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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妈妈不告诉我(一部描写我党地下工作者的极具新意的作品)

書城自編碼: 3719661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中國當代小說
作者: 肖克凡
國際書號(ISBN): 9787521216196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1-12-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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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妈妈不告诉我》,在往事的波纹里打捞珍贵持久的理想之光,向无数为谋得后人幸福而奋斗的无名前辈致以由衷的敬意。岁月回旋是故事本体,未来已来是故事指向,彼此交汇思量,琢磨出传之永恒的温润晶亮的色泽。
——《人民文学》2021年第4期卷首语
內容簡介:
这部小说以儿子“我”追述母亲的人生经历,以新中国天津市民家庭日常生活为场景,采用现实与历史相互交叉的结构方法,有机地融合“我”自身的成长道路,塑造了当代文学史上难得的母亲形象,尤其在特定时代遭遇的命运坎坷令人唏嘘。
小说中的“妈妈”没有告诉儿子她为革命理想而献身的地下工作的故事,而是通过旁人的叙述视角,反而愈发强烈地令人感受到革命者,舍身成仁的崇高信仰与高尚品格。
小说越过了私人生活空间,在礼赞文学人物的同时,更为革命者的精神风骨增添庄严。
《妈妈不告诉我》这部小说,是描写我党地下工作者的极具新意的作品,有评论者认为,这是肖克凡涉足此类题材的标志性小说,具有明显的个性符码意义。
關於作者:
肖克凡,文学创作一级,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天津作家协会原副主席。出版文学书籍四十余种,有长篇小说《机器》、《生铁开花》、等多部;小说集《人间城郭》《爱情手枪》、《天堂来客》、《继续练习》等多部;散文随笔集《一个人的野史》、《有时候想念自己》等多部;文学作品曾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中国出版政府奖、北京市文学艺术奖、《小说选刊》年度大奖等奖项。为张艺谋电影《山楂树之恋》编剧。
目錄
序言 把小说还给小说 陈世旭
妈妈不告诉我
后记
內容試閱
序言:把小说还给小说
——我读肖克凡
陈世旭
题记:不久前,邂逅评论家张陵,谈起近期阅读几位名家小说的心得,张陵告曰:你读的几位,皆可谓“作家中的作家”。我眼睛一亮。因以《作家中的作家》为总题成文数则。此是其中之一。至于“作家中的作家”,张陵的解释是“教作家写作的作家”;我的解释是“凡是我想学而学不了的作家。”

自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写作,究竟什么是小说,一直是困扰我的问题。呻吟,控诉,呼唤,高歌,思考,探究,梦幻,窥视,宣泄,暴露,试验,变异……一个接一个的文学潮流,其来势滔滔。小说像戏剧演员,浓妆艳抹,遍身披挂,扮演着各种角色,演员本人却不复辨认了。一个念完初中就在农场乡镇盘桓近二十年的青涩的文学梦想者,突然卷进激流,晕头转向。
什么是小说?为了多少给自己一点信心,千辛万苦去找小说的来历。翻到《汉书·艺文志》。原来先秦诸子百家就有“小说家”,是稗子般的小官,收集街谈巷语、道听途说造故事。圣人看做“小道”,君子不为,世人不重。但因为多少能反映下层民情四方风俗,还有点看头,得以持续。
