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在所内部分享了的一个讲座《重大疑难案件和项目的承办心得》,再细想一下,何不就此写成文章,作为2021年《诉之有道:金道典型案件和项目承办策略与技艺(2021)》的序言,与更多的读者分享。因为承办重大疑难案件和项目能体现金道人“为业载道”的执业理念,即seeking the best solution for our clients。这是金道律师事务所15年来一直秉承的价值观,金道律师不断用实际行动践行初心。
我在讲座中分享了三个案例。个是涉及7亿元金额的与造船合同预付款保函相关的追偿权纠纷。原本这是一个必输的案件,但是律师团队与客户精诚协作,通过艰苦卓绝的“抗争”,历经一审败诉、二审发回重审、重审一审败诉,到终“一揽子”和解、重审二审撤诉。其间还涉及其他法院、仲裁机构的关联案件,整体挽回败局、妥善处置历时4年多,被客户赞为“奇迹”。第二个是代表某集团公司,就其历经10年投资近30亿元的旅游综合体因环保原因被处置退出项目,组成8人团队,仅用2个月时间,化解了与某地方政府的一场巨额索赔诉讼危机,终促成双方成功和解,客户获得了六成补偿,团队的专业和高效给聘有北京和深圳顾问律师的客户留下了深刻印象。第三个是代表境内某集团公司,就其2015年引进国际知名马戏集团项目的落地实施,花费了约半年时间,梳理了此前签订的极其不利的三份合作文件(创意制作、版权许可、商标合同),促成对方重新回到谈判桌上,签订补充协议,为项目顺利在国内首演提供法律支持,帮助客户挽回不利局面。
通过上述描述,大家可以看出,三个案件是我近5年办理的挑战性的案件和项目。其共同特征就是律师团队专业、高效运作,与客户配合默契,终实现客户目标。那么,律师应当如何办理重大疑难案件和项目呢?我总结了以下三点:
,团队负责人需要具有快速组建团队和组织协调的能力。即能够准确找到案件或项目的若干专业点,迅速物色律所内在相关领域的专业律师,集合成团队,并将任务分解,根据客户的时限要求,分阶段落实任务。例如,在上述第二个项目中,我作为项目负责人,认为该项目涉及旅游综合体开发项目的审批合规、政府招商引资、合同效力和索赔等焦点,于是集合了所内在建筑房地产、行政法、民商事领域的8名律师组成团队,在1周内派出4名律师赴现场尽职调查,然后分工协作,分五个部分完成尽职调查报告,分别是政府招商引资系列合同沿革、土地变更和权属情况、待拆除的主体建筑的建设历程和政府拆除的合法性研究、向政府索赔的三条路径分析、报告所附法律法规和案例,并且在完成报告后制作了两张A3大小的可视化图表,便于向客户汇报,让客户对我们的工作进程一目了然。
第二,团队负责人需要具备在专业基础之上的综合解决问题能力。在第二个项目中,我们找到了客户向政府索赔的三条路径,分别在合同法下和土地法下,并且比较了赔偿/补偿的依据、金额和政府的可接受程度,为谈判制定了策略。中途也遇到重重阻力,政府方已公开招标,着手物色拆除公司,给客户带来巨大压力。作为团队负责人,此时需要的是保持定力,并且在诉讼和非诉讼思维上及时转换。需要和政府有理有据地说明,如果客户的合法合理诉求得不到满足,那么客户并不惧怕起诉,只是在时间上会拖延一些。但如果政府不拘泥于自己内部制定的“一刀切”的文件,而是在上位法的视角,从合法合理的角度和每个子项目的实际出发,以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结合的方式来进行,那么谈判还是会有希望。后,在我的坚持下,双方从谈判的僵局中走出,再次仔细梳理并核对每一个项目的赔偿/补偿依据和金额,终柳暗花明,经过一周时间的谈判,达成“一揽子”处置协议,避免了一场诉讼硬仗,通过两个月时间的非诉讼方式避免了可能是“拉锯战”的诉讼的结果,且无须面临强制执行不能落实的困境。
第三,承办重大案件和项目的团队律师需要高度专业、高效协作。律师团队只有具备多元化的专业人才,且专业精细化程度高,才能高效完成此类高难度法律事务,且满足客户对质量和时限的要求。上述三个项目中,无论哪一个项目,但凡后能够按照预期办理成功的都有其原因。我总结了律师团队的如下特点:其一,各领域的律师专业强,判断精准,专业检索到位,法律文书起草迅速,通过协作分工,终整合非常迅速,能够实现高效协同;其二,律师专业、高效,能够响应客户要求的时限,如果在“打仗”时专业不过硬,则“活出得慢”,将耽误项目进程;其三,团队成员间配合默契、协作紧密,因为团队律师各自分工,所以必须协作。无论是团队分工还是碰头会议,都需准时参加,团队负责人才能快速分解和布置任务,落实到人。如果没有各类专业人才的汇聚,不可能完成大规模、集成式模式的工作。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专业化、团队化不是一句标语或口号,而是能够帮助客户解决重大疑难问题、真正体现律师价值的不二法门。2021年,金道律师事务所也出台了相关规定,推动团队的一体化建设。我们期盼各个团队能够深耕相关专业领域,通过团队做深专业,根据项目专业情况,组成团队内和团队间的合作模式。只有给客户专业的体验(包括专业度、高效率、可视化),才能赢得客户的信任,才能承接各种重大复杂的事务,才能匹配客户对规模大所的预期。
专业无止境,团队协作也需不断磨合,形成协作标准。我们需要在标准化、规范化的基础上,根据客户案件和项目的实际情况,提出个性化解决方案。唯有高度的专业和紧密的团队协作,才能承接解决重大复杂案件和项目,真正做到“寻求法律问题的解决之道”,不断推进律师法律服务的高质量发展。
2021年的《诉之有道:金道典型案件和项目承办策略与技艺(2021)》是金道律师事务所2019年开始推出的新版“诉之有道”系列的第三本,书中的诉讼案件和非诉讼项目不同程度地反映了我以上的三点心得。在此感谢法律出版社多年来的支持,我们希望用我们的专业文章,真切地记录金道律师在追求极致专业道路上付出的努力和取得的成果,我们也愿意将这样的精神奉献给同行和社会各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