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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自六卷本《陈伯海文集》出版以来的六七年间,陈伯海先生依然坚持读书与思考,又撰写并发表了一批文章与札记,本书便是这些成果的汇集,取名“余思”,自有承续原编文集余绪且更加思考之意。全书共四辑,分别为“存在”之思、审美之思、艺术人文之思及历史社会之思。与之前的各项学术研究所不同的是,这些思考更侧重于对人类命运的关怀及现代人文精神的构建。作者将中国传统的思想资源引入当下,拓展了人们对世界本原及其现实状况的认知,同时也深化了人们对民族文化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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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伯海,湖南长沙人。1935年生,1957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原任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上海师范大学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并担任过国家和上海市社科规划文学学科组成员、上海市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成员。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与文论研究,兼及相关学科领域,先后主持并完成国家及上海市各类社科规划课题9项,有著作及编撰20余种,论文100多篇,专著《唐诗学引论》得韩国学界译介。曾获首届中国“鲁迅文学奖”(优秀理论评论奖)和多项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著作奖与论文奖,并于2008年获上海社会科学院建院五十周年杰出学术贡献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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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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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 “存在”之思
“形上之思”如何可能
——关于哲学存在论的若干思考
“存在”与“有为”
——寻找哲学存在论的切入口与支撑点
说“天人合一”
——兼谈中华民族对人类应有自己的思想贡献
儒家“情性”观简释
体证“生生”
作为意义哲学方法论构建的“现象学”
“现象学”札补
海德格尔的“存在三问”及其他
第二辑 审美之思
走向“体验美学”
说“有情思维”
——审美体验及相关问题的再思考
华夏传统审美精神探略
美学史研究的总结与出新
——在《中国美学全史》恳谈会上的发言纪要
巨大的飞跃
——新中国美学七十年感言
当代中国美学思想札要
“生命本真境界”缘何而开显
——关于“生命体验美学”的备忘录
第三辑 艺术人文之思
探寻当代中国文论话语建构之路
“文学是人学”再续谈
——贺钱师百岁寿诞
作为“诗”与“思”的唐诗学研究
——“唐诗学书系”发布感言
关注“诗性生命体验”
——“意象艺术与唐诗”读书会上的讲话
关于“中国文学抒情传统”说的一点思考
也谈“传统价值”与“花开月圆”
从“回归”到“超越”
——“五四”新文化运动答客问
“小康社会”与“信仰困局”
——“信仰问题讨论”之读后感
多维视野下的江南文化
留得正气在人间
——悼中玉师
“新启蒙”及其“反思”
——王元化先生百岁诞辰纪念会上的发言提要
第四辑 历史社会之思
人类历史演进之一瞥
“现代文明”之再审思
“自由”“平等”“博爱”小议
双重挑战下的策略应对
——21世纪中国社会发展的大思路
“别现代”与文明调协
附录
博采会通,以故为新
——陈伯海研究员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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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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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为个人文集六卷本的后续,收辑的都是2015年以来所写的文字,其中业经发表的文章18篇,一一注明刊物出处,未曾刊出的札记11篇加以会议发言提要2则,亦皆注明写作年月。缘于各篇系独自成稿,其中不免有交合重叠处,收辑时作了适当处理,尽力避免文字重复,而内容互通则难以消解,或亦有助于从不同角度进行考察。编集时大致按题材类别归为哲思、审美、艺术人文和历史社会四辑,末附访谈录1篇,以反映个人的生活道路与学术思想。此书得以顺利问世,当感谢上海社科院出版社的积极支持,特别是陈如江先生为书的出版多方联系,辛劳筹措,又亲自承担设计与编校工作,没有他的鼎力相助,原编文集与本书的相继推出,都会要困难得多。
书稿整理完工后,感觉尚有一点未尽之意没能充分表白,权借这篇序言作个交代吧。
在我记忆之中,自2015年初个人文集六卷本结集交稿且将所承担的“唐诗学书系”课题结项后,当即发愿今后不再定题或立项搞什么系统撰著,准备随兴打发余年了。但因年老体衰,可参加的活动不多,加以积习难改,仍常要读点书。读书也只是随兴而发,并无明确目标,但读时自不免要思考,有时为了想清楚一个问题,还需要找寻相关资料通观并览以加裁夺,这样就会形成自己的一些看法,属片断性的随手批注在书页上,较成条贯的就可能单独整理成札记,有的也加工写成文章。六七年间陆续发表大小文章二十余篇,札记数量亦大致相当。我比较喜欢写札记,因其更便于直接表达个人想法,不必为凑成理据性强的文稿而要费心力去搜罗、引证旁人的说解资料,而按照当前的学术规范,凡引证文字多需要去图书馆一一查明其原始出处,包括版本、页码乃至著译者的姓名、国籍等,这对于我这样年龄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点“苛求”了。当然,偏重札记形式也还有另一层因素在,那就是这些年里随兴读书,希望多接触一些过去涉足较少或钻研不够的领域,以扩大自己的知识面并解除一些长期存留心头的困惑,这样记下的心得自只能属个人探求过程中的一点想法,讹误与片面在所难免,录以供翻检之用,似不必公之于众。然则,这本集子在汇集我近年发表的文章之外,为什么仍采择了部分札记编入呢?思量下来,或也算是我的一种试探吧,看看苍茫晚景下的“终极关怀”,究竟是否还能引发同道者们的某种兴趣并供探讨。
