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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以传统的观花植物为主线,连接历史与文学,将人世间的芬芳与风雅,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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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桃之夭夭:花影间的曼妙旅程》为“格物小事记”中的一本,四色图文相配,以生态和文化两方面视角,对于人们身边触手可及的动植物,重新予以诠释,旨在令读者随时随地发现身边的自然之美,并能够体验身边的大自然所寓含的诗情画意。
结合科学与中国传统文化,交融古代与现代博物学视角,《桃之夭夭》给我们带来了认识传统花卉的一种全新视角。对这些传统花卉,书中详述了她们中文名字的由来,记录了她们在诗词歌赋里传递的悲喜忧伤,以及古人与她们情感交织的典故,此外,亦披露了作者与她们邂逅相遇的故事。这些内容,或清新,或厚重,同时兼具现代都市生活的情调和传统经典的美。伴随着文字的引领,让我们得以重拾身边的美好和大自然的诗情画意。
《桃之夭夭:花影间的曼妙旅程》涉及的物种有:迎春、桃花、樱花、海棠、蔷薇、蜀葵、石榴、山茶、水仙、蜡梅、梅花、木槿、紫薇、栀子、杜鹃、琼花、萱草、丁香、紫藤、玉簪、百合、玉兰、合欢、紫荆花(羊蹄甲)、芍药、棣棠、鸢尾、石竹、桔梗、秋海棠、木芙蓉、鸡冠花、蜀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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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辰,笔名天冬,1981年生于北京,科普作家,自然摄影师。北京师范大学植物分类学硕士,现从事科学传媒相关工作。曾出版《华北野花》、《中国湿地植物图鉴》、《亲近野花野草》、《聆听树木之语》等十余部图书,发表科普文章四百余篇。游走于城镇与野地之间,接受荒郊野岭与繁华都市的双重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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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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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迎春
先折东风枝
其二 桃花
人面桃花相映红
其三 木瓜
投我以木瓜 报之以琼琚
其四 樱花
记得花开雪满枝
其五 丁香
丁香空结雨中愁
其六 海棠
艳妆一出更无春
其七 紫藤
长条柔蔓转依依
其八 棣棠
棠棣黄花发 忘忧碧叶齐
其九 蔷薇
满阶狼藉许多红
其十 芍药
满院匀开似赤城
其十一 琼花
二月轻冰八月霜
其十二 杜鹃
啼血万山都是红
其十三 鸢尾
装成蝴蝶满纤枝
其十四 石榴
火光霞焰递相燃
其十五 栀子
闲着中庭栀子花
其十六 凤仙花
更饶深浅四般红
其十七 萱草
向人空自绿 无复解忘忧
其十八 石竹
春归幽谷始成丛
其十九 木槿
可怜荣落在朝昏
其二十 百合
森森心地也清凉
其二十一 玉簪
嫩琼飞上紫云车
其二十二 紫薇
紫薇花对紫薇郎
其二十三夹竹桃
愿言岁晚长相随
其二十四 桔梗
空花根蒂难寻摘
其二十五 鸡冠
隔江犹唱后庭花
其二十六 秋海棠
自然肠欲断 何必更秋风
其二十七 木芙蓉
看来却是宜霜
其二十八 山茶
灿红如火雪中开
其二十九 水仙
可惜国香天不管
其三十 蜡梅
披拂不满襟 时有暗香度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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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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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花儿啊?”
