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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森林·寻找金苗》以女性独特视野展现亲子关系与原生家庭对人物命运的影响。精彩的悬念和推理之下,既有人性的温度也有人性的距离,让读者沉浸在抽丝剥茧的内心秘密的体验中。
一一蔡骏(《谋杀似水年华》作者)
这是一部充满文艺气息的推理小说。童年经历,心理创伤,无不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这部作品既保有卓越的悬念感和剧情张力,同时人物的自我认知和内在情感得以精妙展现。
——蝴蝶蓝(《全职高手》作者)
真相之下不再是罪与恶,而是人性独有的温暖和自我救赎。每个角色都在情感与理性之间博弈。跨越时空的线索与人性秘密的探寻,让小说悬念迭起的同时,让读者品味到温暖和伤怀。
——辰东(《遮天》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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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年轻女子金苗和男友在一次野外旅行中坠崖殉情,与他俩同行的桥牌队队友兼多年好友凌树因此遭受巨大的情感刺激。凌树的同事徐若子对他很有好感,主动提出帮忙操持金苗二人的葬礼,却在葬礼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端倪,比如,她自己长得和金苗很像,比如一个男人慌张到金苗的坟墓悼念……这让她对金苗的坠亡原因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决心暗自调查真相。在一次和金苗母亲的聊天过程中,徐若子偶然得到一本金苗高中时未写完的小说,讲述了一段桥牌少女黑心娜娜与黑木的青葱故事。徐若子在这部小说营造的时空迷雾中,渐渐发现了其与现实神秘的联系……
《时间森林·寻找金苗》以女性独特视野展现亲子关系与原生家庭对人物命运的影响。精彩的悬念和推理之下,既有人性的温度也有人性的距离,让读者沉浸在抽丝剥茧的内心秘密的体验中。
一一蔡骏(《谋杀似水年华》作者)
这是一部充满文艺气息的推理小说。童年经历,心理创伤,无不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这部作品既保有卓越的悬念感和剧情张力,同时人物的自我认知和内在情感得以精妙展现。
——蝴蝶蓝(《全职高手》作者)
真相之下不再是罪与恶,而是人性独有的温暖和自我救赎。每个角色都在情感与理性之间博弈。跨越时空的线索与人性秘密的探寻,让小说悬念迭起的同时,让读者品味到温暖和伤怀。
——辰东(《遮天》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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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金鹏:作家,记者。曾任中航出版有限责任公司新媒体编辑、《半月选读》杂志社编辑部副主任、《当代中国》杂志社记者、《中国儿童基金会会刊》记者。
小说作品:小说《蔚蓝》(2006)、小说《红雀社》(2009)、小说《涂鸦》(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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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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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徐若子伸出显得苍白的细长手指抹去额头渗出的汗水,抬头看看天,三月的云细纱般飘浮在泛出白光的蓝色天空上,就像洗旧了的衣裳,颜色褪得淡了。
这不明快的蓝向远方无限伸展,既无聊又宽广,它冲破了胸怀、思想、情感,使人脑中一片空白。而在“无聊”的下面,是个事事都有“道理”的人间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意义。
一位神情冷淡的中年女子拉着自己的孩子向徐若子走来,徐若子调整了心态准备迎接工作。她此时一身黑色套装,虽然料子又薄又挺,但黑色吸热,站久了温和的春日也变得毒辣起来。
女子看了看立在徐若子身边的指示牌,语气生硬地问道:“张野、金苗的灵堂怎么走?”
这是种理所应当的口吻,徐若子年纪轻,站得直,大概被当作雇来的司仪。花了钱,不论面对的是人还是自动售货机仿佛都一样,人类通过金钱与地位把自己充分物化的现象算不算是种理性呢?
