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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这是一部著名的反战小说,也是一部个人成长小说。
小说描写了8个普通士兵在西线战壕的生活与感受,他们在残酷的战争中场,感到了漫无边际的孤独、彷徨与无所适从,他们将如何继续前行,如何重构被战争毁掉的理想、信念甚至人性,是每一代人都需要追问与反思的问题,具有很重要的现实和社会意义。这是一部120帧的《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也是战争版《麦田里的守望者》。
☆曾被改编成电影,堪称电影史上“伟大的反战电影”之一。
该书一经出版就引起轰动,次年即被好莱坞翻拍为电影上映(1930年),并一举拿下制片和导演两座奥斯卡大奖,之后又多次被改编翻拍为电影、电视、舞台剧、广播剧,影响深远,是奥斯卡获奖电影《敦刻尔克》和《1917》的灵感来源。
☆一战亲历者讲述真实的战争。
小说作者是一战亲历者,有“德国海明威”之称,他所描写的战争场面、年轻人的生存和心理状态更加真实、残酷,更加动人心魄、扣人心弦,更容易让人感同身受,引发共鸣,以及对战争与和平、个人成长的思考等。
☆曾是一部现象级畅销书,作者因此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
本书1929年出版,首印5万,不到4个月即售出50万册,
內容簡介:
这部具有自传色彩的小说,主要描写了一战期间8个普通士兵在西线战壕的生活和感受,共分12章。故事通过主人公保罗·博伊默尔的人称叙述展开。
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十九岁的保罗·博伊默尔受到“爱国主义”的激励,跟同学们一起志愿参军,但战争与军队生活的残酷完全超出想象。在新兵训练营里,他们被迫抛弃从前对知识和自由的信仰,接受彻底的改造。短暂的训练后,新兵们被派往前线作战,所见所闻尽是残酷:战壕内都是老鼠、虱子;烈性传染病威胁着每个士兵的生命;战友们一个个阵亡,或受伤被送到野战医院;野战医院设备简陋,药品缺乏,伤患的死亡率极高。
保罗休假回家,发现德国国内仍沉浸在对于战争的英雄主义幻想中,普通人无法想象士兵们在前线所受的灾难,他和从前的生活已完全脱节,他的感受无人能懂。保罗重回前线,此时战争愈发惨烈,未来一片迷茫……
關於作者:
作者:
【德】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Erich Maria Remarque)
著名反战作家。出生于德国一个工人家庭,18岁参加次世界大战。1929年出版《西线无战事》,引起轰动,雷马克因此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该小说于次年被好莱坞改编为电影,获得奥斯卡影片等多项大奖。代表作品主要有《西线无战事》《凯旋门》《三个伙伴》《应许之地》《里斯本之夜》《生命的火花》《爱你的邻人》《生死存亡的年代》《黑色方尖碑》等。
译者:
齐夷:
本名王万顺,山东青州人,学者、作家、译者,鲁东大学张炜文学研究员副教授,南开大学文学博士,中央民族大学博士后,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主要从事文学教学、研究与创作,闲时译书,著有《张炜诗学研究》《再造玄黄:李鸿章家族传》,主编《莫言经典作品导读(短篇小说卷)》《莫言文学研究》等,主持或参与省部级以上课题多项,获万松浦文学新人奖(理论奖)、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优秀成果奖、山东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等奖项。
內容試閱 :
题记
本书既不是为了控诉,也不是为了坦白。它只是试图告诉我们,曾经有过那样的一代人,可能有幸躲过了炮弹,但还是被战争毁掉了。
1
我们在距离前沿阵地九公里的地方躺着。昨天我们才被替换下来,现在肚子里装满了白豆炖牛肉,鼓腹含和。甚至每个人还打满了一个饭盒,留着晚上享用。此外,香肠和面包都是双份的,这让人颇有成就感。这种特例很久没有遇到过了:那个长着红色西红柿脑袋的厨子亲自上阵,招呼着我们,对着每一个经过的人挥动大勺,狠狠地给满上。他完全绝望了,不知道该怎么清空他的野战厨房。贾登和米勒找来几个脸盆,把它们盛得快要溢出来了,作为储备。贾登这么做是出于贪食,米勒则是深谋远虑。贾登把东西吃到哪里去了,是一个谜,因为他总是瘦得像一条鲱鱼。
重要的是,连烟都是双份供应。每个人发了十支雪茄、二十根香烟和两块嚼烟,这就非常体面阔绰。我拿嚼烟跟卡特辛斯基交换,得到了他的香烟,这样我就有了四十根香烟,足够一天抽的了。
