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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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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锐利、前卫的女性视角探讨当代社会的焦虑与疯狂
◎ 全球30多个国家翻译出版
◎ 与《使女的故事》互为表里的寓言
阿特伍德在《使女的故事》中描绘了一群在集权制社会中被物化为生育工具的女性们悲惨的命运,面对发达国家生育率普遍下降的现实,人们对于人类种群的未来产生忧虑是前所未有的。相对于阿特伍德笔下社会结构和权力形式倒退、内缩的设定,村田沙耶香同样也给出了自己的一种更加基于商业社会特点的假想图。在她的故事中,女性的生育能力不是通过强制被少数人控制,而是作为一种资源和商品被赋予了更多的价值。所以我们看到了村田笔下另一种假想的未来,生育被从人性和家庭中剥离出来,成为了一种产生价值、带来利益的交易行为。爱与性被分离,孩子出生后就进入社会设施,家庭概念逐渐解体,这些都是村田关注并不断书写的课题。
◎ 对“约定俗成”的反抗
日本是一个等级森严,生活中充满“约定俗成”和规则的社会,这体现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特别是对性别的刻板印象。在这样一个规则明确的社会中,身为异类的人的生活是比较痛苦的,这也正是村田在大受欢迎的《人间便利店》中讨论的中心——一个边缘化的人,如何不断被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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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生命式》收入了芥川奖作家村田沙耶香出道至今创作的,不同主题、不同风格的12篇代表作:
由于“老龄少子化”的影响,日本将悼念死者的“葬礼”改造成了享受并创造生命的“生命式”;在荒诞的未来,人的骨骼、毛发等被做成高档的商品,昨日的“疯狂”变成今日的“理所当然”;“到了30岁还没结婚就一起生活吧!”年少时和朋友许下这样约定的人一定不少,芳子和菊枝是少数实践了这个约定的人;“成熟”到底是什么?成长中,我们究竟是在用谁的语言和价值观表达自己的身体和欲望……
村田笔下的故事光怪陆离,有些似乎完全超出了“常识”的范畴,但她的故事的魅力也在于此:通过展现现实中极致的荒诞,探索人类真实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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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村田沙耶香
むらた さやか
1979年出生于日本千叶县,毕业于日本玉川大学文学系艺术文化专业。2003年,处女作《哺乳》获得第46届群像新人文学奖优秀作品。2009年,《银色的歌》获得第31届野间文艺新人奖。2012年,“思春小说”《白色的街、那种骨头的体温》获得第26届三岛由纪夫奖。2016年,基于作者自身经历创作的话题性小说《人间便利店》获得第155届芥川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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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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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生命式 001 美妙的材料 043 美好的餐桌 065 夏夜的吻 091 双人家庭 097 巨大星星的时间 109 波奇 115 魔法的身体 123 风之恋人 141 拼图 153 品尝街道 187 孵化 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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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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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结晶 (作者序)
我时常觉得,人们在潜意识里是相互联系的。
比如在旅行的时候,那片土地的气味、语言的声音、食物的口感、邂逅的人所说的话和脸上的表情都逐渐进入身体之中,即使随着时光流逝而被全然忘却,也会凝成结晶散落在自己的潜意识里。
2010年,我到北京参加了中日青年作家会议。那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旅行,所以在我的意识中留下了诸多回忆,在潜意识中我也一定受益良多。
这本书收录了我18年作家生涯中创作的有些奇妙的短篇小说。我运用潜意识写作,或许那次旅行的记忆也改头换面散落在书中了吧。这样的话,这本书被翻译成中文、送到中国读者的手中,可谓是一种奇迹,着实令人欣喜。
这是一本奇妙的书。我对和它相遇的读者心怀感激。期待有一天可以再启重要的旅行,获取新的回忆。
美妙的材料
休息日的下午,我和两个大学时代的女性朋友一起在酒店餐吧里愉快地喝茶聊天。窗外晴空万里,商务区灰色的大厦林立。在这个很难预订到座位的酒店餐吧里,坐满了和我们一样享受下午茶的女客人,人声喧嚣。一位满头白发的高雅女士,围着绛紫色披肩,优雅地将蛋挞送入口中。我们邻桌有一群涂着各色指甲油的女孩子在给蛋糕拍照。其中一个女孩把杏子果酱沾到白色开衫上,慌忙用粉红色手帕擦拭。
由实打开菜单给红茶续杯,目光突然被我穿的毛衣吸引住了:
“娜娜,你的毛衣是人毛的?”