当你和单纯热爱自然、乐于观察却并未能系统地学习过相关学科知识的朋友同行,当他们恰好知道你在大学读了生物学,上面那一句话,就成了出现频率的疑问句。无论行道树还是墙角的野草,无论挂着开业大吉的花篮还是黄昏时枯槁的老人推车贩卖的自家盆花,兴之所至,这个问题便会出现在你的耳畔。若能够回答得出,待你说出那种植物的名字,往往你会听到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第二个问题是尴尬,也是伤痛。我在大学里头,学了四年生物学,又学了三年植物学,专业是植物分类,而基础的训练,就是识别不同的植物,并将它们按照固有体系,分门别类,归入各个级别的类群里,界门纲目科属种。然而,要回答“某个植物为什么叫这样一个名字”的问题,在教科书里,大约十之八九找不到答案。
有一种折中的办法。如今的植物学,用国际通用的拉丁文双名法作为植物的学名,例如银杏树,它的学名就是Ginkgo biloba,剩下无论是中文的银杏、白果、公孙树、鸭脚树,抑或其他国家其他语言文字的表述,那些名字统统算作邦名、俗名。我们可以通过解读拉丁词语,勉强来解释植物名字的由来——Ginkgo指银杏属,biloba指二分叉的,银杏的叶子先端经常二分叉,所以叫这个名字。
上述的解答,看似满怀科学性,实则多少有些答非所问的嫌疑。问题原本是:银杏为什么叫银杏,回答则变成了,Ginkgo biloba是什么意思。然而当我们自小学到大学,乃至读了研究生,我们所学习到的所谓知识,就只能做如此的解答了。没有课本也没有人,会告诉你银杏这个词语的由来,是“因其形似小杏而核色白”;更不会有人对你说,这名字相传是北宋仁宗皇帝亲口所赐。
我也见到过另一种尴尬。在花团锦簇的公园里头,小女孩问爸爸,芍药为什么叫芍药啊?爸爸说,啊,因为古代的时候,芍药可以当作药材。小女孩蹙眉良久,表情凝重地问:“芍药的‘药’我懂了,可是芍药的‘芍’呢?”相似的尴尬,还有“蜡梅”被许多输入法默认为“腊梅”,大约解释为“腊月开花的梅”极其顺理成章。这些问题,无关衣食住行,可谓小而无用的细枝末节,然而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我们会骤然发觉,似乎某个环节缺失了什么东西,那些缺失,在人的心里扬起一条条浅淡的不愉快的涟漪。
大约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如今风行的教育方式开始大行其道,人们大都难以逃脱。以西方科学为基础构筑起来的教育框架,延伸到高校的教育体系之中,进而延伸到人们的思考问题、认知世界的方式之中——这就是何以我学了七年生物学相关课程,依旧不能解答“某种植物为什么叫某个名字”的根源所在。这种现象,我国自古以来,约莫只有当下为显著:先秦时的青年男女,就知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秦淮河畔的艺妓,能够详细解读何为“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至如今,纵然是植物学博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怕是不在少数。
曾有一次,我去某个学校做讲座,讲古代人们对于植物的看法、命名、传说、历史故事,生物专业出身的教导主任一直铁青着脸,尚未听完,便转身拂袖而去。事后,学校的另一位老师悄悄告诉我:“你讲的那个,我们主任评价说:‘根本不科学!’”我想,如果所谓的“科学”是指西方科学体系下对于世界的认知方式,那么,我说的那些当然不科学。早在这所谓的“科学”出现之前,我说的那些,已然我行我素地存在许久了。
读大学的那些年我并不明了,而后来才渐渐觉得,大学学到的,所谓知识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学到了一种方法论。一种名为“科学”的方法论。我们用某种方式,去观察、认知、感悟、记录并试图诠释这个世界,如此这般的一种方法论。于是,我天真而单纯地盼望,所谓的“科学”并不是,应当还有其他的方法论存在,这样或者那样,无关乎是非对错。
中国古代的博物学,大约也是这些方法论中的一种。人们用原本的视角去观察自然,并加以解答,如今看来,那些说法或许怪力乱神,或许白痴弱智,抑或和如今的“科学”恰好不谋而合。我无意评判,只是将这些对于世界的认知方式记录整理,我想,当人们已然对西方科学熟稔于心的时候,遇到类似“为什么叫这个名我无意评判,只是将这些对于世界的认知方式记录整理,我想,当字”而难以解答的问题时,或许中国古代博物学的视角,会提供更多的选择。
