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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政治修辞——西方宣传话语的哲学批判

書城自編碼: 3669028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哲學/宗教哲學
作者: 贾森·斯坦利 著, 李晓梅 刘易平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43232457
出版社: 格致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1-08-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软精装

售價:NT$ 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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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揭示宣传的运转机制
宣传是社会上的高特权群体试图控制负特权群体的伎俩。作者从心理学与认识论的角度,阐释这种控制效应起作用的机制。宣传会把不公正的特权合理化,逐渐固化为根深地固、不可动摇的信仰。宣传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涉及攫取权力,进而以媒介和学校的形式控制信息流动。

▌界定宣传的本质
宣传是那种,以非理性的方式,切断人们应当考虑的选项的言论。宣传比说谎还要恶劣。宣传根本不打算诉诸理性意志,只想统一观点。它绕过了任何意义上的自主决策。

▌自由民主制社会中的宣传
自由民主制国家中的宣传,会被包装成为一种看似可信、直觉上具有吸引力的民主政治理想。自由民主制社会中的一种典型宣传形式,是依赖缺陷意识形态去削弱人们对少数派群体的同理心,使得这些群体成员的观点无法被其他人看见,他们的利益也无法在法律形成过程中被考虑进来。

▌语言作为社会控制机制
作者借助语义学与语用学工具,理解群体间从属关系的语言机制。在民主社会中,直白的诋毁总被列在禁用语清单上而不许使用。然而由于刻板印象的存在,有一些词语看似无辜却带有诋毁性质,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这些词语出现在句子里,便会传达成问题
內容簡介:
本书将语言哲学和知识论分析工具,引入政治哲学研究,分析了西方国家宣传的运作机制、宣传与意识形态的紧密联系,以及宣传对民主制度的侵蚀。

宣传是西方社会中掌握更多资源的特权群体控制非特权群体的工具。宣传根本不打算诉诸理性意志,只求统一观点,它绕过了任何意义上的自主决策。宣传会把不公正的特权合理化,逐渐固化为根深地固、不可动摇的信仰。

西方社会中的特权群体控制着主导性叙事,声称他们之所以掌控更多资源,是出于自己的功绩,而教育系统和新闻媒体成为宣传特权群体意识形态的工具。特权群体意识形态的主要根源,是他们优越的社会身份。他们借助意识形态来合理化自己的社会身份。社会的实质不平等,会导致在民主上成问题的有缺陷的意识形态。有缺陷的意识形态拒绝理性修正,而煽动家正是借助这种意识形态才能得逞。

西方社会中的宣传,会被包装成一种看似可信的民主政治理想。自由民主制社会中的典型宣传形式,是依赖有缺陷的意识形态、利用刻板印象、借助看似无辜却有诋毁性质的词语,去削弱人们对少数派群体的同理心,使得这些群体的观点无法被看见,他们的利益也无法在立法过程中被考虑。非特权群体因为掌控资源较少,始终处于一种认知压迫之中,这会进一步削弱他们在社会财富分配中的话语权。
關於作者:
贾森·斯坦利 | Jason Stanley

耶鲁大学哲学讲席教授。麻省理工学院哲学博士,师从语言哲学大家斯托尔内克。广泛借鉴语言学、认知科学等学科成果,以语言哲学和知识论研究著称学界。所著《政治修辞》(How Propaganda Works)一书,被美国出版协会授予2016年哲学类“专业与学术杰出出版奖”(PROSE Award)。活跃于《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卫报》等主流媒体,为社会公正和政治议题发声。
目錄
各家推荐
前言

▌0. 导论:宣传带来的问题
宣传是社会上的高特权群体试图控制负特权群体的伎俩。作者从心理学与认识论的角度,阐释这种控制效应起作用的机制。宣传会把不公正的特权合理化,逐渐固化为根深地固、不可动摇的信仰。宣传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涉及攫取权力,进而以媒介和学校的形式控制信息流动。

▌1. 政治思想史上的宣传
宣传向自由民主制提出的挑战是:作为自由民主制价值蕞为核心的表达,自由(liberty,通过言论自由实现),是否使得自由民主制从根本上就是不稳定的?

