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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人气双向救赎文
新增独家番外
2.——做她的洋娃娃。
——成为她的影子。
——每天想见到她。
付烬的字迹从稚嫩到内敛沉稳,不变的是一笔一画都格外认真,透露出炽热又卑微的情感。
3.姐弟恋x情有独钟 你是我的遥不可及,也是我的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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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内容简介:
他的世界死寂沉沉,唯独钟远萤是他的意外。
他不许她和别人玩,不许她忽视他,甚至不许她玩洋娃娃。
钟远萤: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付烬:从认识你开始,我已经没了别的选择。
像是长夜漫漫,一个人绝望独行,在前方看到一盏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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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采舟伴月,喜欢情感细腻的文字,渴望将感触融入笔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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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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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影子总是依赖着光
第二章 我过的很好
第三章 我想吻你
第四章 回忆过去
第五章 以后都可以
第六章 付烬,我们结婚
番外一善意
番外二回家
番外三 靠近
番外四 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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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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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声音都在深夜淡去,融成寂静的环境,昏暗的房间内窗帘半拉着,透进微弱的光。
钟远萤又翻了个身,依旧没睡着,身体很累,脑子昏沉,但意识清醒得难以入眠。她抬眼看见床头柜上没动的消食片,抿了抿唇。
小时候,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抗拒,抵触付菱青和付烬。
付菱青并不在意,只温和地笑着说:“远萤,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合租的阿姨,或者当我们仍旧是两家人,本来住在隔壁,只是墙壁打通了。阿姨很喜欢你,所以想照顾你,对你好,仅此而已,这样你觉得可以接受一些了吗?”
那时她只觉得付菱青把她当小孩哄,毕竟在一段大人与小孩拉锯的关系里,总是大人有理,小孩无理取闹。后来她发现,真的像付菱青所说的那样,仍旧像两家人,好似住在隔壁的邻居,只不过两处房被打通了。
付菱青和钟历高住在别墅一楼,但他们没有同住,一个住头间,一个住尾间,中间隔着的两间房被改成书房。他们没有领证,甚至连酒席都没办过,相处中总保持着距离。
后来钟远萤长大懂事了,不希望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好几次明示暗示付菱青,她都一笑带过:“远萤,别多想,没关系的。”
钟远萤一直想不明白,付菱青有权有势,一个能干厉害的女强人,为什么会对她无限包容,对她好得不像话。但凡她和付烬闹了矛盾,不管她是对是错,付菱青都让付烬来道歉求和。
很多时候就像今晚,付菱青听说她和付烬的胃都不舒服,却只记得给她准备了药,偏心不是一点点。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付菱青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
不是的话,也不知道付菱青为什么会找钟历高。钟历高是偏远小地方来的凤凰男,没资源没背景只有寒酸,却心高气傲,一心想要被人看得起,想要往上爬,咬牙考上名牌大学,毕业后从基层做起并不甘心,如果没有付菱青,他就没有今天所得的一切。除了他年轻时候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也不知道付菱青看上他身上哪一点。
钟远萤在床上躺尸快一个小时,仍旧没有成功入睡。她抓了把头发,烦躁地坐起来,想找点儿事分散注意力,又怕玩手机更加睡不着,于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打算拿本书看。
抽屉一开,她就看到一本淡蓝色封面的日记本。她小时候喜欢记日记,因为那会儿睡前没有手机玩,又有太多自己难以消化排解的情绪。
钟远萤把枕头垫高,侧身靠好,把床头灯调成白色的冷光,翻开了自己的日记本。页映入眼帘的一行字就是——妈妈去了天堂。
钟远萤眼睫一颤,胸口沉闷,又扫见下一句:老师说,家里没有妈妈,就像一个空壳没有灵魂。她极少会翻看日记,因为里面记的总是难过的事,有些刻在记忆深处的情绪,一辈子也难以消磨净尽。哪怕短暂地忘记,也会在偶然间想起。