徐若子还是按照“理性”行事,耐心为她指明了道路,虽然是件因私的工作,但工作就是工作,这是徐若子早已习惯的“物化”。对方没有道谢的言辞或神情,就那样走了。
徐若子看看广场上的时钟,仪式将要开始,大概不会有人来了。她侧头看了看指示牌,上面的字是手写的,很清楚,凌树的字迹。她低下头对指示牌说:“你也被扔下了,他造出你,却把你交给我,在这世上,在乎你的人,现在就剩下我一个……”
“请问,你是在与指示牌说话吗?”一个男性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徐若子倒不觉得尴尬或者被冒犯,她站直身体,看向那人:他与徐若子年龄相仿,戴着一副眼镜,样子斯文,黑色的西装非常合身,应该是定做的。他的脸方方正正,打理得干干净净。
“是的,我在和指示牌说话。”
“你是金苗的妹妹?”
“不是,我们长得很像吗?”
两个人都很冷静,把话说得平淡无奇。虽然气质与样子完全不同,徐若子从他身上看到了凌树的影子,只见这人从容不迫地解释,“金苗常常对东西说话,这很少见,我以为是你们的家风。”
徐若子被他逗笑了,“你真会联想……金苗的朋友?”
那人竟然想了近10秒钟才回答:“不,算不上朋友,我们是队友。”
徐若子恍然,她知道意外去世的两人与凌树曾是省级桥牌队的成员,她看着那男人问:“赵小川?”
赵小川点头,他们的桥牌队有四名队员,在世的还有两人。
徐若子也为赵小川指明了去灵堂的路径,但对方没有移动,只是盯着徐若子看,徐若子知道自己长得并不难看,但这位男子大概不是这个意思,便问:“你还有事?”
赵小川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们为什么要举行联合葬礼?”
“凌树没和你说?”
“他只说两人不幸双双坠崖,别的没说,我不方便多问,凌树与张野关系非常好。”
“两人是恩爱的情侣,双方的父母太过悲痛,想要以这种形式让孩子走得不那么孤单。毕竟,葬礼是为活人办的。”徐若子把话说得很直。
赵小川露出明了的神情,“桥牌队解散多年,我不知道他们的近况。哦,他们两个在一起……同是第二集团的成员倒是非常合适。”
徐若子露出一个淡然的冷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和凌树属于集团?”
赵小川直视徐若子的眼睛,摇了摇头:“不,我是第三集团的。”
徐若子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她报以一个歉意的笑容。
赵小川倒不介意,但与那位女性一样,他也没说什么客气话,就这样走了过去。
徐若子突然在他身后说:“你想错了,我与金苗都不是在和东西交谈。”
赵小川转过身,看看徐若子,并没回复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但他微微鞠了个躬才又离去。
这是对金苗的哀悼。
徐若子与两位逝者都不相识,因为不必为他们送行,所以主动承担起外围的工作。现在她来到灵堂,想看看金苗——这个喜欢与东西说话的女孩儿。
她站在灵堂门口向里面看,仪式接近尾声,没有发现凌树,徐若子吸了口气,好让自己融入葬礼的氛围,灵堂内出奇地安静,金苗的母亲萧伯母大概去墓地那边为下葬做准备。凌树是徐若子的同事——《城市月刊》的编辑,两人的关系远超同事,所以徐若子才会主动提出帮忙,她忍受不了凌树那副身心俱疲、灵魂出窍的样子。两位好友死后,凌树承担起超越身份的责任,也许他想用忙碌挤走心中的悲痛,可也该考虑一下生者的心意。被竭力控制着的哭声十分清晰。她抬头向金苗的遗像望去,徐若子之前从未见过金苗的照片。
金苗与自己的年龄相仿,凝视那张黑白照片时,徐若子心中一震。她生出一种共鸣,如同看到镜中无色的自己。徐若子明白金苗拍摄这张照片时的状态,这是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触,金苗嘴角的情感、眉眼的心思,藏着她的敏感与脆弱,也许还藏着澎湃与纠结。
不知不觉间,徐若子流下眼泪,她任泪水滑过面颊,看着照片发呆。她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触手可及。
