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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梦的解析》是一部跨越宗教、哲学、艺术和心理学等综合学科的经典文献,堪称心理学的“百科全书”。
7.《梦的解析》堪称一部划时代的著作,而且很可能是迄今在经验主义基础上掌握无意识心灵之谜的勇敢尝试。
——荣格
8.他的观念曾被愚昧地轻视,但在我们这个世纪中,罕有人写出过这么多富有智慧、合乎理性、具有颠覆性的著作。
——托马斯·曼
9.弗洛伊德为这代人找到了一个更深刻的世界观……科学的使命是教导人类如何在这个艰难的星球上脚踏实地,勇往直前。对于这个艰巨的使命,弗洛伊德的奉献不可或缺……他直指人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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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梦的解析》是奥地利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理论著作。在这本心理学专著中,弗洛伊德首先回顾了此前关于分析梦的科学著作,他认为虽然有趣但是不够充分。然后他记述了许多梦,来阐明他的理论。通过对梦的剖析,弗洛伊德提出“潜意识”与“俄狄浦斯情结”等重要概念,标志着精神分析体系的正式建立,深刻影响了人类看待自我和世界的方式。《梦的解析》已被视为精神分析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和三大理论支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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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1856—1939),奥地利心理学家、哲学家,精神分析学的创始人。终生从事写作和临床治疗,其思想极为深刻,探讨问题中,往往引述历代义学、历史、医学、哲学、宗教等材料。提出了“潜意识”“自我”“本我”“超我”“俄狄浦斯情结”和“力比多”等重要概念,其深刻影响不限于心理学史,且遍及哲学、美学、文学和流行文化等领域。主要著作有《梦的解析》《精神分析引论》《性学三论》《图腾与禁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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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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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梦学文献 001
节 梦与清醒状态之间的关系 006
第二节 梦的材料:梦的记忆 009
第三节 梦的刺激和来源 019
第四节 梦在醒后为什么被遗忘 038
第五节 梦的心理特征 043
第六节 梦中存在的道德感 057
第七节 梦的理论和梦的功能 064
第八节 梦与精神疾病的关系 075
补记(1909) 079
补记(1914) 081
第二章 梦的解析 082
第三章 梦是欲望的满足 102
第四章 梦的伪装 111
第五章 梦的材料和来源 134
节 梦中的近期琐事 135
第二节 梦中的儿时经历 153
第三节 梦的躯体刺激来源 178
第四节 典型的梦 195
第六章 梦的工作 223
节 凝缩机制 224
第二节 移置机制 250
第三节 梦的表现手段 254
第四节 具象化机制 278
第五节 梦的象征 287
第六节 一些梦例——梦中的计算和言语 335
第七节 荒谬的梦——梦中的理智活动 351
第八节 梦的感情 382
第九节 梦的润饰作用 406
第七章 梦过程的心理学 422
节 梦的遗忘 424
第二节 回归现象 440
第三节 欲望满足 454
第四节 梦中惊醒——梦的功能——焦虑梦 475
第五节 原初过程和继发过程——压抑 486
第六节 潜意识与意识——现实 503