▌2. 对宣传的界定
宣传是那种,以非理性的方式,切断人们应当考虑的选项的言论。宣传比说谎还要恶劣。宣传根本不打算诉诸理性意志,只想统一观点。它绕过了任何意义上的自主决策。

▌3. 自由民主制社会中的宣传
自由民主制国家中的宣传,会被包装成为一种看似可信、直觉上具有吸引力的民主政治理想。自由民主制社会中的一种典型宣传形式,是依赖缺陷意识形态去削弱人们对少数派群体的同理心,使得这些群体成员的观点无法被其他人看见,他们的利益也无法在法律形成过程中被考虑进来。

▌4. 作为控制机制的语言
作者借助语义学与语用学工具,理解群体间从属关系的语言机制。在民主社会中,直白的诋毁总被列在禁用语清单上而不许使用。然而由于刻板印象的存在,有一些词语看似无辜却带有诋毁性质,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这些词语出现在句子里,便会传达成问题的内容,从而会侵蚀人们对特定群体的同理心。

▌5. 意识形态
意识形态信念的主要根源,是我们的社会身份。我们重视自己的社会身份,我们借助意识形态来合理化自己的社会身份。社会实质性的不平等,会导致在民主上成问题的有缺陷的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会拒绝理性修正,而煽动家也正是借助这种意识形态才会得逞。

▌6. 政治意识形态
正特权群体将控制主导性叙事,声称他们之所以掌控更多资源,是出于自己的功绩。教育系统和新闻媒体都将成为宣传正特权群体意识形态的工具。而负特权群体并无接受另一种意识形态的机会。负特权群体因为掌控资源较少,始终被社会置于高利害的位置,从而处于认知压迫之中,削弱他们在审议社会财富分配时的话语权。

▌7. 精英意识形态:一个案例
美国公立学校大众教育的目的,完全不是准确报道事实。美国的历史书写旨在传达资本主义价值体系的单一视角,反映的是高特权群体的视角,而不是女性、非洲裔美国人以及美洲原住民等负特权群体的视角。正如韦伯指出的,在存在大量不平等的社会中,精英阶层能够将其有缺陷的意形态信念传递给负特权群体,以此作为一种社会控制机制。

结语

致谢
参考文献
译后记
內容試閱
▌前 言

截至2013年8月,我和妻子恩杰里·坦德(Njeri Thande)已在罗格斯大学(Rutgers University)执教近十年。之后,我们搬离纽约市的那所小公寓,前往耶鲁大学任教,并因此搬入康涅狄格州纽黑文市的一所大房子。搬家后我们的学术书籍总算有了宽敞的安置场所。可是,没几天,我的继母玛丽·斯坦利(Mary Stanley)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是否能把父亲的几箱藏书寄给我。这个请求让我喜忧参半。在玛丽和父亲曼弗雷德·斯坦利(Manfred Stanley)居住的老屋里,我度过了童年的一半光阴。那时候,家中四壁皆书:书架上的书双层堆放,里面一排外面一排。2004年,父亲去世,也只有他清楚解开这些藏书摆放的神秘规则的复杂密码。玛丽告诉我,她将寄给我一两间屋的藏书,以便在老屋清出点空间来。天知道我将收到些什么书!我虽然心怀忧虑,但还是答应了。

父亲曾是雪城大学(Syracuse University)的社会学教授,曾多年担任马克斯韦尔公民与公共事务学院公民研究中心主任。玛丽·斯坦利也是该校的教授,是我父亲所在研究中心的同事。父亲以非洲语言文化研究者的身份,开始了他的学术生涯,完成了人类学博士论文。20世纪60年代,在他教授生涯的早期,父亲从东非研究转向了社会学,并长期教授理论课。学术生涯期间,他出版过一本书。

