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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雨楼清歌作为大陆新武侠的代表,其作品既有古典文学的坚实基础,又深受武侠文学的浸染,同时还充满个人独特的灵性和领悟力,先后获首届梁羽生文学奖“武侠玄幻类大奖”、首届豆瓣阅读长篇拉力赛总冠军等多项文学奖项。
◇小说的故事情节充满吸引力,用双线叙事的结构,以叶凉和雷璎珞、陈彻和宁简、杨仞和秋剪水等主人公进行叙事,展现了一场贯穿武林十余年的江户众门派与刀宗的恩怨情仇。
◇小说中的剑法与各派武功,不仅是普通的技术,还是一种精神的境界,吸收了道家的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古典哲学思想,具有超乎寻常的非凡气象和大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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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篇武侠小说“天下刀宗”系列第四部(大结局)。昔年中原武林决战北荒摩云教,刀客云荆山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救武林于危难,从此被尊为“天下刀宗”。十三年过去,正气长锋阁号令高手共赴昆仑诛杀刀宗。在这一部,燕寄羽邀请天下英雄华山论剑,乘锋帮和正气长锋阁决战在即,天下刀宗的种种隐秘真相终将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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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雨楼清歌
青年武侠作家。曾获首届梁羽生文学奖武侠玄幻类大奖,第三届豆瓣阅读征文大赛武侠组首奖,“戏剧时刻”豆瓣阅读短篇写作比赛作品奖,首届掌阅文学创作大赛科幻中篇一等奖,第二届网络文学双年奖优秀作品奖,首届豆瓣阅读长篇拉力赛总冠军、幻想组首奖。已出版图书《天下刀宗》《一瓣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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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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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山外刀云
第二章 山前燕泥
第三章 山中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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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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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荆 山
舂山,夜半,云阁。
堂中灯火摇曳,叶凉听见身后传来掩门声,却是燕寄羽走出门去了,叶凉手腕一颤,撤剑倒退数步,不自禁地跌坐在蒲团上。
在他面前,一个长发落拓的青衫人也静静坐下,眉目宁寂而舒朗。
叶凉低头看看短剑,从剑尖上滴落一串血珠,再看那青衫人心口处的剑痕,却无一丝鲜血溢出,心知是那人修为太高,虽被自己的剑劲摧毁了心脉,却能控住体内血流,浑似无伤一般。
“云前辈,你、你为何不还手?”叶凉颤声发问,“你若肯出刀,恐怕我和燕山长……恐怕全江湖的武人都绝难伤你。”
青衫人端坐不语。
叶凉环顾空旷的堂中,一瞬间,一阵古旧清寥之感泛上心头,仿佛燕寄羽并非方才而是早已出门而去,徒留自己在此枯坐了数十年。
“云前辈,我……”叶凉说到这里,忽见青衫人面露微笑。
“小兄弟,我已出过刀了。十三年前,我便已出过一刀。”
“可那是十三年前呀,可是今夜、今夜——”叶凉听得茫然,鼻尖一酸,哽住了喉咙。
“我的刀,是无尽的。”青衫人洒然淡笑。
叶凉神魂一震,良久失语。心念翻飞不定,时而清明,时而怅惘:真有这样的一刀吗,从十三年前绵延至今?若有,这一刀此刻又在哪里?
“小兄弟,你练刀多久了?”青衫人忽道。
“我只练过剑,砍过柴,没练过刀。”叶凉摇头道。
“你的刀术不低,只是尚不自知罢了。”青衫人深深看了叶凉一眼。
叶凉一怔,莫名遍体微凉。他凝望着青衫人的眼睛,倏然间满心笃定,真有那样的一刀,无限长久,无穷广阔,与天地恒在。
而此刻,那一刀轻轻经过了自己,如夜风一般。
叶凉衣衫簌簌晃颤,神思空灵,起身长揖。
青衫人恍若未见,径自问道:“那枚珠钗,现在何处?”
