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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徐剑2021年全新作品一部有温度、有激情的建党信史2021年国家出版基金项目全军建党100周年军事文艺重点选题辽宁省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活动重点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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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中国共产党的创建,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开天辟地的大事变,深刻改变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前途和命运。《天晓——1921》聚焦这个黑暗与黎明交替的历史时间节点,展开了一次庄严的追溯和书写。
作品在建党大业参与者人生命运和现代中国历史进程交织流转的观照透视中,以翔实之笔和深刻之思,对中国共产党的建立给予了在场、全景和分镜头式描写,对什么是共产党人真正的初心使命和信仰信念,进行了扣人心弦的文学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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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徐剑,云南省昆明市大板桥人,火箭军政治工作部文艺创作室原主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文学创作一级,中宣部全国宣传文化系统“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出版文学作品700余万字,曾获“‘五个一工程’奖”“中国图书奖”“中国好书奖”“鲁迅文学奖”“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等全国、全军文学奖,被中国文联评为“德艺双馨”文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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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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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标?韶山,独秀山,十天走过百年 / 001
晨曲?万里俄乡来客 / 007
1.晨曲?俄乡密使 / 007
2.先见李大钊,再会陈独秀 / 012
3.鸥渡、平度,问君归于何处? / 019
4.渔阳里2号,两个年轻人相识相爱 / 026
头天 南陈北李 / 030
1.风雪百里送君出津门 / 030
2.五四运动的总司令 / 035
3.南陈北李,相约建党 / 041
4.《晨报》《学灯》与中国传播马克思主义先驱 / 047
革命局,与马克思主义传播 / 051
6.华夏一声雷,《共产党宣言》出版 / 053
7.王会悟:开会通知和旅差费已寄出 / 062
天?一个“幽灵”在华夏大地徘徊 / 070
1.上海,润之深晤仲甫公 / 070
2.革命局、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上海的共产党早期组织种种 / 076
3.又见红楼灯亮 / 080
4.武昌曾是热点 / 088
5.指点江山,新民学会雨润潇湘 / 093
6.岭南,五岭之南更向洋 / 097
7.旅日、旅法的共产党早期组织,一船明月一帆风 / 102
第二天 上海晨曦 / 108
1.马林,上岸就被盯梢 / 108
会议即将召开 / 114谜一样的尼克尔斯基 / 120
