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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宋庄现象弥足珍贵,值得深入探讨。因为那是中国文化现代转型的开拓之举。
本书以宋庄作叙事背景,展现中国艺术在市场化过程中,在现代转型试验中的悲壮历程,塑造一批带有时代印记的生活在画家村中的各种类型的艺术追梦者、艺术投机者和艺术殉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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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北京等大城市郊区,因为艺术家的自然聚集而形成了多处画家村。本书以上世纪末的宋庄画家村为叙事背景, 用典型化手法塑造了一群离经叛道的前卫艺术家。因为作者也是画家,圈内人写圈内事,内容丰富,真实可信。其中关于艺术家创业和生存的艰辛,关于艺术家的怪诞思维和浪荡行为,关于艺术家用心血和生命熬炼作品的自残过程,关于艺术炒作、拍卖做局等市场神话,关于金钱对艺术事业的提振与摧残,和对艺术家灵魂的腐蚀……都有入木三分的刻划与解读,是读者窥望这个特殊群体的窗口。也顺便普及了许多艺术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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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五木
本名周林生,湖南湘乡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人民美术出版社编审。曾任古典、期刊编辑室主任和《中国艺术》杂志执行主编。曾应台湾锦绣出版社邀请主编《中国名画赏析》(共五卷,河北教育出版社和美国时代出版公司分别出版简体字版和英文版);应岭南美术出版社邀请主编《中国民间美术全集. 演具卷》;应贵州美术出版社邀请参与主编《中国现代美术全集. 版画卷》;参予编辑的《中国美术全集》获国家图书奖多项。美术作品《苹果与火山》入选第九届全国美展 ,并被辑入《中国现代美术全集》;著长篇童话《猪往前拱》、《天坑动物恩仇录》、《一个动物王朝的覆亡》三卷(作家出版社2016年出版)、长篇小说《儒匪》(青岛出版社2017年出版) ,长篇童话《纸人国》(辽宁少儿出版社2021年出版);发表电影文学剧本《图騰祭》(《电影文学》1998年)和一些美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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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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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1
一 初到宋庄· 3
二 池浅王八多· 13
三 等米下锅· 28
四 李小冉回来了· 37
五 狂人董青平· 47
六 怪人傅双北· 57
七 放羊娃哑巴· 66
八 拓荒者· 73
九 初为人父· 83
十 人在囧途· 88
十一 春燕餐馆· 94
十二 艺术学府· 100
十三 中秋夜· 112
十四 迷失· 123
十五 美协主席· 128
十六 多雪的春天· 133
十七 谁来拯救我· 142
十八 哑巴啊哑巴· 148
十九 冲天一鸣· 151
二十 因祸得福· 157
二十一 盛名之下· 166
二十二 拍卖天价· 172
二十三 闷热的夏天(一)· 178
二十四 闷热的夏天(二)· 183
二十五 故乡行(一)· 189
二十六 故乡行(二)· 197
二十七 黑洞· 204
二十八 艺术是什么· 210
二十九 雷雨之夜· 218
三十 补天(一)· 224
三十一 补天(二)· 231
三十二 文化战略· 235
三十三 宋庄艺术节· 240
三十四 生生不息· 245
三十五 隔壁有家疯人院· 252
三十六 沙漠里的两条河· 261
三十七 暮秋时节· 267
三十八 雨雪霏霏· 272
尾声 招魂· 279
后记· 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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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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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记
我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做《中国艺术》杂志期间,长期和画家交往;退休后在宋庄租住工作室,又结识了不少宋庄画家。加上我也是画画儿的,遂产生了写这个题材的冲动。
后来,获读赵铁林先生的《黑白宋庄》和马越先生的《长在宋庄的毛》,突然停笔不想写了。他们写宋庄的真人真事,直击灵魂,写得很真实。
再写宋庄的纪实文学,便是画蛇添足了。
近几十年,体制内艺术普遍存在着观念僵化,内容虚假,面貌陈旧等问题;体制外的年青艺术家们试图冲出樊笼,在城市边缘“自立门户”,寻求自由的生活方式,探索真诚的思想表达和独特的艺术语言。很可惜,受各种因素制约,受外来文化迷惑,他们昙花一现,没有达到高飞远翔的效果。
无论结果怎样,宋庄现象弥足珍贵,值得深入探讨。因为那是中国文化现代转型的开拓之举。
离开宋庄,沉淀多年之后,我决定跳出宋庄,以宋庄作叙事背景,展现中国艺术在市场化过程中,在现代转型试验中的悲壮历程,塑造一批带有时代印记的生活在画家村中的各种类型的艺术追梦者、艺术投机者和艺术殉道者。
书中傅双北、吴子强、董青平、王娅楠等创作的艺术作品均系作者构思;书中有些细节得益于赵铁林、马越作品的启示,得益于宋庄艺术家所创造的生活方式和艺术观点,在此致以诚挚的谢忱!