钟远萤匆匆翻过这十几页,没有细看,很快便看到了日记里面新出现的人物。
——他是个怪小孩。
——他有病。
……
——付烬真的有病,我要离他远远的。
——我明天一定要和他绝交,不管他再说什么。
——他怎么像影子一样。
……
——身后的影子没了,付烬走了。
这是日记上的后一句话,就好像这个人走了,关于他的负面情绪也到了尾声。其实并不是这样。真实情况是高考结束,她也离开了这座城市,一些东西就好似被封在这个日记本里,画上不像样的句号。
钟远萤放下日记本,重新躺好,“影子”这个词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与那个执着跟随的身影重合。那个红着眼睛的小孩,奶声奶气地哀求:“阿萤别赶我走,我都听你的,我会乖乖的。”
后来他乖乖地听话,也乖乖地被赶走。
但她忘了一点,影子总是依赖着光的。
吃过那顿团聚的年夜饭之后,付菱青和钟历高又开始忙于各种应酬和饭局。钟远萤大多数时候窝在房间里,也没做什么,一天就一晃而过。
大年初三的晚上,她百无聊赖,在床上躺久了,感觉骨头松散,脑袋也发沉,想着干脆出去逛一圈吧。
去哪儿逛?要做什么呢?钟远萤算了下日期,也就这几天了,需要备点儿卫生巾。她慢吞吞地坐起来,套毛衣,穿大衣,戴围巾,把自己裹成一颗包菜之后往楼下走。只见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没有人在。
附近就有一家超市,步行过去大概要十分钟。
浓云密布,遮星蔽月,风带着狂劲卷起地上的尘沙,土腥味扑鼻而来,枝叶舞动作响。感觉像要下雨,钟远萤打开手机一看,一分钟前弹出一条天气预报的消息。
冷空气南下,预计楠青市未来两个小时内有雨。这消息来得不及时,她都出门走到一半了,也懒得再回去拿伞,只得加快步伐。
五分钟后,钟远萤抵达超市,周围的餐饮店面都关门放假,好在这家超市过年也营业。她进去,直接往女性专区走,找到自己常用那个的牌子,拿了两包就去收银台结账。等钟远萤走到超市门口,看到雨水似银针细密地穿过夜色,一点点染深地面。
她是够快,但雨也下得够快。
雨势很小,钟远萤想也不想,直接往家的方向走。楠青市的花草树木四季常青,冬日也有大片绿色点缀,她一边走着,一边往树伞下躲。哪怕雨势没那么大,她回到家,身上也湿了不少,又冷又湿,浸得骨头发寒。
钟远萤打开门,经过客厅时,注意到沙发上有个人。
付烬听到动静,动了动眼皮子看过来,看见她头发上有水珠,身上的衣服深一块浅一块,手指也冻红了。
钟远萤抹了把脸上的水,对上付烬的视线,只见他眉心一蹙,看起来挺不爽的。她有点儿莫名其妙,就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爽的,大不了不看了。再加上她现在想赶紧换衣服,泡个热水澡,没再跟他互动,抬脚就要经过客厅往楼上走。
“家里没人?”付烬突然说。
他都这么说了,钟远萤只好停下步子,说:“晚上好,那我再顺便提前跟你道一声‘晚安’。”
他的表情已收敛好,看起来十分无害,好似刚刚那眉头一蹙只是她的错觉。
“我是问,为什么不打电话叫人送伞?”他的声音低沉,配合着隐约的雨声,显得尤其清冽。
“两步路而已,雨也不大。”钟远萤边说边往楼上走,“而且现在是过年,张姨李叔他们晚上八点就回家了。”言下之意是,没人送伞。她已经下意识地排除了另一种可能性。
付烬独自一人站在客厅里,背对着落地灯淡黄色的光,表情晦暗不明。
钟远萤回到房间,换下衣服,便去洗澡。冻红的手指在碰到热水时,有种血管里的热血忽然流动,指尖发胀的感觉。
浴室里热气朦胧,钟远萤倏然想到付烬,他确实变得不太一样了。具体变化在哪里,她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不过这有什么稀奇的,七年时光过去了,谁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改变,她也如此。
钟远萤放下这事,洗完澡后,坐在床边擦头发。
感觉鼻子有点儿堵,隐隐有想打喷嚏的冲动,看来是受了寒,她把头发吹干,拿起杯子往楼下走,想去厨房弄点儿热水喝。客厅没人,她走进厨房,发现一杯冒着白气的姜糖水,姜味弥漫,带出淡淡的甜味。姜糖水驱寒确实更好,只是她大晚上不想太折腾,准备喝杯热水就回去睡觉。
钟远萤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那杯姜糖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姜辣味裹挟着甜味进入口中,暖过四肢百骸。
雨一直下到大年初四的傍晚才停歇,钟远萤用过晚饭后打算出门走一圈。房屋街道都笼罩在湿润的水光中,水滴从树梢和路灯上滑落,街道上有些冷清。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不下雨的时候,那冷度还可以接受,一旦下过雨,感觉冷过北极冰川。这种湿冷极其有杀伤力,不管穿多少,寒气都能沁入人的骨头缝里。
钟远萤特别讨厌下雨,却尤其喜欢下过雨后的那种沁凉感。她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昨天逛过的超市。昨天来去匆忙,钟远萤想了想,还要在楠青待几天,大多数时候又宅在房间里,不如买点儿零食消遣一下。
她走进超市,拉着小推车,薯片、可乐、酸奶、曲奇饼……每样拿一点儿,后看着还挺多。钟远萤结完账,拎着大号塑料袋往出口走去。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
同样的场景,钟远萤觉得太不可思议,怎么她一从这家超市买完东西要回去,就一定遇上下雨。
雨势转眼变大,落在地面噼啪作响,目光所及的建筑很快被笼罩在雨雾里,白茫茫的一片。
上回雨小,她拿的东西也少,这回雨下得这么大,她低头看了眼这一大袋有重量的零食,无言了片刻。
有人在雨里奔走,有人躲在屋檐下,面露愁容。
走还是等?钟远萤想了下,转身回到超市里,打算买把伞。谁知卖伞的那两行货架都是空的,只剩价格标签在那里。钟远萤不死心地问店员:“没有伞卖了吗?”