4.湘江北去,润之叔衡出湘 / 124
5.十二名,还是十三名党代表 / 127
6.中共一大叙事说,谁是第十三人 / 133
7.博文女校,北京大学暑期旅行团 / 137
第三天 惟楚有材,于斯为盛 / 145
1.望志路106号,石库门里的“红色产房” / 145
2.李家兄弟,亦武亦文出潜江 / 151
3.黄安董必武,时代向他推开另一扇门 / 158
4.鹤鸣永州独一人 / 164
5.陈潭秋祖宅被付之一炬 / 172
6.应城不应刘仁静 / 178
7.包家畈走出一个包惠僧 / 183
8.前清老秀才,一生都在“赶考” / 192
第四天 牺牲者 / 199
1.密州出猎寻尽美 / 199
2.荔波青年水族英雄 / 205
3.托孤,此情泪绝神州路 / 212
4.何叔衡,英勇牺牲 / 218
5.李汉俊,碧血千秋 / 225
6.“北李”,巨星陨落 / 232
第五天 一山独秀 / 240
1.首任中央局书记 / 240
2.一蓑烟雨任平生 / 247
3.依然白发老书生 / 256
4.江津,风声雨声石墙院 / 265
5.安庆,独秀园中叹独秀 / 271
第六天?天运地气连韶山 / 274
1.绝密医疗记录解密——人生后19小时 / 274
2.天运地气,一件睡衣藏人心 / 282
3.念旧的 / 288
4.莫道英雄不怜情 / 293
第七天 作始也简,将毕也巨 / 302
1.马林警觉,少年共产党躲过一劫 / 302
2.大东旅社的命案 / 308
3.鸳湖旅馆、南湖红船 / 312
4. 一大闭幕,七月三十一日,八月一日,八月二日…… / 319
第八天 背叛者,失败者 / 323
1.百岁红船,时光漫过百年 / 323
2.金陵,绝笔天叹欲无泪 / 324
3.断崖千尺,沅江无声 / 332
4.天笑国焘 / 341
5.孤鸿楚天难归 / 348
归程?红船驶向百年 / 354
天安门城头,向世界发出中国声音 / 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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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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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黄昏了,天有些暗淡,好像要下雨了,上海城郭上空,不时惊雷响起,轰隆隆的声音,从遥远的地平线传来。
王会悟放了一天哨,天将向晚了,这些男人们的会议越开越长,那个外国人马林,一讲起来就滔滔不绝,李汉俊和刘仁静换着给他做翻译,看来这会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瞧,李书城夫人薛文淑下楼看了好几次,都不见小叔子的动静。李书城去南方前交代过她,对于汉俊的事,一概不许过问,她谨遵夫训,复又折回楼上去了。
天黑下来,不会再有人来干扰了。王会悟得回到渔阳里2号,她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呢,于是起身匆匆走了。那是7月30日晚上8点的会,马林将要发表演说,与会代表围着长方形的大条桌落座。周佛海请假了,说自己闹肚子,腹痛大泻,正独自躺在博文女校的地铺上。
各位代表,开会吧!张国焘刚宣布完,那一扇半掩的后门,忽然被推开了,闪进一个陌生面孔,是一位中年男人,身着长布衫,朝一楼的客厅扫视了一圈,仍站着不走。众人惊诧。
“先生,你找谁?”李汉俊站起身来,问这位不速之客。
“对不起,我找错地方啦。”男子说完转身便走了。
“刚才这人说了什么?”马林很机警,用英语询问李汉俊。“他说找错地方啦。”李汉俊也用英语回答。
“有情况,散会。”“砰”的一声,马林将拳头重重地擂在桌子上。他毕竟是老地下工作者了,有着丰富的城市秘密斗争经验,说,“这是一个包打听,一定返回巡捕房报告去了,大家立即从前门撤退,会期再定。”
会场发生一阵小小骚动,大家立即起身,卷着文件和本子,从前门蜂拥而出,三三两两,穿过林荫道,各奔东西。他们也不敢再回博文女校了,再集合的地点是渔阳里2号的陈家,只留下李汉俊和陈公博在这里应对。
