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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初看入门级,再看专业级
教师和学生都用得上的写作范本!
★“燕园三老”之一的张中行先生总结毕生写作经历的甘苦结晶,信笔写来,却自成系统
★著名教育专家、新教育实验发起人朱永新!
著名语文特级教师、“国培计划”专家李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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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张中行先生所著的一本关于如何写作的书,是一位与语文打了半个多世纪交道的行家对自己写作经验和体会的总结。从“什么是作文”说起,到“作文批改”止,对有关作文的各个方面加以剖析和论证,语言亲切,道理平实,教者与学者均可从中获益。张中行博学多识、造诣深厚,加之阅历丰富、治学严谨,其著述,谈学问以探赜索隐的知识性见长,书杂感以揆情度理的哲理性取胜,均以其真情、真知、真见,有益于世道人心,因而颇为学术界和读书界的人们所喜好,本书也沿袭着同样的文风,深入浅出、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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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中行(1909—2006):河北香河人,著名学者、哲学家、散文家。主要从事语文、古典文学及思想史的研究。二十世纪末未名湖畔三雅士之一,与季羡林、金克木合称“燕园三老”。代表作有《文言常识》《文言津逮》《佛教与中国文学》《负暄琐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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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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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Contents
一 缘起 001
二 什么是作文 004
三 为什么要作文 008
四 言为心声 013
五 辞达而已矣 020
六 言文距离 026
七 课堂作文的练功 031
八 多读多写 036
九 熟练与知识 041
一〇 读什么 047
一一 怎样读 053
一二 精与博 059
一三 读与思 065
一四 眼力的培养 070
一五 文言问题 076
一六 由记话起 083
一七 随手涂抹 088
一八 低标准和高标准 094
一九 关于照猫画虎 102
二〇 写作知识 107
二一 言之有物 114
二二 关于一己之见 120
二三 题与文 125
二四 条理与提纲 131
二五 按部就班与行云流水 138
二六 开头结尾及其间 143
二七 思路与字面 149
二八 藕断丝连 154
二九 顺口和悦耳 163
三〇 采花成蜜 170
三一 规格之类 177
三二 修改 185
三三 粉饰造作 193
三四 累赘拖沓 200
三五 板滞沉闷 207
三六 师生之间 215
三七 言教身教 223
三八 课内和课外 231
三九 作文批改 238
四○ 结束语 245
读后记 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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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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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读《庄子》的《山木》篇,深深叹服其立言之巧。在讲述伐木者不取无所可用的山木和故人杀不能鸣的雁两个故事之后,写道:“弟子问于庄子曰:‘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将何处?’庄子笑曰:‘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作寓言读,可以从多方面得到启示。也许是有点职业病吧,我从中悟出一点作文的道理。