徐若子清楚记得爷爷去世时的场面,她甚至能说出葬礼上一把失手跌落的铁壶触地时一共发出了几次响声,她有种能力——在心中完整地复原曾经发生过的情景。那是乡下的葬礼,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亲戚围在一起唠家常,他们说着与逝者毫不相干的话题,徐若子因此却生出了某种程度的释然:世界照常运转,仿佛那些无关痛痒的音调能解开纠缠起来的悲伤,这是一种暗示——有种力量超越生死。那时,死亡很近又非常遥远,与此时此刻的体验全然不同,金苗生动的存在感彻底扼杀了那曾经强大的力量。
她又看了看旁边张野的遗像,那是一张微显忧郁的男人的脸,徐若子看不懂他,她连活生生的男人都无法理解,更不要说看懂一张照片里的男人。
一阵嘈杂声响起,徐若子轻轻抹掉泪水,准备迎接走出来的宾客。
谢客席的气氛异常沉闷,几乎无人交谈,与徐若子爷爷庙会般的水席有天壤之别。
徐若子明白他们的顾忌,逝去的是两个年轻的生命,亲友们彼此又不熟悉,怎么好随便说话。这氛围任谁也难以忍受,有些下午不用参加墓地仪式的来宾象征性地吃了些东西便起身离去,看到这种情况徐若子只好起身,守在门口相送。
这项工作并不在计划之内,但徐若子不想他们参加葬礼后孤身离去,她深知孤独与离群的滋味。她的名字徐若子本身就有嫌弃之意:徐若子的父亲重男轻女,得了女儿很不甘心,便给她起了这个名字,可他对徐若子的态度并不若子,十分冷淡,在徐若子十六岁时干脆与母亲离婚,据说他如愿以偿,得了个儿子。
离开的一批客人消失在门廊,随后转出金苗妈妈萧伯母的身影。萧伯母也发现站在门口的徐若子,她明亮的眼眸凝视过来,看不到一丝悲伤。徐若子心想:金苗的妈妈大概是特殊的,与自己软弱又善变的母亲完全不同,刚刚她的哭声还回响在耳畔,现在好似没事儿人一般。
徐若子正想搭话,萧伯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抓得很紧,只一瞬间便有酸麻的感觉传过来,很难想象如此瘦小的中年女性手上有这么大的力量。
萧伯母把她往屋里面拽,嘴上说:“别忙了,坐一会儿,陪我聊聊天。”
徐若子支吾地应着,两人今天才次见面,她稍感尴尬。
她们在餐厅角落的桌旁坐下,萧伯母热情地摆好杯子,用桌上的茶壶为两人倒了茶,餐馆的茶徐若子刚刚喝了,实在不能恭维,假的一样。可就算茶是假的,杯口冒出的热气却是真的。
“我刚才在灵堂门口看到你,你流泪了。”此时,萧伯母的口气、语速缓和了许多,不似刚才那样急迫。
“啊。”徐若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根本不认识金苗,只好说,“是的,不小心就流泪了,司仪不该随便流泪。”
萧伯母笑出了声音,没记错的话,这是徐若子在今天葬礼上见过的灿烂的一个笑容。“你真可爱……和苗苗一样,你们做事认真到忘我,进灵堂前我注视了你很久。”
对此徐若子完全没有察觉,她只注意从外面来的人,把来自里面的视线完全忽略了,“我谁也不认识,生怕做不好。”
萧伯母喝了口茶,说:“凌树告诉我外面的事他交给一个信得过的朋友,没想到那个人是你,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苗苗复生了……”
被这么说,也许是一种殊荣,但徐若子心里还是感到难过,一是这话分量太重,二是徐若子又把金苗的死与自己相连,那种绝望的感觉袭来,使她透不过气来。
见徐若子没说话,萧伯母大概明白自己有些失礼,“抱歉,但这是我的真实感受,你帮了阿姨这么大的忙,我只想对你说出心里话。”
徐若子柔声说:“认真……我只剩下这个长处了,金苗的优点肯定很多。”
徐若子本以为萧伯母会顺着她的话题列举金苗的优点,这样她就能把谈话从自己身上引开,可这次她记者的话术失败了,萧伯母摇摇头否定了她的自谦,牢牢地盯着徐若子又问:“你喜欢凌树吧?”
徐若子闻言犹豫了片刻,她用手轻转杯子,这个问题徐若子自己也是次认真思考,随后她答道:“是的。”
“你帮我们的忙,全是为了凌树,做到这个份上任谁都该明白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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