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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选录的微小说,折射出小说家们对人生、社会、亲情、友情、爱情、生命等的思考,集阅读、收藏,研究于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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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2020年度全国获奖微小说作品集。文集所入选作品围绕中华传统道德文化这一主旨,题材新颖、内容丰富、构思精巧、堪称当下全国微小说之代表作。
《2020“善德武陵杯”全国微小说精品集》一书由《作家文摘》报社、中国微型小说(小小说)创作基地、湖南省常德市武陵区纪委监委、常德市武陵区文联联合汇编出版。湖南常德市武陵区委区政府举办的“善德武陵杯”全国微小说精品奖活动至今已是第六年,本书稿精选了获得2020年度“善德武陵杯”全国微小说精品奖比赛的一、二、三等奖的作品,以及入围佳作编辑成书,这些作品均已在全国微小说精品专栏上公开发表,作品围绕弘扬中华传统道德,主题正确,内容健康、构思精巧,堪为当下全国微小说之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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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家文摘》报社,中国微型小说(小小说)创作基地、武陵区纪委监委、武陵区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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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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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奖
老脸/王炬
一品食享/安谅
道士曹若虚/张晓林
二等奖
鸟医/聂鑫森
追逃/戴希
赶庙会/王往
兔冢/鲁兴华
手/天晴
让座/津子围
晚秋/孟丰敏
三等奖
胡瑞鹤/伍中正
舞美老孟/刘立勤
灭毒/孙春平
风筝/白小川
世事/刘浪
月夜/李胜志
心窗/李春华
颠倒/柴亚娟
魔术师/蔡中锋
避雨的蓖麻仙儿/王彦艳
入围佳作
书法大师刘二蒙/王金石
煤油饭/江岸
明天升起的,不是今天的太阳/莫小谈
老戏骨/张中杰
老人和牛/王宇
鱼霸自述/段金林
古玉·古盘·古砚/陆涛声
修行/谭成举
万寿山/艾克拜尔·米吉提
逆行者/蔡中锋
爱心菜/侯发山
人在他乡/欧阳华丽
因果/张晓玲
忆一场爱情/许心龙
家常/罗光成
喜大姐/唐波清
送穷/黄大刚
黑羊白汤/赵文辉
上不了桌面的桌面事/刘浪
丢失/李伶伶
李光平的豆腐/尤秀玲
寻找英雄/海华
暖流/朱士元
无价的捐赠/罗甜姣
投资/贺小波
有一天发生的事/秦俑
拾鹿角/申平
孟勐的远方/徐建英
抓药/莫小谈
疙瘩的幸福之路/李利军
重点工程/贺妙忠
谷婆婆与麦面粑粑/李尧隆
强娃/田光明
相约爱琴海/贾荣勤
战士石/超侠
一串念珠/金狐
凤凰涅槃/袁金泉
长康伯/岑燮钧
鸟又飞回来了/京格格
悔棋/赵淑萍
一生很长/高淑霞
马老/三石
天漏/周东明
中医大夫/代应坤
小医生/贾文
撒手锏/范子平
摇摇床/王溱
柳暗花明/戴希
听取民意/鲁芦
大湖/蒋冬梅
变通记/徐慧芬
一号工程/蒋泥
岁月无痕/刘泷
橘色/春明
关系/邢庆杰
假钞/海波
闲章/曾立力
小板凳/陈光
就等你来说/曾宪涛
鸡抱窝/江明
心安/柴亚娟
价值/砌步者
赵七爷/蒋育亮
牡丹富贵图/郜爱巧
军功马/申平
碎壶/班琳丽
千年一镜/朱士元
丁忧/相裕亭
拉锁事件/柳林
一碗方便面/源泉
安顺娘/修祥明
归去来兮/戴希
远去的驼鹿/蒋冬梅
浸染鸟音的碰瓷/甘克明
家/侯发山
捏“疙瘩”/滕敦太
大雪过后/尤秀玲
别样的父爱/段金林
煮长寿面的小偷/黄扬
附录
2020“善德武陵杯”·全国微小说精品奖获奖名单
2020“善德武陵杯”·全国微小说精品奖终评委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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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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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自觉、文化自信与善德精神中共常德市武陵区委书记莫汉桃文化自觉是对文化的自我觉醒、自我反思和理性审视,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历史圈子中的主体对自己的文化应该具有的自知之明,既清楚其优势,也认识其不足,同时还广泛地了解甚至熟知其他文化,并处理好本土文化与其他文化的关系。