附录 论 梦 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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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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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学文献
在本书中,我将向大家阐述一种心理技术,这种心理技术如果运用得当,不仅能够使梦获得解析,而且能够使每一个梦的精神结构,以一种富有意义的表现形式体现出来。不仅如此,即便在人们清醒状态时以及这种状态下进行的精神活动,都会占有一个特殊的地位。在这里,我还将向大家阐明一点:在这些梦里,究竟是怎样一个扑朔迷离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又体现着一种怎样的精神力量。我们都知道,梦的产生离不开这些精神力量的共同作用或相互冲突。当然,我在本书中对于梦的问题的叙述并不是永无止境的,当其中一些问题牵涉到更具综合性的知识,并且这些问题的解决需要借助另一类材料时,我关于梦的叙述就不得不中止了。
在本书的叙述过程中,对于前人关于梦的著作及当代科学中在梦这一问题上的研究状况,这些题目我后面基本上不会叙述到,故在这里我会作一序言式的短评。在对梦的科学理解上,前人已经经过了上千年的努力,但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这个观点我们没有必要引证,因为在所有文献资料中,也得到了普遍的认同。前人关于梦的本质的探索的一些资料,或许能让读者朋友从中发现许多使人振奋的观察结果。当然了,还会有大量与我们主题有关的使人感兴趣的材料,不过也仅仅如此罢了,因为这些观察结果和材料,很少或者说根本没有对梦的本质以及梦的任何神秘之处提供彻底的解释。所以说,当专业的研究人员尚不能解决上面的问题,而那些非专业人员只是受过一般教育,就对这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了。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要问,既然这样,那么梦对史前原始人类来说,在他们关于梦的观念以及对世界和灵魂观念的形成上,究竟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呢?这个问题虽然很吸引人,我却不想在这里讨论,在本书中,我将避开这个问题跟大家叙述。这里隆重向读者推荐几位著名作者的著作,他们分别是约翰·卢伯克爵士、赫伯特·斯宾塞、E.B.泰勒和其他作者等。当然,我们只有先完成目前所面临的梦的解析工作,才能更容易和精准地理解这些广泛的问题和推测。
关于史前人类对梦的解析,我们先来说说古希腊罗马人,他们对梦的态度是怎样的。古希腊罗马人认为梦与他们信奉的超自然世界有关,上帝和魔鬼给人们的启示通过梦来表现,这是必然的结果。他们还认为对于做梦者来说,梦不仅具有重要的目的,还预示着未来。往往梦的内容给做梦者带来的印象都是稀奇古怪的,所以人们对于自己梦里发生的事情都很难产生一个一致的看法。我们也可以根据梦的价值和可信性进行分门别类。古代的哲学家们依赖占卜学,在对梦的评价上当然也会自然地跟占卜学紧密联系上。
亚里士多德在他的两部著作中都提到了梦,而现在梦已成为心理学研究的一个题材。通常,我们被告知这样一个现象:梦不代表上帝,也跟神谕没有任何关系,且它们是“恶魔”的,因为自然是“恶魔的”,不是神的。这就代表了:梦是遵循人类精神法则的结果,并不是超自然的存在,只不过,人类的精神和神有密切的关系。梦的现象也被解释为:人入睡后,在睡眠中的一种心理活动。
亚里士多德已意识到梦生活的某些特征。比如:“当身体的某个部位感觉到略微有些热,人就能梦想到他正在穿过大火,感到灼热难忍。”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这位伟大的文学家已经知道梦有这么一个特点:它能把睡眠中知觉到的轻微刺激转变为强烈的感觉。他由此推断:病人向医生透露出身体变化的信号有可能是梦,因为身体这一变化在清醒状态下是不易观察到的。
在我们这一代人看来,梦其实是梦心灵的产物,但是在很早以前,尤其是亚里士多德以前的古人,他们并不这么认为,而是觉得梦源于神灵。不仅如此,当时还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思潮存在,这两种思潮影响甚远。可以这么说,历史上的每个阶段对于梦生活的看法,都被其深深影响着。梦的存在形式有很多种,比如真实的、有价值的梦,这类梦给做梦者带来警示或预知未来;还有一类徒然的、欺人的及无价值的梦,这类梦易使梦者误入歧途或引导梦者走向毁灭。
