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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位科普节目主持,日常做的多的事情是和读者交流,一天,他接到一位自称为未来人(昵称“哪”)的读者,让他感到兴趣使然,出于对科学知识的追寻和收听率提高的诱惑,他开始与“哪”深度交流并开始相信其所说的真实性。为了解答读者的质疑,主人公在节目中炮制了一台广播剧来收尾。当广播剧结束,“哪”与他联系,用科技数据证明说主人公的广播剧准确地预测了未来的科技发展。在主人公看来,“哪”的真实身份是高智商的人还是人工智能?让他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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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汪诘,代表作《时间的形状——相对论史话》获第八届国家文津图书奖。科幻小说《时间囚笼》获第18届百花文学奖·科幻文学奖。另著有《星空的琴弦》《亿万年的孤独》《未解的宇宙》《少儿科学思维培养书系》《精卫 9 号》等科普、科幻著作,并执导(编剧)《寻秘自然》《令人惊叹的宇宙》《恐龙灭绝之谜》等十多部广受欢迎的科普视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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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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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科幻作品应具备现实意义:汪诘访谈
Q:《科幻立方》编辑部
A:汪诘
Q:作为一名成功的科普作家以及跨媒介的科学传播者,获得百花文学奖对您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A:百花文学奖是国内历史悠久、知名度颇高的奖项,《小说月报》也是我很喜欢的读物之一。这次我能够获得百花文学奖,实在有点喜出望外。特别感谢评委对我的认可,这也给了我更大的创作动力。我38岁时下决心以写作为终身职业,而今才过去三年多,我未来的创作道路还很长,能获此殊荣,对我的写作生涯是非常重要的激励。
Q:您的获奖作品《时间囚笼》构想了一种关于时间的刑罚,请您简单谈一谈这篇小说的创作经过。
A:这篇小说实际上是我在2013年创作的,写完以后给我爱人看,她很喜欢,我就把它贴在了果壳网的一个BBS上。没想到,马上就有人留言说题材和柳文扬先生在2001年创作的《一日囚》相似。科幻作家都很怕题材撞车,于是我就将这篇小说束之高阁,没有去投稿。但很快我便发现,早在1993年美国上映的《土拨鼠之日》就是类似题材,如果再往前追溯,科幻作家理查德·鲁波夫(Richard Lupoff)于1973年创作的短篇小说《12:01PM》则更早地以时间循环为创意奇点。2014年上映的好莱坞大片《明日边缘》,情节同样围绕时间不停循环的设定。
2016年,我偶然读到《科幻立方》(试刊),突然想起自己的这篇旧作。当时的我已经卸下心理包袱,因为时间循环就好像时空穿越一样,并不是属于某个人的独家设定,关键还是看作品的构思和内涵是不是有独到之处。于是我就把《时间囚笼》投给了《科幻立方》,才有幸获得百花文学奖首次颁发的科幻文学奖。
Q:《时间囚笼》构想了一种关于时间循环的令人触目惊心的刑罚。这里面有怎样的一种寄寓?您如何看待时间循环这个科幻题材?
A:作为职业科普作家,我无法接受在一篇科幻小说中不能对超自然现象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对于时间循环的原因,《一日囚》和《土拨鼠之日》都没有进行说明;《明日边缘》简单地将其归因于外星科技,这几乎等同于未作解释。而我在《时间囚笼》里则给出了一个不违反人类已知的物理定律的科学解释。
另外,我希望读者能够通过我的这部作品关注到服刑人员这一弱势群体,以及服刑人员的家属,进而思考一个或许绝大多数人并不会思考的问题:刑罚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人类能不能设计出更加合理的刑罚?这些问题其实都有现实意义。我个人的一点浅见是:优秀的文学作品应该具备现实意义,而不仅仅是为了体现人类编故事的能力,科幻文学也不例外。
Q:对于科普与科幻创作的关系,不同作家有着不同的理解,您是如何思考二者间之异同的?
A:科普的目的有两个,普及科学知识和传播科学精神。不同的科普作家有自己的侧重点,而我的科普写作纲领是:比科学知识更重要的是科学精神。相对地,科幻文学的目的和意义显然丰富多彩得多,不同的科幻作家、读者对于科幻文学的理解差异很大,创作目的也因人而异。
我写科幻依然是为了传播科学精神、普及科学知识。熟悉我作品的读者会发现,在我的科普作品中经常会看到科幻的影子,而我的科幻作品中,也充满了科普的味道。我希望有一天能把科幻和科普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读者很难一眼看出我写的到底是科幻还是科普。
Q:传播科学精神也是您所说到的文学作品应该具备的现实意义之一吗?
