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冯友兰和青年谈心系列:不是问题的问题(哲学大师冯友兰和年轻人谈心,命运解读)
》
售價:NT$
254.0
《
月与蟹(青鲤文库)荣获第144届直木奖,天才推理作家经典作品全新译本。一部青春狂想曲,带你登上心理悬疑之巅。
》
售價:NT$
230.0
《
索恩丛书·盛清统治下的太监与皇帝
》
售價:NT$
403.0
《
透过器物看历史(全6册)
》
售價:NT$
2234.0
《
我在台北故宫博物院读名画
》
售價:NT$
500.0
《
尼罗河往事:古埃及文明4000年
》
售價:NT$
347.0
《
一个人·谁也不是·十万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反思自我的巅峰之作)
》
售價:NT$
250.0
《
重写晚明史(全5册 精装)
》
售價:NT$
3560.0
|
編輯推薦: |
《纪念碑》开端像一个紧张而惊险的悬疑故事,压抑的气氛,暗影憧憧的人物命运。一对上海青年在大时代中被命运拨弄,男青年在革命初期贴出决心书,到偏远山区插队落户,到艰苦的环境中去锻炼改造自己,一时成为风云人物,而实际上他是去追随心仪的女青年。在偏远山区,他收获了爱情与事业,成为国有大企业的员工,满心欢喜地等待未婚妻的加入。不料形势急转直下,中央政策允许插队知青返城,他心爱的姑娘离开山村,成为上海厂长儿子的未婚妻。他带着一包炸药潜回上海,在弄堂里,面对劝阻的居委会干部和群众,他引爆了炸药。
这位满腹怨气的返城知青,引出众多的故事线头,牵动整部小说中的时代脉搏。那个被他追求的女青年,也是作者埋伏深远的线头,牵连着百废待兴的企业改革、新生的政治力量、后续的“拨乱反正”。而恰恰是这个爆炸事件彻底打乱了史引霄家精心准备的难得的生日晚宴,也把这位女区长的家庭成员、社会关系以及她的性格特点、工作状态呈现出来,主人公史引霄、丈夫平楚、三女一子,处理家务女孩(战友的女儿麦蛾)、儿子的两任女友,楼上的医生夫妇、退休干部朋友,平楚同父异母的姐姐翠姑妈、侄子李沫丁,司机小贝、办公室主任、副区长等等,轮番出场,多而
|
內容簡介: |
《纪念碑》是王小鹰的第十部长篇小说。小说用细致的笔触、优雅的语言,以改革开放初期上海某区区长史引霄积极工作为线索,展开了改革故事与革命往事相互交叠、两代人的命运相互交织的丰富情节,描绘出一批老新四军战士和他们的后代,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始终以赤子之心报效祖国的鲜明形象,真实还原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以后改革开放的历史场景。
|
關於作者: |
王小鹰,1947年生,浙江鄞县人。1968年高中毕业后务农,1982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后任《萌芽》杂志编辑。1975年开始发表作品,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上海作协专业作家,中国作协第四、五、六、七届全委会委员,上海市作协第四届理事。著有长篇小说《你为谁辩护》《我为你辩护》《丹青引》《我们曾经相爱》《吕后·宫廷玩偶》《问女何所思》《长街行》等,中短篇小说集《一路风尘》《相思鸟》《意外死亡》《前巷深·后巷深》《新嫁娘的镜子》等,以及散文集《爱情不独享》《都市人》《寻常情怀》等。
《一路风尘》获全国中篇小说奖,《丹青引》获上海文学艺术奖、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奖、人民文学奖,《长街行》获“五个一工程”奖。1998年获首届中国当代女性文学创作奖。
|
內容試閱:
|
史青玉笑盈盈伸出一只手掌,落落大方道:“我叫史青玉,是霄妈妈的养女。”
李沫丁伸手与青玉握了握,他穿了件深灰色隐条直贡呢盘扣对襟衫,袖管卷起两寸余,露出本白的塔夫绸夹里,谦恭地道:“青玉姐,小弟白丁在彭浦新村小学教小朋友画画。”
翠姑妈纠正道:“阿丁,你要比青玉姑娘年长好几岁呢。”
李沫丁仍谦恭道:“称呼不关乎年龄。我老早就听讲青玉姐的身世,十分敬仰。尊者为大嘛!”