文化自觉的主体既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共同体,如民族、国家、政党、团体等。我们今天所说的文化自觉,是指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和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对中华文化的组成要素和总体构成,对中华文化的历史、现在和未来所作的全面、客观的分析和认识,是对中华传统文化积极因素和消极因素的辩证分析与科学认识。《中华世纪坛序》云:“文明圣火,千古未绝者,唯我无双;和天地并存,与日月同光。”文化自信是主体对自身文化的认同、肯定和坚守。文化自信来源于历史深处,泱泱大汉,煌煌盛唐,这些盛世虽湮没于历史的大河中,留给人们的却是深深扎根在民族灵魂深处的文化记忆。当沉睡千年的曾侯乙编钟再次奏响乐章时,当唐诗宋词被世界各国传颂时,我们就会充满对中华文化的高度自信。这自信发展于千百载的演变,形成于中华民族的胸襟气度。费孝通先生曾提出“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观点,从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争鸣,到近代中国大家频出激烈讨论,终于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不断坚定文化自信。一个民族需要有民族精神,一座城市同样需要有城市精神。常德是善德文化发祥地,底蕴深厚。气息浓烈,作为新时期武陵人我们应尽力开发之,尽心弘扬之。善卷两拒帝位,三次遁逸于湘西北蛮荒之地设坛传经讲学,教化乡民,一扫“信神弄鬼、好巫喜傩、粗鄙无礼”之风,使之“人气和柔”,成为“守节礼仪之国”,更兼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耕秋收,在大宇宙和小宇宙之中逍遥自得。善卷在禅让文化、道家文化、释家文化、儒家文化,尤其是中华民族“立”的精神等方面的影响很大,是华夏文化的重要源头之一。善德文化作为中华文明史和优秀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与荆楚文化和湖湘文化甚至北方文化相碰撞、相融汇,形成了当下**地方特色又**影响力的文化现象之一。作为今天的武陵人,我们就是要挖掘善德文化发祥地的深广内涵,探寻善德文化源头,厘清其发展脉络。使其服务于当前武陵的文化建设,并给中国道德文化建设注入新鲜血液。为有力推动新时期道德文化建设,提高文化自觉。坚定文化自信,武陵区连续出版《“善德武陵杯”全国微小说精品集》。文集所选作品皆围绕弘扬中华传统道德文化这一主旨,题材新颖,内容丰富,构思精巧,堪为当下全国“善德”微小说之代表作。这一举措不仅是为武陵区也是为全国道德文化建设添砖加瓦,为促进中国乃至世界微小说的发展繁荣贡献力量。习近平总书记高瞻远瞩地指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我们一定要牢记并践行之。
老脸
王炬事情是由老罗的假肢引起的。
二十年前,东光油墨厂发生大火,老罗被砸断了腿,装上了假肢,当时受伤了四五个人,老罗伤得重,当然装假肢的钱是厂子里出的。老马也是伤者之一,在抢救那些油墨时,有一桶油墨爆炸了,一团燃烧的油墨飞到老马的脸上,把老马的脸上、脖子上各烧焦了一大片。当时老马也住了院,住院费当然是单位掏的,在当时,有老罗的腿比着,大家都有点庆幸自己比老罗伤得轻,伤稍一见好,又回车间上班了。但老马的脸上、脖子上却有一块绿色的伤疤,医生说,油墨进肉里了,如果想那绿色掉了,一是等着吸收,再一个就是剜掉脸上的肉,把屁股上的肉贴上去。
脖子上的伤疤老马不在乎,但脸上的疤却总是折磨人。老马照镜子,看自己右脸颊有一块绿色,有点烦,但把脸上肉剜掉,换上屁股的肉,老马觉得更是不妥。老马说:“等着吸收吧!”
当年,因为老马带伤复工的行为鼓舞了很多人,老马还被评为劳模,厂子里记了个一等功,在厂内部道路上,老马的照片和很多劳模的照片挂在路旁电杆上,老马当时那带伤的脸,看上去有一种别样的震撼,很多人走到照片底下,都会驻足观望很久。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老马退休了,老伴儿也没了,但脸上的绿却没有丝毫吸收。老马慢慢习惯了,可是街上的孩子一见他就跑,喊着“妖怪来了”,尤其是他的外孙,根本不让他抱,一见他就哇哇哭,搞得老马很不爽,但也无奈。老马已经七十了,还能怎么样?
如果不是老罗换假肢的事引出一些事,老马这脸就这么下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老罗的假肢当初是厂子给装的,二十年了,假肢不好用了,老罗要换假肢。老罗的儿女给老罗联系了德国奥拓博克假肢,一条腿四十多万。
四十多万,老罗哪里换得起?据说是红光油墨公司出钱换的。
红光油墨公司,就是当初的油墨厂,现在发展得不错,说是要上市。
老罗当初砸断了腿,换了假肢,十年以后,假肢升级,企业又给他换了大品牌假肢,这是很自然的事,记者把这件事当正能量新闻发表在本地晚报上,可以说这件事为红光油墨公司添了正彩。
老马开始觉得老罗那么惨,别说换了个德国假肢,就算换条金腿,也值得人同情。
但老马的女儿、女婿却在这件事中看到了另外的东西。
他们对老马说:“老罗换假肢,花了四十多万,老爸你脸成这样,是不是找他们要点补偿?”