陈公博当时为何不走?他在《寒风集》中说:“我本来性格是硬绷绷的,平日心恶国焘不顾同志危险,专与汉俊为难。到了现在有些预警又张皇地逃避。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各人都走,我偏不走,正好陪着汉俊谈话,看到底汉俊的为人如何,为什么国焘和他有这样的恶感……”
马林的判断极其准确,那个陌生人去巡捕房搬兵去了。代表们刚撤走一会儿,十几个武装巡捕和刚才那个包打听就闯进了李汉俊哥哥的家。
李汉俊因为牺牲得早,对于巡捕房搜查之事,未留下只言片语,但陈公博后来写了一篇文章《十日旅行中的春申浦》,刊在《新青年》杂志上,虽然隐掉了他参加中共一大之事,但是因离那个时间较近,比较贴近当时的事实。他写道:“……不想马上便来了一个法国总巡,两个法国侦探,两个中国侦探,一个法兵,三个翻译。那个法兵更是全副武装,两个中国侦探,也是横眉怒目,要马上拿人的样子。那个总巡先问我们,为什么开会?我们答他不是开会,只是寻常叙谈。他更问我们那两个教授是哪一国人?我答他是英国人。那个总巡有点儿疑惑,即下命令,严密搜检,于是翻箱搜箧,骚扰了足足两个钟头。他们更把我和我朋友隔开,施行他侦查的职务。那个法国侦探首先问我懂英语不懂,我说略懂。他问我从哪里来,我说是由广州来。他问我懂北京话不懂,我说懂。那个侦探问我在什么时候来中国?他的发问,我知道这位先生是神经过敏,有点儿误会。我于是告诉他,我是中国人,并且是广州人,这次携眷来游西湖,路经上海,少不免要遨游几日。并问他为什么要来搜查,这样严重地搜查。那个侦探才告诉我,他实在误认我是日本人,误认那两个教授是俄国的共产党,所以才来搜检。是时他们已经检查完了,但是凑巧的,刚刚我的朋友李先生是很好研究学问的专家,家里藏书是不少,既有外国的文学科学,也有中国的经史子籍(集);但这几位外国先生仅认得英文的马克斯(思)经济各书,而不认得中国孔孟的经典,他搜查之后,微笑着对我们说:‘看你们的藏书可以确认你们是社会主义者;但我认为社会主义者或者将来对于中国很有利益,但今日教育尚未普及,鼓吹社会主义,就未免发生危险。今日本来可以封房子,捕你们,然而看你们还是有知识身份的人,所以我也只好通融办理……’”
法国总巡训完话,收队走了,扔下李汉俊和陈公博。两个人长舒了一口气,好险啊,险些酿成摇篮中共的一场大劫。陈公博说,自那天始,他在上海和杭州活动,他的身后始终有三两个鬼影尾随。
这场突如其来的搜查,因了马林非同一般的危机预警而化险为夷,但是每个与会代表对这场有惊无险的撤离皆记忆犹新,经年之后,纷纷付诸文字。可是一场秘密之会,何以受到巡捕房的搜查呢?
其实这一切,又皆与马林有关。马林刚一踏上沪土,他的行踪便受到荷兰驻沪总领事馆和公共租界、法租界当局的共同监视。此人系危险人物!荷兰王国外交部早已经照会英、法、日、德和中国外交机构。从这一年春天马林在维也纳被捕,然后登船驶往东方,他的行踪就被沿途各国及殖民地总督府所“眷顾”,他到上海住于何处,接触些什么人,皆在各国警方互通情报之中。马林对此也早有察觉,并采取反侦探的措施,让人代转信件和收发电报,但是他还是无法隐匿个人的行踪。日本著名中共党史研究者石川祯浩曾翻阅过日本警视厅《外秘乙995号中国共产党上海的行动(1921年6月29日)》(收于《中共创立时期施存统在日本的档案资料》),内称“上海支那共产党近期将召集(北京、上海、广州、苏州、南京、芜湖、安庆、镇江、蚌埠、济南、徐州、郑州、太原、汉口、长沙)代表开会,日本人也将与会”。时间被误报成了6月30日,但地点却确凿无疑:“上海法租界贝勒路”,即现在中共一大会址所在的黄陂南路。就在法国巡捕房检查过的第二天,《民国日报》刊登了法租界当局的一条取缔集会的条例:自8月1日起,凡集会须于四十八小时前取得法租界警察局长的许可。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法租界巡捕房因获悉共产党召开代表大会,匆忙制定的一个应对之策。日本警视厅未说情报来源何处,但是法国总巡搜查李书城家时,将陈公博当成日本“社会党”人,可见其情报并非空穴来风。
其实那天陈公博也有点儿紧张。巡捕房在搜查李公馆时,他为了掩饰自己的仓皇,打开一听长城牌香烟,一支接一支地抽,两个小时之内,竟然将一听四十八支香烟给抽完了。
李汉俊交代廖师傅烧壶开水,泡茶待客。陈公博抽烟时,还是掩饰不住地紧张,未喝过一口茶,口干难忍。两个人正在李汉俊的房间里枯坐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难道是巡捕杀了个回马枪?两个人连忙走出房间,只见包惠僧正朝着他们走来。
吓了我一跳!李汉俊说,惠僧你怎么又来啦?
