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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立足现实,又充满奇思异想,笔法亦庄亦谐,格拉斯展现了他对在人口危机和核军备竞赛阴影笼罩下的未来世界的忧虑。
關於作者:
君特·格拉斯(Günter Grass,1927—2015),德国作家、画家。生于但泽(今波兰格但斯克)。父亲是德国人,母亲为波兰人。1944年入伍,1945年负伤住院,后被关入美军战俘营。战后做过钾矿工、石匠学徒等,曾在杜塞尔多夫和柏林学习造型艺术,参加过爵士乐队。
1955年开始参加“四七社”活动,1956年出版诗集《风信鸡的优点》,1957年剧作《洪水》首演。1959年问世的长篇小说《铁皮鼓》使他获得世界声誉。其代表作还有《猫与鼠》《狗年月》《比目鱼》《母鼠》《辽阔的原野》《我的世纪》等。1999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目錄 :
目录
章
第二章19
第三章37
第四章52
第五章74
第六章91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译后记(一)
译后记(二)
內容試閱 :
译后记(一) 君特·格拉斯的这部《德国人会死绝吗?》出版于1980年。当笔者2010年接到翻译任务时,脑袋里的确闪过这个念头:三十年了,会不会过时?众所周知,经典文学具有隽永的生 命力,可是三十年前的文学作品谁还会读? 像是要对笔者问题做出回答,德国DVA出版社于2010年8月底出版了萨拉青的《德国自行灭亡》一书,该书一出版就成为畅销书,几天之内销售一空,半年之内再版了十七次。这期间,一位德国学生到我这儿上私人汉语课,我们刚提到这本书,她就说:就是这个问题,我们德国人正在死绝!我问她知不知道格拉斯的这本书,她说不知道,但她说,“德国人正在死绝”的说法对德国人一点不陌生。这个说法同样是萨拉青提出的植根于德国人心灵深处 的重要忧患之一。 君特·格拉斯的这部作品写于1979年。1979年中国是什么样子?笔者当时还没上大学,还是天津某机械加工厂的年轻女工。当时刚结束文化大革命、打倒了“四人帮”不久,那是邓小平提出的改革开放开始的重要一年。可正是那年,君特·格拉斯访问了中国!他参观访问了中国许多城市,同中国文化界人士进行了座谈。他和他太太还走访了东南亚一些国家。 那时的德国是什么样子?两个德国还处于分裂状态,德国已经出现了人口危机——这是格拉斯在上海遭遇自行车流时当即想到的,德国还有建造核电站的问题,同发展中国家的关系问题,二战罪责问题,两个德国问题,德国大选问题……所有所有的这些问题都是格拉斯要在 他书中涉及的。 德国书评上介绍说“这是一部随笔、小说、电影剧本的集合体”,正是如此。大上海的自行车流,让作者遭到触电一般,在大脑中激起了不绝的意识流——即:他的大脑产儿,从关于德国人口的思考又引出了他形象生动的大脑产儿——电影剧本的主角:一对也关心人口问题的教师夫妇,于是他让这对夫妇讨论人口问题,讨论大选问题,讨论德国1968年学运的影响……他将他们在东南亚的经历让给了这对夫妇,让他们去亚洲旅行,其间常常穿插上 格拉斯自己的议论、回忆,还有他对作家同事伯恩的深深哀思。 这对夫妇关于“要不要孩子”的讨论实在絮叨,当我将这个想法说给我的德国朋友罗尔夫·缪勒(Rolf Müller)老师时,这位在翻译过程中一直给予我很大帮助的退休教师说:“当时的讨论就是这种情况,总是翻来覆去的。”曾为文理中学的缪勒老师是这对夫妇的同龄人, 他很了解那个过去的时代,他说,这些讨论“正是当时德国知识界的心灵之路”。 格拉斯写这本书是要同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告别,用以迎接奥威尔笔下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从那时起,三十年又在倏忽之间过去了,其间的变化不论在德国,还是在中国,乃至世界,又如何能够数清:东西两个德国已经统一二十多年了,中国摆脱了“文革”阴影成了世界瞩目的经济大国,格拉斯在上海不会再陷入自行车流,他会见到拥堵在一起的私家车。而德国以至世界的人口问题并没有发生多少变化,还有核电站……当2011年3月日本在遭受极强地震、海啸之后,又出现了令全世界担忧的核灾害时,格拉斯书中教师夫妇奋力抵抗修 建的核电站已经在德国供电服役二十四年了。谁说三十年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 本书在翻译期间除了受到先生里查德·威尔金森(Richard Wilkinson)和退休教师罗尔夫·缪勒(Rolf Müller)先生的鼎力帮助外,还受到了德国弗莱堡La Gaffe 酒馆老板米歇尔·费舍尔(Michael Fischer)先生,及其酒馆周日德国文学沙龙成员林德·伍特克(Linde Wuttke)女士、彼得·施佩特(Peter Spt)先生的驱迷拨雾,在此一并致以衷心感谢。郭力 德国弗莱堡 2011年3月22日 译后记(二) 很高兴人民文学出版社计划出版《格拉斯文集》。这样,作为译者,笔者很庆幸又可以 修改一次自己七八年前的译作。 其实让笔者觉得伤脑筋、费时的是这本书的书名翻译。2003年台湾的译本将之译为《消逝的德国人》,国内有关格拉斯作品的介绍中,将之译为《头脑中诞生的人或德国人死绝了》。经过请教德国友人,2011年笔者将之翻译为《大脑产儿或者“德国人会死绝?”》,后以《德国人会死绝?》为书名,经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得到《格拉斯文集》出版计划的消息时,高兴之余,对书名心中仍然有拿不准感。因原文“Kopfgeburten oder Die Deutschen sterben aus”中没有问号。借助在弗莱堡大学教汉语的机会,我在课上征求德国大学生的意见。后大家一致同意,将原著书名译为《大脑产儿或者德国人正在死绝》,认为“德国人正在死绝”是君特·格拉斯提出的一个挑衅性命题。因为德语中的现在进行时 同现在时形式上没有区别,按上下文推理,这个书名还是取进行时为适宜。 当然在通读旧译时,还发现了一些其他错误,借此一并做了修改。 郭力 德国弗莱堡 2018年12月12日
章
穿行于自行车流之间,骑车人不断从身边骑过,常出现相同的装束,相同的姿势。这是一个大都市的自行车流,其密集程度犹如热带密林;这是上海,一个生活着一千一百万中国人的城市。异国民众之间,我们脑际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将来在两个德国生活的德国人成了九亿五千万,中国人变成了近八千万,世界将如何?