显然,中国小说的出身并不怎样高贵。之后很长时间都不是什么正经事业。小说地位忽然提高,是近代的事。晚清梁启超提出小说界革命,使小说在文坛上开始占据重要地位。真正的革命性推动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带来的现代意义的新小说。在改开时期的文学中,其影响得到极大高扬。东西方文化的撞击、激荡、交流和融汇,极大地拓宽了艺术思维的空间。然而,随着小说形式发展走向,新时期文学陷入了寻找和确定自己发展新起点所必然出现的困惑。有人悲观地把这种状况称作“几近式微”。
于是,传统叙事在现代语境中进入新的轮回成为必然。越来越多的作家开始将小说还给小说。
肖克凡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作为天津实力派作家,肖克凡写了多部长篇,数十部中篇,百余部短篇,其中不止一部被搬上舞台、银幕,多次获多种全国期刊奖、文艺奖。但所有这些肯定似乎都没有充分反映他的艺术成就。评论家张陵指出:“肖克凡是一个被严重低估的作家……电影《山楂树之恋》……对他来说,其实是一部电影剧本作品。他有价值的作品是长篇小说《机器》。但这部当时中国秀的作品,产生在评论界无知无能的时代。对中国当代小说次出现的人物形象的划时代价值,居然形同无视,任其自生自灭。少数论者对这部作品的确认也未能得到共识。直到现在,《机器》这部长篇小说提供的工业文学人物形象还没有被超越,仍然像教科书一样放在那里。”
全面解读肖克凡,是我的能力难以胜任的工程。我能做的是从我接触过的文本,试图窥其一豹。
我看得清楚的是两个字:传统。
“传统并不意味着活着的死亡,而意味着死去了的还活着。”
哈罗德·麦克米伦这个鲜明文化保守的表述,仿佛是对肖克凡小说的一个特别认可。在我看来,深的道理都是浅近的;美的物事都是简洁的;的底气都是平和的。好的小说,首先就是好的人物,好的故事,好的语言。这里的“好”,指艺术。
肖克凡的小说,可谓此“三好”小说。
“我挎起紫竹提盒跑出家门,身后追来祖母的声音:“别颠!洒啦。”
沿着东兴大街,我跑过什锦斋饭庄,跑过华明理发馆,跑过白傻子布铺,一直跑向著名的“三不管”。”
发表在《收获》杂志的短篇小说《紫竹提盒》就这样把我们带进作家的童年记忆,带进记忆中天津的大杂院,带到一个倾心向往、理解和追求美的旧时平民老人面前。
小说中奶奶的人生包含了两个民间社会:梨园与市井。那只精美的紫竹提盒,是一个生动的文学符号,其中贮满任何时代都不会缺乏的冷暖悲欢。时过境迁,仍然激起我们长久的怀想。淋漓尽致地表现民间世界的人性温暖和美好,是肖克凡小说动人处。
回忆则是肖克凡小说取材的一个来源。他记忆的禀赋令人惊叹。他能记得起他这辈子看过、听过、经历过的任何大小事件的几乎所有细节。他自豪于这种个人化记忆,认为这是他的小说值得说道的东西。
然而,果真仅止于此,那么肖克凡就会是一个像我这样只能乞助生活原型的平庸写作者。事实上他同时又说过,他小说里所谓出自个人化记忆的故事,许多在记忆之中并不存在。
看似自相矛盾,其实不然。从初的仅仅依赖个人切身经历的基本材料,到随着艺术素养和文化素养的提高,逐渐把有据可查的史料、民间流传的野史、俗谚、歌谣……所有这些早就哺育着他的艺术才华的千百年形成的群体记忆,作为小说创作的原料,证明了他在小说创作上的个体化的成熟。
无论是“个人化记忆”,还是“千百年形成的群体记忆”,这种对“记忆”的执着,表现出作家对真实的恪守。而正是这种恪守,造就了他的小说人物的立体感,可以呼之欲出,可以听到呼吸和血脉的流动,是有着独立品格的文学生命,而不是从属于某种使命的工具。
