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淳朴的日本人如同花朵一般生活在大自然中,他们教给我们的难道不是一种宗教吗?在我看来,如果不能变得更加幸福和快乐,就学不会日本艺术。尽管我们学习和工作的环境充满规章制度,我们也必须回到大自然中。”出自凡﹒高于1888年9月在阿尔勒写给弟弟提奥﹒凡﹒高(Theo van Gogh)的信。
自1970年以来,我一直在哈利利家族信托基金的赞助下收集多个领域的藏品:日本明治时代的艺术(Art of Meiji era Japan,1868—1912年)、日本和服的三百年(Three Hundred Years of Japanese Kimono,1700—2000年)、伊斯兰世界的艺术(Arts of the Islamic World,700—2000年)、西班牙金属制品(Spanish Metalwork,1850—1900年)、世界上的珐琅(Enamels of the World,1700—2000年)和瑞典织物(Swedish Textiles,1700—2000年)。我惊叹于日本明治时代装饰艺术的卓越技艺,沉迷于其无与伦比的美丽。可令我惊讶的是,与明治艺术相关的信息十分罕见,受此启发和鼓舞,我着手广泛收藏跨越这非凡44年的珍品。
1995年,我们的丛书出版,涵盖了两千多件藏品,共有九册,名为《明治之宝:日本的宝藏》(Meiji no Takara: Treasures of Imperial Japan)。毫不夸张地说,想要在当今复制出如此巧夺天工、专注细节、集艺术之大成者的作品是不可能的。明治时代是一个瞬息万变的时代,但在此44年间,日本人民仍延续和发展其传统艺术。与此同时,日本艺术在欧美广泛流行,日本皇室艺术家(Artist to the Imperial Household)创作出大量艺术品,在世界博览会上夺得金牌。1878年的巴黎世博会上,超过1600万名游客参观了日本明治时代的艺术品,1889年的巴黎世博会,游客数量超过3200万,到了1900年,这一数字变成了令人震惊的5000万。
明治艺术家们以孜孜不倦的努力和无与伦比的创作力开拓了崭新的市场,这本书将显示明治时代日本生产的漆器、金属制品、陶瓷、珐琅和其他应用艺术对西方艺术家产生的巨大影响,这种影响丝毫不亚于广为人知的日本版画和绘画。一些具有前瞻性的画家,如文森特﹒凡﹒高,其作品中的明治主题和风格显而易见。我衷心希望您能喜欢这部具有开创性的著作,发现明治时代日本标志性艺术对印象派、现代艺术运动以及西方其他艺术家的巨大影响,并与我分享您的发现。正如我在2006年阿姆斯特丹凡﹒高美术馆举办的展览《日本的奇迹:哈利利收藏的明治艺术”》开幕时所说:“日本有崇尚自然的传统,凡﹒高将自然带给日本人,日本人因为热爱自然而欣赏凡﹒高。”展览的组织者克里斯﹒席尔迈尔详细钻研了明治时代日本艺术对凡﹒高的影响,这本书中不少内容都来源于她为策划凡﹒高美术馆的展览所做的研究。
2011年底,日本广播协会(NHK)拍摄了长达3小时的纪录片,名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艺术的秘密:哈利利收藏中明治工艺的隐藏杰作》(The Secret of the World’s Finest Art: Hidden Masterpieces of Meiji Crafts from the Khalili Collections)。当我得知这一系列纪录片国内观众数量巨大、引发了广泛的兴趣、明治时代的艺术品再次备受追捧时,我感到自己将这些藏品展示给世界各地的观众而付出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我衷心感谢本书的编辑和主要撰稿人格雷戈里﹒欧文,感谢合著者阿克塞尔﹒吕格,克里斯﹒席尔迈尔,泰丰﹒贝尔京和横沟熙子,他们的尝试为明治艺术注入了活力,还有约翰﹒豪斯教授,这位著名学者在本书出版之前遗憾地离开了我们。该项目由安德鲁﹒基兰负责,他如同对待我之前的许多项目一样,执行了十分严格的标准。我的妻子玛利昂(Marion),儿子丹尼尔(Daniel)、本杰明(Benjamin)和拉斐尔(Raphael),还有一直对于我们的收藏显示出巨大兴趣的哈利利家族基金的董事会都给予我了无私的支持和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