不由自主地,我计算下去,这样的话,为世界施展与生俱来的勤劳的德国人中,萨克森人会达到一亿,施瓦本人会达到一亿二千万。
我们在这自行车流中胆战。这样的假设可以做出吗?这样的假设被允许吗?现在变成了九亿五千万的德国人,如果以他们每年1.2%的人口增长率增长,到2000年,德国人口会达到十二亿。可以想象这样的世界的存在吗?可以指望这样的世界的到来吗?这个世界该不该抵制(可是怎么抵制)这个数字?或者,这样的世界真能容下这么多(包括萨克森人和施瓦本人在内的)德国人,就像能容下九亿五千万中国人一样?
这种的假设理由是否充分?需创造怎样的条件来让德国人口这样吓人增长,又需通过怎样的方式来取得成功呢?是不是得通过钢铁纪律,通过德国化进程,还得通过“模范母亲或者生命泉协会的精神”这四项都为纳粹时期通用的政治方针。当时多子女的母亲被标榜为模范母亲。而生命泉协会是个纳粹协会,宣扬种族纯化。——译注(本书中的注释皆为译者注)来实现?
为了不在这众多思绪中迷失方向,我们这样安慰自己:如果将普鲁士老传统请回来,统治十亿德国人应该没有问题。就像在中国,尽管经历了种种革命,行政传统仍保障着他们对民众的管理。
至此,乌特和我必须马上回到现实,留意从身边驶过的一辆辆自行车。(我做得几乎不显鼻子不显眼,若走在德国自行车流中,却是无法避免的。终于我们安然无恙地离开了车流,也离开了我们可能会冲撞的其他事情。)然而,当我们结束数月亚洲之行,访问了中国、新加坡、马尼拉、开罗,又回到慕尼黑、汉堡、柏林后,我们的德国现实感中同样伴随着种种假设的出现,不过这些出现是反向的。
具体地说,德国人口的发展问题正引起国人的争论。在野党基督教民主联盟(CDU)指责政府阻止了德国人口的正常增长。他们说,致使德国民族面临人口萎缩的原因,是社民党自民党大联合政府管理不善,政府工作不利,导致人口增长停滞,使联邦德国六千万人口的稳定只能靠外国人的加入来保障,他们认为这简直是耻辱;这样发展下去,如果不考虑外国人(外国人本来就该考虑,自然而然要被考虑)的加入,德国人口增长还会缓慢,人口老龄化趋势更会加剧,以至不能不预见德国人会消失殆尽的前景。同时人们知道得很清楚,根据统计数据,中国人口在迅速递增,2000年时,他们的人口将达到新高。
如果在联邦议会及公众舆论讨论德国人口减退问题的当口,偏巧一位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领导人来访,这很可能会造成在野党的恐惧。这使他们恐惧。德国人恐惧感的增速总是不慢,它比中国人口增长的速度还快,因为会制造恐惧的政治家们将此项工作列入了他们的日程安排。
德国人正在死绝。世界上会出现一个没有人民的空间“没有空间的人民”曾是纳粹为发动战争制造舆论的口号之一。这里是格拉斯借此做的文字游戏。。这能让人想象吗?允许不允许人这样想象?没有德国人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了德国人,世界会有怎样的新开端?从此世界得靠中国人拯救?没有了德国人其他民族会感到缺什么吗?没有了我们德国人,世界还有什么意义、什么情趣吗?难道世界不用再造出包括萨克森人、施瓦本人在内的新德国人了?回顾历史,德国人的死绝会不会被认为理所应当: 他们不过只陈列在博物馆玻璃窗内,世界终于可以安宁下来不再受其野蛮干扰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德国人如果放弃人口增长,让自己从历史上消失,让自己变成世界新成员的教材,这是不是一种高姿态?
这些假设萦绕脑际,挥之不去,说明已成了我的课题。不知道的是:它们该写成一本书,还是该拍成电影?这本书或这个电影可以以《大脑产儿》命名,或者两者可以享用同名。这个名字来自有关宙斯神的传说。宙斯神的女儿——女神雅典娜是从宙斯脑袋里出生的。放到如今,说男人脑袋里可以怀孕,实属荒谬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