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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侯孝贤、朱天心力荐的作家,日本文学巨匠井上靖经典作品!
★日本文学巨匠井上靖自传体小说三部曲第三部。感动几代人的经典读物。蕴含文豪智慧的人生笔记。
★献给故乡、朋友与亲人的情书。以从容的笔触,写深的情。关于友情,关于成长,关于勇气。
★ 精装工艺,用纸考究,封面采用精美烫透工艺。适合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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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当面对挫折,你是选择沉溺于痛苦,或是越挫越勇?
洪作已经中学毕业,却没能考上心仪的高中。
挚友们都各奔前程,只剩下洪作一人无处可去。
在失意之中,洪作寻找到了一种新的力量来源。
他迷上了柔道,并利用假期去参加四高柔道部的练习。
在练习柔道的过程中,他结交了新朋友,
四高柔道部将一切置之度外、只考虑柔道练习的作风,
也让洪作抛开了烦恼与迷惘,磕磕碰碰地不断往前。
假期之后,洪作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决定,
登上了去往父母身边的轮船……
本部作品属于井上靖的自传性小说,和《雪虫》《夏草冬涛》并称为井上靖的青春三部曲。这部作品是三部曲中的部。是井上靖在知天命的年龄阶段创作的。这部作品是三部曲中的后一部。故事发生在日本伊豆汤岛,主人公是洪作。
在这后一部中,洪作已经中学毕业,然而却没有考上心仪的高中。中学时的挚友们都各奔前程,留下洪作一人成为没有学校的“浪人”。在这迷惘徘徊之际,洪作认识了新的朋友,并接受了朋友的建议,利用假期前往金泽,参加了四高柔道部的练习。四高柔道部将一切置之度外,只考虑柔道练习的作风,让洪作抛开了烦恼与迷惘,得以重整旗鼓。假期之后,洪作对自己的将来有了决定,登上了去往父母身边的轮船。尽管如此,四高柔道部短短的假期集训,已经在洪作的身心刻下了一道闪亮的印记,并对他的人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作为三部曲的后一部,小说的结尾并未给洪作迷惘的青春指出一个十分明确的方向。然而四高柔道部假期忘我的集训,成为了洪作人生的一部分。青春澎湃的力量,通过井上靖的笔端,虽不猛然却暗暗强烈地描画出来。青春三部曲的结束,并不代表青春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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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井上靖(1907-1991),日本文坛巨匠,当代著名作家、评论家和诗人。曾任日中文化交流协会会长,日本艺术院会员,日本文化财保护委员会委员,日本文艺家协会理事长。
井上靖获奖众多,曾荣获第22届芥川奖、艺术选奖文部大臣奖、日本艺术院奖、每日艺术奖、野间文艺奖、第15届读卖文学奖、第1届日本文学大奖、日本文学大奖、第42届野间文艺奖、第1届千叶龟雄奖等。
以日本战国时代为背景创作的“战国三部曲”:《风林火山》《战国城砦群》《战国无赖》被奉为日本历史小说的经典,《风林火山》一书,多次被拍成电影电视剧,风靡整个亚洲。
井上靖一生27次访问中国,曾到新疆、甘肃等地实地考察,对中国的感情深厚。著有以西域为题材的作品《楼兰》《敦煌》等“西域小说”系列,以及《丝绸之路纪行》《西域纪行》等。
译者简介:
杨萌,山东青岛人,毕业于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现从事日语教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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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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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上卷
春/002
绿叶/059
夏/115
潮/167
城下町/235
287 下卷
金色四角星/288
无声堂/357
夏日落幕/405
港/469
499 译后记
501 附录 井上靖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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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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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后记
对于洪作为何一心想要进入四高柔道队,书中人物曾有过一番争论。藤尾认为洪作的生活方式与四高柔道队队员的截然相反,所以才会被他们自律的生活所吸引。木部则认为洪作是在寻找同伴,但洪作是纯粹的、天生的“野狗”,四高柔道队队员其实并不是他的同类。
吸引洪作的究竟是什么?木心有言:“人是导管,快乐流过,悲哀流过,导管只是导管。……疯子,就是导管的淤塞和破裂。”鸢在日本海的沙滩上战胜了强大的大天井,冲着波涛汹涌的北国之海,发出一声又一声狂喜的呐喊。后来洪作回到金泽,在感受到玲子的爱意之时,他也模仿鸢的样子,冲着大海嘶吼。他想,如果是鸢,一定会把此时的甜蜜、苦涩与愁烦,通通喊出来。然而他毕竟不是鸢,这些复杂的心绪在他的身体里仍淤积了一段时间。
但不可否认的是,洪作和他们很像。迎头受到北国之海清冽浪涛的拍打,洪作整个人就澎湃了起来。宇田曾向洪作剖析自己“性格别扭”:自怜、嫉妒、不忿……这些情绪,却都不曾出现在洪作身上。而洪作与四高柔道队队员的另一个相似之处,在于他们虽然是畅通的导管,但却并不是完全中空的,其中充溢着一种莫名其妙、没有来由的热爱与执着。书中久米老爷爷说过:“人啊,一生之中必须得迷上点儿什么。不管是什么,为之着迷,是人好的活法。”当其他人都在为人生赋予意义时,洪作和柔道队的伙伴们却愿意将所有时间都花费在柔道练习上,即便自己并不想成为柔道家。这看似十分荒谬,但爱我所爱,何尝不是生而为人的意义?