格鲁佩引用了麦克罗比斯和阿尔特米多鲁斯(达尔迪斯)的几行关于梦的分类原文:
梦可分为两类。类被认为受到当前或过去的影响,但对未来却无关紧要。这一类包括失眠症,它直接再现了一个特定观念或它的对立面——如饥饿或饱足;还包括梦魔,它使特定观念增添了扩大的幻想成分——如噩梦或梦魔。相反,第二类梦则被认为决定着未来。这包含:梦中接受的直接预言(神谕);对某些未来事件的预言(梦幻);需要解释的象征梦(梦兆)。这一理论持续了几个世纪。
梦之所以被赋予这些不同的价值,与“梦的解析”问题密切相关,因为通常情况下人们总是希望从梦中得到重要的结果。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梦的理解通常都有一个过程,并不是马上就可以被人们接受和明白的,而且即便是不被理解的一些特殊复杂的梦,也有可能做出一些重要的预言,同样不能被轻视。因此,人们必须在探索“梦的解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并且要努力寻求一种能使梦晦涩难懂的内容变得明白易懂和富有意义的方法。在古代后期,代表着解释梦的权威的人是达尔迪斯的阿尔特米多鲁斯。因为当时很多同类著作失传,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他所著写的《解梦》被保存下来,并且因为内容广泛,弥补了这一损失。
古人在梦基础上的前科学观点,是跟他们对宇宙的普遍观点保持一致的。尽管这些观点是比较现实的东西,但是将其投射到外部世界中,它们其实只有在精神生活中才具有现实性。当一个人早晨清醒状态下对梦的残留记忆的主要印象,是他们有关梦的观点所要考虑的:这种印象其实很陌生,就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并且思想中的其余内容与之相比,大相径庭。很多观点会认为,梦的超自然起源理论是站不住脚的,并且是没有人支持的,而这种观点其实是错误的。尽管现实生活中,一些作者抱有虔诚的和神秘主义色彩思想,我们也刻意对这一类人不予理睬,但他们确实曾长久地停留在没有被科学解释征服之前的、一度广泛的超自然王国。而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一些即便具有非凡理智、思想理性的人,他们利用梦的一些不可解释特征,毅然决然地寻求支持他们宗教信仰的存在和超人精神力量的存在。其中,对梦生活的高度推崇、对毋庸置疑的梦的神圣性的拥护者来自某些哲学学派,例如谢林的追随者。在这里,梦的警示性和梦预示未来力量的讨论一刻都没有停止过。而科学家们也在一致努力并强烈地给予反击,坚决反对接受这些信念。他们收集到的材料,希望通过心理学的阐释给予梦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还是不够确切。
在从事撰写梦问题的科学研究史的道路上,前人走得非常艰 难。因为这些研究并没有较明显地看出在哪些方面获得了较大的价值,而其研究的进展也丝毫没有得到明显提升的迹象。更没有一个确切的基础,可提供给后来的研究者予以参考依据的作用,后面每位新的研究者都必须从头开始再次审视这一问题。在这里,我要对当今有关这一主题做全面的综合性勾画,故我不可能根据年代列举出这些有关梦问题的作者,并对他们每个人对梦所持有的观念及见解作一一总结。
所以,之后我将采用按题目而不是按作者的叙述方式依次提出有关梦的问题,而文献中解决问题的任何材料我都有可能引用到。但是,跟这个主题有关的文献资料实在太多,并且散布很广,又兼与其他学科相交织,我不可能全部掌握,但我会尽量在叙述中不遗漏掉基本的事实和重要的论点,请读者朋友谅解。
截至目前,很多作者习惯于在本主题上把睡眠和梦作为同一主题研究,除此之外,他们还把研究病理学边缘的类似状况和一些与梦类似的状态,把它们同精神病理性状态及其他一些诸如幻觉、幻视的似梦现象等联系在一起。而在近的研究著作中,出现了一种与之相反的限制主题的趋向,即梦生活的一些单独问题被研究者作为一个专题进行研究,不再跟睡眠状态联系起来作为同一个主题。我很高兴看到这一变化,因为其中体现了一种不断增长的信念:越是模糊不清的事物,我们越要深入剖析进行一系列详细的研究,从而得到正确的解释和一致的结论。在本书中,我也会为读者奉献以心理学研究为主的这类详细研究。而关于睡眠问题,尽管它的某一种状态特性与精神结构功能状态的改变会有密切的关系,但它主要属于生理学研究的课题,我在本书中很少涉及,也因此,关于这方面的文献就不予借鉴了。