雪弓横插进来,喊着:“阿丁哥。”顺便在对方肩胛窝里捶了一拳。雪砚雪墨也依次打了招呼。握过手后,雪墨咬着雪砚耳朵嘀咕道:“他的手指甲哪能留得那么长?把我的手心都抠痛了!”雪砚轻轻踩了下她的脚尖。
李沫丁弯腰去脚边旅行袋里取东西,雪墨哪里憋得住,坏笑道:“翠姑妈,阿丁哥哥说他叫白丁,他怎么也不要老祖宗的姓氏啦?”
翠姑妈一时楞住,李沫丁直起腰身道:“白丁是我的艺名,户口簿上仍是李沫丁。”
雪墨仍不罢休,追问道:“阿丁哥,你教的学生,他们喊你李老师呢还是白老师?”
李沫丁笑了,笑容跟他的垂肩白发相称,好像是戴了面具,或者是戴了假发套,他道:“雪墨小妹很有幽默感哦!学生们都喊我白老师,我在学校里用的是艺名。”
雪砚屏住笑,道:“阿丁哥哥你别理她,她就会捣蛋!”
李沫丁早已收拾了笑容,将手中一只印花桑皮纸包着的盒子恭恭敬敬递给翠姑妈:“小嬢嬢,这是我特为托朋友从香港带过来的油画颜料,小爷叔一定派得上用场。”
翠姑妈捧过盒子,道:“阿丁啊,亏得你还真是摸透你小爷叔脾气,他吃的穿的都不在意,独独对笔啦颜料啦纸啦讲究得要命。只是他今朝……”求助地望住雪弓,雪弓耸耸肩胛,扭头看青玉姐。
青玉姐缓言道:“楚爸爸要赶着完成送全国美展参展作品。停顿了十多年,重新举办全国性的展事,这对楚爸爸来说,十分重要。所以……”
李沫丁忙道:“我晓得,对于艺术家来说,没有比艺术更要紧的事了。小嬢嬢,你代我转交给小爷叔。如果他用得上手,尽量跟我说,我能托人买到的。”
翠姑妈啧啧道:“难为阿丁想得周到!”
李沫丁又从旅行袋中摸出一只黄花梨木盒,四面雕着葳蕤的兰叶,十分精巧。见众人目光俱被此吸引,他愈是谦恭道:“这是我送给小婶娘的生日礼物……”
雪墨抢白道:“哦哟,什么金银珠宝吧?史引霄同志不会要这些东西的,不批评你一个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就算你阿丁哥运道了。”
李沫丁道:“雪墨小妹,你猜错了,并不是金银珠宝饰品。”他眼珠子意味深长地在周遭疑惑的目光中笃悠悠地兜了一圈,用长指甲修整得匀称洁净的大指、食指和中指优雅地扳开盒盖上的黄铜锁扣,啪嗒打开了盖子——原来盒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套青翠碧绿的麻将牌!
雪弓“哇”地叫起来,笑道:“阿丁哥,你这个生日礼物别出心裁哦!”盯住两个妹妹,“星期天,我们正好凑一桌,陪妈妈摸两圈,帮她松松脑子。”
雪墨翻他一个白眼:“我打不来麻将的!”
雪弓道:“你那么聪明的人,两圈摸下来就学会了嘛。”
“我才不学呢,玩物丧志!”雪墨边说边瞟了李沫丁一眼,“先问问姬瑜,她批准不批准你搓麻将?”
雪弓因道:“小妹你的观念太偏狭了。麻将局变幻莫测,有战略有战术,有博奕有胆量,有智慧有趣味。你不晓得啊,姬瑜是麻将高手呢!”一胳膊挽住了姬瑜的肩膀,气得雪墨拿背脊对住他们俩。
雪砚道:“你们先别争麻将的利弊,要紧的是我们的史引霄同志星期天能不能休息?有没有空乐享天伦来搓麻将?”
