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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亡兄在康科德河和梅里马克河上泛舟的回忆之作,充满温情。
★作品深受中国儒道思想的影响,完美融合东方文化与美国意气风发的个人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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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梭罗回忆和亡兄约翰在康科德河和梅里马克河上泛舟的纪念之作。读者可随梭罗一路畅游一路畅想,去近观其如数家珍的河中鱼类家族,去攀登山巅俯瞰山谷中的村庄美景,去夜泊沙洲,倾听禽鸟鸣唱的小夜曲……梭罗的哲思深受中国儒道思想的熏陶与影响,这哲思赋予他灵感,成了他超验主义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无疑会引起我们在阅读时的共鸣。河上漂流的一叶独舟,也象征着梭罗将东方超然物外的精神与美国意气风发的个人主义的完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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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亨利·戴维·梭罗(1817–1862)
美国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作家、博物学家、思想家。他以隐居湖畔和多次远足的体验写下了无数动人的作品,奠定了其关怀自然并具个体生命体验的文体风格,他的写作关注人类在险恶环境下的生存体验与生命本质,对美国自然文学写作产生了颇为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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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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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Chapter 1 康科德河
003河畔沧桑
006河上景致
011故纸重温
015 Chapter 2 星期六
017鱼鸟合体
024河上群芳
028归隐渔夫
031河中鱼情
034普通河鲈
034小眼须雅罗鱼
036银色小鱼
037暗色狗鱼
037云斑鮰.
039亚口鱼
039鳗鱼与七鳃鳗
041鲑鱼
041渔夫轶事
043漫游人间
044洄游的西鲱
046夜泊沙洲
048 天赐号角
051 Chapter 3 星期日
053晨光即景
057吟诵萍踪
062拓荒小镇
067神圣故事
072古老运河
074神皆永生
081 《新约》评析
089初入梅河
093河流如歌
100史诗畅想
104宝书精选
114朴素之美
119移民轶事
121异乡酣眠
127 Chapter 4 星期一
130浴血开拓
135贤人哲思
146圣典评析
155正午遐想
169温顺之河
182静夜鼓声
191 Chapter 5 星期二
193 山巅晨曦
204 舟行晨河
217 河谷访客
223 逐流商舟
232 舒适港湾
240 船歌回荡
253 Chapter 6 星期三
255石岸之灵
264 飒飒古风
273缅怀英烈
280 友谊之脉
287 友谊之爱
292友谊之诚
302友谊之仁
311 心灵之晨
321 Chapter 7 星期四