关于梦现象的科学探索,我提出了下列问题,这其中会有一些重叠现象,可按下列标题进行分类。
节 梦与清醒状态之间的关系
做梦者梦醒后,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自已,认为自己就是从另一个世界走出来的,这个世界明显跟他入梦前的世界是不同的。在这里,我们要引用老一辈生理学家布达赫的一段话,他在里面对梦现象做了细致和敏锐的描述,也表达了这种信念:“日常生活,有劳动和愉快,也有欢乐和痛苦,在梦里是从来不会再现的。相反,梦的目的旨在使我们从日常生活中解脱出来。甚至当我们的整个心灵全神贯注于某件事情时,当我们悲痛欲绝或竭尽全力要解决一些问题时,梦所能做的只不过是进入我们的心境中,以象征来再现现实。”I.H.费希特在这一点上也有同感,他把“补足的梦”看作心灵自我痊愈的神秘恩惠之一。斯特姆培尔关于梦的性质和起源研究一度受到广泛的好评,在这项研究中他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做梦的人从清醒的世界中解脱了出来。”他又说:“在梦中,我们在清醒意识下几乎完全失去了条理清晰的记忆和正常行为。”他还叙述道:“在梦中,几乎没有记忆,心灵与清醒生活的日常事务相互隔绝。”
当然,还有大部分作者在这一点上是持相反观点的,他们认为梦与清醒状态是有必然联系的。我们引用哈夫纳的一句话:“首先,梦是清醒生活的延续。我们的梦总是与我们近意识中的观念相联系。仔细观察几乎总能发现梦与前几天的经历相联系的线索。”魏甘德特别反对我刚才引用的布达赫的论点:“因为,很明显在绝大多数梦中,常常可以观察到梦实际上把我们引回日常生活,而不是使我们脱离生活。”莫里用简短的语句说:“我们的梦实为我们所见、所说、所欲和所为。”另外,耶森在他的《论生理学》一书中给予了更直截了当的阐述:“梦的内容往往或多或少地由梦者的个性、年龄、性别、社会地位、教育程度和生活的习惯方式所决定,以及由他以前整个生活经历所决定。”
这里,温特斯泰因援引哲学家J.G.E.马斯的一句话:“经验证实了我们的观点:我们常梦见的是我们投入强烈激情的事。这表明我们的激情必定对我们梦的产生起着影响。雄心勃勃的人梦见的是他已摘取桂冠(或想象他已经赢得了桂冠),或者那些他仍须为之奋斗的东西;恋人在梦中,总是在为他的心上人所渴望的东西东奔西走……所有沉睡在心中的肉欲和厌恶,如果受到某种刺激而唤醒,就能与其他意念结合起来形成梦,或者使得这些意念能够介入一个已经出现的梦中。”
古人关于“梦的内容依赖于现实生活”持有同样的观点。其中,拉德斯托克叙述了这样一件事:在远征希腊之前,薛西斯受到忠告放弃这一计划,但在梦中他却一再被催促去远征;一位年迈、智慧的波斯释梦者阿尔塔巴努斯非常中肯地告诉他,一般说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们引用一段摘自卢克莱修说教诗《物性论》中的一段话:不管人们执着地去追寻什么,不管过去我们忙于什么,头脑总是专注于追寻的对象,梦中的情况亦是如此:辩护人寻根觅据进行辩护,将军则驰骋疆场……
“因此,(梦)主要是我们白天里的思想和行为的残余在灵魂中涌动翻腾。”这是西塞罗所写的一句话,居然与许多年以后莫里的意思完全一样。
由此可见,梦生活和清醒生活这两个观念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在这个主题上的讨论,有一个人的思想比较妥当,这个人名叫希尔德布兰特,他认为梦的特性除了用“一系列(三种)看起来引起矛盾的对比之外,根本不可能进行描述”。他认为“构成种对比的是,一方面为梦从现实生活中封闭和隔绝开来;另一方面为它们之间持续的相互侵入和相互依存。梦完全是与清醒生活状态下现实的感觉完全分离的。就像人们所说的与世隔绝的封闭的自我存在,被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与现实生活隔开。它使我们脱离现实,抹掉对现实的正常回忆,并把我们安置在另一个世界,实际是一种摆脱现实的、完全不同的生活……”希尔德布兰特继续阐明他的观点:当我们入睡后,整个生命和它所有的存在形式就“好像通过一扇看不见的活板门而消失”。此外,一个人或许梦见他航海到圣赫勒拿岛上,为囚禁在那儿的拿破仑提供一宗有利可图的摩泽尔酒的生意。而他受到了这位被废黜的皇帝的亲切接见。清醒后,他对这个有趣的幻梦破灭而感到万分遗憾。希尔德布兰特还说过,让我们把梦中的情形与现实情况做一比较。梦者从没有做过酒商,而且也从来没有要当酒商的愿望。他从未做过海上航行,即使要航行的话,圣赫勒拿岛也是他不愿意去的一个地方。梦者从未有过对拿破仑的同情之心,反倒有一种强烈的爱国仇恨。更为重要的是,当拿破仑死于圣赫勒拿岛上时,梦者甚至还未出生。所以这个梦超越了梦者与拿破仑之间有任何私人关系的所有可能性。因此,梦的体验显示出横亘于这两种生活之间的某种互不相容的性质,这种体验完全是断断续续的。