A: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够影响读者的三观。实际上,任何文艺作品都在影响人们的价值观念,只是文艺作品的手法十分多样,所以人们并不会被完全同化。人们会自己思考、判断,从中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传播科学精神是我作为一位写作者的目标,我希望通过我的作品呼吁更多的人来传播科学精神。当下每天都发生着让我感到悲凉甚至愤怒的事情:铺天盖地的保健品广告和各种养生类文章充斥着老年人的手机,有些造假者表演得感天动地,甚至把自己都说服了。
我非常赞同刘慈欣先生的观点,一个社会面临的真正灾难是科学精神在大众中的丧失。我比刘慈欣先生更激进一点,在我看来,科学精神从来就没有在大众中真正全面普及过,何谈丧失。过去我们所做的科普工作几乎都侧重于普及一个个分散的知识点,我们总是在回答孩子们的十万个为什么,却忘了告诉他们什么是科学,什么是科学精神。
传播科学精神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中国的老一辈科幻人叶永烈、郑文光、童恩正,以及还活跃在创作舞台上的王晋康、刘慈欣等都曾致力于让科幻成为这项伟大事业的一部分。
Q:有的作家说,科普与科幻笔墨相互切换是一种“痛并快乐”的状态,这种体验不断催生出新的困惑,也促使创作者不停地思考和突破。您有没有类似的感受?
A:我完全能理解这种感受,但我个人的感觉并不强烈,这很大程度上与我的科普风格有关。我的科普自媒体节目叫“科学有故事”,也就是说,我的科普作品的特色就是喜欢用讲故事的方式来做科普,这就与写小说很像了。只是我在创作科普作品时写故事会比较克制,会尽量尊重客观事实,减少虚构成分。而创作科幻小说时,打破了条条框框的禁锢,构思故事会更加得心应手,人物和对白都可以召之即来,这种自由度是科普创作所不能及的。
我的主业还是科普作家,科普创作远多过科幻小说。我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读者在阅读科幻小说时对故事的期待值更高。所以对我来说,写科幻小说会更加困难,但我仍然非常喜欢科幻创作,隔段时间不写就会手痒。
原载于《科幻立方》2020年第1期
我始终怀疑,这不是一部小说,而是正在发生的未来。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没有实力编出这样的情节,当我写完这篇小说的后一个字时。我突然感觉,这一切,或许真的只是早已写就的宇宙剧本中的一节。这篇小说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先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一个科普、科幻作家,出过8本科普书和一本科幻小说集,得过一些不大不小的奖项,在网络上我有一个自媒体叫“科学有故事”,每周都会做些科普音视频节目,算是有一些忠实的读者、听众和观众,但走在大街上也从来没有被人认出来过。我婚姻美满、家庭幸福,有一个3岁的儿子和13岁的女儿。
这个故事开端于2019年末,在结束了《未来科技体验馆》季的专栏后,我需要为3个月后开播的第二季策划一个与众不同的软广告。这事折磨了我几天,在这个时代,要想出一点别出心裁的广告创意,真的挺难。
很多时候,我写作的灵感往往来自网络上的一些帖子或者小视频。那天晚上,我打开搜索引擎,键入了“未来”两个字,按下确定键,用时0.43秒,出来10亿条搜索结果。我一目十行地翻着搜索结果,随机往前跳跃着点页码,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当它出现的时候,你才知道它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我很不经意地瞄到一个标题“豆瓣未来人KFK未来预言大全”。这个有点意思,我点开了网页。
半年前,豆瓣网站上突然来了一个自称从2060年时空旅行回来的人,ID是KFK,他开始回答网友关于未来的问题。陆陆续续回答了几百个问题,因为回答得很有意思,被网友们自发结集传播。而我看到的这个小视频就是网友自发传播的“KFK语录”。
看完几百条KFK语录,我忍不住笑了。我微笑有两个原因:一,我知道,在社交网站上以未来人的身份回答问题是一个古老的游戏,没记错的话,初是从日本的社交网站流行起来,没想到这么古老的游戏在豆瓣上还能火起来;二,我想要的那个广告创意不就已经有了吗?
我也可以创造出一个未来人,让这个未来人先火起来,勾起大家围观未来人预言的兴趣,然后,挖一些坑留到我即将开播的专栏中来填。哈哈,这真是一个非常妙的创意,感谢KFK给我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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