我笑逐颜开地点点头!
“啊,能看出来吗?是的,100%纯人毛的。”
“真好,很贵吧?”
“嗯,是有点贵……我分期买的。但这种东西可以穿一辈子。”
我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身上纯黑的毛衣,略显羞涩地回答。毛衣通身排列着麻花图案,在袖口和下摆通过复杂的编织法呈现花纹,绵密交织的黑发光泽亮丽,反射着窗外照入餐吧的阳光而熠熠生辉。它美到即使穿在自己身上也会让我不禁望着它陶醉的程度。
小绫也艳羡地看着毛衣说:
“果然,冬天还是穿100%纯人毛棒,又暖和又结实,还有高级感。我的毛衣虽然也掺了人毛,但因为纯人毛太贵了,只能买混羊毛的那种。果然100%的手感就是不同啊。”
“谢谢。因为舍不得,一直收着没拿出来穿。今天来酒店,而且好久没和你们见面了,所以想好好打扮,一咬牙穿了这件。”
“哎呀,难得买了,不多穿就浪费啦!”
一旁的小绫也表示赞同由实的话:
“是啊,昂贵的衣服在衣柜里当摆设就太浪费了,一定得好好利用。娜娜,你现在不是订婚了吗?去双方父母那里拜访什么的正式场合,不是正适合穿人毛吗?”
我摆弄着茶杯,小声说:
“唔……但男朋友不太喜欢人毛的衣服。”
小绫睁大眼睛,一脸不解地说:
“啊,什么?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我其实也不太明白,不光是人毛,他好像不太喜欢用人当原材料做的服装和家饰。”
面对苦笑的我,由实惊讶得将吃了一半的马卡龙放回盘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会吧,那人骨戒指呢?牙齿耳环呢?”
“那些也不行。婚戒也商量着选白金戒指。”
小绫和由实面面相觑:
“诶?!明明门牙加工成的戒指适合做婚戒……”
“娜娜的男朋友不是在银行工作的精英吗?明明有钱,莫不是小气鬼?”
“那倒也不是……”
我也没法解释清楚,暧昧地笑着含糊其词。小绫点点头,表示领悟了个中原委:
“确实有这种人,明明有钱却不懂时尚……直树先生看着挺时髦的,没想到是这样。不过,婚戒的事情你们还是再商量商量为好。毕竟这是宣誓两人永恒之爱的东西啊。”
小绫说完,将红茶杯送到嘴边,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人骨制成的戒指。纤细的手指和纯白的戒指相得益彰。这枚婚戒是去年结婚时选用腓骨定制的。我清楚记得,当时小绫一边说着“比牙齿制的便宜多了”,一边幸福洋溢地展示戒指。而我心中则充满了羡慕。
我默默地抚摸着自己的无名指。其实我也想要牙或骨制的戒指。我和直树谈过很多次这个问题,所以我清楚,和他说多少遍也没有用。
“我说,你们俩再去商场试试。你实际戴到手指上,我觉得直树先生的想法肯定会不一样。”
“……嗯。”
我微微点头,将目光从她们俩身上移开,低下头,把勺子伸向盘子里放凉的司康饼。
我跟小绫和由实道别,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从包里取出来一看,是直树来的短信。
“假日加班比想象中早结束了,今天要不要来我家?”
我赶紧回复“OK”,坐地铁赶往直树的公寓。
直树住在方便上班的地点,办公楼和公寓楼混杂林立。考虑到结婚以后生孩子的问题,我们计划搬到建在自然环境更好的郊外的新房。新房令人神往,可想到以后就没机会来这个街区,这个和直树交往五年来无数次到访的街区,多少有些寂寥。
“好了,进来吧。”按响门铃后,从对讲机里传来直树稳重的声音,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直树估计是刚回到家,还穿着衬衣系着领带,披着一件开衫,刚按下房间暖气的开关。
“我买了晚饭哦。天气冷,今晚吃火锅怎么样?”
“好啊,谢啦。你的两个朋友都好吗?”
“小绫和由实都很好。她们送了我订婚礼物。”
我把装有一对红酒杯的纸袋递给直树,放好超市提袋和包,脱下牛角扣大衣,直树立刻皱起眉头。
看到直树满面厌恶之色,我才记起来今天自己穿着人毛的毛衣。
“……我不是说过不许穿人毛吗?”