324逍遥雨景
330 挚爱旅途
334 神圣诗篇
338 内陆纪行
343午后游思
346复仇传奇
350 论述歌德
359 Chapter 8 星期五
361迎秋别夏
366诗思游吟
377心灵图景
384归途生翼
389科学鉴赏
393仰慕乔叟
400秋日之诗
405激荡人生
414午夜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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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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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河川对灵魂的盛情之邀
梭罗其人
亨利·戴维·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美国著名作家、超验主义思想的代表人、诗人。他在生前只出版过自己的两本重要著作,《河上一周》(1849)和《瓦尔登湖》(1854)。他一生对大自然无比向往,借助着一个博物学家敏锐的目光,对当地的河川风貌及野生动植物观察细致入微,对事物的描述堪称其时其地隽永的写照,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犹如神话中的牧畜之神,与自然合而为一了。
梭罗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小镇,在哈佛大学就读期间并不显得出类拔萃,但博览群书。他终身未娶,后来一直居住在康科德镇附近。1845-1847 年,他在瓦尔登湖畔的一块林间空地上搭盖了一间小木屋,离群索居,读着书写着日记,集测量员、农夫、木匠的技艺于一身,过着他崇尚的“简朴生活”,实践着他的超验主义哲学思想。年他撰写了散文杰作《河上一周》,接着续写了其姊妹篇《瓦尔登湖》。
超验主义哲思
要想更深切地领悟到本书中梭罗自然观的精髓所在,就不 得不提到超验主义(transcendentalism)对其创作思想的主要影 响。超验主义思潮,兴起于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美国新英格兰 地区,其目的是“为了在文学、哲学、宗教上建立某种信念”, 挣脱盛行于世的教条主义的束缚,寻求一种积极向上的思想 来引领美国人前进。其主要代表人物是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和梭罗。超验主义宣称存在一种理想的精神实体,超 越经验和科学之外,通过直觉得以把握,认为人类世界的一切 都是宇宙的一个缩影,即爱默生所言的“世界将其自身缩小成 为一滴露水”,自然界万物由此具有象征意义,外部世界成为 精神世界的体现。作为超验主义思潮的旗手,爱默生在他的一 本小册子《论自然》中声称“人与世界之间存在着完美的和谐, 只有无视正统、传统和历史,才有利于自身直觉的探索”,他 鼓励神学院的学生“摒弃一切俗尚,直接与神灵交往”,“今天的林间有缪斯女神,在微风中可以倾听到她的呢喃”。作为 爱默生的同道中人,梭罗的自然观受到超验主义思想的深刻影 响,他因此从亲近大自然的远足中撷取着灵感素材、体味着生 命的真谛,梭罗在本书中说道:“有时,一个凡人感受到内心 的大自然,这大自然不是他的圣父,而是他的圣母,激发了他内心的情感,而他随着她的不朽声名而获得永生。有时,她宣称与我们血脉相连,一些血液从她的静脉中暗自流入了我们自己的血管。”
来自儒道思想的光芒