老马说:“找谁说理去?按规定,我这点伤构不成伤残,连掉一截小指头都比不上,我这叫轻伤。况且,当初为这点轻伤,给我长了一级工资,我还要啥补偿?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领导都退了,找谁?”
女婿说:“你还没争取就先自怂了,你不去争取怎么知道要不上?虽说您不是伤残,但顶着这张脸,生活有多不方便,精神有多痛苦,这份精神损失费是可以主张的呀!”
老马早听说过精神损失费这回事,但从来没想到自己也应该有精神损失费。一时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精神损失了多少,该朝厂里要多少钱?
不过,老马倒是存了心,打听当初那些受伤的工友,一打听,他还真有点不平衡了。原来,凡当初断胳膊断脚的,甚至切掉一个手指头的,厂子都进行了一次慰问,有多有少,有三五万的,也有大几千的,唯独没人来慰问自己。
老马这下真不平衡了,他跑到公司人事部,问这次补偿慰问为何没有自己。那个年轻姑娘倒是客气,搬出一个“企业工伤人员名簿”,认真地翻,后说:“伤残名单里没有你哪!”
老马火一下子蹿上来,指着自己脸上的大绿疤,吼道:“我这块疤,不属于伤残?”把小姑娘吓得直抖。又来了老一点的,认识老马,说没办法,您的脸,按规定,定不上伤残。
老马说想见见公司领导,人家说,公司领导开会,公司要上市,国内国外地飞,忙得很,不可能见得到。
老马又喊:“他们掉个小脚指头,都是重伤残,我的脸这样一块疤,不算伤残?什么道理?”
老马喊了一会儿,没人理他,老马也没趣,回家了。
回家跟女儿女婿一说,两人说,没用,你找他们没用,你得让他们找你,让他们找你就好说了。
怎样才能让他们找我?老马问。
告!告公司啊,提出巨额赔偿,他们肯定来找你,女婿说。
老马默许了。
女婿本来就是学法律的,在市里一家律所上班,说干就干,找来他的同事。那个律师大概是头一次玩这样的案子,比较兴奋,先来笔录老马的材料,说好有点实际的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我脸上、脖子上的疤不是证据?”老马说。
“好还有别的什么,比如生活上的损失啦,由此带来的不便啦,再就业的影响啦什么的。”
“那可多了去了。”老马说。老马就说起来自己老伴儿死后,他多次想找个后老伴儿,介绍几个,人家一看他那脸,都不干了,尤其是他高中有个女同学,叫陈二女,也是死了老伴儿,电话里谈得挺热乎,结果一见面,陈二女大惊失色,说你怎么这样了?他又讲,自己的外孙,一见他就喊他妖怪,影响了他的天伦之乐……
那律师说:“够了,咱起诉标的得高点!”
“多少?”老马问。
律师说:“一千万如何?”
老马吓了一跳,律师又说一千万美金!老马的心有点抖。自己的这张脸,能值这么多钱?
律师说:“咱先申请财产保全,封了公司账号,防止到时拿不上钱。”
老马觉得有点害怕,告自己原来的企业,而且这么高的赔偿,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女婿说,律师没要老马诉讼费,人家是风险代理,百分之四十的代理费,就是说,只要打赢了官司,人家律所拿走百分之四十,如果输了,律所就白玩儿。
老马犹豫了几天,后来架不住女婿坚持,还是签了委托代理书。
律师动作很专业,很快,人家找到了老马当年留在厂医院的病历,又找见了当初老马的工友,这些人都作证,老马当年被火烧伤了脸,留下了油墨的印痕。
这官司还真立案了,由于标的比较大,是市中院立的案。
果然,收到传票的第二天,红光油墨公司就派人来了,来的是公司工会的高德松副主席,还有一个年轻人,高德松五十多岁了,也算是公司老人。他一来就跟老马套近乎,问他咋想的,咋把公司给告了,又说公司对大家不薄啊。
老马说:“你们对别人不薄,待我薄,我这张妖怪脸,二十多年了,有人管吗?”不知为啥,老马心里发虚。
年轻人看了一眼他,扑哧笑了。
老马有点恼。
高副主席看了年轻人一眼,年轻人不笑了。
高副主席说:“有什么要求?能不能不打官司?你知道,现在是咱公司上市的关键时刻,一旦打官司,就会推迟上市时间。”
老马说:“你说得轻松,你一句话我就不打官司了?哪有那好事。再说,我现在领退休金和原来企业也没啥关系了,我不怕你们给我穿小鞋。”
二人又磨蹭了半天,老马女儿女婿闻讯赶来了,制止了这番对话,说没必要扯这些闲话,走程序就行了。高副主席很无奈,走了。
第二天,工会高副主席又来了,不过这回他身后又跟着另一个人,那个人坐着轮椅,是红光油墨厂的前车间主任于宝辰,他得了严重的脉管炎走不了路,只能靠轮椅行走。据说他这病,也和多年生产有关。油墨厂的水啊,油啊,影响了他下肢的血管。
老马一见他来了,赶紧上前招呼,问:“老主任你的腿怎样?”不料,老于主任开口就说:“腿是不行了,但脸还在。”
老马听出来他损自己,讪笑道:“您的脸当然在,我的脸谁管过?”
