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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人气作者刀下留糖 破镜重圆口碑之作 网络原名《当卧底退休后》 新增全新未公开万字番外 清冷音乐老师VS深情卧底警察
她在等一个人。
等那个老街上的少年回来,他跟穿堂风一样,又野,又自在。
她想和他一日三餐,七情六欲,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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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卧底八年,归来时宁凛孑然一身。
人人都说他死了,只有匡语湉不信——
他们明明还有很多话没说,他怎么可以突然就死了。
她固执地等待了八年,就像浮木,漂浮在尘世的海洋里。
终于,他脱离沼泽,重回人间。
匡语湉的等待也终于有了回应,她发现只有宁凛,才能让她轻易地燃烧自己。
她还是爱宁凛。
活一天,爱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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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刀下留糖
一个说书人,略欠温情,稍显敏感,偶尔自我,时而坚定,愿将心中的故事讲给有缘人听。
代表作:《当卧底退休后》《红妆》《清梦压星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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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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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片段试读:
1.是他回来了吗?
匡语湉原本想再找徐槿初谈一谈,但想了许久,也想不到和他还能谈点什么。
他们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现在去谈,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个好选择。
回到家,才七点,外面天色都暗了。
孙郁可呼啦呼啦地吃着泡面,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是她,又转了回去。
匡语湉脱了高跟靴,走到孙郁可身边跟着盘腿坐下:“今晚怎么吃泡面?”
“懒得出门。”孙郁可含着一口面,说话含混不清,“天黑,外面不安全。”
她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匡语湉挑眉:“你还会怕?”
孙郁可把面搁在桌上,拿纸巾擦擦嘴:“我是不怕,但架不住人家吓。”
“谁吓你了?”
孙郁可说:“底下跳广场舞的大妈带来的孙子呗,成天和我说隔壁楼道里住了个怪人,就一只手,阴沉沉的,见谁都不笑,大妈说他可能是在逃通缉犯。”
匡语湉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地,她想到了今天白天听宋老师儿子说起的那个“没有手的怪物叔叔”。
泡面的香味萦绕在鼻间,她抽了抽鼻子,鬼使神差地转头看向窗外。
沿街的路灯闪着暖黄的光圈,一盏一盏地亮着,给足归人安全感,仿佛有它们陪伴,哪里都是回家的路。
匡语湉问她:“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没见过。”孙郁可注意力都放在平板电脑播放的剧上,随口说,“通缉犯应该长得都差不多吧,凶神恶煞或者贼眉鼠目,没大区别。”
匡语湉沉默不语。
等孙郁可的泡面吃完,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灰青色的天幕下,尘世像被裹挟成了一个巨大的茧,来来往往的人都被困束在其中。
匡语湉抿了抿唇,深深地、重重地吐了口气,拿着手机出门。
她憋着一口气,冲到隔壁的楼道里,大步往上,很快跨越了几层的台阶,来到一扇门前。
那扇门锁着,紧紧闭合,锁上甚至生了斑斑锈纹,门上贴着一张黄色便利贴,用略显潦草的字迹写着一句话,依稀是“人口”“联系”等字样,应该是社区做人口普查的工作人员贴上去的。
匡语湉咬着唇,对着门轻声喊:“宁凛。”
没有任何应答。
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变成了有重量的实体,压在她的心上,叫她喘不过气来。
匡语湉退后一步,拍了拍门,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宁凛!”