肖克凡小说的“个人化记忆”特性,带来了他写作的“非功利性”。在他看来,小说从来不是简单地“说明”什么或者表现什么确定的主题。所谓小说的文化内涵,不过是作品自然生成的意义。他的小说不管是以哪个具体时代为背景,都不以所谓正统姿态发言,既不想为历史证明什么或者否定什么,也不想代表哪个时代去批判什么或者颂扬什么。他只是恪守于自己的个人化体验,努力经由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文学形象,为人们展示一种尽可能真实的社会存在和人生图景。
这种“非功利性”在某种程度上给人造成了游离主流文化形态和中心话语体系的印象,却逼近了小说的本质,同时也就在真正意义上逼近了历史与现实的真实。
作为生于天津的作家,肖克凡对“津文化”的理解和表达,同样避开了那种极力与主流叙述协调的文化立场,而是揭开常规社会理性掩盖下的虚伪,在清晰地描绘天津底层平民生存画卷的同时,更深刻地剖析其生存方式的世俗性样貌,真实地展示其生存状态和心理状态,既呈现出他对历史的独到概括,丰富了小说的文化内涵和历史内涵,也使小说人物形象饱满,丰神独具。
肖克凡的小说手法圆熟,调度若定,现实和象征叠加,形下和形上兼顾,情节结构精巧有致,细节刻画纤毫毕现,留白则给读者以想象空间,较少直接作哲理阐发,以情节的提纯与起伏跌宕,使平民传奇有了浓厚的艺术色泽。
“我们顺利通过安全检查。妈妈特别佩服外祖母临场哈哈大笑,说您不愧见过大世面的人。
……
我成了重要人物只好落座,怀里紧紧抱着小包裹。火车呜呜拉响汽笛,开往唐山方向。”
这篇发表在《当代》杂志的短篇小说《特殊任务》,从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生活场景开始,把读者引进一种精心营造的神秘氛围,一个步步惊心让人提心吊胆的曲折故事。
肖克凡的小说多是平民传奇,他们的生命活力以极其本真的面目赤裸裸地袒露着。或自嘲地笑面生活,或沉默着忍耐生活,看透虚假和艰难,仍不失善意,依靠着人性中原始的坚韧,顽强而乐观地演绎一场场带泪的喜剧,获得艺术的升华。他善于设置悬念,用一个个紧揪人心的疑团,推动情节发展。叙述中他又善于隐藏自己,不露斧凿痕迹。读完全篇,才会发现,几乎每个情节都是下一个情节的伏笔。初读时隐约的触动,豁然明亮。他似乎在与读者较量智力。读他的小说,感觉是看一场精彩的演出,处处是聪慧机智的灵光。在引人入胜的世俗故事后面,是对生存环境的犀利体察,对生活真相的沉重叩问,对社会历史的冷峻思索。在家长里短中穿越沧桑世事,在市井烟火中透露哲理思考,在日常叙事中呈现历史变迁,显示出提炼生活素材和驾驭宏大叙事紧密结合的非凡才能。
读肖克凡的小说,我知道了自己距离真正的小说艺术有多么远。肖克凡小说语言明显打上仅仅属于他的艺术烙印。天津人特有的语言优势与他个人出色的幽默感相得益彰。
车钳铣,没法比;电气焊,凑合感;要翻砂,就回家。王八瞪蛋是冲工,大锤震耳是铆工,溜溜达达是电工,轻轻松松是化验工。
这些来自产业工人的语言火花,让现代工业的钢铁棱角顿时变得柔和,也给肖克凡的小说增添了强烈的个性色彩。肖克凡的小说语言主要采用天津方言,“津味”盎然。独特的民间俚语作为叙述的基本话语构成,极为生动地反映出地域的世风民情,“津文化”由此深蕴其中。
肖克凡不是有城府的人。他思维敏捷,多才多艺,伶牙俐齿,妙语连珠。争辩起来,言辞锋利,无可招架。也许正因此,他小说的文字反而力求平淡和隽永。不过在风平浪静、清爽利落的文字下面,却是强烈的情感冲动,以及语言本身的张力。
肖克凡对语言有着高度的颖悟,相信语言是对生活本质的还原。与口头表达的娱乐性不同,他的小说语言力求过滤掉一切杂芜——种种流行的妆饰或是虚张声势的泡沫,限度地洗练至透明、近乎冷硬的境地。有时候为了暗示时代对人的价值和主体性的影响,干脆对人物外在形象不置过多刻画。
