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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苏联著名作家阿·托尔斯泰历时二十年创作出的传世佳作
★名著名译经典作品
★随文多幅俄文原版精彩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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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苦难历程》从构思到完成,历时二十余载。全书由《两姐妹》《一九一八年》 《阴暗的早晨》三部曲组成,以二十世纪初俄国重大历史事件为背景,记录了俄国人民尤其是知识分子领悟和追求真理的曲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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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
阿·托尔斯泰(1882—1945),苏联作家,出生于俄国萨马拉一个贵族家庭,1901年进入彼得堡工学院,中途退学,投身文学创作。其创作题材广泛,代表作有《彼得大帝》《跛老爷》《苦难历程》等。
译者:
王士燮 (1932—2015),吉林蛟河人,俄苏文学翻译家。1953年毕业于哈尔滨外国语专科学校,同年留校任教。曾任黑龙江大学俄语系研究员、黑龙江省翻译工作者协会理事等职。1963年译著《带星星的火车票》出版,之后五十余年笔耕不辍。主要译著有《普希金诗选》《苦难历程》《死魂灵》《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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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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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苦难历程》这个书名来自俄国古代伪经《圣母历难记》。本书虽然没有正面描写十月革命,然而书中所反映的正是苏联十月革命前后的社会变革和无产阶级革命的历史进程。小说的时间跨度从一九一四年开始,经过次世界大战、二月革命、国内战争,到一九二〇年初为止,历时六年。应该说在这六年间,俄国人民为了创建世界上的个社会主义国家经历了真正苦难的历程。对十月革命如何评价,在当时和现在的俄国以及全世界都有不同的见解,然而不论褒或贬,这部小说都有历史文献的价值,可以帮助读者认识十月革命的各个方面。
如果考虑到作者是贵族出身,从不赞成十月革命而迁居国外到返回祖国讴歌十月革命,确实在心灵深处经历了一番苦难的历程。这是“作者的良心所经受的一段痛苦、希望、喜悦、失望、颓丧和振奋的历程”。也许读者会从书中找到败笔,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可以相信作者的真诚,因为作者确实努力反映这段历史事实的本来面貌。
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1883年1月10日—1945年2月23日)生于萨马拉省尼古拉耶夫斯克。从小受过良好教育。他的母亲是作家,对他后来成为作家有很大影响。他从一八九九年就开始写诗,到一九○九年为止曾出版过两本诗集,这个时期的诗作主要受象征派影响。一九○八年他发表篇小说,到十月革命前夕,他已是崭露头角的青年作家了。代表作有《怪人》(1911)、《跛老爷》(1912)等。这些小说的题材都是写贵族的荒唐和没落。
青年时代的托尔斯泰在政治态度上是摇摆的,在一九○一年到一九○四年的俄国革命高潮时期,他曾积极参加社会民主党所领导的学生运动(但他没参加社会民主党),热烈欢迎一九一七年的二月革命,并担任书刊注册委员。十月革命时,莫斯科发生巷战,他参加护楼值勤,表面上中立,实际上同情临时政府。一九一七年曾在白军邓尼金的宣传部工作。一九一九年春离开俄国,侨居巴黎,后来移居柏林。将近五年的流亡生活,使他无时无刻不怀念祖国。“侨居国外是我一生中痛苦的时期。在国外我终于明白,做一个受歧视、远离祖国、无足轻重、无所作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为人所需要的人是什么滋味。”一九二三年八月,他携家返回祖国。在初的十年里,他一直被当作同路人,但他孜孜不倦地写作,写出一生中重要的作品《苦难历程》和《彼得大帝》。一九三四年他被选为苏联作协委员,一九三九年被选为苏联苏维埃代表和科学院院士。