在翻译这本书的八个月时间里,我经历了毕业与就职,无数我应该做的事挡在了我想做的事之前。有时我会想起莲实对洪作和远山说的话:“你们也权当人生中没有这三年,在四高的训练场上度过这段时光,如何?”这话实在豪气,也提醒我们,不要说一生都随心所欲,即便是拿出几年时间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是一种奢侈。如此自由的《北之海》,却没能迎来一个忘我的译者。文本与现实的应照,令人遗憾。
——杨萌
二〇二〇年冬 于青岛
春
一九二六年三月,洪作从沼津中学毕业。一毕业,洪作就穿上了带袖兜的和服。升中学五年级时,身在台北的母亲曾给他寄来一件带袖兜的藏青底白花纹和服,可他一天也没穿,一直放在箱子里。如今他拿出来穿上了。
中学时代,洪作几乎一直穿着粗棉布的学生制服。虽然有两三件窄袖的藏青底白花纹和服,但还是穿制服更方便。不管弄得多脏、磨得多破,只要是制服,就不必觉得害臊,别人见了也不会觉得扎眼。即使身上的制服破烂不堪,也不会被任何人看作是穷人家的孩子。
因为衣着破烂,即便在学校,洪作也很引人注目。在寄宿的寺院里,有个比洪作大四岁的姑娘,名叫郁子,开始总为洪作补衣服、洗衣服,但很快就甩手不干了:“你就这么凑合到毕业吧。我觉得就这样破着还比缝补了顺眼呢。真想把这身衣裳给你在台北的爸妈看一看呀。”
她语气中多少含着一些对洪作父母的指责。不管离得多远,对孩子穿衣方面总该多上点儿心。虽然终究不能明说,但郁子的话锋中有时却流露出这层意思。
然而这方面的责任不能全都归到洪作父母身上,洪作得负主要责任。母亲在来信中说,衣服要是小了、破了,就做新的,需要多少钱尽管说,她随时汇款。这样的信应该已经写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可是,洪作却从没要过做衣服的钱。这并非不得已,只是他总觉得要钱怪麻烦的。三年级以前他一直穿自己的制服,四年级的时候,他拿到了毕业生不要的制服。
洪作自己没有去毕业生那儿要制服的胆量,这差事由同班好友藤尾代办。洪作的这类委托,对于藤尾而言不在话下。他目测一下洪作的身高,便去找跟洪作体格差不多的毕业生,不花一分钱就把制服拿回来了。
升五年级的时候,藤尾也为洪作从毕业生那儿要来了制服。
“没爹妈的孩子真麻烦啊。”藤尾说了这样的话。
从中学毕了业,不管对一直以来穿着的破衣烂衫有多留恋,也不能再穿了。洪作次穿上了袖兜和服。虽说家在沼津的少年一般从中学四年级左右就开始穿袖兜和服,洪作已经看惯了,可自己穿上却觉得别扭。
洪作并非是因为到了该穿袖兜和服的年纪而穿,而是因为没有其他可穿的,这才不得不穿上它。按理说中学毕了业,应该继续升学,穿上新制服,洪作也分别在四年级结束和今年毕业时报考了静冈高校1,但两次都落榜了。即便没能考上静冈高校,也可以选择升入一所跟自己学力相称的学校,可是洪作却总觉得没有那份干劲。和洪作一样,木部和藤尾也都没有考上静冈高校,但木部将要升入东京一所私立大学的预科,藤尾也考进京都一所私立大学的预科。金枝报考高等学校落榜了,升入一所私立医科大学的预科。
想要升学的人,就算没考上志愿院校,也都在某个高校落了脚。一般来说,即使打算明年重考一次,也都会先把学籍落在某个学校。因为他们厌恶那种没有学籍、不从属于任何学校的落榜生生活。因此,木部、藤尾和金枝都有可穿的新制服。只有洪作没有。
去故乡伊豆的亲戚家复习一年吧。如果被亲戚拒绝了,大不了还像现在一样,寄宿在沼津的寺院,在沼津度过自己的失学生活。对于洪作而言,东京的生活并没有那么吸引人,在沼津或伊豆逍遥自在更合他的心意。
洪作知道,如果不认真努力地复习,明年也考不上国立高等学校。可他并没有那么纠结于此。他想,至少先让自己自由自在地玩到夏天吧。
郁子曾说:“你家里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都中学毕业了,他们也没来信让你回家?”这话里也隐含着对洪作那住在台北的父母的指责。
“去了台北也没好处,又不能一直住在台北,那还不如待在这儿呢。”
“你不想见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吗?”