五木
2021.1
引 子
宋庄是华北平原上一个极普通的村子,坐落在北京郊区。这些年,陆续有画家从全国各地聚集到这里,买了农民闲置的院子,将它们改造成画室,在里边生活和画画儿;后来,又有开发商盖了许多楼房出售,艺术家便越聚越多,一时名声大振,沸沸扬扬闹得无人不晓了。
刚出名时人们管她叫“画家村”。现在已是高楼林立,商铺毗连,灯红酒绿,俨然一座艺术之城了,人们还叫她“画家村”。
初,农民看那些城里来的画家跟看稀罕物似的,看什么都新奇;现在,大家习以为常,不再注意他们了,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可是,那些行为古怪的艺术家总能整出些怪诞不经的事儿来。前些日子就闹腾了一回,闹得整个宋庄炸了窝儿。
大白天街上传来唢呐声和号啕大哭的声音——这也不算稀罕,可能是谁家发丧。老乡们站在门口,看见许多披麻戴孝的男女,跟在一辆黄色面包车后面,一路号啕,踏着悲歌鼓乐,缓缓经过宋庄大街。
前有经幡引路,后面跟着长长的车队。一个打扮成巫师模样的人,一边抛撒纸钱,一边哑着嗓子高喊:
“大黑回来!回家乡来!你不要到东边去,东边风急浪大,你的关节会受不了;大黑回来!回家乡来!你不要到南边去,南边毒日暴晒,汗水会眯住你的眼睛;你也不要到西边去,不要到北边去,那是别人的家,哪儿也不如咱家里好!
“回来吧大黑!家乡有美食待你,有乡音唤你,有亲人疼你;回来吧,大黑!回家乡来吧!哪里也不如家乡好!”
那人围着面包车,车前车后,车左车右,不断向天空抛撒纸钱,送葬的人们号啕不止;各处路口还摆了香案祭品,车队经过时有人燃放鞭炮。
老乡便纳闷儿:画家们都年轻轻的,是谁家死了老人吗?谁家的老人有这么好福气,搞这么大场面,有这么多人送葬呢?
那招魂的人叫他“大黑”,想必是一位显赫的画家英年早逝吧?
他们到处打听,打听到的结果却如重磅炸弹,让人惊得目瞪口呆!
“大黑是一条狗!画家养的一条黑狗!”
“怎么会呢?你没看男男女女都披麻戴孝,号啕大哭吗?”
“那面包车上明明挂着一张黑狗的画像!”
“这帮狗娃子真是胡闹,当爹妈的要知道还不气死?”
于是,有人给派出所打了电话。派出所民警出来看了看,问画家们什么意思。一个家伙灵机一动,说这狗的爷爷是革命功臣,救过伤员,立过战功,所以要厚葬。
警察将信将疑,看他们没有什么不良动机不良言行,也就放任不管了。
送葬队伍出宋庄大街不远,拐进了村外一片树林里……
这叫什么事儿?画家村里都住着些什么人?怎么会干出这等荒唐事儿?