《苦难历程》的部《两姐妹》写于一九二〇至一九二一年,一九二二年在柏林出版,回国后经作者修改,一九二五年在莫斯科重版。第二部《一九一八年》写于一九二七至一九二九年,一九二八年开始在《新世界》杂志上发表。第三部《阴暗的早晨》写于一九三九至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完稿的那天恰巧是德国法西斯入侵苏联的日子。这三部曲的写作几经停顿,前后历时二十多年,所以无论在创作方法、人物形象、小说体裁和语言风格上都有很大变化。
部《两姐妹》虽然写于十月革命后,但其创作方法仍是旧的,可以归为批判现实主义范畴。小说的体裁可以归入社会小说,但也确实以卡佳的家庭悲剧和达莎的爱情故事为框架,只是这些悲剧和故事都以次世界大战为背景,这是向历史小说过渡的基础。所以部的主要人物就是卡佳和达莎两姐妹。卡佳从与丈夫吵架、出走、归来、重病、丈夫的死和自杀未成到跟罗辛结合,构成一条线索。达莎从被诱惑到与捷列金的相遇、离别和重逢,构成另一条线索。作者在两姐妹中间似乎也有所偏重,笔触大多落在达莎身上,把她的春心萌动写得淋漓尽致,即使到了危险的边缘,总能逢凶化吉。
捷列金和罗辛只能看作两姐妹的陪衬和烘托。当然他们也有各自的命运。捷列金虽然不是自觉的革命者,但他出身微贱,跟工农结合比较容易,而罗辛出身贵族,又是高级军官,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反对十月革命。作者在回国后对部进行了重大修改,着重修改的是共产党人阿昆金和库兹马的形象,其次便是削弱罗辛的反共情绪和增加了捷列金关于伟大俄国的长篇议论。如果说两姐妹在部占重要地位的话,那么到了第二、三部便降到次要地位,而捷列金和罗辛的经历则占据了更重要的地位,也占了更多的篇幅。作者就是用这四个人悲欢离合的故事来编织整个国内战争的浩大场面。这正是历史小说的惯用手法。《两姐妹》还有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对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及资产阶级文艺流派的批判。如对卡佳的丈夫斯莫科夫尼科夫律师和对诗人别索诺夫的批判,对未来派的虚无主义和对无政府主义的批判等。
作者在着手写第二部之前,阅读了大量资料,到内战战场实地考察,询问当事人。作者追求的是“严格的史实精神”,所以几乎每章开头都介绍内战战场的实际情况,虽然有时与故事情节缺乏密切联系,但是构成了故事发展的背景和小说的框架。第二部也可分出两条线索,反映十月革命后俄国知识分子所走的不同道路。捷列金投奔革命,上前方打仗,而罗辛则寻找白军,走上反革命道路。达莎也落入反革命阴谋的圈套中,但未构成独立的线索。卡佳落入马赫诺匪巢,只是为罗辛寻找她而埋下的伏笔。第二部登场的人物特别多,部大约仅九十五人,第二部则多达二百余人,第三部虽然篇幅长,却只有六十人左右。作者很善于写次要人物,在第二部中出场的,除开索罗金及其部下外,主要是马赫诺匪帮及其部下,克拉西利尼科夫一家以及红军战士克瓦申、游击队员皮亚夫卡。作者对这些人物的描写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都写得栩栩如生。按作者的说法,第二部主要是写农民,即写十月革命对农民的影响和农民在国内战争中的作用。
第三部《阴暗的早晨》在结构上跟第二部一气呵成。捷列金在第三部中一帆风顺,虽然挂了花,却因此而与达莎重逢。罗辛则要通过在马赫诺匪帮中经受考验,并在攻城中负伤之后,才弃暗投明,终于跟捷列金合作。达莎在戏剧方面发挥了才能,而卡佳的命运带有传奇色彩,虽然受马赫诺匪帮和阿列克谢的威逼,却终于脱险并成为自食其力的教师,达到了性格上的完善。如果说第二部写的阴暗面较多的话,那么第三部里塑造出像伊万·戈拉、阿格里皮娜、拉图金和阿尼西娅等正面人物,标志着作者在创作方法上的重要转变。第二部和第三部里真实人物较多,其中不论革命领袖(如列宁)或白军首领(如邓尼金),都写得恰如其分。
就语言的风格而言,部写得比较文雅,而第二部则比较芜杂,方言土语较多,这与作者力求反映“史实精神”不无关系。第三部则写得干净明快,人物比较集中,前后的衔接也天衣无缝。
早翻译《苦难历程》的是瞿秋白先生,可惜译稿尚未出版便毁于淞沪抗战。一九四〇年香港出过蔡咏裳女士的删节本《黑暗与黎明》。一九五〇年三联书店出版了郑伯华的《两姊妹》。一九五二年平明出版社出版朱雯先生的全译本(从英语转译),一九五八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又出版朱雯先生的新译本。这些译本对我都有帮助,特在此表示感谢。
王士燮
一个外地的观光者,从椴树成荫的偏僻小巷来到彼得堡,当他仔细观看的时候,便会产生一种复杂的感情——既精神振奋,又心情沮丧。
当他漫步在雾气弥漫的笔直的大街上,经过阴森森的楼房,窗户黑洞洞,门前还站着昏昏欲睡的扫院人;当他凝望涅瓦河浩浩荡荡、阴阴沉沉的河水;凝望大桥天蓝色的线条和桥上一对对不等天黑就亮了的路灯,凝望既不舒适也不美观的皇宫的柱廊、彼得保罗大教堂高得突兀的非俄国式尖顶、飘摇在黑魆魆的河水里的简陋小船、靠在花岗岩堤岸旁数不清的运送湿木柴的驳船;当他打量行人的面孔发现人人心事重重、脸色苍白而眼神像城中的烟雾一样朦胧的时候——一旦他看到并能领略这一切,他如果是安分的人,便会把头深深埋进衣领里,如果是不安分的人,便会想:狠打一锤,把这静止的迷人景色砸个落花流水该有多好!
