在《现代小说》中,吴尔夫又说:“看看一个普通的心灵在一个普通日子里的经验。心灵接受无数的印象——琐碎的、奇妙的、易逝的,或是刻骨铭心的。它们来自各个方面,像无数原子不断地洒落;当它们降落下来,形成星期一或星期二的生活时,重点与过去有所不同;重要时刻来自这里而不是那里;因此如果一个作家是自由人而不是奴隶,如果他能写自己选择的东西,而不是他必须写的东西,如果他能依据自己的感觉而不是常规来写作,那就会没有情节、没有喜剧、没有悲剧、没有常规形式的爱情、利益或灾难,也许没有一颗纽扣是照邦德街的裁缝的习惯缝上的。生活不是一系列对称的车灯,而是一圈光晕,一个半透明的罩子,它包围着我们,从意识开始直到意识终结。表达这种变化多端的、未知的、不受限制的精神(无论它表现出何种反常或复杂性),尽可能少混杂外部的东西,这难道不是小说家的任务吗?”所以打破传统的框架,避开习惯性的概念,顺着意识的层面去捕捉构成人们日常生活的重要的瞬间,就成了吴尔夫后期创作所极力追求的东西。正是这种追求赋予了她这些作品一种现代特征,同时也成就了她的意识流小说大师的地位。
在《岁月》中,吴尔夫没有像过去的作家那样以某个人物或事件作为叙述的中心。编年史的结构形式决定了时间是小说的基本主题,它不但把帕吉特家族的三代人串联了起来,又通过家族的连续性把维多利亚时代和现代英国生活联系了起来,充分反映了作者对历史连续性的理解。这样既避免了传统叙事中中心人物和中心事件过分挤占篇幅,影响作家对生活细节的展现和人物内在精神的捕捉;同时真实的时间场景(小说中的时间跨度近五十年),又可以免去对历史背景做过多的交代,使注意力充分放在对众多的人物(而非某一个中心人物)生命瞬间的把握上。在自我角色的定位上,吴尔夫拒绝做道德准则的代言人,也不愿意充当精神的向导。作为一个作家,她更愿意与作品中的人物一起对话,一起思考。这样,当生命的瞬间不断闪现的时候,作品背后的意义却变得模糊了。所以作为读者,我们就不能期待按某种固定的模式去理解它。
一八八○年
那是一个变幻莫测的春天。天气乍暖犹寒,阴晴不定,大地上空总有蓝云紫雯飘荡。在乡下,农民瞅着田野,忧心忡忡;在伦敦,人们望着天空,雨伞时而撑开,时而合上。然而,四月份,这种天气倒是在意料之中的。在惠得利商行,陆军商行,海军商行,成千上万的店员这么说着,便把包得整整齐齐的商品递给站在柜台那边、穿着荷叶边衣裙的太太小姐们。西区是无穷无尽的购物大军,东区是络绎不绝的办事人员,他们在人行道上招摇而过,宛如行进不止的旅行团——对那些有理由驻足,比方说,寄一封信,或者在皮卡迪利大街上一家俱乐部窗前盘桓一阵的人来说,情况似乎就是这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有活顶四轮马车,有维多利亚马车,有双轮双座出租马车,因为春季才刚刚开始。在僻静一点的街道上,乐师施舍一点微弱的、多半是忧伤的曲子,于是在海德公园、圣詹姆斯公园的树林里应和或滑稽模仿之声随处可闻:麻雀嘁嘁喳喳,画眉突然啼啭,脉脉含情但又时断时续。广场上的鸽子在树梢上扑腾,碰落了一两根细枝,反反复复哼着那支总被打断的摇篮曲。下午,身穿五彩缤纷的带裙撑的衣裙的淑女们,身着礼服、拄着手杖、别着康乃馨的绅士们,把大理石拱门和阿普斯利宫的大门堵得水泄不通。公主来了,她经过时人们纷纷举帽致敬。住宅区长街两边的地下室里,头戴便帽、腰系围裙的女仆们在准备茶点。银茶壶从地下室曲里拐弯爬上来,搁在桌子上,童贞女和老处女用自己曾经消除过伯蒙德西和霍克斯顿广场的伤痛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出量茶,一匙,两匙,三匙,四匙。太阳一落,千千万万的小煤气灯,样子宛如孔雀的翎斑,在玻璃罩里打开了,但人行道上却留下大片大片的黑暗。灯光与霞光融为一体,同样都辉映在圆形池与蛇形池平静的池水里。出门用餐的人们,坐着双轮双座出租马车,趁车小跑过桥的当儿,把那迷人的夜景尽收眼底。月亮终于升起来了,它那锃亮的银轮尽管不时地被一丝丝云彩遮暗,但依然宁静地、严厉地、甚至冷漠地闪现出来。日轮月转,岁岁年年,犹如探照灯的光,连连掠过天空。
午餐过后,埃布尔·帕吉特上校坐在他的俱乐部里聊天。既然坐在皮扶手椅里的同伴都是他的同道,也就是当过兵、当过文职公务员、现已退休的一些人,于是他们便说起昔日的笑话,说起从前的故事,回味他们在印度、非洲、埃及的过去,随后,便自然而然地过渡到现在。那就是有关某项任命,有关某项可能的任命的问题。
突然间,三个人当中年轻漂亮的一个俯身向前。昨天和他一起吃午饭的是……这时说话者的声音变小了。其余的人都向他凑过来;埃布尔上校随便挥了一下手,把正在撤咖啡杯的仆人打发走了。有几分钟光景,这三个有点歇顶、有点灰白的脑袋一直凑在一起,后来埃布尔上校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埃尔金少校开始讲他的故事时,那股曾经闪现在他们三个人眼睛里的好奇的光,已经完全从帕吉特上校的脸上消失了。他坐着,凝视前方,那双明亮的蓝眼睛似乎有点儿迷糊,仿佛东方的光辉犹在其中;眼角皱着,仿佛那里的灰尘仍未消失。突然有个想法袭上心头,使他对别人的话兴趣全无;说真的,他都有点讨厌这些絮叨了。他站起身来,向外望着窗子下面的皮卡迪利大街,他把雪茄悬在手里,俯视着形形色色的车顶,有公共马车的,有双轮双座出租马车的,有维多利亚马车的,有货车的,有活顶四轮马车的。他完全是个局外人了,他的态度似乎在说:他再也不会染指那些事务了。他站着凝神注视,阴云开始笼罩他那红润英俊的面庞。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他有个问题要问;他转过身去问;但他的朋友已经走了。这一小撮人已经散开了。埃尔金正从门里急匆匆地出去;布兰德过去跟另一个人攀谈。帕吉特上校闭上了嘴,对他要说的事儿只字不提,又转向窗口俯视皮卡迪利大街。街上熙熙攘攘,似乎人人都有个目标。个个都急匆匆地前去践约。甚至坐在小跑过皮卡迪利大街的维多利亚马车和布鲁厄姆轿车里的太太小姐们,也有什么事干。人们正在返回伦敦;他们正要安顿下来,安度这个季节。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季节可言;因为他无所事事。他妻子快死了;但还没有死。她今天好一点;明天坏一点,新来了一名保姆;情况一直就这样。他顺手拿起一份报纸,一页一页翻了个遍。他瞅着科隆大教堂西边正面的一幅图画。他又把这份报纸扔到别的报纸中间。过些日子——这是对他妻子死亡时间的委婉说法——他就要扔下伦敦,他想,住到乡下去了。但这里有房子;这里有孩子,这里还有……他的脸色变了;不满情绪少了点;但还是有点儿诡秘和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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