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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身陷命运的绝境,英伦天才导演忍痛写下诗歌般优美的艺术随笔
身兼导演、诗人、艺术家和园艺家等多重身份的德里克·贾曼,在绝症之中写下诗歌般优美的艺术随笔,旁征博引又饱含深情,这本书是贾曼毕生智慧的温柔袒露,挥别人世的深情告白。
★ 在彻底失明之前,在病痛与死亡的阴影之下,视觉艺术家回望世间的缤纷之色,抖落语言与思辨的万花筒
电影和图像是贾曼永远的热爱,即使在身患重病甚至几近失明的情况下,他仍满怀热情地参与到艺术创作之中。这本在病痛中写成的随笔集里,贾曼穿梭于牛顿、达·芬奇、维特根斯坦等古今艺术家、哲人的梦境,浇筑这献给酷儿、诗人与艺术爱好者的色彩形而上学。
英国国宝级演员蒂尔达?斯文顿、英国知名作家阿莉·史密斯 倾情推荐
德里克?贾曼以一种天才般的明晰投身于他的人生和生活细节之中,尤其是在经历了疾病带来的顿悟之后。这种顿悟不仅是挑衅,也是救赎。
——蒂尔达·斯文顿
《色》追溯了关于色彩的写作史,它将色彩的生命与生命的色彩放在一起考虑……它欢快地、狂暴地、轻盈地、深刻地做到了这一点,……一部分是玩笑,一部分是冥想,一部分是挽歌,全部是生命力。
——阿莉·史密斯
美学哲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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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献给你们这宇宙之“蓝” 蓝,一扇开往灵魂的门 一种无尽的可能性 成为有形。
《色》是英国著名电影导演德里克·贾曼的艺术随笔,由一篇引言与十九篇散文构成。
贾曼在书中谈论了绘画、电影、艺术名人,以及他个人对于色彩的种种思考与回忆。作者援引哲学家语录、诗作、神话故事,并论及社会文化现象,说明各种颜色的意涵。此外,他也提到了从童年回忆到晚年患病等个人经历。文章字句与意境充满诗意与想象力,就如单色光汇入棱镜散射出的七色光,又将每种颜色的相关知识与个人记忆串联起来,赋予色彩以深浅厚薄的意义,编织成了丰富而迷人的色彩图谱,独特又具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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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德里克?贾曼(Derek Jarman,1942—1994)
英国电影导演。一生拍有《卡拉瓦乔》《英伦末日》《爱德华二世》《维特根斯坦》等多部艺术影片,曾获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泰迪熊奖等国际性大奖。后之作《蓝》在双目近乎失明的情况下完成制作,以超前的视觉理念和深情的自我剖析轰动影坛。
此外,贾曼还是一名画家、舞台设计、作家、社会活动家,以及园丁。除电影外,还出版有《现代自然》《自担风险》等作品。他对植物有异乎寻常的痴迷,其位于肯特郡邓杰内斯的花园已成为著名景点。
江文宇|译者
江文宇,基督徒,生于1984,四川成都人。自由译者,悉尼大学翻译学硕士肄业,曾用笔名@江烈农,文字散见《北京青年周刊》澳洲版、《三联生活周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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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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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言
白色谎言
影乃色之王后
论“见红”
蔷薇的浪漫与色彩的睡眠
灰质灰事
马尔西利奥·费奇诺
绿手指
炼金术色
棕熊总从容
黄色危险
橙 尖
莱昂纳多
入 蓝
艾萨克·牛顿
紫藻雕章
黑 艺
金 银
虹 彩
半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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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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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简单色之中,白首当其冲,虽然有人可能不 承认黑白是色彩。黑白二者,前者是色彩的来源或接收者,后者则被完全剥夺了色彩。但我们不能因此排除黑白,因为绘画不过是种光与影的效果罢了,光影即所谓明暗对照法,故此白为首先,然后黄、绿、蓝、红,终是黑。白可称为光之代表,若是离了白,无色可见。
(莱昂纳多·达·芬奇《与艺者谏》)
1906年波特斯巴露天游乐会。我依然留着一张珍爱的明信片,十几岁的我照着它画了些画。爱德华时代的女子们,穿着白长裙,戴着灯罩形淑女帽,起风时如蓟种子冠毛般拂动的百褶阳伞,宛若来自十九世纪。她们是谁?在飘摇彩旗下,显得如此严肃。面对着人生摇摆迂回。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对这些女孩如此着迷,她们身着白裙,出现在公园、码头、海滨步道,出现在威尔逊·斯蒂尔画中,在海里划着船,裙裾累叠。世纪之交之白, 灵感或许来自惠斯勒的单色调肖像画《白少女》。把一罐子颜料泼到公众脸上,人们就会抓住不放。正如此处, 她们又来了,坐在花园的长白椅上,用白瓷具——中华礼物——呷着茶,看着去攀登白朗峰的某位哥哥寄来的明信片。梦想着白色婚礼……
幽灵白的明信片。如今我来看这些明信片,女孩们沉浸在幸福中,并未意识到短短几年之后,死亡的隔墙会更 换她们主日的盛装,却不会改变其色彩。她们会成为护士、工厂女工,甚至工程师、飞行员。明信片背后是白的。画作背后是白底。
白往回延伸。白是在大爆炸中被创造出的吗?那爆炸本身是白的吗?
