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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新锐人气作者弃吴钩 刑侦悬爱力作《钢铁森林》完结篇
真相浮出水面,一切尘埃落定
她是经过风击浪卷、伤痕累累的船,江寒声是港湾。
钢铁森林,幸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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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林立的高楼大厦,玻璃泛着灰蓝色的冰冷质感,机械一样冷漠。这片以钢铁为筋骨的森林,长在罪恶的泥潭之上。
她在此经历过痛苦、窒息的一段人生,因此从未发现这里有任何美感。
可现在,江寒声站在这万丈霞光当中。
周瑾想,如果哪天她跟江寒声一样到了濒死之际,也一定会回忆起此时此刻。
钢铁森林,幸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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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弃吴钩,网络新锐人气作家,著有《掌中雀》《叛城》《钢铁森林》《我乘风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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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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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嫉妒/001
第二章 上钩/026
第三章 回家/047
第四章 别不要我/066
第五章 赎罪/097
第六章 匡山行动/121
第七章 袭击/149
第八章 詹韦/177
第九章 合作/201
第十章 影像/226
第十一章 尘埃落定/253
第十二章 钢铁森林,幸而有你/277
番外 Priceless treasure/295
番外 Socrates/305
番外 怀瑜/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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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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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
透过玻璃窗,周瑾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蒋诚。
他的一只手被铐着,下巴冒出了点青茬儿,看上去整个人憔悴瘦削了很多。
不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
医生把蒋诚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除了胸口上被刀划成十字的伤比较恐怖以外,其他没什么大碍,需要留院观察。
谭史明把周瑾拉到一边,跟她说明目前的情况:“你跟蒋诚关系特殊,不能参与后续的调查,这是纪律,你要明白。”
周瑾很冷静,说:“我明白。”
“你也放心,上头对这个案子很重视,蒋诚又是我们目前掌握住的关键的证人,后续调查都要围绕着他展开,不会有事的。”谭史明看她眼睛有点红,上前拍拍她的背作安慰,又问道,“蒋诚的事,跟你爸妈说了吗?”
周瑾摇摇头道:“还没有。我想等调查结束,搞清楚蒋诚的身份再跟他们说。”
“你做得对。”谭史明继续说,“回家以后,替我们重案组慰问一下江教授。他生病了,你要多照顾照顾他。”
周瑾有些诧异,说:“生病了?我离开重案组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发烧。不是,你这什么口气,还向我兴师问罪来了?你是他老婆,我又不是。”说完,谭史明发觉这话不太妥,大笑着往周瑾背上拍了一巴掌,“行了,我都被你气糊涂了!赶紧滚蛋!”
周瑾噗地一笑,说:“那我先回去了。”
她迅速将外套穿上,匆匆往医院外走。路过病房时,她又看了一眼蒋诚,抿抿唇没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天下起了湿冷的雨。好在周瑾开着车,江寒声又常在车上留一把备用伞,她倒是一点也没淋着。
推开家门,周瑾停在玄关处,挂上伞,一边脱外套,一边往家里张望,喊道:“江教授?”
没有人回答,倒是浴室里有隐隐约约的水流声。
周瑾想他是在洗澡,自己先进了家。
江寒声用来工作的桌子上多了四个东倒西歪的啤酒罐,周瑾有些疑惑,走过去晃了晃,发现全是空的。
她顺手把啤酒罐丢进垃圾桶,又抽了湿巾出来擦干净桌面。
没多久,江寒声就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看到周瑾,他一愣,停在原地。
周瑾皱起眉,走过去率先扯着江寒声的领子闻了闻,然后眉头拧得更深。她问:“你喝酒了?”
江寒声容易醉,也不爱喝酒,不过他出去买菜的时候常常会顺手买一提啤酒回家,放在冰箱里。因为周瑾爱喝。
离得近了,江寒声就闻见她身上有轻微硝烟、尘土以及血的气味,他知道那是谁身上的味道。
他没太大精神,低声说:“嗯,喝了一点。”
周瑾:“……”
她看他现在还没清醒呢。
周瑾又摸摸江寒声的额头,凉丝丝的,好像也没发烧。
江寒声见她不说话了,就问:“你是回来拿东西的吗?我去帮你找。”
她去医院陪护,是该带不少日常用品过去。
周瑾却在纳闷,说:“我拿什么东西?今天又不用值勤。师父说你病了,还在发烧?”
江寒又愣住了。
他确实不该喝酒,头发晕的时候,很多事情就思考不过来。
“怎么不说话?”周瑾抬手往他眼前晃一晃,“江寒声,你是不是还醉着?”