此问颇为突兀古怪,叶凉又是一怔,一幕幕光景从眼前掠过:
苏州简家,年轻的外姓弟子秦芸手中,一枚珠钗微微闪光;鄂州城中,吴重将珠钗交托给宁简;青石镇上,珠钗被简青兮夺去,后又被江海余取走,戴在了头上;此后,弓魔孤身西行,直至舂雪镇,终于与吴重见面。
一枚小小的珠钗,跨越万里山川和十几年光阴,牵连了不知多少人的命运。
“我怎会记得这些,这其中有些事,分明是我未曾目睹过的……我、我此刻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叶凉惶惑起来,却见青衫人眼神凝定而深邃,似看破了自己的心事。
“那枚珠钗现在江海余前辈那里。”——叶凉正要这般作答,蓦地心弦一乱,眼前忽又浮现一些尚未来得及发生的事:弓魔面目漠然,被一众停云书生押送东返,掌中仍紧握着那枚珠钗;停云书院后山,江海余重又戴上珠钗,逃离了华山,一路跋山涉水,追着自己来到了临江集;江岸边,弓魔从珠钗中取出一根青丝,手指轻弹,发丝在自己眉宇间擦过,那枚珠钗却掉落在地……
砰然一声,恍如掉落在自己心头。
——叶凉从梦中惊醒,只觉衣衫潮湿,瞥见身畔野草上凝着一层露水,自己加入乘锋帮后,随众人离开青州,风餐露宿,东行多日,算来已经入秋了。
蝉声隐隐约约,他听了一会儿,起身去寻杨仞,望见杨仞正在远处与一名乘锋帮刀客交谈,走过去,却听杨仞叮嘱道:“你到得灵州青箫白马盟总寨,务须亲手将这封书信交与秦楚。”
那刀客领命纵马而去;叶凉好奇道:“杨兄,你给秦……秦盟主传信吗?”
杨仞笑道:“不错,咱们近日或要转去灵州,便先送去拜帖。”顿了顿,又道:“听闻秦楚与雷姑娘的婚期就在近日,叶兄,到那天我帮你抢了雷姑娘如何?”
叶凉脸颊微红,随即轻叹道:“雷姑娘的心思,我从来也猜不透。”他不愿多谈此事,便说起江海余的珠钗,杨仞沉吟道:“那日我去追杀燕寄羽,早早离了临江集,倒不知弓魔死后,珠钗下落如何。不过叶兄为何提到这珠钗?”
叶凉道:“我夜里梦见了一些去年舂山上的事,听刀宗前辈话中意思,似乎这珠钗非同寻常,颇为重要。”
数丈外,方轻游听他言及刀宗,转身走来,轻声问道:“叶兄弟,当真是你杀了刀宗吗?”