没人回答。
不会有人回答。
匡语湉不死心,脱了高跟鞋,拐到另一侧走道的窗口,踩在马扎上,伸出半个身子去看那儿的窗台。
夜色里,窗台模糊了影,一点人气也没有,像一头张口的巨兽。
她瞪着那个窗台,瞪了好一会儿,瞪得眼睛都干涩起来,才慢慢回了身。
弯下腰穿高跟鞋的时候,匡语湉没忍住,轻轻骂了句:“傻子。”
天色昏沉下来,天快黑了。
原本并不明亮的夜灯在浓浓的夜雾之下仿佛被调高了亮度,光芒掩盖过星子,但大雾起来,又给它们蒙上了一层模糊的虚影。
匡语湉躲在暗处,光着脚,蹲下身子,下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顶头的光因为灯泡旧了,不够明晰,有蚊虫飞进灯罩里,阴影落在她的脚下,一晃一晃的,像嘲笑她的愚蠢。
她捂着脸,心里出奇地悲哀,有一种对宿命无从抵抗的无可奈何。
天地间浩浩长风吹过,那个人像杂草一样顽强地存在于她的生命里,忘不掉,舍不得,若要拔出,就是割肉剐骨般疼。
抬起头,似乎还能看到他站在台阶上,穿着鲜红的球衣,未曾远去。
旧人旧事,时隔经年,依然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2.老街上的少女少年
那时候她十五岁,刚从学校下了晚自修回来,路过篮球场时,恰好目睹了一场浩浩荡荡的群架。
带头的人下手狠,占了上风,把对方压在身下揍得无力反抗。
匡语湉怔怔地看着,被这种原始的野蛮力量惊呆了。
也是一瞬间,宁凛似有所察觉,慢慢抬起了脸。
他嘴角边挂了彩,没比对方好多少,用双手压制着人,眼底还带着打红了眼的蛮横。
他是少年,不屑腌臜,眼底有着天然的傲慢。
一如身上那件红色球衣,富有生机,野蛮生长,不摧眉,不折腰。
他冲她笑,牵扯到伤口,咧了咧嘴,痞痞地吹了声口哨。
“哟,小葡萄。”
后来警察来了,双方争执不下,警察要她指认到底是哪一方先动的手。
宁凛闻言,勾着唇,差点笑出声。
那笑里,是满满的志在必得和有恃无恐。
匡语湉不敢放肆,怕警察看出来他们早就认识,连余光都不敢分他半点,战战兢兢地指认,战战兢兢地背着书包出门。
偏偏宁凛还不嫌事大,他故意拦在门口,用一种极为欠扁的口吻说:“谢谢妹妹帮忙,看妹妹读书也挺辛苦的,要不要我请你喝杯冷饮?”
“你干什么呢!”警察警告。
匡语湉胆小,被吓得浑身一颤,缩着脖子就从他腋下穿过,一溜烟跑出老远,任凭他在身后怎么喊也不回头。
等事情结束,宁凛在冷饮摊边找到她。
匡语湉攥着书包带,低着头,不停摩擦脚底下那块地面,只露出个脑袋顶,看不清表情,校服挂在她肩头空荡荡的,整个人就跟个柴火似的。
宁凛走过去,撑着膝盖弯腰,抬手撩起她的刘海,看着她的眼睛。
“在这儿等多久了?”
匡语湉往后撇开头,自顾自生闷气,不搭理他。
宁凛伸手把她的脸抬起来,一下凑得很近:“说话,不许不理人。”
匡语湉被迫抬头,黑色的瞳孔清澈明亮,望着他时因为愤怒,显得生机勃勃。
“宁凛你浑蛋!”
宁凛“嘿”了一声,表情像听到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惊讶,他耳朵往前凑了凑:“你刚说什么?”
“……”
“长本事了啊。”宁凛笑得痞痞的,“来,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匡语湉脸憋得微红:“你今天跟人打架了!你还让我……让我帮你做伪证!”
宁凛乐了:“那不是你自愿的吗?”
匡语湉被噎到,想了半天,又说:“你还跟我在警察面前装不认识。”
言语之间,仿佛他罪恶滔天。
宁凛乐不可支:“那我总不能和他们说你是我老婆吧。”
匡语湉气急:“我才不是你老婆!”
宁凛换了 T 恤,红色球衣被拿在手上,他贱兮兮地一笑,兜头罩到匡语湉脑袋上,然后一把把她的腿搂住抱上,直接扛在肩头。
“你、你干什么呢?”匡语湉又羞又急,她脸皮薄,但宁凛不一样,他年长她四岁,成天和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时不时就有这种混不吝的表现,叫她招架不住。
“宁凛,你个臭流氓!你放我下来!”
他笑得爽朗,肩膀微微颤抖,身体热度透过 T 恤传到她身上,熨得她脸颊微红。
“别急,小葡萄。”他笑着说,“迟早的事。”
迟早?
