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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聚焦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主题出版重点选题,关注代打工者子女的生活现状和心灵成长
★关注海岛发展,呈现海湾风情,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在儿童文学界独树一帜
★以父子情为主线,工友情为副线,展现淳朴善良的家风传承和互助友爱的社会风气
★“菜谱”所呈现的美食滋味、文化滋味、人情滋味交相融合,别具特色
一段父子情,几道江湖菜。
一群俗世奇人的侠义人生,一部城乡变迁中的少年成长史。
少年的出发,象征着寻根与回归;
少年的追寻,象征着传承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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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为聚焦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重点选题,关注代城市打工者及其子女的生活现状,关怀少年的心灵成长,深入思考中国普通家庭在新时代面临的新格局、新视野。
十三岁少年谷雨的爸爸是琴岛的代打工者,经过多年奋斗,在琴岛扎根立足。爸爸因劳累生病卧床,挂念当年和工友们一起吃过的几道特色菜。谷雨为了寻找菜肴,坐上复兴号列车,开启了对父辈奋斗历程的追溯。
独具韵味的海岛风景,令人惊诧的城乡变迁,侠肝义胆的父辈群像,俗世奇人的打工江湖……一本无形的菜谱让远去的故事在新时代焕发出勃勃生机,也让少年在生活的沧桑中体味到人情之美和人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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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吉宙
一个儿童文学作家,一个阅读推广专家,一个儿童文学阅读的“点灯人”,一个孩子们眼中的“大男孩”。青岛市文联签约作家,齐鲁文化之星。他以诗化的文字,纯美的故事,绘就了一幅幅成长画卷。曾出版长篇儿童文学作品《青草湾》《燕明刀》《孩子剧团》《五彩绳》《我的湾是大海》等。作品曾入选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百种很好出版物”,并荣获冰心文学奖、冰心儿童图书奖、泰山文艺奖等多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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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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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故事里的菜 ……1
第二章 江南可采莲 ……13
第三章 佛跳墙 ……27
第四章 一蓑烟雨任平生 ……40
第五章 江湖夜雨 ……54
第六章 木栈道 ……67
第七章 野馄饨 ……79
第八章 老味道 ……91
第九章 明天出发 ……99
第十章 呼啸的高铁 ……110
第十一章 沽河 ……123
第十二章 萤火虫 ……134
第十三章 七月七 ……145
第十四章 在家看海 ……156
第十五章 沽河入海口 ……163
第十六章 台风 ……171
第十七章 二十四腿 ……185
第十八章 大雪 ……203
第十九章 雪底芹芽 ……217
第二十章 过年 ……228
第二十一章 正月十五雪打灯 ……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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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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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故事里的菜
五月的黄昏,海风轻轻吹过。
谷雨放学回家,准备给爸爸做饭。
“爸,您想吃点啥?随便点,我一脑袋菜谱,都藏在这下面呢!”他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儿,习惯性地一甩,很潇洒。
爸爸放下手中的草编:“下雪了吧?”
谷雨一愣:“爸,现在是五月,怎么会下雪呢?”
爸爸笑了:“下了,我闻见香味了。”
谷雨扑到床边,抓住爸爸的手:“爸,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爸爸哈哈笑了,扭头看向窗外:“我说的是槐花雪。”
谷雨乐了:“下了,下了,下槐花雪了。爸,我把窗户开大点儿,您好好闻闻,槐花可香了。”
小区里有几十棵槐树,树龄都不短了。这个季节,槐花开满枝头,一簇一簇,白得晃眼,香气袭人,风一摇,花瓣飘落,地上一层雪。
爸爸使劲嗅了嗅:“真香!可惜看不见,槐花都被前面那幢楼挡住了。还是白露家的位置好,开窗就能看见槐花。”
谷雨说:“您还没告诉我呢!想吃啥?”
爸爸刚要开口,手机响了。趁爸爸接电话,谷雨在心里琢磨,怎样才能让爸爸好好吃饭呢?