除了深谙西方哲学,梭罗还饱读东方哲学典籍,包括印度的《吠陀经》和中国的儒家经典。在本书中对东西方哲学进行比较时,梭罗认为“东方哲学从容地探讨的主题,较现代哲学所热衷探讨的主题更为崇高”,“或许‘来自东方的光芒’(Exoriente lux)仍是众多学者的座右铭,只因西方世界未曾从东方获取它注定要从那里接收的全部光辉”。他与超验主义的其他同道中人一样,努力从东方文化中“寻找着灵感”。爱默生在其主编的《日晷》(The Dial)上,曾开辟专栏由梭罗负责摘录孔子语录刊出,在本书中梭罗几次引用孔孟语录,其后在本书的姊妹篇《瓦尔登湖》中也十多次引用孔子在《论语》《中庸》等中的语录,显示了梭罗对中国儒家文化的接受与推崇。同样需要强调的是,梭罗的自然观与中国的传统道家思想存在着神似之处,庄子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而两千多年后,梭罗面对新兴工业文明与大自然之间的矛盾时说“我更愿将人看成是自然界的栖息者,或自然的一部分,而不愿意把他看成社会的一分子”,此时“天人合一”这个中国古代哲学的基本精神跟梭罗强烈的与自然合为一体的意识跨越时空而契合神交。显而易见,梭罗的哲思深受中国儒道思想的熏陶与影响,这哲思赋予他灵感,成了他超验主义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也无疑令我们在阅读本书时易产生一种天然的共鸣与由衷的亲近感。
自然与灵魂之旅
1839 年 8 月底的那天,梭罗与他的兄长约翰相携登上了自制的小木船,在康科德河和梅里马克河上泛舟两周,做了一次自然之旅。1842 年约翰病逝,为悼念亡兄,梭罗写下这本《河上一周》,书中将两周的泛舟旅程浓缩为一周。梭罗在开篇深情吟唱:往昔携手泛舟,/ 如今驶向何处烟波,/ 纵然你去攀更高耸的山,/ 溯更秀丽的河,/ 你是我永世的缪斯,/ 我的好兄弟——
让我们的思绪随着梭罗驾一叶小舟在河上漂流,如他一般“投身于一项非凡的事业”,随他去近观那些他如数家珍的河中鱼类家族、花容直面艳阳的河生植物、堤岸上身着大自然时装且分外妖娆的秋日花卉;随他去独登山巅俯瞰山谷中的村庄美景,那儿是他“心灵的小村落”;随他去夜泊沙洲,倾听禽鸟鸣唱的小夜曲、野狐踏足枯枝的落叶声、家犬警觉的狂吠声:随他途经小镇见到土著居民的墓地时,感慨“大地在此处裸露出伤疤,而时光之轮正缓缓地碾碎一个种族白花花的遗骨”;随他畅游时也一路畅想,精辟地评析东西方哲学的异同,纵论他心目中“完美”的友谊,仰慕并激赏诗人乔叟是“英国诗人中的荷马”……
河川之邀
河上漂流的一叶独舟,本身就具有极强的象征意味,它象征着梭罗的卓尔不群,“古来圣贤多寂寞”,也象征着梭罗将东方超然物外的精神与美国意气风发的个人主义的完美融合。“然而就在这康科德河的水流之上,我们始终投身其中的大自然,她高于所有的风尚、高于所有的时代,就在此刻,正满脸沉郁地写着她的秋日之诗,人类的任何杰作都无法与之媲美”,对梭罗而言,“流风应是他的气息,四季应是他的情绪,而且他该将自己的祥和宁静回传给大自然本身”。“河川想必担任过向导,引领初的旅人跋涉前行”,河川向梭罗的灵魂发出了盛情的邀约,而悬河之上,灵魂是的归途。
神圣故事
我们很轻易对此类书爱不释手,例如伊夫林(John Evelyn)的《森林志》(Sylva)、《论沙拉》(Acetarium)、《园丁年鉴》(Kalendarium Hortense),但它们仅仅暗示读者紧张的神经得到放松。园艺是文明而又社会化的,可它亟须森林和不法之徒的活力与自由。与任何事情都会过度一样,修身养性或许也会过度,直让人对文明心生怜悯。一个具备很高文明素养的人——他也会做一个软骨头!他天生的德行仅仅是文质彬彬!年复一年,在玉米地里生长的幼松令我感到神清气爽。我们谈到教印第安人文明的问题,但“文明”并非他进步的适当名词。阴暗的森林生活、谨小慎微的独立性和冷漠使他继续跟自己土著的神灵交流,何况他一次又一次被应允与大自然进行可贵和奇异的交往。他的目光能识别群星,对他而言我们的沙龙倒显得陌生新奇。他的天赋具有永恒的光明,因辽远而黯然,正如星辰微弱而心领神会的光华,与炫耀、无用、短暂的烛焰形成鲜明的对照。这些社会群岛岛民拥有他们自己的白日神明,但这些神明不应该“与暗夜神明一样古老”。