大家急呀,让我来看看。包惠僧曾经当过记者,观察比其他代表要细腻一些。他后来回忆道:“我们都从前门走。我也不敢到博文女校,即到环龙路老渔阳里2号,一会儿,李达、周佛海也来了,我们扯谈了一会儿。距我们离开李汉俊的家不到两小时的时间,他们要我到汉俊家去看看动静。我当时是没有经验的人,就冒冒失失跑到李汉俊家里,走上楼梯的中间,汉俊和陈公博迎出来了说:‘你回来干什么?你快走吧!巡捕房来了十余名武装巡捕和包打听搜查了一番,没有搜到什么,很侥幸!我的写字桌抽屉里有一份共产党的纲领,一开抽屉就看见了,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好在我还会说几句法国话,他们也知道这是阿哥(李书城)的公馆,把紧张的场面缓和了些,后说几句客气话就走了。’汉俊还说:‘你还是多绕几圈子再回宿舍,防着还有包打听盯梢。’”
李汉俊一说劫后余生,包惠僧反倒吓着了。他匆匆出了李汉俊家,叫了一辆黄包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先到三马路(即汉口路)买了一些零食,又在爱多亚路绕了好几个弯,穿越好几个里弄,回头看没有尾巴了,再跳上一辆黄包车,回到了渔阳里2号。王会悟来给他开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陈独秀家里有好多人,张国焘、李达、周佛海,还在等着他探听的消息呢。
“没事了,没事了,巡捕早走了。都是一场虚惊,有惊无险啊。不过,贝勒路106号李公馆是不能再去了。”
为何?李达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有些不解。包惠僧说,巡捕房派了包打听四处盯梢啊,我们再去李公馆,必被抓无疑。哦,我从李公馆出来,绕了好几个大圈,跑到三马路那边,觉得将他们甩掉了,才敢回来啊。这时,大家无不佩服马林的警觉性,如不是当时他当机立断叫走人,他们说不定都到巡捕房里待着了。
我们得换一个地方开会,避开法国巡捕房的视线。李达喃喃地说,好是离开上海。大家都觉得李达说得有理,但是离开上海,到哪里开会更合适呢?
到杭州吧。周佛海说杭州的西湖边上适合,去年他在西湖智果寺待过三个星期,那里非常安静,是一个开会的好地方。如果去那里,他可以做向导,明天一早就可以带领大家直奔此处。
其实傍晚的会,周佛海缺席了,因为腹泻,他躺在博文女校里静养哩。过了8点半,、何叔衡他们从渔阳里2号回来了。问周佛海这里没有发生么事吧。周佛海如坠五里雾中,不知所云。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李公馆出了麻烦,而住博文女校的代表没敢回来。
走,一起去李达家再商量商量明天的会吧。周佛海觉得自己能走了,约上、何叔衡一起往渔阳里2号走去。大多数代表们都在渔阳里2号的陈家。
我倒有个主意,不知该不该说?坐在李达身边的王会悟突然开口了。李达侧头看了她一眼,说吧。他望着妻子的眼神充满了信任,6月以来,为了迎接全国代表,寄路费、找投宿之所、安排食宿,还有会议的筹备,会悟虽不是大会工作人员,但是样样事情都帮着李达、李汉俊奔走。刚才周先生说去杭州,太远了。有一个地方,只有去杭州的一半路程,通火车,旅行很方便。“哪里啊,会悟?”李达急切地问道。
“嘉兴南湖啊!”王会悟说,“我是桐乡人,老家与嘉兴相邻,我在嘉兴女子师范读过书,对嘉兴很熟。嘉兴有个南湖,离火车站很近,湖上的画舫可租来游玩,亦可租来听戏喝酒,还可以开会,而且离上海近,出入方便。我们到那里去,租一艘画舫,驶到南湖上开会。游南湖的人,比游西湖的少多了,不招摇,也容易遮人耳目。”
“这个主意好哟!”附和道。
“我去过那地方。”李达说,他与王会悟谈恋爱时,跟着她回桐乡老家,到南湖游览过。很安静,人少,湖中间还有一个湖心岛呢。
“到嘉兴的火车多吧?”有代表询问。
“多呀。”王会悟说,“光从上海开出的快车,上午就有两趟,7点35分一趟,10点35分还有一趟;慢车嘛,9、10点钟各发一趟,不过到嘉兴就是中午了。下午2点50分,还有一趟快车,不过坐这一趟,就得在嘉兴过夜了。”
王会悟这么一介绍,代表们意见趋于一致了,去嘉兴南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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