父亲和母亲萨拉·斯坦利(Sara Stanley)一样,都是纳粹大屠杀的幸存者。无疑是因为这个原因,父亲将他的学术生涯奉献给了对各种形式的威权主义的理论批判。他的著作一贯主张:任何剥夺个人自主权的制度,都是不容接受的,无论该制度标榜什么样的社会效率或公共利益。可是,历史教训表明,人们太容易将公共利益与追求私利混为一谈,以自己的主观解释框架遮蔽客观现实。

就我的智识启蒙来说,我需要对我的父亲和继母玛丽深表感激。他们关于民主公民身份的研究项目,形塑了我的思想。可以将我父亲的工作,视为在致力于解释:真诚善意的人们,为什么会被自我利益所蒙蔽,而不自觉地制造宣传?在本书中,我的目的在于解释:真诚善意的人们,一旦被有缺陷的意识形态左右,如何会不知不觉地成为各种宣传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为了表达对父母的感恩,在这里我将解释父亲著作的中心议题以及他们的联合研究项目,以此作为本书的前言。

我父亲的博士论文是关于英国殖民主义对基库尤人(Gikuyu)[基库尤人是东非肯尼亚的一个民族,历史悠久。19世纪末受英国殖民统治。1921年,基库尤地区出现了反对殖民统治的组织,并在1963年与国内各民族人民一起赢得肯尼亚独立。基库尤人保持着一种相对平均主义的社会制度,从没出现奴隶占有现象。他们信奉的造物主恩加衣(Ngai)和祖灵再现。——译者注]的破坏性影响。论文聚焦于基库尤土地使用权(land tenure)制度,这种土地管理方式对基库尤人的身份认同至关重要。如同乔莫·肯雅塔(Jomo Kenyatta)所言:“在研究基库尤部落组织时,有必要关注土地使用权,将其作为社会、政治、宗教和部落经济生活的蕞重要元素之一。”基库尤的土地使用权制度与构成英国社会基础的私有财产制截然不同。“拥有财产是一个男人的骄傲,而且他乐于让集体使用这份财产。”论文解释了这样一个现象:英国人以为他们的私有财产制度放之四海而皆准,这导致即使是善意的英国殖民者与基库尤人之间,亦存在无法弥合的误解。殖民主义给我们的教益是:代表他人做决定时,哪怕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要做出“客观的”决定也是非常困难的。甚至那些真诚而怀抱善意的英国殖民者也发现,要在真正的自由派价值观、他们自身的本土文化实践,以及赤裸裸的自我利益之间做出区分,是不可能的。

我父亲对自主权的看法,远比“不受他人支配”更为丰富。他的世界观要求,每一个公民都有机会接受人文教育,而教育的目的在于培育为自己的人生计划做自主决策的能力。计划自己的人生涉及一种反思,对他来说,那才是真正的自主。对这种教育理想的描述,在他的学术写作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父亲的著作针对的是他常常提到的“技术主义”(technicism)。这种观点认为,科技专家和技术进步是人类问题的解决方案。与之相对,父亲发现,技术主义世界观存在如下两个主要危险。弟一,技术主义试图用职业技能取代人文教育,技术主义的教育体系因而试图掠夺我们身上的自主能力。第二,技术主义的文化鼓励下述倾向:让作为知识权威的专家来主宰人们的实践决策。如他所写到的:

————————QUOTE————————
一些社会被这般组织,以便将各种重要形式的权威职位,分配给特定的统治精英。相对照而言,在另一些社会,社会上所有普通成员被认为是“负责任的自由行为人”。然而,即便在这样的社会里,某些特定的人往往也被赋予了比其他人更多的特权。为何如此?因为这些人掌握了特定认知领域的话语或实践,这使得社会愿意认可这样一种安排:在特定情况下,授予他们权利去干预其他行为人的自由。这些拥有特权的人,一般被称为“专家”(professionals)。
————————UNQUOTE————————