肖克凡的小说追求高远,功力甚深。但传统的叙事显然背离了标新立异的时尚,在一个出现跟风的浮华时世,他的小说难以产生轰动效应。作为一个职业作家,他保持着冷眼旁观的坚执,并不因此沮丧。他相信艺术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救赎,仅仅是真正发自内心的语言汨汨流动的韵律,就是对心灵的莫大抚慰。他说他的写作基本上处于“无目的”状态:“写作是一种自律,同时又是一种自由。”这样的写作状态,使他的写作优游裕如,举重若轻。
近读到他发表在《人民文学》的中篇新作《妈妈不告诉我》,集中体现出了他的小说的特点和追求。这部中篇小说的以儿子“我”叙述母亲的人生经,无疑属于表现革命烈士的红色题材作品,然而却以新中国天津市民家庭日常生活为场景,采用构思新颖的现实与历史相互交叉的结构方法,有机地融合“我”自身的成长道路,塑造出当代文学史上比较少见的母亲形象,尤其在特定时代遭遇的命运令人唏嘘。这篇小说中的“我妈妈”没有告诉“我”为革命理想而献身的地下工作者的故事,它通过旁人的视角叙述,反而愈发强烈地令人感受到田文佐与小树叶那样的革命者,舍身成仁的崇高精神与高尚人格。多年后“我妈妈”为把田文佐的儿子还原为革命烈士遗孤,不惜自毁名节向组织交代“历史问题“,以此提供世间仅存的孤证,意外导致和丈夫的婚姻关系破裂。这就使得这部小说越过私人生活空间,在礼赞文学人物的同时,更为革命者的精神风骨再添庄严。这部小说里的所谓个体回忆,都成为现实与历史的文学结晶。
我可以说《妈妈不告诉我》这部小说,是描写我党地下工作者的极具新意的作品,有评论者认为,这是肖克凡涉足此类题材的标志性小说,具有明显的个性符码意义。
想起罗丹说:艺术家这个词的广泛含义,是指那些对自己的职业感到愉快的人(《艺术论》)。肖克凡就是这样一个人。
回到《汉书·艺文志》的“小说家者流”,圣人即使不以为然,也不能不承认“虽小道必有可观”。尽管一度冠冕堂皇的“时代书记官”、“民众代言人”、“灵魂工程师”云云显然名不符实,但是,客观上,千百年来经历了种种变异的小说有一点始终未变,即小说是一种揭示:人世间的真、善、美,尽在其中,假、恶、丑无可遁形;是一种评判:任随遮掩、涂改、歪曲、矢口否认、蓄意抹杀,公道自在人心。是非功过,水落石出;是一种良知:无论怎样光怪陆离的表象下面,永远有一颗为多人认可的坚固的价值内核。是苦海沉浮的罗盘,是世道人心的晴雨计,是民间的旌表,是历史的耻辱柱。
从这个意义上说,只要保有基本的自尊和起码的人格,“小说家者流”在社会中就虽然是一个边缘人群,但决不是一个卑微人群。这就间肖克凡“把小说还给小说“的意义所在。
2021,9,16岭南

后 记
——我为无名者树碑立传
我的母亲高中就读于北平贝满女中,那是所名校。当时正值中国黑暗年代。待到新中国曙光照耀大地,有的同学公开身份均为中共地下党员,很快任命重要工作岗位。母亲想起同学传递《方生与未死之间》小册子给她,实为启发革命思想。然而她埋头读书不问政治,并没有被新时代晨曦唤醒,从此彻底改变人生道路。
小时候听广播,收音机里报道某代表团出国访问,母亲听到团长名字凝神寻思说,这是我同学啊,这么说她也是地下工作者。
外祖母感慨道,你的同学那时不怕死,所以现在做了官。
母亲能够记住往昔同学的姓名,我能够记住“地下工作者”这个词语,而且认为记住便不会忘记。例如1 1=2,就记得很清楚。
渐渐长大成人,读了些书,懂了点历史,我知道“地下工作者”是个特定历史时期的特殊群体,他们处于危险的生存环境,甘心情愿为信仰献身,许多抛头颅洒热血的仁人志士,令万众景仰。
我相信这引起英雄幸存者身后,绝非空白地带,那里有着数也数不清无名者,他们同样为理想献身却没有留下名姓,要么为时光淹没,要么被历史尘封。纵观人类历史几千年,英名永存寥若晨星,默默无闻者恒河沙数。于是,我记住这个既难以抽象又难以概括的词语:无名者。
李白诗云“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倘若没有太白诗歌流传后世,他同样是无名者。光有酒量不行。
然而事情终会出现反转。多年后我向母亲问起当年收音机里播出的同学姓名,她老人家记忆力衰退,竟然有些模糊了。于是那位曾经率团出国的高级干部,似乎成为母亲人生经历里的无名者。