匡语湉那时生闷气,恨恨地想,未必,谁和你迟早。
可宁凛就是宁凛,他想得到的,总能得到。
3.有些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年少的宁凛身上有股锐利张扬的气质,因为是老街个考上警校的孩子,所以后来他的风评也跟着好转了些。
那几年是他得意的时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世界不愿俯身,学不会弯腰,偏生准备做的又是受人敬仰的职业,于是越发地傲气,不听人事,不认天命。
匡语湉那会儿十九岁,刚刚高考结束就被他撺掇着向母亲撒谎,然后两人一起坐上了去云南的飞机。
玉龙雪山海拔三千米,她恐高,缆车颠一颠就能吓得尖叫。宁凛一路牵着她来到处,在石碑边上留下了傻里傻气的合影,她穿着防寒服,看起来就像一只厚厚的小肉粽,只从围巾里露出一张差点被淹没的小脸。
他们在三千米高的地方热烈地接吻。
然后他们又去了香格里拉,丽江到那儿有六小时的车程,宁凛带着匡语湉从南方来到了更南方。
在松赞林寺下,匡语湉穿了一身红裙,路过的民宿老板用极为欣赏的眼光对她说“扎西德勒”,被宁凛瞪了一眼,老板笑着挥挥手,说祝他们的爱情能够开花结果。
转经筒转过三圈,身着红裙的女孩双手合十,虔诚地在香格里拉的钟声下许愿——
她希望能够和身边这个人永远在一起。
宁凛好奇:“你许了什么愿?”
匡语湉不告诉他,说讲出来就不灵了。
宁凛才不信,非要她说不可,匡语湉拗不过,红着脸低声说了。
宁凛快要笑疯掉,少年感反衬得他越发神采飞扬。
他站在石阶下,远处是低到仿佛触手可及的湛蓝天空,屋檐下挂着五彩的旗帜,几乎和云朵化作一体,温柔的风将黑色大衣下的衬衫吹起,在香格里拉这片净土天堂,他迎着风,纵情展示,聆听世界。
他说:“放心,我一定如你的意。”
她抓住宁凛的手,他的手指很长,手掌很宽,能将她的完全包裹住。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这里是彩云之南,是香格里拉,是离天空近的地方。
红裙招展摇曳,像极了鲜艳的花,爱情开出的花。
遥远的云之南,寂静的苍穹之下,年轻的男女默然相拥。
宁凛将匡语湉搂在怀里。她个头小小的,和他的怀抱如此契合,有力的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近,恨不得与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
匡语湉将头靠在他的肩窝里,吻他下巴上新生的青色胡楂,与他缠绵。
四目相对之下,她无法逃离。
带着男性气息的味道将她围绕住,她聆听着宁凛有力的心跳,感受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伸手捏她的鼻头,说她像只小陶瓷猪,逗她,要她叫老公。
匡语湉害羞,嘟囔着说他就会耍流氓,但被他连哄带骗着,后还是埋在围巾里,用自己都快听不见的声音喊了他一声。
她记得那时候宁凛笑了,笑得很开怀,好像前面二十多年的喜悦都凝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凝聚在这个缠绵的节点。
他对她说了很多话,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他说,葡萄,我一定不让你伤心。
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匡语湉想,她多幸运,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遇到爱情带来的极致的喜悦,而她遇到了。
他们很年轻。
年轻真好,爱了就是爱了,恨不得燃尽所有,把自己也变成灰烬,就此定格一生一世。
却没想,原来有些愿望,真是不能言说。
说出来,竟然真的就不灵了。
后来无数的时间里,匡语湉去了很多次香格里拉。
旗帜依然招展,熟悉的、陌生的人对她说“扎西德勒”,可她再也没在人海中见到那个穿红色球衣的少年。
一年又一年,许许多多的人都告诉她,说他已经死了,说让她别再欺骗自己,说骨灰盒里装的就是他。渐渐地,她从坚信他还好好活着,到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他只是失踪了,他没有死。直至后,她麻木地想,只要没有亲眼见到他的尸体,他就不算死了。
这个人曾这样真切地存在于她的生命里,他们那么热烈地相爱,她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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