去年秋天,谷雨刚上初二,爸爸生了一场大病,双下肢瘫痪,从此卧床不起。在和妈妈一起照顾爸爸的日子里,谷雨学会了做饭。他极具天赋,炒得一手好菜,不亚于专业厨师。爸爸就喜欢吃他做的菜,觉得很对口味。
近,爸爸胃口不好,吃饭不香,日渐消瘦。谷雨就用功研究菜谱,包括研究手机中的美食视频,他想给爸爸做出可口的饭菜。
爸爸打完电话,拿起一个编好的花篮,冲谷雨晃了晃:“好看吧?跟你说吧,就我这手艺,放下可惜了。这不,现在成废人了,躺在床上,能干点啥?干脆把这手艺拾起来,多编几个小花篮,让你妈拿去插上花儿,摆在店里卖,能多挣不少钱呢!”
爸爸的家乡号称草编之乡、粉坊之乡。那里的许多村庄,一到农闲时节,家家户户不是编草编,就是漏粉条。爸爸的手艺是跟奶奶学的,以前在老家时,他编过草编。
妈妈走过来说:“你爸天生财迷,都这样了,还闲不住,天天编草编,满脑子想挣钱。”
爸爸说:“不挣钱能行吗?不挣钱咱们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虽说买房子的钱不是靠我编草编挣的,但至少有一半是靠我抡大锤砸出来的吧?当然,另一半全靠你。嘿嘿。”
谷雨说:“爸,快告诉我今晚想吃啥?”
爸爸说:“吃啥都行,我又不挑食。再说了,爸爸就爱吃你做的菜,就像洪七公爱吃黄蓉做的菜一样。哈哈。”
家里有部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是爸爸的工友长安送给他的,许多年了,书封和内页都泛黄了。爸爸不知看过多少遍,他很喜欢洪七公和黄蓉的故事。谷雨曾发现,爸爸捧着书,不是在看,而是在想。想什么呢?只有他自己知道。爸爸是个重感情的人,喜欢怀旧。
谷雨催爸爸:“咱们先不说洪七公和黄蓉了,快点菜吧!我有的是菜谱。”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现在不想听故事,就想给您做好吃的。”
“别急嘛!听我讲,我想吃的菜,就在故事里。”
爸爸向他招招手,谷雨走过去,将爸爸扶起来,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背后。
“爸,腿麻减轻了吧?”
“轻了。”
“快好了。”
“快了。”
每当这时,父子俩都会有这样的对话,一字不差,仿佛是一种仪式。妈妈说过,人生病了,就应往好处想,多说点吉利话,病自然就好了。
爸爸在讲故事之前,跟妈妈耳语几句,妈妈笑着走出家门。
爸爸给谷雨讲了一个故事——
咱们老家那地方,有一片槐树林,每年五月份,槐花就开了,那个香啊!老远就能闻到。
村里人都去够槐花,拿回家,撸花瓣,去梗,洗净了,烙槐花饼,蒸槐花馇,包槐花包子。槐花饭很好吃,就说槐花馇吧,蘸蒜泥吃,很可口。蒜泥的辣味儿和槐花的香味儿掺在一起,特对味儿。
那年春天,我跟你奶奶去够槐花,一会儿工夫就够了一筐槐花。突然,你妈跑过来,拉我去看打鱼的。槐树林里有个湾,几个大人在那里打鱼。哈哈。那年我十岁,你妈九岁。
我俩跑过去,站在湾沿上,看大人打鱼。一网下去,拉上十几条鲤鱼。他们往水桶里放鱼的时候,有一条大鲤鱼,一挺身子,蹦到旁边的草丛里,甩着尾巴,一个劲儿地扑腾。
一个大人对我们说:“还不去捉?谁捉到就算谁的。”
我一听,下手就去捉鱼,你妈也伸手去捉。我一把摁住鱼头,她摁住鱼尾。
“我捉到的。”
“我捉到的。”
我俩摁住鱼争起来,谁也不肯放手。后,还是那个大人发话了:“你俩别争了,不管谁拿回家,做熟了,一块吃不就行了?”