然而事情继续出现反转。多年后我跟老北京人聊天,点头声称知道贝满女中的人,特别少。我跟新北京人说起“贝满”,人人表情茫然,光询问是否属于学区房。于是当年京华名校也成为“无名者”,就跟不曾存在似的。
毕竟“有名者”被历史记载甚至收进文艺作品里,“无名者”只有少数埋葬在“无名烈士墓”里,仍然无名。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不应忘却那些值得记住的人和事,尽管他们已成过往云烟。
就这样,我写了《妈妈不告诉我》,这部小说里的“无名者”是田文佐和小树叶儿,前者被历史歪曲了身份,后者莫名地消失不知所终。我的写作缘起就是为无名者树碑立传吧。
小时候读过正面描写革命者形象的文学作品,感人至深。可惜我不具备宏大叙事的本领,《妈妈不告诉我》只能以城市家庭日常生活为背景,以“我二姨”来访开场,以下放农场劳动的“我妈妈”反映时代生活特征,以“我”目光观察人物动态,以刘已己牵引故事情节……从而演绎出被历史帷幕遮蔽的“无名者”。
我试图以小格局的规模,文学地迈过历史门槛,走向时光深处。我采用“侧面造型法”塑造人物,因此没有请田文佐和小树叶儿出场亮相。我通过大量间接描写以展现历史侧翼下的“无名者”生存状态。
我完成了这部向无名英烈致敬的小说,打开电脑重新阅读自己的作品,没想到越读越感到意外。我不禁追问自己:谁是这部小说的主人公?这部小说的主人公是谁?
我当然首推田文佐,毕竟小说通篇求证他的真实身份,他的影响无处不在。然而,我又不得不承认,这部小说的主人公是“我妈妈”。
“我妈妈”正直善良,“我妈妈”严于律己,“我妈妈”有着异乎寻常的内心世界,“我妈妈”有着苦行僧般的精神生活,“我妈妈”只能生活在这部小说里,因为她别无去处……
请看,小说里“我妈妈”不惜自毁名誉亲笔作证,使得田文佐的儿子田惠生终被认定为革命烈士遗孤,脱离农村走向新生活。“我爸爸”因此跟“我妈妈”离了婚,然而“我妈妈”既不抱怨也不辩解,她认为人生坎坷和挫折皆属常态。俗话说沉默是金。对“我妈妈”而言沉默不是金,沉默是金属。
这部小说里“我妈妈”不惜自毁名誉亲笔作证,使得田文佐的儿子田惠生终被认定为革命烈士遗孤,精神抖擞走向新生活。“我爸爸”因此跟“我妈妈”离了婚,然而“我妈妈”既不抱怨也不辩解,
请看,小说里的小树叶儿只是若隐若现的次要人物,然而她的舍生取义给“我妈妈”造成的震动,终生难忘。那个为理想而献身小树叶儿,无疑成为“我妈妈”的人生标高。她无论在学校教书还是在农场劳动,无论将事情做得多么完美,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对自己感到满意。有谁能比得过那个为理想而牺牲的姑娘呢?没人比得过。
时代变迁,人生沉浮,世事沧桑。这使“我妈妈”难以完成自我救赎。其实她不想也不肯完成自我救赎,就这样严酷地讨伐着自己。难道这就是“我妈妈”赖以享受的精神生活?多少年了,她将自己变成沉默的金属,以自己之火熔炼自己之心,从而放射出奇异的悲剧光芒。
我必须承认,《妈妈不告诉我》里的主要人物,几乎都溢出我的人生情理经验之外,例如我塑造的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我妈妈”的形象,以及书痴刘乙己和“我”的大学女朋友韦华,均属熟悉的陌生人。可以说这次写作对我是个挑战。静心凝思这部小说缘起何处,可能跟亲人有关吧。倘若这部小说没有实现所谓写作初衷,我只好向“我妈妈”表示歉意。同时感谢我的亲生母亲,她老人家2019年以九十四岁高龄谢世,先慈天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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