“不想见。”
“嗬,你可真行。”
“我说的是真心话。”
洪作并不想见父母。他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好别见。上小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升入中学以来也是如此。
洪作的父亲是陆军军医,因此几经辗转调任,从长子洪作的出生地北海道旭川,到东京、静冈、丰桥、滨松,直至现在的台北。
洪作五岁时离开了父母,被托付给身在老家伊豆的外祖母。当时母亲正怀着洪作的妹妹,没人帮她,这才把洪作送到外祖母那里,不过是权宜之计。然而之后不知怎的,事情总耽延着,他便一直在外祖母身边生活。大约是外祖母舍不得放手,洪作也越来越离不开祖母,因此洪作远离至亲,在伊豆度过了小学时代。小学六年级时外祖母辞世,洪作去了父亲的工作地滨松,报考中学落榜,进入小学高等科1学习。他与家人一起生活了一年,后来升入了滨松的一所中学,但随着父亲赴任台北,洪作又与家人分别,来到家乡附近的沼津,度过了中学时代。这是为了避免洪作跟着父亲四处转学——虽说去了台北,但父亲的工作性质特殊,恐怕不知何时又要调任。
洪作转到沼津中学是在第二学年初。所以说,从小学到中学的大部分时间里,洪作都不知家庭氛围为何物。虽然小学时代生活在外祖母身边,但这个外祖母是当医生的外曾祖父的妾室,在外曾祖父死后才入了洪作家的户籍。因此虽然从户籍上来讲她是洪作的外祖母,但两人并无血缘关系,换言之她是外人。可洪作却被这个身为外人的外祖母疼爱着,而洪作也恋慕着这位身为外人的外祖母。
洪作和外祖母这样一起生活,多少有些交易的味道。外祖母一手把洪作养大,从而稍稍巩固了自己并不稳定的地位;洪作则通过向这位外祖母尽忠,无止境地索取她的爱。
总之,洪作和外祖母一起住在家乡的土仓房里,度过了童年时代,并没有什么不如意。村里人或亲戚有时会说:“你真可怜呐,成了那个要强老太太的人质了。”虽听人这么说,洪作却并不觉得她要强,也不觉得她心眼坏。外祖母非常温柔慈爱。也许自己真的是她的人质,但当这人质颇受优待。
而到了中学时代,洪作开始寄宿,这下完全没人管他,他过得自在极了。
从幼年到少年的这段时间,与其他同龄人相比,洪作的生活多少有些奇特。只有在滨松的两年间,他作为家庭的一员而生活,之后他周围完全没有了家庭的氛围。
可是洪作既不是继子,也不是养子。洪作是父母的亲生儿子,而且也从父母那里得到了嫡长子所应得的一切待遇。然而如果旁人冷静观察,也许会发现他们跟其他家庭有些许不同。
自己的孩子不在身边,自由成长,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了青春期的少年,父母对于该如何对待这个孩子,一定多少感到些迷茫;而洪作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的父母相处。
当被郁子问道:“你不想见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吗?”若要如实回答,他就只能说:“不想见。”他是真的不想见爸爸,不想见妈妈,不想见弟弟妹妹。见面也许并非坏事,见也无妨,但对他来说并不是非见不可。见与不见,无关痛痒。相较而言,似乎还是不见为妙。见了面,作为儿子,总得关心父母,还得听父母的话。这种事实在麻烦,让人心烦。
“你也太不着调了吧。”金枝曾经这样说过。他是洪作的朋友之一,五年级第三学期初,他听说洪作不拆他母亲从台北寄来的信,已经攒了两三封了,于是发出这番感慨。当时洪作回答:“上面写了是报平安的信。”说着把还没拆封的信朝金枝一亮。上面确实写着“平信”。所谓平信,是指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并不紧要。洪作觉得,既然母亲特意在信封上写了这两个字,那应该就没必要那么急着拆封。即使不看,洪作也知道,母亲的信里写着对他考高校的期望,写着为了以后能当医生,高等学校要选理科乙类。对于洪作而言,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信。不想看的信可以不看,这是不生活在父母身边的少年的特权。