你妈一听这话,手一松:“给你吧!我上你家吃鱼去。”
就这样,我把鱼拿回家。你奶奶一看:“这么大一条鱼,怎么做呢?”
你妈说:“不管怎么做,我都在你家吃鱼,是我俩一块捉到鱼的。”
你奶奶笑着说:“好!好!请你在我们家吃鱼,那我可得好好做喽!”
你奶奶可会做鱼了,她把鱼收拾干净了,撒上一把槐花,放到锅里蒸,槐花的香味,一丝丝地浸到鱼肉里,味道特别鲜美。啧啧,后来我再也没吃到那么好吃的鱼。
我和你妈抢着吃,一条大鱼几乎被我俩吃光了。这道鱼不光好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槐花清蒸鱼。
当初你奶奶做这条鱼,可不容易。槐花有的是,可那些做鱼的佐料,我们家不全,是你奶奶跑邻居家借的,这家借点味精,那家借点料酒。那时候日子穷啊!
多少年过去了,我再想吃槐花清蒸鱼时,你奶奶已经去世了。唉!那些年我一直想多干活,多挣钱,将来在城里买一套房子,把她老人家接过来住,看看光景儿,享享福。唉!这一点,我不如小木匠。噢,就是你刘叔叔。
爸爸连声叹气,故事讲完了。不知为什么,爸爸提到了小木匠。谷雨见过他,他也是爸爸的工友,本名刘修九,绰号“小木匠”。爸爸给谷雨讲过一点他的事。
他是安徽人,因是木匠出身,工友们直呼其小木匠,顺口。木匠就木匠吧,为何冠一“小”字?他长一张娃娃脸,光看面相,不过十七八岁,一点不像三十岁的人。他有一手好木匠活儿。单说做小方凳,一批凳子做完了,随便捞起两条,凳面一对,严丝合缝,针扎不进。提起一条,直起来,扔个高,啪,四条腿落地,嘣一下,立住,四平八稳,不摇不晃,不歪不斜。
有一次,小木匠打家具抡大锛,一锛下去,没锛着木头,锛到腿上了。这下够受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养好伤,他觉得晦气,心里犯忌,加上这活儿本就不吃香了,零打碎敲地干点活儿,挣不了几个钱,便将家把什儿一收,不干了。不当木匠了,干啥?老婆撵他出来打工,蟹子过河随大流。
本来,谷雨想让爸爸再给他讲讲小木匠的故事。他对爸爸的那几个工友很感兴趣,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可是,已经到饭点了,谷雨急着给爸爸做饭。
他捋了一下刘海儿:“爸,我知道了,您想吃‘槐花清蒸鱼’,我这就给您做去。”
妈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槐花,一条大鲤鱼。
“槐花!鲤鱼!”谷雨抢过妈妈手里的槐花,“您从哪儿弄的?我正想去够槐花呢!”
“市场上卖海蛎子的王大妈送给我的,她专门去福山上够的,山上槐树多,听说大家伙都去够槐花。”
谷雨将槐花洗净了,放在盘子里,一缕清香飘满屋子。
妈妈在收拾鱼,嘴里哼着童谣:
小小子,做钩钩儿。
做好钩钩儿钩槐花。
槐花香,槐花甜,槐花做成槐花饭。
香不香?甜不甜?
一顿能吃三大碗。
谷雨做鱼很拿手,他把处理干净的鱼腌制了一下,撒上槐花,辅以佐料,放到锅里蒸。然后,他往对面的楼上看,心想:白露在家干什么呢?