翠姑妈从李沫丁手中接过黄花梨盒子,嗔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哪里是给你们日常玩的?欣赏欣赏,留作纪念!”转身问李沫丁,“阿丁啊,这太让你破费了!一盒子翡翠麻将,要多少钞票啊?”
“小嬢嬢,这不是翡翠,是青瓷,并不破费多少的。”李沫丁的眼珠躲在眼眶斜角落里,悄悄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翠姑妈圆脸拉成椭圆,其他人并无多少变化,只青玉大姐痴呆呆盯住黄花梨木盒,似欲扑将进去。他便愈是谦恭道:“小婶娘不是被造反派没收了一副青瓷麻将吗?近几年,浙江龙泉那边渐渐恢复了烧窑。我特为去了趟龙泉,挑了这副青瓷麻将,当然比不上老货,聊胜于无吧。”
久未出声的史青玉突然跨前一步,与李沫丁仅咫尺之内,急促问道:“你从哪里听到霄妈妈遗失麻将的事情的?你怎么晓得装麻将的盒子是兰花图案的?”
李沫丁稍稍朝后仰了仰身躯,沉吟片刻,便道:“不瞒青玉姐,小弟闲时爱逛文庙,收点小玩意。听文庙街上流传的,有人来打听装在螺钿兰花图案盒中的青瓷麻将,并且……还指着小婶娘的名字呢。”
史青玉不容分说,一把从翠姑妈手中捧过黄花梨木盒。翠姑妈猝不及防,怔住了。旁边雪弓他们几个,从未见青玉姐这般失态,疑惑地互相望望。
史青玉将木盒抵住胸口,腾出一只手翻拨盒中的麻将,青瓷相碰琤琤作响,扣人心弦。众人都不晓得素来端雅稳妥的青玉姐为啥对李沫丁送来的麻将牌这样紧张,一时大家都盯着她。不一会儿,青玉翻出了一张花牌,嘘了口气,面孔上的线条松弛开来,浅笑道:“这不是霄妈妈遗失的那副牌,霄妈妈那副牌独独少了梅兰菊竹中的兰花牌,这副牌却是齐全的呢!”便将手中的花牌递给众人看。
雪砚内秀,心思绵密,喜好推理。拿着那张花牌看了看,沉吟道:“青玉姐,倘若有人得了妈妈那副牌,补了这张兰花牌呢?”
史青玉缓缓摇头,道:“霄妈妈的那副牌,青得很厚,很重,像千尺古潭水;这副牌,青色明丽透明,像春天的池塘……”
一旁李沐丁很闲雅地笑笑:“去龙泉那边,这样青瓷麻将普通商店都有卖,只不过根据烧窑的技巧,价钱落差蛮大的。以一盘雀窑出的货为昂贵。我这副牌,是托朋友到雀窑定制的,比一般商铺里的略高一筹。还是那句话,肯定不能与小婶娘从前的老货比。”
因这副牌并非价值连城,翠姑妈便有些扫兴,脸上的笑纹也折损了许多,咕哝了句:“哦哟,钞票如粪土,情义值千金嘛!阿丁有这份心便是好。”又叮嘱道,“青玉姑娘,这副牌你收好了,回头交给他小婶娘时,总要帮阿丁美言几句的。”
青玉仿佛从梦中醒来,左右看看,得体地点了下头。她仔细地将那张兰花牌归拢,合上盖子,摁紧锁扣。
麦娥使劲拽了下翠姑妈的后衣襟:“菜都要凉了呢!”
翠姑妈连忙把笑纹撑满整张面孔,放开喉咙:“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又道,“雪弓,你是长子,今朝你爹娘不在,你便坐上位了。”
雪弓呵呵笑道:“姑妈,你是长辈嘛,当然你坐上位啰!”
翠姑妈心里受用,那笑纹簇成怒放的龙爪菊,道:”我一个不知天文地理的家庭妇女,哪里好坐上位哟!”脚步却往中央挪着。
雪墨眼珠骨碌一转,亦大声道:“我建议,今天是为史引霄同志六十大寿而摆的宴席,她人虽不到,上位得给她留着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