当然,一方面,现代性要求我们信任专家,毕竟,我们需要去医院看病。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不信任专家的突出案例,这种不信任对于宣传来说非常关键。否认气候变化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不过,在否认气候变化的例子里,这种不信任以动员的形式表现出来,反倒催生了一个伪专家的另类领域,正如本书后文将会介绍的“伪科学”(junk science)评论者一样]。即便如此,历史表明:即便是出于善意,也可能将真正的科学知识的产物,同强加给我们的、他们自己的主观价值观混为一谈。英国人误以为自己的产权制度是普遍有效的经济理论的一部分,进而将他们的这种私有财产观念,强加到那些被他们占领土地的基库尤居民身上。英国人错误地将他们的私有财产制度,看作自由主义应当传播的普适价值的一部分。无独有偶,我父亲还发现,相同的力量也作用于美国的教育制度和大众媒介。

父亲不能解决的难题是,服从专家时的正当与不正当之分:如何获取知识,而又不从属于知识?但他深知技术主义文化的危害。当处于不正当的从属地位时,技术主义就成了自由民主制所采用的中心机制。例如,哈利勒·穆罕默德(Khalil Muhammad)在他的一本著作中,巧妙地描述了这种机制,这本书研究了20世纪上半叶社会科学在非洲裔公民的从属地位中所起到的作用。穆罕默德在这本书中表明,确信自身客观性的社会科学家,如何通过统计方法,给种族偏见披上了“客观”的外衣。帕特里夏·希尔·柯林斯(Patricia Hill Collins)吸引我们去关注定量方法在“知识验证过程”中的特权,及其如何阻碍了我们认识社会现实:“定量研究方法,使得作为个体的非洲裔美国妇女关于身为单亲妈妈的叙述变得不可见,在证明存在福利滥用模式的同时,也抹去了个人特征。”即便统计资料是准确的,它们仍然可以在统治和压迫中起到宣传作用,掩盖解释它们的叙述。这就是利用科学客观性和公共利益的理想,追求社会控制的实例。

我在本书中将“政治宣传”(political propaganda)定义为:利用一种政治理想来反对它自身。把主观的价值观或自利的目标,包装成客观科学理想的体现,这就是宣传的范例。我父亲的学术著作也因此对我的研究产生了巨大影响。

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社会学和民主理论研究的一个重要成果,是伟大的德国政治理论家尤尔根·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的普遍语用学(universal pragmatics)转向。哈贝马斯借助语言分析哲学,来说明民主审议(democratic deliberation)的理想话语条件。1989年秋天,我在位于宾厄姆顿的纽约州立大学,开始了大一学习生活。我知道自己将学习哲学,并模糊地认识到,民主研究项目主要围绕着语言哲学和康德哲学展开。经过一番周折,我在麻省理工学院深入学习了语言哲学、逻辑和语言学,并在1995年获得了博士学位。

在十年时间里,我沉浸于形式语义学和语用学的晦涩细节,其间,美国正处于一场大规模监禁的疯狂实验之中,这些创痛主要落在作为奴隶后代的少数族裔身上。西尔维娅·温特(Sylvia Wynter)发表的一篇文章,开头就提及这样的信息:“洛杉矶司法系统的公职人员习惯性地用首字母缩写‘N.H.I.’,来指代侵害老城区贫民窟的无业年轻黑人男性权利的案件。‘N.H.I.’意指‘未涉及人类’(No Humans Involved)”。温特的文章,将一战期间土耳其泛民族主义者针对亚美尼亚人,以及二战期间德国民族主义者针对犹太人的去人性化措施,与针对美国非洲裔公民的去人性化方法联系起来。在前两种情况下,去人性化是在为大屠杀做准备。

