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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册收录了杨沫、孙郁、余世存等名家名篇,聚焦名人特别是女性名人的情感世界、人际交往,以此透射出他们在历史坐标下悲欣交集的命运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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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语之可》是《作家文摘》旗下一套高品质历史文化Mook,志在以一种独立纯粹的阅读趣味,在浩如烟海的文字中发现、筛选、整理那些兼具史料性、思想性、文学性的历史文化散文——既有学者的天赋洞见,又有文人的入情入性,更有历史的荡气回肠……以有价值力量的文字,剑指“文史之旨趣,家国之气象”。《语之可》至今已出版六辑18本,深受社会各界读者好评。3“也无风雨也无晴”为辑第三册的修订再版,全书聚焦历史旋涡中的红颜往事和情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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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编 者
《作家文摘》是一份文史见长、兼顾时政的综合性文化类报纸,创刊于1993年,由中国作家协会主管、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主办。以“博采、精选、求真、深度”为宗旨,以“用少的时间做有价值的阅读”为口号,立足文化品质定位,努力打造一份有灵气、有魂魄的报纸,是成熟精英人士文化读物。《作家文摘》旗下有报纸、合订本、图书、新媒体平台等多种品牌产品,吸引了一大批优质的作家和文史作者资源,用历史的格局和文化的品位为当下赋能。
作 者
学者、文史作家、媒体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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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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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鹤?赛金花:此生终被风尘误
孙 郁?鲁迅为什么远离胡适
余世存?杜月笙:帮派优则仕
周立民?沈从文和巴金的青春往事
沈 寂?“冬皇”孟小冬秘辛
杨 沫?我生命中的三个爱人
王开林?全世界只有一个陈香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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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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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金花:此生终被风尘误
王鹤
赛金花一生忙个不休,从应接不暇的名妓,到生意兴隆的鸨母,再到深谙世故的老妇,享乐与虚荣都曾有过,说到底却还是苦涩居多。穷愁潦倒之际,逮到机会,当然要回忆往昔珠光宝气的富贵、呼风唤雨的体面,再顺便敷衍点救国救民的大话。
一次次,重张艳帜
曾朴小说《孽海花》第七回“宝玉明珠弹章成艳史,红牙檀板画舫识花魁”这么描摹以赛金花为原型的名妓彩云:“面如瓜子,脸若桃花,两条欲蹙不蹙的蛾眉,一双似开非开的凤眼……正是说不尽的体态风流,丰姿绰约。”
赛金花对自己的模样,也相当自负。她晚年跟刘半农等回忆:十几岁时,已出落得俊俏非凡,又天生喜欢涂脂抹粉,穿好衣服。“渐渐苏州城内没有不知道周家巷有个美丽姑娘的了……有时我在门口闲立,抚台、学台们坐着轿子从我跟前过,都向我凝目注视。”
看上去很美吧?可惜,照相术的发明,摧毁了大众对部分美女的想象。人们不会怀疑古时那些绝代佳人是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会在面对有的相片时略显意外:哦,原来如此……有照片存世、姿色中等的赛金花,便能引发这种真相大白后的遗憾。
美人的成色,被她的“真容”打了折扣,不过有一点倒是千真万确,赛金花嫁给了状元。旧时的话本、戏剧里,不知有多少花魁与状元喜结良缘的故事,它们将大众对才华、富贵、爱情与香艳的综合向往,巧妙地糅成一团。而赛金花的传奇还可以添上一点:洪钧是自古以来个出使西洋的状元,赛金花也就成为风尘女子里当过公使夫人的人。
据赛金花自述,她十三岁开始去花船上当清倌人。清倌人通常不卖身,宴席陪坐或弹琴唱曲。不过,赛金花不像别的姑娘自幼经过培训,所以不擅长琵琶、昆腔、小曲之类。不久,她认识丁忧回苏州的状元洪钧,很快于光绪十三年(1887年)正月嫁给他,他原有一妻一妾。赛金花本姓赵,乳名彩云,他给她取名“梦鸾”。洪钧于同治三年(1864年)中举,同治七年(1868年)以一甲一名进士及第,授翰林院修撰。后来仕途通顺,光绪九年(1883年)升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