其实我们原本无权得到这一笔意外之财,普鲁士人可没有那么慷慨。这要感谢他们的计算错误。
两周前,我们不得不开到前线换防。当时我们所在的战区风平浪静,因此军需官按照平常的数量为我们回来的那一天准备了全连一百五十个人的口粮。没想到在后一天,我们遭到了英国炮兵的猛烈轰击,炮弹像鼓点一样落在阵地上。我们伤亡惨重,回来时只剩下八十个人了。
昨天夜里我们撤下来之后,就赶紧躺倒,只想好好地睡上一大觉。卡特辛斯基说得对,只要能多睡一小会儿,这场战争就不算太糟糕。在前线,我们夜以继日,枕戈待旦,十四天真是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
当我们中的个人从营房里爬起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半小时之后,大家抓着自己的饭盒聚集在伙房前面,那里飘荡着油腻和富有营养的味道。排在队伍前
面的当然是那些饥饿的人:小阿尔伯特·克洛普,我们中间头脑清醒的人,所以他只是个二等兵;米勒五世,仍然随身携带着他的学校课本,即使在炮火中还在默念物理定律,梦想着考试;利尔,留着络腮胡子,偏爱军妓院里的姑娘,他坚称,这些姑娘有义务按照命令穿上丝绸衬衫,并且在接待上尉以上级别的客人之前先洗个澡。排在第四位的是我,保罗·博默。我们四个人来自同一个班级,都是十九岁,一起上了前线。
紧跟在我们后面的是我们的朋友—贾登,一个年纪和我们一样大小的瘦削的锁匠,在连队中数他饭量。他坐下来吃饭的时候看上去挺苗条,站起来却粗大得像只怀孕的臭虫。海耶·威斯特斯,也是同龄人,是个泥炭工,他能把配给的一坨面包轻松地抓在手里,并且问道:“嘿,猜猜我的拳头里拿着什么?”然后是迪特林,一个农民,满脑子只有他的农场和他的老婆。后是斯塔尼斯劳斯·卡特辛斯基,我们这帮人的头领,坚毅,机敏,老谋深算,现年四十岁,他面如灰土,蓝眼睛,耷拉着肩膀,嗅觉敏锐,能够闻得见战斗前的沉重氛围、好吃的食物和美差。
我们这帮人排在长蛇阵的前列,面对着战地厨房。我们越来越不耐烦了,因为不明情况的厨子仍然站在那里等待。后,卡特辛斯基冲他喊道:“海因里希!打开你的汤锅,谁都能看得出来,豆子已经煮熟了。”
这位军士睡眼惺忪,摇了摇头说:“首先,你们必须得到齐了才行。”
贾登咧嘴笑道:“我们都在这里了。”
这个家伙仍然无动于衷。“对你来说是如此,可是其他人呢?”
“今天他们是吃不到你的饭菜了。他们要么在野战医院,要么去了公墓。”
等厨子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立刻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他犹豫不决。
“我准备的是一百五十人的饭菜。”
克洛普戳了一下他的肋部。“那我们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快点,开始吧!”
贾登的心里突然一亮,尖尖的老鼠脸放出光彩,狡黠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颊抽搐着,他往前紧靠几步,问道:“伙计,这么说你也领了一百五十人的面包,是吗?”
军士茫然地点点头,不知所措。
贾登抓住他的上衣又问:“香肠也是?”
西红柿脑袋又点了一下。
贾登的下颌抖动着。“烟也是?”
“是的,所有的东西都是。”
贾登环顾周围,容光焕发:“造化,这就是说我们撞大运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了!每个人都会得到——等等——是的,正好是两份。”
但是现在西红柿脑袋清醒过来,并且表示:“那可不行。”
我们也兴奋起来,凑上前去。
“为什么不行呢?胡萝卜头。”卡特辛斯基问道。
“我不会把一百五十人的东西分给八十人。”
“那就让我们来教教你。”米勒咆哮着说。
“依我看,饭菜可以随便,但是其他东西我只能发放八十份。”西红柿脑袋坚持说。
卡特辛斯基生气了。“你就不能换一种思路?你不是为八十个人,而是为第二连领的军粮,这不就完了。快发吧!我们就是第二连。”
我们推搡着他。没有人对他怀有好感,因为有好几次,我们的饭菜很晚才给送到前线,并且是凉的。这都是他的错,在一些不怎么猛烈的炮火中,他都不肯将野战厨房移得更近一些,致使给我们送饭的人不得不比其他连队跑更远的路。连的布尔克真是个好小伙,他胖得像冬天的仓鼠,但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把他的锅碗瓢盆拖到前线。
我们正在兴头上,要不是连长及时出现,肯定会发生一场骚乱。他问清楚了争吵的原因,只是说:“是的,昨天我们确实损失惨重。”
他往锅里瞥了一眼。“豆子看起来不错。”
西红柿脑袋点点头。“用板油和肉煮熟的。”
少尉看着我们,他知道我们正在想什么。他也知道很多其他事情,因为他是从我们中间提拔起来的,来连队时还只是个军士。他再次掀开锅盖,闻了闻,离开时说:“也顺便给我捎一盘满的。把那些东西全部分发下去,我们可能需要它们。”