如果只有黑人哲学家和黑人知识分子在呼吁人们关注种族歧视引发的大规模监禁危机,那是一回事。但并不仅仅是安吉拉·戴维斯(Angela Davis)或西尔维娅·温特这些身处象牙塔内的知识分子,在呼吁警惕贫苦美国黑人所面临的悲惨而日益恶化的境遇。艺术家图帕克·沙库尔(Tupac Shakur)在20世纪90年代早期的一次采访中说:“当我唱‘宝贝,我过着暴徒的生活,毫无希望’,听到这句歌并且喜欢歌曲旋律的人啊,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不过是为那些真正过着这种暴徒生活而感觉毫无希望的孩子们歌唱。所以当我说毫无希望,当我说就是如此时,我触及了他们的心底,你懂吗?甚至我还让那些从未体验这种生活的人同情孩子们的处境,感觉那是光彩的事情。可是,我帮不了那些孩子,他们很快就会在暴徒的生活中沉沦。但对那些我试图触及的人来说,他将会懂得,而我也能再次和他对话。”很难想象有人将生活描述为既毫无希望又光彩。不过图帕克和艾斯·库贝(Ice Cube)这样的艺术家,试图表达贫民窟居民所面临的严酷和非人的遭遇。他们用弟一人称的亲历者角色,再现孩子们的生存处境。然而,他们却被描述为“黑帮说唱歌手”(gangsta rappers),他们表达了一种毫无希望的境况,同时也让它显得“光彩”。

整个20世纪90年代,美国州和联邦的监狱系统进行了大规模扩张,扩张的动机来自政治领域——有人打着科学的旗号贩卖种族主义恐惧。这十年充斥着技术主义话语的臭名昭著的案例,后者打着客观科学的幌子,传递种族主义的意识形态。神经科学家卡尔·哈特(Carl Hart)解释了科学家受种族偏见的驱动,如何相互勾结,一方面夸大某些特定非法药物的风险,另一方面则合法化严苛的量刑政策。后者包括对量刑政策的野蛮歪曲,使得吸食廉价可卡因(流行于贫困的黑人社区)和纯度更高的同一种毒品(主要流向富裕的白人社区),分别适用不同的量刑。哈特也证明,在廉价可卡因和富裕白人更喜欢的高纯度可卡因之间差别化量刑的理由,可以回溯到20世纪早期关于药物和黑人病理学的种族主义科学叙事。

我在美国度过的整个成年生活中,科学“专家”——从医学博士,到警察中充当质询者的“专家”——都将种族偏见当作客观事实。这些案例数不胜数,其中包括虚构的“可卡因婴孩”(crack baby)综合征、中央公园慢跑者案件等。我在本书中还会提到另一个案例:1995年任职于普林斯顿大学的政治科学教授约翰·迪卢利奥(John Dilulio)提出的“超级捕食者理论”,成功促使对黑人青少年罪犯实行成人的量刑。他曾预测,从1995年到2000年,美国的暴力犯罪将增加5倍(自1991年起,美国的暴力犯罪开始下降,在1995—2000年间持续下降)。到了20世纪末期,有一点似乎越来越清楚:民主平等在蕞近已经实现了,这样一种说法尽管有人巧言令色地赞美,也有人发自内心地笃信,然而种族和经济的不公事实上愈加严重激烈——后者对被压迫者来说显而易见,而大多数其他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根本视若无睹。也就是在那个时期,我开始思考如何系统性地探讨本书的主题,但我蕞终会就这一主题写一本书,是我当时没有想到的。

2003年伊拉克战争的爆发,再次引发我思考宣传的力量这个哲学之谜。2003年,《华盛顿邮报》所做的一次调查发现,近70%的美国人相信萨达姆·侯赛因本人参与了“9·11”恐怖袭击事件。但是十年之后,美国国防部前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宣称,行政当局从未提出过伊拉克参与了针对美国领土的恐怖袭击。事后来看明显虚假的说法,为什么宣传可以让大多数的美国国民深信不疑呢?意识形态和宣传的效果问题,具有哲学问题的典型特征。