赛金花对刘半农、商鸿逵讲述,她生于1874年,当清倌人没几天、虚岁十四就嫁给了洪钧。而瑜寿的《赛金花故事编年》,经多方考证,比较有说服力地认定,赛金花生于1864年,这样她出嫁时年龄实为二十 三岁;她的花船生涯,也远非三月五月。冒鹤亭在《孽海花闲话》里也很肯定地说:他认识赛金花,先后有二十余年,只得过她一句真话——生于同治三年,也即1864年。
1887年四月,洪钧服满回京,五月被任命为出使俄、德、奥、荷四国公使,赛金花随之赴任。为何不是洪钧的元配夫人而是新纳的小妾陪他去欧洲呢?冒鹤亭将这段故事讲得很有趣——洪钧先假意邀约夫人与之同行,夫人欣然答应。洪钧随后告诉她,按照西洋风俗,公使夫人必须跟外宾握手、接吻。夫人一听,连连摇头道,这个我可是办不到的。洪钧表示为难:各国使臣,都有夫人随行,中国也不能例外的。夫人说,那就让彩云代替我去吧。洪钧等的就是这句话,却又故意迟疑道,彩云去也不合适,外国人哪里有妾呢?夫人于是应允,将自己的朝珠补褂等命妇礼服,在彩云出国期间借给她。
光绪十六年,洪钧偕赛金花从欧洲回国,他出任兵部左侍郎,兼理外交事务,光绪十九年(1893年)八月病故于北京,终年54岁。
《孽海花》的作者曾朴回忆,他在北京做内阁中书时,经常出入洪钧家,常见到赛金花。她绝非国色天香的美人,不过面貌端正而已,但为人落拓,不拘小节,见人极易相熟,有超凡的应酬能力,“眼睛灵活,纵不说话,而眼目中传出像是一种说话的神气。譬如同席吃饭,一桌有十人,赛可以用手,用眼,用口,使十人俱极愉快而满意”。
赛金花当然知道,眼风灵动、眉目传情是自己的强项,很是沾沾自喜:“从没有一张相能够把我的眼神传出。”她对自己的职业水准也相当自负,曾对刘半农等说:“当姑娘讲究的是应酬,见了客要有‘十八句谈风’。陪客时,处处都要有规矩,哪像现在‘打打闹闹’就算完事。”言下,对青楼后辈们的粗疏、简陋做派,很是瞧不上眼。
这样八面玲珑、段位高超的女子,丧夫后对未来当然有另外的期许,哪里可能甘于深宅大院的寂寞、循规蹈矩孤灯孤枕地守寡呢?无论洪家是否愿意留着她,赛金花都会选择重出江湖的。洪钧去世后,赛金花跟洪氏亲属一起扶柩到苏州,经谈判分得财产后,将四岁的女儿德官留在了洪家。她随即前往上海,买了两个姑娘,设书寓于二马路的彦丰里,自己以“赵梦兰”之名,重张艳帜。她有一个遗腹子,不到一岁时夭折。
当时上海勾栏林立,妓院分为书寓、长三、幺二、花烟馆、野鸡等诸多等级,书寓姑娘的色艺、身价,不轻易陪宿,陪宿的代价也高,还需事先“摆酒”。“赵梦兰”的不寻常身世不胫而走,慕名求见者络绎不绝,欲一睹状元娘子、公使夫人风采,一时车马盈门,缠头争掷。那些年,赛金花与京剧名角孙菊仙的族侄、票友孙少棠(孙三)同居,后者作为书寓名义上的老板支撑门户。后来,他们将生意做到了天津、北京,在天津开妓院“金花班”,并结识了一些显贵。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赛金花的妓院开在石头胡同,她会讲点德语,遂有机会与德军接触并有食、色方面的生意往来。她与德国皇后的合影,一直悬挂在卧榻之前,见过的人很多。
1903年,赛金花的妓院迁到陕西巷,她买了六七个姑娘接客,生意红火,王孙公子,一挥千金,她每日招财进宝,也恣意花销。不久因“虐婢致死”,赛金花被拘禁于刑部大狱,北京官场有不少人代她求情。次年她被判押送回原籍苏州,虽属从轻发落,经此官司,她已耗尽家财。
闲居一年后,赛金花跑到上海重开妓院,挂牌“京都赛寓”,还附注英文,一些旧相好都来捧场。那两年,恰逢《孽海花》前二十回出版并畅销,第二十一至二十 四回也在杂志连载,赛金花的妓院,竟也因此风生水起。小说中嫁给状元金汮(以洪钧作原型)为妾的名妓彩云,聪明美艳又工于心计、风流成性,与仆人阿福和伶人孙三通奸而气死状元。赛金花对《孽海花》的许多描写,尤其是她与阿福私通的情节相当反感,但小说在客观上推波助澜,提高了她的知名度。而冒鹤亭的《孽海花闲话》则证实,阿福确有其人,他离开洪家后,去了当时代理上海知县的袁树勋家。
清朝灭亡前夕,上海花界后起之秀层出不穷,赛金花年龄渐老,及时抽身,嫁给铁路职员曹瑞忠,有资料说他是沪宁铁路的稽查。但曹瑞忠很快病故,赛金花第三次下海。
赛金花的第三任丈夫魏斯炅于民国初期担任过江西财政司长、民政厅长和省参议员,后来因参与反袁被通缉,逃亡日本,经过上海时结识赛金花,后来他曾在新加坡经营橡胶园。1916年赛金花跟他同到北京,住在樱桃斜街。魏斯炅虽然已有妻妾,1918年他与赛金花在上海举行的西式婚礼,颇为隆重,赛金花披婚纱、捧鲜花,挽着胖大的魏斯炅,显得苗条玲珑。婚后她改名魏赵灵飞。
1921年魏斯炅病故,第三次丧夫的赛金花离开魏家,迁到离天桥不远的居仁里,一住十五年,那是老北京平民的聚居区。赛金花去世前,因为多年积欠的房租已达几百元,被房东控告,法院判令她1937年端午节前搬出,她于1936年岁末病故。
陈谷的《赛金花故居迁吊记》详写了她临终的情境:室内炉火不温,赛金花拥着破絮,连连呼冷。欲食藕粉而难以下咽,鸦片烟也无法吸食了。后陪伴她的是民国初期开始相随的女仆顾妈。
一笔笔,描成传奇
住在居仁里的赛金花,萧条冷寂,老病穷愁。从前的富贵风流、奢华闹热,早已随风散尽。她没有想到的是,日暮途穷之时,竟然又被世人垂青,无数学者、教授、记者等,兴致勃勃跑来听她细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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