谷雨家在四楼,白露家在对面那幢楼的四楼。白露是他的同学,俩人还是同桌,关系很好,无话不谈。
白露长得很好看,高挑个儿,瓜子脸,大眼睛,白皮肤,性格内向,有些任性。不爱笑,话不多。喜欢写诗,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
谷雨说她像林黛玉。白露就说谷雨既像一个演员,又像一个导演。这是因为,谷雨长得很瘦,个子不高,刘海儿下面一双小眼睛,一笑就眯上了。两颗略大的门牙,像两粒排列整齐的、一致对外的石榴籽儿,闪着鲜亮的光。
他俩的名字挺有趣,听上去都与二十四节气有关。有时候,同学们把他俩的名字连起来,乱喊一通:“谷雨,白露。二呀二十四。”没什么道理,纯粹是闹着玩。
班里有两名同学,爱给别人起外号,他们给谷雨起了个外号:厨子。谷雨挺喜欢这个外号的。他给爸爸做饭这件事,学校的师生都知道,老师们夸他,同学们也都很佩服他。
白露偷偷地给他起了个外号:口哨少年。这个外号,只有他俩知道。谷雨喜欢吹口哨,吹得很好听。他把“口哨少年”用作微信昵称,头像是他站在海边拍的照片。白露的微信昵称是:水边的阿狄丽娜,头像是一架白色的钢琴。
此刻,他没看见白露的身影,不知她闻到“槐花清蒸鱼”的香味了没有?
白露对他说过:“你做饭的时候,我站在阳台上,就能闻见香味。”
谷雨也对她说过:“你弹琴的时候,我在家就能听到。”
鱼做好了,鱼香和着槐花的香味飘散开来。爸爸耸着鼻子:“好香!好熟悉的味道。”
他尝了一口,咂咂嘴,连声说:“好吃!好吃!跟你奶奶做的一个味道。”
妈妈尝了一口,惊叫一声:“天哪!还真是当年的味道。”
谷雨一吃,槐花幽幽的香气丝丝入心,鱼肉不散不碎,清香软嫩。
爸爸吃得很投入,筷子一直没停下来。
谷雨很开心,好久了,他终于再次看到爸爸吃起饭来那么香。他一拍脑袋:“爸,我一脑袋菜谱,还不如一道‘槐花清蒸鱼’。”
爸爸抹了一下嘴:“跟你说吧,我也有一个菜谱,那上面的菜,独一无二。近我一直在想,要能挨样吃上一口就好了。”
谷雨急忙凑上去问:“爸,什么菜谱?快告诉我,我一样样地给您做。”
“告诉你也没什么,只是那些菜啊,食材不好找,其中有一味佐料,说好找也好找,说不好找也不好找。离了它,那种味道出不来。”
“爸,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什么食材我找不到?什么佐料我找不到?什么味道我做不出来?”
爸爸拉着谷雨的手,微微笑着,报出几道菜名:
佛跳墙,野馄饨,脂鱼饺子,瓤子饼,顶黄菠菜,雪底芹芽,冰雪鲫鱼汤,二十四桥明月夜,豆面灯。
谷雨一听,不停地捋刘海儿。
先说“佛跳墙”,这是一道名菜,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做这道菜,配料不一般,通常选用鸡、鸭、鱼唇、鱼翅、海参、鲍鱼、干贝、香菇、笋尖、竹蛏、墨鱼、鹌鹑蛋等30多种主料和辅料,分别加工调制,加入高汤和老酒,文火煨制而成,特别费工夫。他研究过这道菜,曾问爸爸想不想吃,可爸爸直摇头。
“野馄饨”并不稀奇,在他们生活的琴岛,从夏天到秋天,野馄饨随处可见。一到深夜,马路边就支起一个个馄饨摊,现包现煮。馄饨就是馄饨,为何冠一“野”字?无从考证,这是琴岛人的叫法。
“脂鱼饺子”,他次听说。琴岛的饺子很有名,这座城市,面朝大海,物产丰富。人们包的饺子,除了平常的猪肉馅、牛肉馅和羊肉馅,更多的是就地取材,鲅鱼饺子、虾仁饺子、黄花鱼饺子、鱿鱼饺子、墨鱼饺子、扇贝柱饺子……各种海鲜馅的饺子,味道鲜美,吃一个,沧海犹在眼前。脂鱼是什么鱼?用它包的饺子是什么味道?他不知道。
“瓤子饼”,他听妈妈说过,但没吃过。不就是一张面饼吗?与市场上常卖的手抓饼、大饼、锅饼、葱油饼、鸡蛋饼等,有什么区别?