老于主任眯起眼,看他:“你的脸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当初你的脸上挂着彩,你的照片挂在厂路上,我看见那脸像个英雄。今天我来看,看不见当初的脸了,啥也看不见了,你的脸在哪儿呢?”
这个于主任,当年训人就这样连损带骂,谁都怕他,今天在老马家客厅里,声若洪钟,老马还是有点怕他。凭理性,老马觉得不该怕他,但不知为啥,还是怕。
“你个绿头龟,他妈的闹啥?想出名还是想干啥?退休了不好好过日子,折腾什么?”
绿头龟是老马受伤后起的绰号,是车间老帮菜互骂的绰号,车间这帮老家伙,总是嬉笑怒骂,一见面不骂是不说话的,也只有互骂才见亲昵。
老马一听他骂自己绿龟头,心一下子就热了,眼眶一下子湿了,多少年没人这样骂他了。
“你个鱼头饼,鱼头泡饼。”老马笑着回骂。于主任外号叫鱼头饼,但这是他次当面叫于主任外号,当初人们一般是背地里叫,当面没人敢叫。
老于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笑道:“你们几个屌人,别看十年没见,你们的屌毛病我全记着,二老盔、白狐狸、红眼猫,大家都老老实实过日子,你奓什么刺?”
“没奓刺,没奓刺。”老马在老车间主任面前还是气虚。
“那你就是被人利用了,人家律师想出名,想挣钱,找官司打,咱这么大岁数了,可不能让人家利用了,官司打赢打输,咱们这脸往哪儿放?”
老马说:“你们有脸,我哪有脸?我这脸,二十多年了,谁管过?我不能这样子去进棺材见老伴儿吧?”
老于说:“别找这个理由说事,说穿了不就是闹钱吗?人家说,坏人变老了,你要当坏人,讹企业点钱。你这脸上有块绿,脸还叫个脸,你这么一闹,脸全没了。反正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让你,你不能退休了就祸害厂子。当初你是怎么保护它的?不是泼了命保护它的吗?现在这是咋了,又豁上命祸害它。你知道,你制造这个新闻,网上一炒作,咱企业上市的事又拖了。再说,打官司你敢保能赢吗?另外,咱是什么人,咱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厂子的人吗?你当年是劳模,现在做鬼畜。我这病拖不了几年,肯定先走,到时候咱地下见吧!”
老马说:“你又欺负我,你欺负我半辈子了,至少我也去美美容,做个手术,换个脸。”
老于说:“我欺负你,别瞎闹,撤案,瞎整啥,丢人不?让人笑话。快死的人了,还要整丑?现在你脸上有一块绿,再整下去,脸全是绿的。你换脸?换了脸,谁认得你?将来我到了地下,就凭你脸上这块绿找你喝酒呢!”
老马挣扎说:“那我这块绿咋办?”
老于说:“这块绿,证明咱厂油墨质量好,二十年了,不掉色。”
老马说:“你又欺负我,又欺负我。有这样说话的吗?当初你豪横,现在你也退了,也不是主任了,还豪横!你不欺负我过不去咋地?”口气却软了。
老于说:“整酒,别废话了,整酒,就在你家,喝个酒。今天喝了酒,还不定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再见了呢!”
老马会炒菜,真的乖乖去炒了几个菜。
二人喝了酒,说了话,都喝醉了。
老马真的就撤了案,这事就这么了了。后来传说,老马还为厂子立了一功。说是有个国外大客户来订货,谈了几天,谈不拢,人都要开车走了,不知怎样得到消息,老马上去了,拦住人家车,说:“我们的油墨质量有啥不放心的,看我的脸,二十年了都不掉色。”据说那个大客户很震惊,说厂子里还有这样忠诚的老工人,真不得了,往外走了十几公里,又调转车头回来,当天就签了合同。
这事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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