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甲骨文丛书·剑桥世界暴力史(第一卷):史前和古代世界(套装全2册)
》
售價:NT$
959.0
《
甲骨文丛书·中华早期帝国:秦汉史的重估
》
售價:NT$
1367.0
《
欲望与家庭小说
》
售價:NT$
449.0
《
惜华年(全两册)
》
售價:NT$
320.0
《
甲骨文丛书·古代中国的军事文化
》
售價:NT$
454.0
《
中国王朝内争实录(套装全4册):从未见过的王朝内争编著史
》
售價:NT$
1112.0
《
半导体纳米器件:物理、技术和应用
》
售價:NT$
806.0
《
创客精选项目设计与制作 第2版 刘笑笑 颜志勇 严国陶
》
售價:NT$
281.0
|
編輯推薦: |
1、以“记忆中的你”为主题,精选多位文学大家经典散文。
2、对照权威底本进行审校。
3、每篇文章皆配有阅读札记,记录心得体会,帮助阅读。
|
內容簡介: |
本书以“记忆中的你”为主题,精选现当代多位文学大家的经典散文集结成册,所选文章主要是关于人物回忆的散文,并配以阅读札记,以文寄情,表达对人物的怀念之情。从本书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亲情的温暖、爱情的深刻、相遇的珍贵,以及对逝去之人的哀思。在这些经典的文章中,文字有了温度,大师亦有深情。
|
關於作者: |
唐婷婷,安徽合肥人,历史学硕士,毕业于江苏师范大学。曾编著《魏晋:名士风流》《南北朝:遍寻浮屠》《雪旷:天涯霜雪霁寒宵》《琴寂:朱弦已为佳人绝》《石隽:预拂青山一片石》等多本作品,参与编辑出版“世界文化名人经典文库”“茶余酒后”系列等多本图书。
|
目錄:
|
亲情是温暖的港湾
背影/朱自清
儿女/朱自清
悼沈叔薇/徐志摩
一个人在途上/郁达夫
记耀春之殇/郁达夫
我的母亲/老舍
文艺副产品—孩子们的事情/老舍
镀金的学说/萧红
永久的憧憬和追求/萧红
恐怖/石评梅
珍藏心底的爱人
给亡妇/朱自清
无题(因为没有故事)/老舍
不速之客/郑振铎
苦笑/梁遇春
她走了/梁遇春
他的上唇挂霜了/萧红
缄情寄向黄泉/石评梅
珍惜生命中每一次相遇
藤野先生/鲁迅
谒见哈代的一个下午/徐志摩
何容何许人也/老舍
怀晚晴老人/夏丏尊
阿长与《山海经》/鲁迅
阿河/朱自清
怀魏握青君/朱自清
白采/朱自清
葡萄架下的回忆/石评梅
漱玉/石评梅
为了忘却的记念
为了忘却的记念/鲁迅
忆刘半农君/鲁迅
志摩在回忆里/郁达夫
回忆鲁迅/郁达夫
宗月大师/老舍
哭佩弦/郑振铎
永在的温情/郑振铎
悼志摩/林徽因
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林徽因
鲁迅先生记/萧红
|
內容試閱:
|
背影
/朱自清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贴;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真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1925年10月在北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