叶凉神情一黯,道:“我也记不确切,似乎……似乎是的。”
杨仞与方轻游相顾一眼,未及说什么,却见贺风馗迈步而近;方轻游不欲和贺风馗交谈,径自走离。
“帮主、叶兄弟,”贺风馗略一拱手,沉声道,“那日在临江集,贺某倒曾留意过那枚珠钗。当时大战过后,叶兄弟去安葬那具焦枯的尸身,弓魔的尸体却是由宁、陈主仆葬下……我瞧见宁姑娘捡起了地上的珠钗,本以为她会将珠钗与弓魔同葬,却见她径直将珠钗收入了袖中,还曾微觉诧异。”
“原来如此。”杨仞皱眉道,“真不知那珠钗有何不凡之处,下次见到宁姑娘和陈兄,可须得再好好瞧瞧。”
叶凉道:“那晚在舂山峰顶,云前辈却也未曾细说,他问完珠钗的事,便……”说着说着,倏而又觉遍体微凉,眼前恍惚晕眩,仿似又站在了云阁之中——
青衫人闭目默坐,已然气绝。
叶凉抱着青衫人的尸身,朝门外缓步走去,怀中的遗体轻得异常,浑如一片云朵,仿佛一身气血都随着青衫人的逝去飘泄到了世界之外。
走到第七步时,叶凉醒过神来,只觉天地寂静,心中与心外都弥漫着哀伤。
段 峋
初秋,华山,木叶飘黄。
今日又轮到段峋为被囚的方天画、铁风叶等掌门送饭,他手拎食盒,心绪烦乱,走到后山时已快误了午饭的时辰。
几天前,燕寄羽归返书院,段峋当日便从几名师兄弟口中听闻:临江集一场激战,不但柳老山长与方白殒命,副山长柳续更是为救护燕山长而死。
段峋震惊不已,郁郁失落,距九月十九的华山大会尚有两个月,山上书生们却已开始忙于修缮房屋,采买桌椅器具,人人辛勤筹备,似乎皆已将郭正惨死之事忘得干净;段峋心不在焉,干起活来不甚卖力,已遭过师长一回训斥。
“方前辈,晚辈送饭来了。”段峋敲了敲门,进了方天画所居的陋室。方天画正在床榻上酣睡,睁眼瞥了段峋一眼,呵地一笑。
段峋却看也不看方天画,将吃食搁在桌上,便告辞转身,忽听方天画道:“兄弟,瞧你失魂落魄一般,莫不是山上出了变故?”
段峋闷声道:“山上好端端,无甚变故。”说完便走向门口。方天画又道:“柳续没能为你师父报仇,是吗?”
“你说什么?”段峋一惊。
方天画却只斜眼瞧着段峋。
段峋颤声道:“你怎知道……怎知我请柳副山长帮我——”忽然住口,不再往下说。
方天画道:“我不但知你请求柳续帮你报仇,还知你名叫段峋,是郭正的弟子。”说话中坐起身来。
“你、你……”段峋愈发惊疑。
方天画道:“段兄弟,你不必慌乱,我只是那日听见了你在柳续屋里与他的对话罢了。”
段峋不禁连连摇头,他知方天画被燕寄羽禁锢了修为,况且此屋与柳续所住的屋子还隔着三间房屋,无论如何也不信方天画能听得见。
方天画淡然又道:“那日柳续凭一柄柴刀闯下山去,闹得华山大乱,我本以为他就此与燕寄羽决裂,却未想到他仍会舍身救护燕寄羽。”
段峋哼了一声,道:“兴许是柳副山长查明了燕山长的清白,先师遇害也并非燕山长所指使。”忽然神情震动,脱口道:“你、你一直被囚困于此,又如何得知柳副山长舍命之事?”
方天画一笑,道:“那些看守在屋舍外围的书生们这两日可没少议论此事。”
段峋将信将疑,暗忖:“难道此人的耳力当真如此灵敏……”却听方天画又道:“如今戚晚词虽死,燕寄羽却仍活着,你若真想为郭正报仇,不妨便为方某做一件事,则燕山长死期不远矣。”
段峋沉默片刻,道:“我是停云弟子,如何能做危害燕山长的事?”
方天画却若未闻,继续道:“你速速离山,寻到宁简宁姑娘,为我传一句话。”
段峋道:“方前辈,我绝不会帮你。”
方天画道:“这句话只八个字,便是‘明珠弹雀,时机已至’。”
段峋皱眉道:“……时机已至?”