的确,乡村生活自有其无忧无虑的乐趣,有时让土地增产、在丰收时节采摘硕果是无比快乐的,但英雄的精魂不能不去憧憬更渺远的隐居之所和更崎岖的幽径。它将在大地之外的地方拥有自己的栖园和花苑,它为自己的生存顺便采摘坚果和浆果,或者与采摘浆果同样不经意地摘取果圃里的鲜美果实。我们并不会总是抚慰、征服自然,驯服牛马,有时也会在荒野策马狂奔,追猎野牛。印第安人与大自然的交往,至少是诸如此类容许双方有独立空间的交往。若是他对自然界而言稍稍像个陌生人,那么这园丁跟自然界就像个密友。密友同女主人的亲密有些低俗、下流,而园丁与她保持适当距离则显现了某种高洁和意趣。在文明世界中,正如在一个南方地区,人类终堕落,并被来自更北方的部落侵犯和征服。
某个民族闭锁在
冰封的绵绵山冈。
相较我们的诗人所吟咏的大自然,自然界还有更蛮荒、更原始的一面。它们仅仅是白种人的诗歌。荷马和莪相甚至绝无在伦敦或波士顿重生的良机。且看看这些城市是如何依赖单一的传统,或依靠这些野果尚未完全散发的馥气得以恢复活力的。若是我们能倾听一小会那位印第安诗人的歌吟,我们就会明了为何他不情愿用他的野蛮去与文明交换。人世间没有异想天开的民族。钢铁和毛毯具有极强的诱惑力,但印第安人照样去做他的印第安人。曾有数天我闭门不出,在自己的房间阅读诗作,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我走出来,听见附近树林中一只猫头鹰的啼鸣,那啼声似乎发自科学和文学尚未探索的寻常自然界背后的另一个自然界。没有任何一只鸟雀懂得我年轻时对这林地方圆的概念。我曾瞧见红色的上帝选拔鸟(red Election-bird),那是同伴用细绳从它们的隐栖处逮回的,我遐想随着我深入这林间阴森和孤寂之中,它们的羽毛色泽将会变得更为特异、更令人目不暇接,像黄昏的烟霞。更不用说,我在任何一位诗人的细绳上看到这般强烈的荒野色彩了。
从它们对我的影响而言,这些现代精湛的科学和艺术比不上那些历来备受尊崇的打猎和捕鱼技术,它们甚至还比不上原始朴素形态的农牧业,因为与日月同辉、与清风同样古老和荣耀的行业仍长盛不衰,它们与人的才智并肩而立,与人的才智一道被创造出来。我们不认识他们的约翰·谷登堡(John Gutenberg)或理查·阿克莱特(Richard Arkwright),尽管诗人们乐于让他们逐渐接受教育变得知书达理。 根据高尔(Gower)的诗:
而且伊厄德海尔,正如书中所述,
先编织渔网,捕捞鱼类。
他为度日也发明了打猎,
如今在许多地方老少皆知。
他用绳索和树桩,
先成功搭起了帐篷。
利德盖特也写道:
传说中,伊阿宋先开始航海,
驶向科尔乔斯,以取得金羊毛。
刻瑞斯女神先发明耕种土地;
另外,阿瑞斯泰俄斯先发现
牛奶、凝乳和蜜糖的用途,
皮里奥迪斯,他的伟大之处在于
用燧石打火,彰显英雄本色。
我们曾在书中读过,阿瑞斯泰俄斯“从朱庇特和尼普顿那儿获悉,三伏天引发瘟疫、造成大批人死亡的酷热应该用风来减轻”。此乃人类获得的永不过时的一大福利,在我们的世俗时代它们不被记载,尽管我们从自己的梦乡仍能寻到某种相似的东西,在梦乡我们差不多挣脱了习惯、不受某种尺度的约束,而且扬弃了我们谓之为历史的追忆,更开诚布公、更不偏不倚地理解事物了。
根据传说,埃伊纳岛因流行疾病而造成人口灭绝,依照埃阿科斯的献计,朱庇特将蚂蚁变成人,亦如某些人所想的那样,他令人成为如蚁族般卑贱生活的原住民。这或许是远古惠存至今的完整的历史记载。
该传说编织得自然贴切,不待人们将它的寓意理解透彻,就已满足了人们的想象,恰如一朵奇美怒放的野花;对于智者它不啻一则箴言,允许他做慷慨大度的诠释。当我们读到酒神巴克斯(Bacchus)令第勒尼安(Tyrrhenian)的船夫们神智癫狂,将大海误当作鲜花绽放的草地而争先恐后地跳下海去变成海豚时,我们关注的不是其历史的真实性,而是颇高的诗意的真实性。我们仿佛听到了思辨的乐音,不看重对其的理解是否正确。至于对美的寻求,那么想想那喀索斯(Narcissus)、翁底弥昂(Endymion)、晨之子门农(Memnon son of Morning)的传说,他们代表一切英年早逝的青年,对他们的追忆如优美的旋律延续至近的清晨;想想法厄同,还有塞壬的动人传说,她们的岛上还未入土的尸骨闪烁着惨白的光;想想潘、普罗米修斯和斯芬克斯意味深长的传说;想想那一系列已作为文明人类通用语的一部分名字吧,它们正从专有名字或专有名词嬗变为普通名字或普通名词——西比尔(Sibyls)、欧墨尼得斯(Eumenides)、帕耳卡(Parcae)、美惠三女神(The Graces)、缪斯(Muses)、涅墨西斯(Nemesis),等等。