不仅如此,希尔德布兰特还说,看起来与此问题相反的观点也是相当真实和正确的。不管怎么说,我认为基本的关系与退隐和隔绝是联系在一起的。我们甚至可以这么说,不管梦者梦到什么千奇百怪的现象,这些现象都是跟现实生活分隔不开的,都必须从现实生活中提取材料,从围绕现实生活的理性生活中提取材料……不管梦的结果如何离奇,从根本意义上讲,它们不会脱离现实世界而单独存在。梦的结构即使再崇高或再荒谬,它们也必然是从我们眼前的感性世界,抑或从我们较为清醒的思想中占一席之地处提取基本素材。换句话说,这些素材来源于我们外部或内在所感受到的思想。
第二节 梦的材料:梦的记忆
我们认为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就是:人们体验过的事情构成了梦内容的所有材料,而这些体验在梦中被再现或被记起。但如果我们认为这种梦内容与现实之间的联系经过比较后非常容易被认识,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种联系并不是容易被发现的,而是需要仔细寻找,并且很多做梦的现象即使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也得不到认识。这是因为我们做梦后的记忆功能表现出的若干特性,这些特性常常被人挂在嘴边谈及,但要真的针对每个特性解释清楚,也是很难的。所以,我们对这些特性仔细调查也是有必要的。
还有一种情况:针对梦中的某个片段现象,我们在清醒状态时并不认为是经历过的一部分,当然也不可能是形成头脑中的知识。我们记得梦中的某件事情,但却经常会记不起它在何时何地曾经在现实生活中经历过。因而,我们会觉得迷惘,这些梦里面的现象,它究竟来源于哪里,我们当然更容易相信梦能够独立存在并且单独产生。经过一段长时间之后,我们生活中会产生一些新的事情,在这些事件上不由会回想起另外的事,这就是梦因此而产生的缘由。所以,我们必须承认的是,梦中很多我们能记起和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在清醒状态时的记忆更甚。
德尔贝夫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例举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梦例。梦里面,他家的院子被白雪覆盖,院中两条小蜥蜴被掩埋住了,一动不动,似乎处于一种僵硬的状态。他生来就喜欢所有动物,于是把两条小蜥蜴捡起来,想办法使它们的身体暖和起来后,就把这两条小蜥蜴送回它们的家——石墙小洞中。小蜥蜴喜欢吃的食物是一种名叫小蕨类的植物叶子,他作为一名资深的动物爱好者,自然知道这些生活习性,故捡拾了很多喂小蜥蜴吃。梦里面,他还得知这种植物名叫Asplenium ruta muralis。梦还在持续,梦里面的场景换了几个其他不相关的事情后,又回到蜥蜴的场景上。令德尔贝夫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两条小蜥蜴正一心一意、聚精会神地吃着穴洞里的蕨叶时,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的余光中,只见几条小蜥蜴陆陆续续朝着这个穴洞爬来,并且不止这几条,它们的后面,朝着这个方向的路上,挤满了蜥蜴。他的目光扫过之前两条小蜥蜴待着的地方,发现已经有好几条小蜥蜴在吃剩余的蕨叶了……
这种名叫Asplenium ruta muralis的蕨类植物,德尔贝夫在清醒时其实并不熟悉,也从来不知道有这种植物的拉丁文名字存在。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从梦里醒来后就去查证了这一植物,发现这种名称的蕨类确实存在,它的学名是Asplenium ruta muraria,后面几个字母与梦中的学名略有出入。这种神奇的相似之处,难道只一个巧合吗?当然不可能。只是,德尔贝夫又是如何在梦中知道这种名叫Asplenium蕨类的知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对于他来说这只能认为是一个谜。