“楠青这边经常下雨,伞早就卖光啦。”店员习以为常地说。
钟远萤不解:“既然好卖,卖光了怎么不进货呢?”
店员:“现在正过年,工厂那边要休息,进不了货,起码要等到初八。”
行吧,钟远萤拎着东西再度回到门口,手都有点儿酸了,反正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回去再洗澡换衣服就行。她刚迈出一步,有人从后而来,带着微寒的风,一把灰色的大伞撑开在她的头顶。
被暗影笼罩,钟远萤抬起头,对上付烬漆黑的眼眸。他视线下移,看了眼她手上的塑料袋,而后轻轻地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一袋西瓜软糖,问她:“能帮我装它吗?”
钟远萤倒不介意增加这点儿重量,加之她想到昨晚那杯姜糖水,想也没想就把塑料袋拉开。付烬把那袋软糖放进她的塑料袋里,伸手接过塑料袋,然后提起。
她正想说什么,付烬把伞柄塞到她手里,礼貌地笑道:“麻烦你撑一下伞。”
“还是我提吧,”钟远萤说,“袋子里都是我的东西。”
付烬补充道:“还有我的。”
嫌拿一包软糖麻烦,所以干脆提一袋东西。这个思路很奇特,钟远萤心说。
钟远萤身高只到付烬的肩膀那里,给他撑伞要举得挺高。雨滴敲打伞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钟远萤把伞往他那边倾了倾,自己低头注意脚下的水洼。
“伞挡住视线了。”付烬温笑着说。
“哦。”钟远萤忍着手酸,又把伞抬高了些。
“不是,”他又说,“伞往你那边撑。”
钟远萤把伞往自己那边挪了挪。
付烬:“再撑过去些。”
她从善如流。
“再过去些。”
她又把伞歪过去些。
“过去。”
“……”钟远萤抬起眼,看到他几乎大半个身子暴露在雨里。
而后注意到他嘴角保持的弧度,钟远萤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付烬的改变——他会笑了。
因为某些原因,他从小表情极少,会哭会闹,但就是不会笑。这次回来见他保持着笑容好几次,没有刻意,也没有不自然,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而且他的笑让她感觉很熟悉,这种笑容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每次笑的弧度,都卡得精准,像机械的公式一样刻板。钟远萤觉得有点儿疑惑,但没说什么。
两人踩着水光和灯影,回到了家。雨伞一合,钟远萤只湿了半边手臂,付烬几乎全身湿透,她放下雨伞,付烬看她一眼,就说:“你去换衣服。”
“你也是。”钟远萤点点头,拎着东西上楼。
钟远萤简单地洗完澡换了衣服,打开刚买回来的零食袋,一眼看到上面的西瓜软糖,忘了给他。钟远萤想了一下,决定礼尚往来,下楼切生姜,又放了点儿红糖一块儿煮沸。煮好一杯姜糖水,钟远萤上到二楼,敲了敲付烬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付烬开门出来。他刚洗完澡,发梢湿漉漉的,漆黑的眼眸都像被洗过一样,微微透着水光。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钟远萤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她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些,低了头视线没往他房里看,把姜糖水递过去。
付烬眉梢一动,似乎有点儿意外。他微微启唇一笑:“谢谢。”
他笑起来极为好看,不过钟远萤觉得这并没有让他眉眼的冷郁减少半分。钟远萤想起什么似的,说:“你等下,我回房拿那包西瓜软糖给你。”
付烬却说:“不用了,你留着吧。”
钟远萤拒绝:“那是你的。”下这么大雨还专门跑去买一包软糖,他这会儿不想吃,说不定等会儿想吃了呢。
付烬眼眸动了动,视线落在手里那杯姜糖水上,玻璃杯里的浅棕色液体氤氲着白气。
“有些东西算得清楚。”他仍旧保持笑容,声音清冷得像雨滴落在冰面上。还了昨晚那杯姜糖水,还回那包西瓜软糖,好像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钟远萤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的左手,捏着玻璃杯的手指骨节分明,腕骨凸起的线条流畅好看,手腕那圈纯黑色的文身格外明显。
“但是还有些东西,”他一字一顿地说,“算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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