他被周瑾拉着坐到床边,周瑾在药箱里找到体温计,让他量量体温。
江寒声说:“我吃过药了,睡觉发了一身汗,很难受,所以才去洗澡。”
周瑾火气上头,问他:“你以前没生过病?发着烧还去洗澡?”
江寒声继续解释:“没什么,我把头发吹干了才出来的。”
周瑾认为他的洁癖在这个时候总是令人发指的,低低骂了他一句:“龟毛。”
量过体温,他的高烧退了,只是还在发低烧。周瑾让江寒声躺到床上休息,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正好到该用晚饭的时候。
周瑾说:“我去煮粥,你吃点儿再睡。还有胃口吗?要不要再做个清口的小菜?”
她转去厨房做饭。
江寒声没有休息,紧巴巴地跟过来,看她淘米,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不去医院?蒋诚怎么样了?”
周瑾手顿了顿,很快恢复正常:“没什么事,有人照顾他。而且我要避嫌。”
“哦。”江寒声走过来,从身后环住周瑾,两个人贴在一起。
他眼皮有些沉,恹恹到极致,也完全不像平常那样有精神,就问:“所以你才回来了?”
周瑾听着他的语气,莫名有种不适的感觉,不禁问:“你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是吗?”江寒声侧首,轻闭上眼,鼻尖在她脸颊处轻蹭,“或许是。”
周瑾缩了一下,躲开他的亲昵,也躲着他呼吸里的酒味。
片刻后,她说:“等会儿我想跟你说一说蒋诚的事。”
江寒声环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他说:“结婚前,我们不是聊过了吗?”
周瑾一愣神,想起两人以前约会的时候,确实就情感问题开诚布公地交流过。
江寒声没有过任何交往对象,一直保持单身;周瑾向他坦白过自己有个未婚夫,就是跟她一起长大的蒋诚。江寒声说任何人都会有过去,他不介意,他更看重现在和将来。
两个人沟通得很愉快,至少在周瑾看来,这件事没成为他们选择步入婚姻的阻碍。
他这样反问,周瑾只好说:“是。”
江寒声有点穷追不舍的意思,问:“现在变了?”
他的气息微热,一阵阵拂过周瑾的耳边。周瑾心怦怦跳,说:“没有。我就是……”
“那就好。”他打断她,只想听到他想听到的那一部分,“那就好,周瑾。”
他低下头,唇落在周瑾的侧颈上,忽地一点点吸吮起来。
周瑾觉得痛痒,可双手湿漉漉的,不方便碰他,只用手肘撴了他一下,说:“江寒声!”
白净的皮肤上多了一枚猩红的吻痕,像是印记。江寒声在她耳后流连,回应她道:“我在。”
周瑾听他应答得板正又乖巧,有点哭笑不得,她擦净了手,转过身去。
两人相望着,周瑾看他俊美的脸颊泛着一层红晕,也不知是病的,还是醉的。她戳戳他的腰,说:“别趁着酒劲儿就捣乱,回去睡觉。”
“我很清醒。”他捉住她乱戳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人往前进了一步。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周瑾想往后退,可她没有余地。
“周瑾。”
周瑾觉得现在的江寒声身上有种纯粹的侵略感,她喉咙堵了一下,有些答不上来话。
江寒声亲吻她的额头,声音略微沙哑,说:“想要我吗?”