方天画叹道:“不错,算来距我在青州与诸多英侠结下‘青崖之盟’,也近七年了。当年我便劝柳续与我结盟,共抗燕寄羽,那时柳续与燕寄羽已颇为不合,却仍不肯答应我,在我与铁兄的围攻之下重伤逃离……想来他心中自有执念,却是至死固守。”
段峋暗自沉思那八个字的含义,一时却不接口。
方天画又躺倒在床,忽道:“或许确如段兄弟所言,燕寄羽和郭正之死无关,段兄弟还是莫要为我犯险,从此省心待在华山,他奶奶的安稳做你的停云弟子,实为明智之举。”
段峋眼瞧方天画似笑非笑,也不知他此言是认真还是意存讥讽,只道:“我自不会为你犯险。”言毕快步出门。
当夜亥时过后,段峋悄然出了寝舍,朝山下行去。
停云书院门规森严,门徒不可随意离山,段峋熟悉山上路径,小心避开了夜里巡山的弟子,绕过朝云殿时,望见燕寄羽所居小院的屋里灯火通明,顿时一惊。
燕寄羽素喜清静,居处附近甚少有巡山弟子走动,故而段峋才取道于此,却不料燕寄羽深夜仍未歇睡,眼下若再靠近院落,恐怕行迹泄露,不由得犹豫起来。
他本就对方天画这等粗鄙放浪的江湖豪客很是厌恶,他的兄长段峻被天风峡刀客赵风奇所杀,而方天画与天风峡掌门铁风叶交好,那就更是厌上加厌,心说:“我是为了师父,绝非是帮方天画。”当即屏息凝气,缓挪脚步,仍打算从燕寄羽的居处旁经过。
走出十余丈,骤听侧方有人语气迟疑道:“……是段师弟?”
段峋大惊,转头瞧去,却见一个年轻书生手捧一坛酒走来,段峋迎近几步,辨出他是斋舍执事卢修的弟子,名为张博,平日里是掌管厨房膳食的,便道:“张师兄,你怎在此?”
那张博晃晃手中酒坛,笑道:“今夜有贵客远道而来,正在屋里与燕山长会谈,我奉命取了这酒与贵客品尝。”说着低头凑近酒坛嗅了嗅,咂嘴道:“据说这坛酒是柳老山长壮年时所留,可陈有数十年了,难得,难得。”
“那可真是稀世好酒了,”段峋应了一句,又道,“不知来了什么了不得的贵客,大半夜的,扰动燕山长亲自接见?”
张博随口道:“我先前本在燕山长的屋里伺候,却也不认得那客人,那人是个模样极老的老头,说的是西域话,叽里咕噜的,我也听不懂,偶尔听他提及柳老山长的名讳,语调很有些伤心,似乎对柳老山长的离世颇觉震惊。”
段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张博道:“但我今夜才知,原来燕山长精擅西域话,与那客人对谈如流,实在厉害。唉,燕山长他老人家当真是博学多能,无所不会。”
段峋道:“师兄所言极是。”心中却闪过了郭正从前端正温和的面孔。
张博道:“段师弟,你深夜经过此间,是受了哪位师伯师叔的召见?”
段峋一怔:“什、什么?”
张博眨了眨眼,道:“你若不是受到召见,深夜不归寝居,岂不违背门规了。”
段峋笑道:“是庄师伯召见我,我正要去见他老人家。”
张博打量他一眼,道:“那么段师弟这便去吧,我须送酒去了。”
随后,段峋继续下山,一路东藏西绕,等远离了山脚,已是凌晨丑时。
段峋回望一眼,华山隐没在浓重夜色里,他叹了口气,倏忽想起柳续离山前说的那句“此次我多半会死在外面吧”,咬牙加快了步伐,打算先在左近的村落寻一匹快马。
便在这时,身后响起衣衫猎猎振动之声,随即眼前一花,一个灰衣方巾的中年男子已从他头顶掠过,落足挡住他的去路,赫然却是卢修。
段峋心头凛骇,瞠目结舌,暗想:“看来张博终究将遇见我的事禀给了卢师叔……”他知卢修性情刻薄,处置起犯错弟子手段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眼见卢修面目阴沉地盯着自己,片刻过去,却一言不发。
段峋心念一动,觉出怪异来,心道:“卢师叔即便知我擅自离山,要追捕我,派些弟子便可,绝不该暗夜里孤身一人前来才是……”
只听卢修冷冰冰道:“凭你自己这点本事,也敢对燕山长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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