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蒙特利尔机场等着转机到多伦多,准备参加一场CRISPR基因组编辑研讨会。研讨会主办方为艺术科学沙龙(ArtSci Salon),由葡萄牙生物艺术家德梅内塞斯(Marta De Menezes)主持,其发人深省的视觉艺术促使观众发出疑问“什么是自然?”并作出回答。德梅内塞斯为闻名的,也许是为了艺术效果改变活蝴蝶翅膀上的眼点图案。
我与朋友就即将举行的研讨会聊得兴起,没留意一个年轻人坐在我们对面,听着我们对话,直到他打断我们,问起我的职业。我解释,我是大学教授,研究与人类生殖和遗传相关的伦理议题。接着,我问他为什么对我们的讨论感兴趣。他告诉我,他听了乔·罗根(Joe Rogan)的播客,其中一集谈到了CRISPR基因组编辑。他认为CRISPR是人类的救赎。我大吃一惊。以我的经验,鲜有普通人听说过CRISPR——“规律成簇间隔短回文重复序列”(Clustered Regularly Interspaced Short Palin?dromic Repeats)的首字母缩写。而且,我向家人、朋友和同事解释CRISPR基因组编辑的科学原理和伦理问题后,大多数人都对基因“设计婴儿”表示担忧。
这位年轻人自我介绍叫作贾斯廷(Justin)。我告诉他,我从未听说过乔·罗根。贾斯廷对此相当惊讶,他表示,我真应该听听《乔·罗根的经历》(The Joe Rogan Experience),肯定能获益良多。贾斯廷表达他对人001改变遗传——CRISPR与人类基因组编辑的伦理 / Philosopher?s Stone Series / ◆类增强* 的兴趣,他希望有朝一日,经过规律成簇间隔短回文重复序列改造的人类能永生不灭。“为什么呢?”我问。他回答:“谁不希望永生?要是能永生,为何还要死?说不定彼岸什么都没有,我们也就没有理由过去了。何必冒这样的险呢?”贾斯廷坚信,如果科学家能够利用遗传学防止通常与衰老相伴的身体衰弱和精神恶化,那永生实在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