德尔贝夫做这个梦的时间在1862年。16年后,当这位伟大的哲学家探望一位朋友时,才发现了这个谜底究竟是什么。他在朋友那里看到一小本干花标本集,这里面都是瑞士一些地方向来参观的游客出售的纪念本。这个时候,他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赶紧打开植物标本集,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本标本集里面,他居然找到了许多年前在梦中见到过的Asplenium,并且在这个蕨类植物的说明下面,他还亲手用拉丁文写了这个蕨类植物的学名。于是,所有事情都终被记起,原来故事是这样发展的:1860年,也就是梦见蜥蜴的两年前,德尔贝夫这位朋友的妹妹,在蜜月期间带了这本标本集,并且作为礼物送给了她的哥哥。在这位朋友的口授下,德尔贝夫被请求在每一种植物标本下面用拉丁文写下了植物的名字,这个过程是极其辛苦且枯燥的,德尔贝夫并不该轻易忘记,可在两年后他确实把这件事遗忘在记忆的某个角落了,直到两年后在梦里面清晰地浮现出来。
关于那个梦里面蜥蜴的出现,又是因为什么呢?这是更有趣的一件事。1877年的某一天,德尔贝夫偶然看到一本有插图的旧期刊,这里面他发现了一幅插画,那是一长列蜥蜴的图片,这些蜥蜴正是他在1862年的梦中所梦见的。这本杂志于1861年出版,也仅仅发生在做梦的前一年,并且德尔贝夫清晰地记得,这份杂志已经订阅很长时间了,从其创刊之日起就一直订阅。
由此可见,梦的功能是多么强大,它甚至具备人在清醒状态下所不具备的更多记忆力,这一点不仅明显,而且具有重要的理论性。为了进一步引起人们的关注,这里我再列举一些关于“记忆增强”的梦例。莫里曾经说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米西当”(Mussidan)这个词白天总是出现在他的头脑中的过程。莫里只知道这是一个村镇名称,位于法国,至于其他,就无从所知了。某天夜里,他做梦了,梦里面他与一个人交谈,这个人自称来自米西当(Mussidan),莫里问他这个地方具体在何处时,这个人告诉他是多尔多涅行政区的一个小镇。莫里醒来后,有些难以置信,他查阅了地名词典后,居然发现了一个惊奇的结果:原来梦里面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在这个梦里面,一些他清醒时不知道的罕有知识都得到了证实。只是,他为何会忘掉这些知识,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耶森也报道过一些类似的梦例。故事发生在很久远的时代,在这诸多梦中,关于老斯卡利格尔所做的一则梦为典型。梦里面,他写了一首赞美诗给维罗纳的一位名人,然后有个叫布鲁罗勒斯的人在梦里面跟他抱怨自己被人忽略了。而事实上斯卡利格尔记忆里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还是遵从梦里面这个人的意思,给这个叫布鲁罗勒斯的人写了一些诗。他的儿子后来到了维罗纳,居然了解到确实有一个人名叫布鲁罗勒斯,而斯卡利格尔作为评论家,受到了纪念。
瓦歇德叙述了赫维·德·圣丹尼斯描述的关于记忆增强的梦例。这个梦例特殊在后一个梦能够补充完成前一个梦里面不能确认的事物:“我曾梦见了一位年轻的金发女人,她正在和我妹妹谈话,她展示了自己的一些刺绣制品。在梦中我觉得她很面熟,我想我以前一定经常见到她。梦醒后,她的面容仍十分生动地出现在我面前,但我无法确认她究竟是谁。后来,我再次入睡,又出现了同一梦境……在第二次梦中,我和这位金发女人攀谈起来。我问她我是否有幸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她回答说:‘当然,难道你不记得波尼克海滨浴场了?’这时,我立即醒来,于是清楚地回忆起了与梦中这位美人有关的全部细节。”
同一作者还谈到了一位他熟悉的音乐家。这位音乐家做的梦里面,听到了一支他从未听过的曲子。而几年后,这支曲子居然在一本很旧的乐曲收藏集中被他发现了,可他还是不记得什么时候看到过。
我也知道迈尔斯所收集的这类记忆增强的梦例发表在《心灵研究会记录汇编》上,但十分可惜的是,我并未有幸得到这份材料。
我同样相信,一旦有人致力于研究梦,他始终能发现梦的一种非常常见的情况:梦者所拥有的知识和记忆的证据,在梦里面都能找到,而这些在人清醒状态时,反而是不知道的。我对神经质病人的精神分析中(以后就这方面会详谈),平均一周内要使病人好多次相信他们对梦中的引语、猥亵语等非常熟悉,且在梦中还使用了这些语言,而这些在清醒状态时他们已经记不起来了。在此,我还要引用一个梦例,这个梦例仅是单纯的记忆增强,通过它很轻易就能得出一个结论:只能在梦中得知知识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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