中学毕业还不到一个月,洪作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完全变了样。上中学的时候,自己每天都跟藤尾、金枝、木部他们见面,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和他们一起度过的。可是到了四月,他们之间的来往一下子断了。大家都在为开启新生活做准备,而且因为已经脱下了中学制服,所以不能像从前那样成群结队地在大街上闲逛了。
洪作穿着和服,久违地上了街。一直以来洪作都觉得自己是沼津人,可如今这座集镇却异乎寻常地有一种冷冷的疏离感。街头巷尾依然能见到中学生的身影。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自己的学弟学妹,然而现在却没有这种感觉了。基本上没人停下脚步向自己问好。自己没穿制服,所以谁也不认识谁了,但这并不是的原因。
即使是熟识的学弟学妹,大部分也都眼看别处,佯装不知,就这么走过去了。以前洪作是学长,所以得向他行礼致意,如今他毕业了,已经不是什么学长了,还行什么礼?每个人的脸上好像都在表露着这样的心声。
一直以来在洪作他们面前显得很弱小的四年级学生,如今大模大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不知何时已经端起了年级学生的架子,让人觉得他们连身量都膨胀了一圈。此外,那些压根不认识洪作的新生也泛滥成灾、随处可见,他们制服上的金属纽扣闪闪发光。看到这些,洪作不得不认识到,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总而言之,随着洪作中学毕业,作为学长的权利和光荣皆被剥夺,连一直以来自认为属于自己的镇子,如今也不得不拱手相让了。
洪作去了御成桥边的藤尾家,可他去京都找寄宿的地方了,没在家。洪作又走到火车站附近的木部家,可木部也在四五天前被将要升入的私立大学的运动队召去了,三月末去了东京,现在还没回来。
洪作后去找金枝,可金枝发低烧,正卧床休息。若是从前,洪作会毫无顾忌地穿过院子绕到后门,直取金枝房间。可如今身着和服,这么做就有失体面了。
洪作久违地向千本滨走去。踏着白沙穿过松林,浪花翻涌的大海透过松树林的间隙映入眼帘。海边没有一个人影。洪作漫步海滩,向狩野川入海口的方向走去,眼看快要到了,又折返回来。虽然已经入春,但海风还是冷冰冰的。
洪作走向一个被风塑成的小沙丘,坐了下来。一片别墅区背朝这里,里面的别墅除了夏天以外,总是大门紧闭,无人居住。因此在宽阔的千本滨上,唯独这里寂静清幽。之前洪作他们一起来这里的时候,金枝曾说:“别墅这东西,开着门的时候是死的,关着门的时候却是活的。”藤尾接道:“有道理,开着门的别墅庸俗不堪,关着门的别墅却是有思想的。”听了他们的对话,木部即兴作了首诗:“开着门的别墅是喋喋不休的小姑娘,关着门的别墅是苍老的贵族遗孀。”
听着三个人各具特色的表达,洪作深感钦佩。
此时,洪作正坐在那关着门的别墅后面的沙丘上。金枝、藤尾、木部,很快都要离开沼津了。他们的家都在沼津,他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如今却要离开他们的家庭。这真像是展翅离巢。
洪作茫然地望着大海。以波涛汹涌而闻名的骏河湾,今天也翻涌着大浪,然而无论是潮水的粼粼波光,还是涨退起伏,都让人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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