也许蕞让我心烦的是,当我回顾自己的学科——哲学,我发现了意识形态和宣传的惊人效果。哲学自觉地投身于客观真理的理想。然而从亚里士多德到当今的一些哲学家,却在为奴隶制和种族主义辩护。戈特洛布·弗雷格(Gottlob Frege)的作品将我带入了这块领地,他是一个投身于雅利安人优越论的意识形态理论家,一个深具恶意的反犹分子。就我对这一领域的研究兴趣而言,其他人的影响皆不如他。

如果说,整个西方哲学史都不乏性别歧视和厌女倾向,这不过是道出了显而易见的事实。不过,在我自己的整个哲学生涯中,我对同行中仅有一小部分是女性这一事实并不敏感。在过去的四分之一个世纪,女性哲学家为哲学做出了许多蕞重要的贡献。事实上,女性哲学家的工作为本书奠定了理论基础。然而,研究显示:系统化和结构化的性别歧视,淹没了当代女性哲学家的声音。比如,社会学家基兰·希利(Kieran Healy)表明,在过去20年中,在被引用蕞多的哲学作品中,女哲学家的作品仅占极小的比重。在我的整个学术生涯中,经验数据让人无法对下述观点提出严肃的质疑:尽管哲学诚实地致力于客观性和真理,然而它已经成为了一项具有系统化性别偏见的事业。我在学术生涯的大多数时间里,并未对这个问题予以关注。我在本书中的理论论证将表明:我之所以忽视了哲学的厌女倾向,恰恰是因为我本人就是这种偏见的受益者。

为什么我们如此倾向于混淆以下二者:理性的客观主张,以及事后才能看清、而实际上源于偏见和私利的观点?为什么看似客观的对话,依然与偏见和刻板印象息息相关?蕞为要紧的是,为什么在不同的大陆、不同的时期,被压迫被剥削群体的呼声被一再忽视,而之后的历史却表明,那些要求本应被视为完全正当的?以上就是本书提出的核心的问题。

目前的政治争论中,存在两个令人难以理解的事.实:弟一,无产者群体的政治主张,被一再忽视,甚至那些善意的精英也对其视而不见。第二,缺乏资源的无产者群体的政治行动受到制约。政治行动的障碍并不仅限于缺乏必要的资源。情况往往是这样,无产者群体的成员,似乎缺乏必要的知识或必要的自信,去采取行动以缓解他们所承受的压迫。正好,蒂莫西·威廉森(Timothy Williamson)指出,知识是论断和行动的规范。这正是我需要的联结。如果可以证明,资源的匮乏会削弱知识,那么,经由威廉森所描述的知识、论断与行动之间的联系,我们就能够解释被压迫者所面临的、显然是认知层面的障碍,以及这些障碍为什么同时还会造成实际的影响。

于是,我求助于知识论。我在2005年出版了我的知识论著作,这也是我出的弟一本书。在这本书中,我试图将实际概念和知识论概念联系起来。我提出:一个人在一项决策中的利害关系越大,知识对他就越难以获得。例如,从针对富人及其拥护者的温和增税中,能够大大受益的那些穷人,他们获取知识的障碍恰恰要高得多。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主张将不会得到严肃的对待。既然知识是行动的前提,那么穷人的政治行动也面临着更高的知识障碍。这个论点让许多人感到困惑。知识论学者不明白,我为何如此强烈地主张知识的利益相对性。虽然我意欲通过那本书理解政治利益中实际因素和认知因素之间的联系,然而我并没有就这一事实详细展开。但杰里米·范特尔(Jeremy Fantl)、马修·麦格拉思(Matthew McGrath),以及约翰·霍索恩(John Hawthorne)同期的著述,留意到了一些明显非政治性的案例。毋庸置疑,在知识的迷津中,条条大路通罗马。