这亦是我编写这套丛书的初衷。如今我们能够见得到太多基于西方科学体系之下的科普读物,而我只是提供另一种可能性,借中国古人的眼光,去诠释身边的自然界,花草树木,鸟兽虫鱼。记得曾在一本小说里读到,倘使青年男女携手走在路边,男子随口便能说得出一草一木的名字,界门纲目科属种,以及相关传奇故事,你的女伴定会作痴呆状,将你尊为神奇的存在。那么,我想,学习过植物分类学的孩子们,或许能做到整个要求的前一半,而我所编写的这套丛书,则希望解决后一半的问题。——因为无论中国古代的博物学也好,西方博物学或者科学也罢,为原本的初衷,是希望人类的生活更加美好。
所以,这些絮絮叨叨的千百年前的故事,不解决吃喝问题,不涉及工资上涨或住房贷款,只是偶尔能够在人们心中的角落里头,埋下一点点美好的可能性。若如此,那也便足够了。
情定木瓜永以为好
青年男女在树林之中聚会,眉目传情已毕,便纷纷歌舞起来,悠扬的曲调唱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歌唱得尽兴时,他们便开始亲自实施歌词里所述的内容:女子满怀羞涩和期许,将成熟的水果扔向爱慕的男士,倘若恰好两情相悦,接到水果的男子便将玉质佩饰回赠给女子,于是两人便订下了爱情盟约。——此为先秦卫国事也。此后木瓜、琼瑶等物,便成为了诗歌之中的定情信物,东汉秦嘉《赠妇诗》中有词句日:“诗人感木瓜,乃欲答瑶琼。愧彼赠我厚,惭此往物轻。”信物无分轻重,或不足以报,唯愿此情为君知。
那首《卫风?木瓜》虽收于《诗经》,却为后世儒家当作反面实例——郑卫之风好淫,故其俗轻荡。需得以“礼”治国,倘使青年男女如此“嚣张”地私订终身,惹得百姓纷纷效仿,还谈什么进退礼仪呢?故而儒生们搬出了圣人孔子,对《木瓜》一诗加以解读:彼时上流社会也把应季的木瓜当作礼品互相馈赠,赠礼的外包装,古时称作“苞苴”。相传孔子曾言,我一读《木瓜》这首诗,就想起“苞苴”,继而想到收受贿赂。——按儒生们的解释,送个木瓜过去,就能得到美玉,这里头少不了权钱交易、腐败贿赂,有利益勾结,才能“永以为好”。故而这诗歌本身,并非情爱淫诗,而是暗指官员行贿受贿的讽喻诗。
酸楚更兼木瓜山
情歌也罢,讽喻也罢,后世自有后世的解读,总之古时的木瓜,是被当作佳品看待的。然而,倘若以水果而言,木瓜的滋味却委实令人难以恭维:酸,还带有些许生涩。比较流行的吃法是将之制作成蜜饯,去掉酸涩味儿,增加甜度。大诗人李白路过湖南常德的“木瓜山”,见飞鸟还巢,独自在外的酸楚之情溢于言表,因此写诗称:“早起见日出,暮见栖鸟还。客心自酸楚,况对木瓜山。”心中已足够难受了,又偏偏面对什么“木瓜山”,这不是酸上加酸么?——木瓜的酸味,由此可见一斑。
形如小瓜,生于木上,木瓜的名字虽自果实而来,却远不只如此。古人信奉五行之说,而木瓜正是五行之中“木”的代表:果实颜色青绿,属木;味道酸,属木。所以李时珍称木瓜是一种“得木之正气”的神奇植物。因此,古代切木瓜也有讲究,不能以白森森带有“金”属性的铁刀切木瓜,这会犯了“金克木”的忌讳,破坏木瓜独有的气场和功效,取而代之,应该使用黄灿灿的铜刀来切。古人服食木瓜,用以强筋骨、通脉络,古代医家大都认为,木瓜对于抽筋疗效,手持木瓜拐杖有利经脉的说法曾风靡一时。木瓜别名为“懋”,民间甚至流传,抽筋之后只要高喊“懋”,就能痊愈。对于这一“咒语”,陆游的祖父陆佃倒是做了解释:古有望梅止渴,今有喊木瓜治抽筋,无非是条件反射加上心理作用罢了。
盗得海棠芳名去
果实名声大噪,人们反而忘却了木瓜作为花卉的妙处。木瓜花开粉红,衬于枝叶之间,似隐若现,娇媚标致,别有风姿,却与春日里灿烂满树、不知遮掩的桃李不同。唐人刘言史有《看山木瓜花》诗:“哀露凝氛紫艳新,千般婉娜不胜春。年年此树花开日,出尽丹阳郭里人。”争看木瓜花,到底也算春日里的一番乐趣。
见到真正的木瓜花,我却在心中着实疑惑起来:这花何以与某种海棠如此相像呢?后来终究明了其中原委:古时所谓的“海棠四品”,其中倒有一半是木瓜。木瓜花古称“木瓜海棠”,这也难怪少见文墨词句描绘木瓜,原来都算到了海棠的头上。我所熟知的“贴梗海棠”,如今则是栽在街边抑或园中,且大都是些低矮的灌木,约莫齐腰高,平日里局促低沉着,不为人知,唯独春日倏忽开出暗红色的花朵,如血渍斑驳,残阳玉碎,带着苦痛的凄美,令人心下凛然。因那花朵近乎无梗,贴在枝条之上,故名“贴梗海棠”。然则深究方知,这号称“海棠”的花朵,正式名称唤作“皱皮木瓜”,原是木瓜一家子的。入夏之后,我便留意这植物的果实:初时狭长如短棒,继而渐渐胀为球形,那确是木瓜果,与海棠果全不相干。夏末我却终究抛弃了长久忍耐的矜持,趁四下无人,采下一枚皱皮木瓜的果实来,小心翼翼地咬一小口,品尝滋味——涩味仍重,带着丝丝缕缕的酸,初时虽不浓郁,却勾起两腮之中的肿胀,唾液便兀自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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