“顶黄菠菜”,听名字,不就是一种菠菜吗?菠菜很常见,一年四季都有卖的。买一把,择一择,或拌或炒,或做汤,怎么做也就是一道家常菜,并无稀奇之处。
“雪底芹芽”,这名字有趣。顾名思义,雪下冒出来的芹芽。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冬天,被大雪捂住的芹菜还会发芽吗?可能只是作为一道菜名,哗众取宠罢了,哪来的雪底芹芽。
“冰雪鲫鱼汤”是什么?鲫鱼汤是炖出来的,作为热汤,怎么能与冰雪联系在一起?如果单做鲫鱼汤,他很拿手,会好几种做法。无论哪种做法,不过一碗鲫鱼汤,食材也不缺。
“二十四桥明月夜”,这名字好美,出自一首诗。这首诗他背过:“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用诗句命名一道菜,并不鲜见。古诗中不乏赞美美食的佳句。比如:“鲜鲫银丝脍,香芹碧涧羹。”“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那么“二十四桥明月夜”,是一道什么菜呢?
“豆面灯”,他听爸爸妈妈说过,但没见过。老家过正月十五,家家户户做豆面灯。天一黑,仪式就开始了:送灯,守灯,猜灯花。灯火摇曳,照亮每一个角落,透出庄严之美。一盏灯,能吃吗?
谷雨想起那个古老的小村庄。从小到大,每逢过年时,爸爸妈妈就带他回老家上坟;上完坟,他们就开车返回,从来没住下,老家没有亲人了。他印象深的是,爸爸不止一次在路上说,以后,一定回老家过个完完整整的年。可是,一年年,他们一家三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老家,在谷雨的心目中,只剩下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谷雨把所有对于菜谱的疑问都向爸爸提了。爸爸却说:“一言难尽,以后再说吧!”
谷雨说:“那您先告诉我,每道菜怎么做,我保证一听就会。”
“想做这几道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用说你,就算我身体好了,想做出这几道菜,也不知要费多少工夫。”
“不管费多少工夫,反正这几道菜,我做定了!”
“算了。”
“不行。”
“孩子,要不……你做‘佛跳墙’吧!这里面,数这道菜好做,还便宜。”
妈妈说:“对,就做‘佛跳墙’吧!”
谷雨一甩刘海儿:“你俩少糊弄我,‘佛跳墙’便宜?这几道菜,包括面食,应该数它贵。不是说大话,我现在的厨艺顶个大厨,对各种菜品是有研究的,比你俩强多了。”
爸爸妈妈一齐冲他笑,笑得谷雨莫名其妙。
爸爸说:“我承认你做菜比我强,不过在我这里,这道菜就是便宜。”
谷雨说:“那您告诉我,这道菜怎么做?用什么食材?怎么个便宜法?”
“真想做,你去找个人吧!问问他,这道菜立马就成了。”
“找谁?”
“老马,你马大爷。”
“明天我就去找马大爷,正好是周六。”
听爸爸提起老马,妈妈问道:“老马还在琴岛?不是回老家了吗?好些日子没信儿了。前几天我去市场买菜,和田甜聊了几句,田甜也没提他。”
爸爸说:“他从老家回来了。谷雨刚进门那会儿,他给我打过电话。”
谷雨说:“爸,您别忘了跟马大爷说一声,明天我去找他。”
“真去?”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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