太初有白。上帝造之,以所有色彩,而这曾是个秘密,直至十七世纪末,艾萨克·牛顿爵士坐在了一间暗淡的房间里:
实验证据
白性,及所有介于黑白之间的灰,可能都是由所有色彩混合而成;而太阳光的白性,则可能是所有原色以特定比例混合而成。太阳经由护窗板上的小圆孔,照入暗室中,其光线穿过一面棱镜,在对面墙上折射出太阳的彩色像。我将一张白纸举至成像处,使其得以借着此处反射的色光而被照亮……
(艾萨克·牛顿爵士《光学》)
透过牛顿的棱镜回看,有没有可能看到奥西里斯——白尼罗河之神,复活与重生之神,戴着他的白王冠、穿着他的白凉鞋,全无色彩?那么白就曾是无色,牛顿之后我们再也不能体验这一点。 或许这位神祇手中预示春天回归的绿权杖,就像雪滴一样,告诉了我们这一点。
白是死寂阴沉的深冬,贞洁雅纯,雪滴——雪钟花(圣烛钟铃),装饰着2月2日的教堂,童贞圣母行洁净礼日……但不要把那些雪滴带进你家——它们会带给你噩运,甚至死亡:因为雪滴是亡者之花,如同一具尸体躺在裹尸布里。白属哀悼之色,除了在基督教的西方是采用黑——但哀悼的对象还是白的。有谁听说过哪具尸体是用黑裹尸布么?
当你快速转动色轮,它会变白,但如果你调色,无论怎么尝试,你只会得到一个肮脏的灰。
所有颜色混合在一起产生白色——这只是人们抗拒他们感官的证据,并因轻信而习以为常且重复了几世纪的一个谬论。
(约翰·冯·歌德,《色彩论》)
光在我们的黑暗里。
随着轮的转动,一个曼荼罗受造而成。从中可见,众神皆白;而圣约翰发明了基督教的天堂,身着白衣的天国万军敬拜那只羔羊,于此之前数个世纪,希腊人和罗马人则在庆祝萨图恩节——12月17日,忧郁的萨图恩,像奥西里斯和后来的基督一样,是一位白神,在白中受敬拜,其敬拜者手持棕榈叶——一抹奥西里斯之绿。庆典持续至新年结束,是时执政官穿戴一白,骑着白马,阵列皆白,在卡皮托利庆祝朱庇特的凯旋。
我梦想着一个白色圣诞。这首歌只能在南加利福尼亚的泳池边唱唱。而在这儿,初见一点雪,不列颠铁路就停运了,道路不通,连人行道也是个危险,因为除雪的盐会毁你的鞋。圣诞,从一位童贞女而生。白色棉团。羊毛胡子。一场过剩礼物的大宗交换。心思的晴雨计跌入抑郁。有一婴孩,出于好意,带来的却是截然相反:恐 惧、厌恶,疯狂的美利坚传教士朝着你大吼大叫。一个除了他自己的各种幻觉外,什么都没拯救的救世主,当然也没救那些在鸡群里立了一年然后被活煮的白色圣诞火鸡(是的,它们梦想着一个白色圣诞!)。
我寄了封信给你,亲爱的读者,装在一只红色意大利信封中,投在花园尽头那个小小的红邮筒里,然后看着邮递员下午四点开着他的红面包车来取走。意大利的商用信封从来都是红的。它们的意思是:紧急。我们的棕信封偷偷溜进来,不经察觉。
写这本书时,我已时日无多。若有什么是你视为珍贵,却被我忽视的—你自己写在页边吧。我的书我到处写满,因为标记的文字会遗漏、脱落。我不得不快快地写,因为我右眼在八月就已被“觊觎喜报病毒”废掉了…… 随后黑暗来了,开始磨合。而黑暗总在光明之后来到。我在医院打着点滴写了这篇关于红的文字,并把它献给圣巴多罗买医院的医生护士们。这一篇的大部分是在早上四点写的,在黑暗中语无伦次地潦草乱写,直到睡眠突然幸福地临到我身上。我知道我的色彩不是你的。从来不会有两种一模一样的颜色,即便是来自同一管颜料。背景环境会改变我们感知色彩的方式。通常我都一直用一个词去描述一种色彩,所以红还是红,但可能会沦入朱红或暗红。这本书里我没放彩色照片,因为那将沦为禁锢色彩的徒劳。我如何才能确信打印机能再现我想要的浓淡?我更喜欢色彩飘起来,在你们头脑中飞行。
德里克。
附言:是红的,那就要有个颜色,而不是有个看起来的样子。当然,一件东西可能暂时看起来是红的,就像帕特农神庙在即将消逝的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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