几句话说不清楚,得回过头去一幕幕回放,细细品味。
大约上世纪九十年代,那会儿画家村刚刚出名,陆续有画画儿的从全国各地聚集到这里来。
这天,又有人千里迢迢来投宋庄……
一
初到宋庄
1
梁春燕头一回离开父母,头一回离家那么远,头一回看到没有绿色的灰秃禿的田野和村庄。她坐在拖拉机上,蹙着眉毛,紧紧抱住吴子强的胳膊,像怕他从自己手中突然消失。
拖拉机穿村而过,“嘣嘣嘣嘣”震得窗棂上的纸片儿乱抖,咳出一个个黑色烟团,空气里留下一丝淡淡的焦烟味儿。
初冬季节,树叶凋零,树杈恣肆,处处显露着村落的颓败:有的窗格儿已经残破,有的屋檐已塌陷,有的院墙已经倒塌。屋前房后趴伏着干枯的杂草和藤蔓,蜷曲的叶子在风中瑟瑟抖动……这些年,许多年轻人离开农村,到城里工作和生活去了,留在村里的多是些老人和孩子。
大门上残留着褪了色的春联。一群雏鸡跟在母鸡身边,贴着地面寻寻觅觅,发出“啾啾啾啾”细碎的声音,于清冷中透出些许生机。
吴子强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难道,这就是他满腔热情,远道来投的宋庄?难道,这就是他要放飞艺术梦想的地方?难道,这就是他捧给春燕的未来生活?
李小冉这家伙,满嘴跑火车,说话太不靠谱!
走了一段,遇见了几位站在胡同口唠嗑的老太太。吴子强慌忙跳下车来:“大妈!跟您打听一下,那些画画儿的住在哪里?”
有位胳臂上套着红袖箍的妇人,把他从头到脚睃了一遍:黑不溜秋,穿一身筋筋绊绊的牛仔服;长发披肩,戴一副五彩蛤蟆镜,分不清是男是女——妈呀,又是一个怪物!
她抬头望了一眼拖拉机上坐着的姑娘,倒是十分俊秀,白白净净,穿件碎花儿小红袄,顶喜人的。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是你媳妇?”出于职责,她很想多问点什么,甚至想要看看他们的证件。
“嗯,这村里有外来的画家吗?”
“东边住着一帮画画儿的!都在村东头!”另一位老太太答道。
“谢谢!”
吴子强受不了那些刨根探底的目光,跳上车“嘣嘣嘣嘣”开走了。
“租院子不?”车子开出去十多米,老太太们才想起了自己的正经事儿,她们的声音被拖拉机的“嘣嘣”声吞没了。
村东头树多屋少,一栋四层高的白色洋楼十分抢眼。这里显然不是农民的房子,该是画家的工作室吧?
拖拉机直奔小白楼去。等到跟前,才发现墙高院深,大门紧闭,门窗都装着铁栏杆,大白天窗户里亮着灯光,有一种神秘诡异的感觉。
“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
忽然,从白楼里传出一声嘶哑的清唱,有些走调。
吴子强趴在门缝上望了一会儿,里边空空荡荡,静得瘆人,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一个软体落在地上,把他吓了一跳。
细看,是只猫。那畜生转身跑了。
一个老汉赶着羊群路过那里,吴子强问:“大爷,这楼里住着什么人?”
“疯子,都是疯子。”
吴子强以为老头开玩笑,将那些行为不轨的艺术家戏称为疯子。
“您是说,那帮画画儿的?”
“画画儿的住在那边!从小卖部东边拐进去,在水泡子边上。”老头认真地指点着。
拖拉机折回来走了一段,看见了小卖部,门口的空地上坐着一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画画儿。
吴子强跳下车来跑了过去,搭讪道:“写生呀?”
那人只抬了一下头,没搭茬儿——看不清多大岁数,头发乱蓬蓬的,脸蛋儿和鼻尖儿冻得通红。他从挤扁了的铅管里使劲往外挤颜料,冒着寒风在卡纸板上涂抹;他一边紧张地画画儿,一边忙不迭地吸溜鼻涕,一副忘乎所以的样子。
“够辛苦的,这大冷的天!”吴子强嘟哝了一句,递给他一支烟。
“呜嗷,呜嗷呜嗷!”那人把烟挡了回来,焦躁地乱叫——噢,原来是个哑巴!
“邪了门了!”吴子强自嘲地笑笑,“不是疯子就是哑巴!今天怎么啦?”他给自己点着烟,茫然张望。
商店的棉絮门帘动了一下,从里边拱出一个人来。这是一个留着青髯,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扎着马尾巴长发的瘦弱男子。他手里托着一把挂面,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那男子望见了拖拉机上的小红袄,眼睛为之一亮,脚底滞留了一会儿……
吴子强站起身来,看了看他,闻出了同行的气息。
“您是住在这里的画家?”