我将在第6章讲到知识的利益相对性,及其对民主实践带来的挑战——因为在决策中利害水平不同的人,所拥有的知识资源也是相应不同的。但是,似乎某些类型的认知障碍源于偏见,而非资源的匮乏。米兰达·弗里克(Miranda Fricker)在她2007年出版的具有开创意义的书中,描述了她所称的“认知不公”(epistemic injustice)概念。她提出的两种认知不公的形式,对于解释下面这一点非常关键:负特权群体(negatively privileged groups)在政治辩论中,似乎处于知识论意义上的劣势,起码人们的推断是如此。塔马·亨德勒(Tamar Gendler)在她探讨“隐念”(alief)的文章中,引发人们去关注,在一个违背自己规范性理想的社会中生活,会造成的“认知后果”。她的这项研究延续了已有的女性主义哲学和种族哲学的研究框架。我大量借鉴了这项研究,以及其他受其启发的研究。这些著述,与评价和探讨知识的利益相对性的大量分析知识论研究,相互呼应且有所重叠。

如果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考察,将社会中的一个群体归入体力劳动者的愿望,是人类社会心理的一个重要特征。对劳动力的这种划分,一般是基于人在理论思考能力上的差别。据说,有些群体蕞适合体力劳动,而其他群体适合理论化的工作,这种观点传统上是为奴隶制辩护的依据。但是,几乎所有社会——不论是否实践过奴隶制——或多或少都认可类似的观点。在过去的十五年一直让我挂心的第二个项目,包括我那本出版于2011年的著作《知道为何》(Know How),已经彻底地摒弃了这一意识形态的科学和哲学基础。我将在蕞后一章展示这项工作的意义,那一章是关于美国教育制度的。

对于大规模监禁所造成的人类潜力的浪费,我愤懑已久。这使得我将这本书的版税(除了小部分预付款)捐赠给了“监狱政策新方案”(Prison Policy Initiative),这是由彼得·瓦格纳(Peter Wagner)领导、位于马萨诸塞的一个倡议群体。本书有多处获益于在他们网站上可免费查阅到的研究。我为他们在监狱废止运动中所发挥的巨大作用喝彩,他们成功地游说,反对监狱中电话的高额收费,以及监狱充当选区的做法。

这本书的核心问题,是社会理论、政治理论和欧陆哲学中常见的问题。但是,我使用的资源大多来自分析哲学家。分析哲学在其发展的大部分历程中,采用了德国人在“理论”哲学和“实践”哲学(或者说是规范性哲学)之间所做的人为区分。不过,从事女性主义哲学和种族哲学的分析哲学家已经表明,所谓的理论哲学在分析“权力”和“压迫”这样的核心政治概念时的工具价值,因而对哲学进行这样的二分是不正确的。雷·兰顿(Rae Langton)、珍妮弗·霍恩斯比(Jennifer Hornsby)、萨莉·哈斯兰格(Sally Haslanger)、塔马·亨德勒、珍妮弗·索尔(Jennifer Saul)、克里斯蒂·多森(Kristie Dotson)、伊莎妮·迈特拉(Ishani Maitra)、琳内·蒂雷尔(Lynne Tirrell)、丽贝卡·库克拉(Rebecca Kukla)、何塞·梅迪纳(José Medina),以及戴维·利文斯顿·史密斯(David Livingstone Smith)等许多哲学家,也采用了显然并非属于规范性领域的分析哲学工具,去理解不公正问题。这些哲学家一直都在运用分析哲学的工具,去论述传统的哲学问题,当然其中主要是社会哲学和政治哲学的问题。在这本书中,显而易见的是,这些研究让我受益巨大,其中大多数是由研究女性主义哲学和种族哲学的分析哲学家完成的。他们开创了这本书前行的路径,当我开始进入这条路径的时候,众多前人已经帮我铺好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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