“别闹。”周瑾脸上微热,推着江寒声。
从前周瑾说一,他不说二,可现在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开她。江寒声试图引起她的兴趣,低下头在她锁骨上不断亲吻。
周瑾托住他的脸,严肃地说:“江寒声,你还病着,而且醉得不轻!别来折腾我,也别折腾你自己,快去床上睡觉。”
“别拒绝我。”江寒声去解她衬衫上的扣子,“周瑾,我真想把你绑起来。”
他低语着,右手从周瑾腿侧摸上来,抬起她一条腿,左手掐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
周瑾身体一轻,下意识用双腿缠上江寒声的腰。
江寒声不自觉笑起来,喉结轻动,样子过分性感。他轻咬一下她的唇,抱着她去到书桌上。
椅子上搭着他喝酒时随手扯下的领带。江寒声拿过来,眨眼间就缚紧了周瑾的手腕。他会打水手结,一旦绑上,周瑾就挣不开。
“绑住了。”他神色貌似认真地说着,又示意周瑾可以试着脱开这种束缚。
周瑾试图转了转手腕,果然无法自如活动,她无奈地笑笑,问:“江教授,你什么人啊?在家里,对着自己的老婆耍流氓。”
江寒声喝醉酒,似乎就会展现出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平常的他冷静克制,习惯于隐忍不发;可醉了后,他就会隐隐放肆地向她倾泻出自己的情绪。
就连这时候,也会更加肆意。
周瑾并不反感,或者说,她很希望江寒声这样。
夫妻之间就该这样。
没有保留,没有隐瞒,试探出对方的底线,然后不再怕伤到彼此地拥抱在一起。
她以前就是这样爱人的,可发现不行。当她毫无顾忌地朝蒋诚释放自己的情绪时,却没有考虑过他受不受得了。
从前周瑾一直以为,蒋诚出轨虽然无法原谅,但这总归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她也做得不好,非常不好。
周川死后,她无法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就肆无忌惮地发泄到蒋诚身上。她跟他开始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她晚上抱着蒋诚,一宿一宿地哭,无论他怎么宽慰,周瑾都无法走出失去哥哥的阴影;她让蒋诚束手无策,让他倍感沮丧和挫败……
他们的相处很快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幸福愉快。
她曾看到蒋诚下班回家后只停在楼下一个人默默抽烟,抽烟抽得很凶,却不肯进家门。她猜想过,那段时间,蒋诚或许是觉得这个家让他窒息。
他开始变得难以忍受,难以忍受她的哭泣,难以忍受她的暴躁,所以他才找了别的女人……
与蒋诚分手以后,周瑾无法再向任何一个人去放肆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和江寒声的克制或许没什么分别,因此他们能在结婚后相处得很好,可这样的“好”始终不够。
他有失控的时候,周瑾以后或许也会有。一旦有了这种时候,又该怎么处理呢?
周瑾不知道江寒声会怎么样,可她愿意承受,承受江寒声朝她释放的一切情绪。
比如现在,她并不恼他酒后的这点任性,她觉得可爱,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
“寒声,别闹了。”
江寒声吮着她的颈子,隐秘的火在胸口烧。他有些想要发疯,手从周瑾的衣摆中探进去。他摸到周瑾的心在乱跳,低头,用牙衔住她的肩带,叼到一旁。
周瑾的衬衫滑下了肩,她被烫伤的手臂还缠着雪白的绷带,身上的衣服被他扯得凌乱不堪,此刻有种狼狈到可以欺负的美感。
他能欺负周瑾吗?
让她臣服,听她求饶,然后让她一辈子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
江寒声这样想着,血液在脉络里沸腾、叫嚣,内心深处隐隐升起某种破坏欲。
他张嘴咬在她的肩膀上。
周瑾吃痛,手指缠住他的发丝,瞪他:“疼!”
江寒声又很快低下了头,捉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吻过她的手背、掌心,像仆人那样虔诚。
“你也可以咬我。”他说。
“我为什么咬你?”
江寒声道:“因为我不好,有些事,我会做不好。”
比如不去嫉妒蒋诚,不在意她的过去。
比如早就准备好一切尊重周瑾的意愿和选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想反悔。
嫉妒。贪心。
不该有的两种情绪,他都有。
周瑾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些事,可在她眼里,江寒声没有什么做不好的。他聪明、冷静,有不同于常人的敏锐与天赋,遇到麻烦时仿佛总能找到办法。
她说:“你已经很好了。”
…………
第二天,清晨。
周瑾醒来得很早,江寒声在她身侧沉睡。她醒来的件事就是摸摸江寒声的额头。他似乎已经完全退了烧,颈后湿湿的,全是热汗。
周瑾怕他脱水,起身接了一杯温水,喊他起来喝。
江寒声有些睁不开眼睛。他这时完全不醉了,就是累,昨天折腾周瑾到半夜,又没吃什么东西。
他说:“周瑾,我困。”
“这难道怪我?”想到他咬人的时候倒是精神,周瑾有点生气。
但江寒声脸色发白,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衣领歪歪斜斜,露出的锁骨上还有周瑾的牙印。
人在病中,轻易地就流露出一种易碎的脆弱感。周瑾很难招架,喂他水,他就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喝,像鹿似的。
喝过水,江寒声又重新躺下,周瑾给他掖好被子。
江寒声努力伸出手来,扯住周瑾的衣服,闭着眼,低声请求道:“今天就在家陪着我,好吗?”
周瑾看了看时间,说:“不行,我今天要去古华监狱一趟。”她扯开江寒声的手,放进被子里,解释说,“我找到蒋诚以前的一个狱友,向他了解一下情况。你在家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药,不许喝酒,也不能洗澡。”
她叮嘱完,飞快地洗漱穿衣。
等要出门时,她见江寒声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便没打招呼,匆匆忙忙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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