刚刚还带着温和笑容的直树,瞬间用仿佛会折断骨头一般夸张的动作转过头去,看都不看我一眼,用低沉的声音说完就扑通一声粗暴地坐到沙发上了。
“……今天和好久不见的朋友见面,所以想好好打扮……近一直都没穿,隔了好久才穿了这么一次。”
“这种东西赶紧给我扔了。明明和我约好了不穿,竟然毁约。”
“……但这个还在分期。我只是说不在你面前穿,并没有约好一辈子不穿。我自己的钱买的衣服,凭什么要被数落成这样。”
直树看都不看带着哭腔的我,焦躁地用指甲敲着地板。
“因为我觉得恶心。”
“人毛吗?!本来就是我们身上长的毛发,比什么毛都天然,是和人亲近的材料啊……”
“正因如此才恶心。”
吐出这几个字,直树从侧面的小桌里取出香烟和小烟灰缸。直树很少抽烟,但压力太大焦躁至极的时候,为了压抑情绪才会在嘴里叼起香烟。我总是劝慰工作劳累而打开香烟盒的直树:“吸烟对身体不好哦。”但今天让直树如此火大的正是自己穿的毛衣,真是无比心酸。
直树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
“明天你和美保一起去家居店挑选新家的家具对吧。我去不了,所以都交给你了。不过你听好了,如果你要是选了哪怕一件用人做材料的家具,我就不和你结婚了。牙齿、骨头、皮肤都不行。选了就取消婚约。”
“为什么这么专断独行……将死去的人作为材料灵活利用,这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吗?为什么你这么厌恶把人穿身上、做成道具呢?”
“因为这是对死的亵渎。从尸体上剥下指甲,剪下头发,做成服装、家具什么的,肆无忌惮地使用这些东西,令人难以置信。”
“同样的事情,对人做比对其他动物做要好多了吧?把死去的人作为材料,是我们高等动物高贵的行为啊。不浪费死去的人体并将其灵活利用,并且有一天我们自己的肉体也会被回收利用,做成道具供人使用。这不是很美妙的事情吗?明明有的是可以作为道具利用的部分却被废弃,这种浪费才是对死的亵渎吧?”
“我不这么认为。大家的脑子都坏掉了,疯掉了。看,这个,剥下人的指甲做的。这不是尸体吗?太瘆人了,身上的毛发也是。”
直树用手粗暴地拽掉领带夹,扔到床上。
“住手!弄坏了怎么办,这么讨厌干吗还要戴上?”
“这是部长给的订婚礼物。其实我烦死了,碰都不想碰。毛骨悚然!”
我忍着泪水叫嚷:
“把人当作材料使用一点也不野蛮,全部烧掉才是残忍至极!”
“闭嘴!”
我俩在这个问题上总是吵架。我怎么也无法理解直树为何对于穿着使用人类如此反感。
“……对不起,我扔了这件毛衣吧……”
我脱下人毛毛衣,只穿着里面的真丝衬衣。我哽咽着将光滑柔顺、闪烁着乌黑光芒的毛衣揉成一团,塞进厨房的垃圾桶里。心境凄惨地呆站在那里。不知不觉间,直树从沙发起身,从身后抱紧了我。
“……我感情用事了,抱歉。估计不管怎么说明,你也没法理解,我特别特别害怕那些人毛毛衣和骨头做的餐具家具。”
直树纤细的双臂温柔地碰触着我的身体。他的身体被柔软的山羊毛开衫包裹着。直树那种“人毛不行,但是山羊毛却可以穿”的主张,我是半点也理解不了的。但是,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我轻声说:
“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讨厌这个。”
“不,是我不好,总让你忍着……”
直树虚弱无力地低声耳语,将头埋在我的肩上。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满不在乎地做如此残忍的事。不管是猫、狗还是兔子,都不会做的事。普通的动物才不会把同伴的尸体做成毛衣和台灯。我不过是想做一个正确的动物……”
我无言以对,轻抚直树从背后环绕的手臂。直树的手臂被柔软的山羊毛包裹着,小心翼翼地搂着我。我悄然回身,从正面将蜷缩着身子的直树拥入怀中,摩挲他的后背。似乎是稍稍安心了些,直树将冰冷的唇贴在我的脖子上叹了口气。我抚摸着埋头不动的直树的后背,任由时间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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