早在彼得一世在位的时候,圣三一教堂(这座教堂至今还在,位于圣三一桥旁)的敲钟人,有一次从钟楼上下来,昏暗中恍惚看见一个妖精——披头散发、骨瘦如柴的妖婆——吓得魂不附体,后来跑到一家酒馆大喊起来:“彼得堡将来要空的。”他为这句话被抓到秘密厅秘密厅是彼得一世于一七一八年设立审讯政治犯的机关,于一七二六年撤销。严刑拷打。
大约从那以后,大家便怀疑彼得堡闹鬼。有的说亲眼看见魔鬼坐着马车在瓦西里岛的街上走。有的说一天深夜下暴雨,河水猛涨,皇帝的铜像从花岗岩石座上下来,骑着铜马在石头道上奔跑。又有的说一个刚死的小官吏,爬到三等文官老爷的带篷马车上,脸贴着玻璃窗不肯下来。许多类似的谣言在城里传来传去。
就在不久以前,诗人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别索诺夫有天夜里坐着华丽的马车往岛上走,路过一道拱桥,透过撕裂的云层看见天上有颗星星,便噙着眼泪望着星星想:这华丽的马车,这迤逦的路灯和他身后沉入梦乡的彼得堡,不过是一种幻想,是他这被美酒、爱情和苦闷所陶醉的头脑里出现的幻影。
二百年像梦一般地逝去了:屹立在大地边缘和沼泽、荒野之中的彼得堡,曾梦想过无上的光荣和无边的权力;宫廷政变、谋弑国君、凯旋和血淋淋的斩首示众,如同昏迷中出现的幻影一闪即逝;软弱的女人曾经掌握半神的权力;人民的命运决定于被揉皱了的热被窝之中;膀阔腰圆、双手沾过泥土而发黑的棒小伙子也来到这里,大胆靠近宝座,以便分享权力、床笫和拜占庭式的豪华。
邻国都恐惧地注视这些乖戾想法的疯狂发作。俄国人民垂头丧气、战战兢兢恭听京城的呓语。国家用鲜血喂养彼得堡的这些幽灵,并且永远也喂不饱他们。
彼得堡过着热闹而冷漠、酒足饭饱的夜生活。发着磷光的疯狂甜蜜的夏夜、不眠的冬夜、绿色牌桌和金币的哗啦声、音乐、窗子里旋转的舞伴、疾驰如风的三马车、吉卜赛女郎、黎明前的决斗、在刺骨寒风的呼啸声和长笛凄厉的呜咽声里的阅兵式——在沙皇拜占庭式眼睛令人惶恐的逼视下的检阅。这就是京城的生活。
近十年来,大企业以飞快的速度蓬勃兴起。几百万的财富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用精制玻璃和水泥建造起一座座银行、音乐厅、溜冰场和富丽堂皇的酒家。在酒家人们被音乐、镜子的反光、半裸的女人、灯光和香槟酒搞得头昏眼花。赌场、幽会公寓、剧院、影院和月下公园都匆匆开业。在离彼得堡不远的荒岛上,准备兴建前所未有的新繁华区,工程师和资本家正在搞设计。
自杀像瘟疫一般在城中流行。法庭上挤满歇斯底里的女人,贪婪地倾听血淋淋的或带刺激性的案情。无论是豪华生活,还是女人——一切都可以搞到。淫荡到处蔓延,像传染病一样传到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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