集子题名“余思”,自有承续原编文集绪馀之意;其以各类题材分编,也大致遵循原编体例。不过此书的着眼点则落在一个“思”字上,也就是说,它并不孜孜于追求对原先从事的各项学术课题的继续展开,却将注意力转到了“思”的航道上来。“思”什么呢?这里既有相对超脱的“形上”之思,而亦有非常紧扣社会现实之思,但总体不离乎人生意义的关注,也便是通常所谓的“人文关怀”了。我们知道,文史哲历来被总称之为人文科学,而依我之见,似当作“人文学科”为宜,因为它并不同于一般“科学”(包括各门自然科学乃至经济学、社会学之类社会科学)以探究外在世界的事物属性及其规律为职责,而重在提示人对自身生活意义的领悟,所谓“人文精神”即其所要把握的核心内容,它标志着人的生存价值之所归,亦便是其精神活动之所向,是每个人存活于世时所不可不加关注的。我在社科院文学所任职期间以至退休之后,曾建议发动多学科人士来共同探讨现时代人文精神的构建问题。2007年间还写过题为《兴于科教,立于法制,成于人文》的专文提交上海市社联年会,乃是借“先圣”孔老夫子有关“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的教言,探论我们当前培养人格精神的途径,固须依凭现代科学知识和法制规范打下基础,而标示其圆满实现的境界则在于人文理念的树立,即对于人之为人的意义所在的关注与追求;且一旦失落这一追求,不光生活内容见得不够圆满,整个精神世界亦容易发生畸变。这也正是我个人长时期来进行思考的着眼点所在,原先忙于应付各项课题,自无多少精力集中于这方面的探究,而今凭兴趣读书,虽非有意钻研这类问题,它却不期而遇地渗透到思考活动中来,成为相当一部分札记乃至文章的关切点所在,于是当我回看以至整理这部分材料时,就很自然地想到用一个“思”字来作概括了。“余思”既可理解为从事学术研讨之馀的思考,而亦可看成是纯属多余的思考,怎么解说都合情理,就听凭其自生自灭吧。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需作交代的,乃是所思的“结穴”,亦便是倡扬人文关怀的落脚点究竟何在?当前学界人士中讲论人文精神者,其主流意见不外乎这样两种:一是着重发扬“独立自主”的人格,再一则是更加强调“和协共生”的理念。除此之外,也另有醉心于“平等”乃至“均平”原则的,不过这派主张易导致“仇富”心态乃至“吃大锅饭”的习气,未必适合我们这样一个正在力争经济迅速“腾飞”的社会需求,故唱高调者多而付诸践行者少,现阶段恐难以形成气候。至于两种主流意见之中,我个人似更倾向于后者,但也并不抹杀前者。“独立自主”原是构建现代文明的基本精神准则,否定了人的主体性,就谈不上建立市场经济,谈不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谈不上各种创新发展,当然更谈不上“以每个人的自由发展为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所以自主性是不容轻易消解的。但“自主”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尤其在当今世界矛盾丛生的境况下,人人都要自作主张,要以自己的利益诉求放在首位,各群体、各地区、各民族亦皆如此的话,则天下争斗,自无宁时,人类的自我毁灭也就指日可待了。为此需要提倡“和协共生”,在“和”的大前提下来营造生气蓬勃、共同发展的良好态势,这才是对人类命运的真切关怀。我之所以在哲思、审美以至社会、文化诸方面问题的探讨中常要引证我们先人的教言,就因为中华民族传统思想的精义多集中体现在这个“和”字上,发扬民族精华并予传统以创造性转化,足以补正西方近现代文明片面突出个人自由与个体自主的缺失,将大有利于推进人类文明的未来发展。当然,“和协共生”也并不截然排斥人的独立自主,相反,真正的协作需要建立在其共事者都具有一定自主性的基础之上,需要有各分子内在的自立互动与相容相切的关系来营造“和而不同”、“和实生物”的勃勃生机,而若缺失这一内在机制,那就变成了“铁板一块”,成为专制主义的“大一统”,也根本谈不上让“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成为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了。
然则,“和协共生”的主张是否具有切实的可行性呢?答曰:很难。有如上述,我们民族的思想传统历来是崇尚“和”的精神的,但两千多年有关“礼之用,和为贵”的宣讲,一多半是成就了专制主义皇权以至家族权力的统治,并未能打造出真正的“和谐社会”。西方近现代文明固然重在个体自立,而亦有民主、法治、社群互动乃至基督信仰来营造各种协调关系,却仍难以缓解种族歧视、阶级对立、党派纷争乃至性别纠葛诸种社会矛盾。甚至像苏联十月革命后建立起生产资料公有制的社会形态,也依然孕生出新的官僚特权阶层高踞于人民大众之上。这是否意味着“和协”的理念只能归之于“乌托邦”呢?则又不然。人总是生活在与自然、与社会、与他人他物共处共融的环境中的,这一割不断的联系恰是“和协”理念得以生成的土壤。但每个具体的人又都是以其活生生的个体生命为实际存在方式的,于是捍卫和发展个人权益经常构成其本能的需求,与周遭人事乃至外在世界的协调则多被置诸脑后,甚或淡出整个视野之外,这便是“和协共生”之难以得到贯彻实行的缘由。不过也正基于此,“和协”才被一些人士奉为规范甚至当作理想而予以大力弘扬,其目的即在于唤醒个体的人认知自己的本根,以重新回归于整全世界之中。为此,如何准确地把握这一理念,以及如何为营构“和协共生”局面而创造各种合适条件,便常成为萦绕我心头且挥之不去的“情结”。我之所以常要轶出自己的专业范围去涉足不同领域的知识,且不揣浅陋地将一些想法付诸文字以供批判与商讨,盖缘于此,这也算是对“余思”之“思”的一种交代吧!
“思”尽于此,交代也尽于此,该收笔了。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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