“嗯。”
“您认识李小冉吗?”
“认识。”
“嘿!总算找到了!”
“他出门了。”
“啊?”吴子强大失所望,“我是他的同学。我们从外地来……”
对方无精打采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跟我走吧。”
吴子强跟在马尾巴后面,车子放慢了速度,拐进一条胡同。
马尾巴看了一眼车上的大包小包,问道:“你们是来租房子的?”
“有这个打算。”
“小冉今天不在家,先到我那里去吧。他就住在我隔壁。”
“他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好。他行踪不定,有时当天回来,有时三五天不回来,没准儿。”
“能跟他联系上吗?”
“他没有固定的地方。你们住下来等他吧。”
马尾巴推开了虚掩的大门。院子里曾经的繁荣消失殆尽,只留下瓜棚上纠结的枯藤、吊着的葫芦和几个红透了的南瓜。满地的花草已然枯蔫。自来水龙头不停地滴漏,石槽里的清水从边上溢出来。被水滋润了的枯草蹿出些许新绿,还在顽强地延续着生命的旅程。
树上挂满柿子,红玛瑙一般,在阳光下晶莹透亮。有的被鸟儿啄落,掉在土里,或掉在水泥地上摔成一摊污迹。
马尾巴推门入室,迎面扑出一股凉气——屋里比外边还要冷。
满屋乱糟糟的,墙脚横七竖八躺着啤酒瓶,满地烟蒂;铁炉子冷冰冰地蹲在屋中央,炉边堆满炉灰,上面弃着啃光了肉的鸡骨头。
“昨晚没注意,炉子灭了。我先生上火,烧点水。”
“大哥,我来生火吧!”
春燕取下头巾,挽起衣袖,开始掏炉子。
马尾巴愣了一下……他抓了一把擦笔纸扔进炉膛里,取来了引火煤和蜂窝煤。
“歇会儿吧,让我媳妇干。”吴子强递了支烟给他,“大哥贵姓?”
“免贵姓王,王自鸣。我和李小冉是好朋友。”
王自鸣满脸菜色,眼眶发青,这是熬夜和营养不良的明显标志。他拘谨地坐在小板凳上,两手夹在膝间,脚后跟一颠一颠的——屋里实在太冷了。
“我叫吴子强,我媳妇叫梁春燕,我们从四川康定来。”
“够远的。”王自鸣望了春燕一眼,垂下眼帘。
说完,没话了,两个人都不健谈。
“这大冷的天,还有人在外面画画儿……”
“噢,是个哑巴,天天在村里画,一年四季,除非生病,从不间断。”
“够执着的。这么冷,还不冻坏了?”
“他扛冻,实在扛不住了,就跑到村里的老年活动室去。”
“没人教过他?他把油画颜料直接抹在纸板上,全吸油了。”
“教过,我还教过他呢!他横竖不听,还跟你急……”
吴子强注意到墙脚杵着许多画,问道:“能看看您的画吗?”
“看吧。”
吴子强挨个儿翻看,都是些张嘴大哭的光屁股婴儿,色彩单一,没有笔触,抹得光光的……他不喜欢这些画,但必须装出认真的样子。遇到实在无法忍受的画儿,便问一句:“还没画完?”
王自鸣察觉到了对方脸上的不屑,他有必要做些引导:
“人一生下来就为自己哭泣……我的画比较前卫,主要画一些观念,并不拘泥于油画技法。”
“哦,画了这么多!”
为了表示尊重,他又往回翻了一遍,一心想找出点值得赞扬的地方来。
“画了不少,够用功的!”他找不出别的赞语来。
“操!什么眼神?表扬小学生哪!”王自鸣心里骂道。
春燕生着了火,拎着铁壶到院里灌了一壶水,坐在火上,又麻利地把炉灰撮出去,地面显得宽敞多了。
没多久,水壶轻快地唱起歌来。
王自鸣问:“您画什么画儿?”他觉得这家伙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想探探他的底。
“我是学院派,比较传统。”吴子强走到哪里,嘴上都挂着“学院派”。其实他只读过三年艺专。
王自鸣笑笑,那是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嘲笑。
“到这地方来,那一套可吃不开了!”他想。
在宋庄,“学院派”是保守和落伍的代名词,让人瞧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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