观察到这一现象是非常有趣的:相距遥远的国家、相隔遥远的世代竟不谋而合地赋予一个古老的传说以完美意味,他们模糊不清地赏析这传说的美丽或传神。尽管只是通过一个科学机构的投票,愚钝的子孙后代用一种微不足道的、如梦般的努力渐渐给这些神话添枝。恰如天文学家将新近发现的行星命名为尼普顿,或是那星状的正义女神阿斯特里阿;在黄金时代完结时从人世间被赶入天国的圣母玛利亚,或许在更明显地分配给她的天堂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由于对诗歌价值细致入微的理解都是意义深长的,神话从开始就是靠这样的琐细累积而成长起来的。当代人的童话即是远古人类的童话。它们从东方传到西方,又从西方传到东方,时而扩充为游吟诗人的“神圣故事”,时而浓缩为一首流行的民谣。这便是人们挖空心思去探寻的世界通用语的捷径。当代人,他们满足于对古老素材做些稍带宗教意义的润色,由此证实喜好反复讲述真理古老的表达是一种人类的共性。
不管是犹太人、基督徒还是穆斯林,都喜爱同样的笑话及故事,将它们翻译出来,便能满足所有人的心愿。人人都是孩童,而且属于同一个家庭。同一个传说送他们入眠,清晨又将他们唤醒。传教士约瑟夫·沃尔夫向阿拉伯人散发译成阿拉伯语的《鲁滨孙漂流记》一书,该译本引起极大的反响。他说:“在萨那、赫得耶达和罗希雅的集市上,穆斯林们一边读书一边惊叹这个鲁滨孙必定是位了不起的先知!”
就某种程度而言,神话仅是古老的历史和传记。依常识判断,神话与谬误或虚构相去甚远,它只包含了永恒的真理的精髓,把你与我、这里与那里、此时与彼时都一一省略了。要么是时间写就,要么是世间罕见的才智写就了神话。在印刷术发明之前,一个世纪就相当于一千年。如今,所谓诗人是指无须假借后人之手就能写出纯粹神话之人。譬如,希腊人讲述起阿伯拉尔和埃罗伊兹的故事,会使用寥寥数语,仅以一句话替代我们权威的词典,随后可能贴上他们自己的名字,使其在苍穹的某个角落熠熠闪亮。我们现代人,只收集传记和历史的素材,为一段历史“作个回忆录”,其本身仅仅是服务于一个神话的素材。在廉价印刷的年代,若是《普罗米修斯的生平与劳作》(Life and Labors of Prometheus)像它初那样面世,它将印出多少册对开本啊?有谁知道,显然哥伦布故事的素材终将与伊阿宋的传说和阿尔戈英雄的远征混为一谈。还有富兰克林,在将来的经典词典中或许有涉及他的条目,载入这个备受推崇的人物的一言一行,将他归类于某一新的家族——“某人和某人的儿子。他助美国人赢得独立,是人类经济事务上的指引者,并且从云端将电导引到地面”。
人们有时认为,已被探察的蕴含于这些传说中的意味,它们或许随时会用于表达各种真理,而与诗歌和历史并驾齐驱的伦理观,却不如这一点受人关注。似乎传说是一些真理的骨架,这些真理与暂且显得骨肉丰盈的真理相比,更经得起时间的磨砺。这就如同我们竭力让太阳、风、沧海成为某种象征,仅仅用以表现我们时代独特的思潮。可是以什么来象征我们的时代呢?一种超越人类的智慧,在神话中将人们下意识的所思所想和南柯一梦当作它的象形文字,以向来世的人们展现。在人类的思想史上,这些光芒四射、鲜活生动的传说超前于人类当时如日中天的思潮,犹如奥罗拉的黎明曙光。永恒超前于哲学光芒的诗人,其清晨的智慧一直处于这种破晓的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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