西红柿脑袋一脸蒙圈。贾登围着他跳起舞来。
“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损失!看他那副模样,好像
军需办公室是他家似的。从现在开始,你个老油棍,可别算错了。”
“吊死你个家伙!”他咒骂着。
当有些事超出他的想象时,他崩溃了。他不再去理解这个世界了。好像为了证明这一切对他来说无所谓,他还主动给每个人分了半磅人造蜂蜜。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连邮件也到了,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些书信和报纸。此时,我们漫步到兵营后面的草地上。克洛普胳膊下夹着一个人造黄油桶的圆形盖子。
在草地的右侧,建起了一座巨大的带有屋顶的坚固的公共厕所。但也就是给新兵蛋子用用,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充分利用身边现有条件的本领。我们想要寻找更好的东西。四处散落的一个个的箱子,可以用于相同的目的。它们是方形的,四边用木板钉起来的盒子,干干净净,是无可挑剔的令人满意的座位。箱子侧面还有把手,可以搬动。我们搬了三个,围成一圈,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没有两小时,我们是不会站起来的。
我仍然记得,当我们还是新兵的时候,不得不使用普通厕所,那是多么尴尬的情景。厕所没有门,二十个人像在火车上一样并排蹲坐着,放眼望去,尽收眼底。对士兵们来说,他们必须始终受到监督。
自那以后,我们学到了很多,这点微不足道的羞耻感早就不是事儿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这更糟的情况我们也都习以为常了。
这里虽然是露天,但这样如厕不啻是一种享受。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们总是对这种事感到不好意思,事实上它们跟吃喝一样自然而然。假如它们在我们的生活经验中没有发挥那么重要的作用,也许没有必要对此发表评论。它们对我们这些雏儿来说显得新奇,对老手来说,早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对士兵来说,他的胃和消化能力是一个比其他任何人都熟悉的领域。他的词汇中的四分之三来自这里,的喜悦,深切的愤慨,都从这里由衷生发出来。再没有其他什么方式能够如此简洁明了地进行表达。如果我们回到家里,我们的家人和老师对此会感到惊讶,但在这里它们是常用语言。
在我们眼中,所有这些事情都通过强制宣传重新获得了无辜的特质。更重要的是,对我们来说它们是如此合情合理,我认为它们的顺利实施得到了很好的执行,就像拿到了四张同花牌。对于五花八门的闲话,“厕所新闻”这个词可不是白发明的。这些地方是部队里的八卦店和公共休息室。
此时此刻,我们感觉坐在这里比在贴满白色瓷砖的豪华场所还要舒服。在那里只能算是卫生,这里简直是妙不可言。
什么也不想的时刻真是不可思议。头顶上是蓝色的天空。地平线上飘浮着被太阳照亮的黄色观测气球,以及高射炮制造的白色烟云。当它们追击飞机的时候,有时候会一束束地向上跃起。我们听到轰隆隆的响声从前线传来,就像遥远的雷鸣。大黄蜂嗡嗡地飞过,都被它盖过了。我们周围是一片野花盛开的草地。草儿摇曳着细嫩的圆锥花序,白色的蝴蝶朝着我们翩翩飞来,飘摇在夏末柔暖的风中。我们阅读着信件和报纸,抽着烟。
我们摘下帽子,放在身边。风儿吹拂着我们的头发,拨弄着我们的话语和思想。三只箱子置身于熠熠生辉的红色虞美人中间。
我们把人造黄油桶的盖子放在膝盖上,这样就有了一块能够支撑起来的很好的垫板。克洛普随身携带着一副纸牌。打完三人玩的牌后就玩玩比大小的游戏。你可以长时间地在这里坐下去。
一阵手风琴的奏乐从营房那边传过来。有时我们放下纸牌,互相看看。然后有人会说:“孩子们啊,孩子们……”或者说:“这次差点报销了……”一时间我们陷入了沉默。我们内心里充满着强烈的、被压抑的感觉,每个人都有深深的体会,无需用太多的言语表达出来。因为这种事情很容易发生:今天我们再也不能坐在箱子上了。该死的是,这个时刻越来越逼近了。这就是为什么一切都是新奇的,让人印象强烈—红色的虞美人和美味的食物,香烟和夏天的微风。
克洛普问:“近你们有谁见到过凯梅里希?”
“他在圣约瑟夫野战医院。”我说。
米勒表示,凯梅里希的一条大腿被打穿了,这倒是一张很好的回家通行证。
我们决定下午去探望他。
克洛普拿出一封信。“坎脱雷克让我向大家表示衷心的问候。”
我们笑了。米勒扔掉香烟,说道:“我希望这厮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