作文有法吗?有人说有,而且甲乙丙丁,不能越雷池一步, 没有规矩怎能成方圆?有人说无,文无定法,也可以说是无法。我要学庄老先生,笑一笑说:作文在有法与无法之间。近应某刊之约诌了一首勉强算作诗的诗,比较详细地说明这点勉强算作一种主张的主张,不妨抄在下面:“若谓文无法,绳墨甚分明, 暗中自摸索,何如步随灯?若谓文有法,制胜须奇兵,循法作文章,老死只平平。习法要认真,潜心探微精;待到着笔时,舍法任神行。谓神者为何?思想与感情。瞻彼春鸟鸣,无谱自嘤嘤。” 我的这个主张,不过是“野狐禅”。曲高和寡,曲怪,和者也未必多。读张中行同志的《作文杂谈》,与我心会,才知道我并非踽踽的独行者。
中行同志同我一道从事语文课本的编辑工作三十多年,长我近二十岁,可谓忘年之交。他学识渊博,融贯经史百家之言,历览古今中外之书。文得力于蒙庄,诗似玉谿生,金石书画亦广有见闻。知道他的人都说他是真正的杂家。在这三十多年间,他感到心情舒畅的是近六七年。虽然年逾古稀,身子骨还挺硬朗, 干起事情来像个小伙子。啖蔗后甘,以此比喻他的老境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他曾经表示自己学语文,教语文,编语文,研究语文,运用语文,同语文打了半个多世纪的交道,体验到其中一点甘苦,很想把一己的体验写出来,对教者和学者也许都会有点益处。他这样表示,就这样做起来,才一年的光景,这本《作文杂谈》就完稿了。
《作文杂谈》是怎样的一本书,有什么特点,有什么价值, 我想,读者看了我上文的介绍自然明白,我再唠叨反而成了多嘴。而且一位博学的长者的写作体验,好比一桌丰盛的筵席,读者是搛一箸红煨熊掌,还是舀一匙竹荪双脆汤,要随心所欲才好,如果有人从旁不厌其烦地指指点点,说该怎么吃怎么吃,是一定会惹得与筵者皱眉的。但有一点我还是要提一下,就是作者把作文的方法看得很活。他说“条条道路通北京”,他并不把自己所谈看成学习写作的不二法门,也不认为世界上有这种不二法门。作文在有法无法之间,这也许是中行同志许多宝贵的体验中很重要的一点吧。我想,读者读这本书,不要抱上西天取经的态度,以为可以从中取得无量妙法,要抱逛花儿市的态度,花是随心草,捡顺心的买几朵几枝,赏色闻香,自得其乐。要活读,不要死读,这才合乎作者的意趣。
写到这里,偶然抬头看见墙上挂的一幅画,是友人赠与的, 画的是枯木逢春,从那瘦棱棱的老枝上爆出很大的花朵——也许是玉兰吧。我以为这样的画赠给中行同志是很合适的。我早年学过一阵子画,但始终没画好。再练得好些,一定要为中行同志画这么一幅,祝愿老枝上的新花,开得越来越多越好。
序,绪也。作为一种文体,应该叙其著作的所由作。我写下的似乎许多与序不相干,但文章作法既然很活,就算作序有何不可。质之中行同志,然耶否耶?
刘国正
一九八四年五月,于山海楼
二 什么是作文
这个题目似乎用不着谈,因为小学中年级的学生已经熟悉。作文是一门课,上课,教师出题,学生围绕题目思索,组织,分段编写,至时交卷,教师批改,评分,发还,如是而已。我当年也曾这样理解。因为这样理解,所以一提起作文,心里或眼前就有两个影子晃动。影子之一,这是严肃艰难而关系不小的事,比如说,课堂之上,如果写不好,等第就要下移,不体面;考场之上,如果写不好,分数就会下降,有名落孙山的危险。影子之二,作文要成“文”,文有法,如就题构思、开头结尾、组织穿插等等,必须勤摸索,牢牢记住,执笔时还要小心翼翼,以期能够不出漏洞,取得内行人的赞叹。两个影子合起来,说是等于枷锁也许过分,至少总是大礼服吧,穿上之后,就不能不正襟危坐,举手投足都要求合乎法度。回想小学时期,作文课就是这样兢兢业业度过来的。那时候还视文言为雅语,作文争取用文言,在两个影子笼罩之下,一提笔就想到声势,于是开头常常是“人生于世”,结尾常常是“呜呼”或“岂不懿欤”。老师当然也欣赏这类近于“套数”的写法,因而多半是高分数,有时还留成绩,受表扬。自己呢,有不少年头也以为这条路是走对了。
后来,渐渐,知道这条路走得并不对,即使不全错,也总是胶柱鼓瑟。认识变化的历程,河头驿站,游丝乱草,相当繁杂,不能多说。打个比方,起初旧看法占据天平的一端,因为另一端是零,所以老一套显得很重。以后日往月来,读,思,写,新的成分逐渐增多,终于压倒了旧的一端。为了明确些,这新的成分,也无妨举一点点例。例之一,某作家的文章谈到,民初某有怪异风格的散文大家谈他的作文老师,乃是一本书的句,文曰:“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好事者几经周折,才找到这位老师,是清末上海张南庄作的怪讽刺小说《何典》。我幸而很容易地找到此书的刘复校点本,读了,也悟出一些为文之道,是“扔掉一切法”。例之二是读《庄子》,如《知北游》篇答人问“道恶乎在”,说是“无所不在”,然后举例,说“在蝼蚁”,“在稊稗”,直到“在屎溺(尿)”。这是“扔掉一切法”的反面一路,“怎么样都可以”。一面是法都错,一面是怎么作都合法,这矛盾之中蕴涵着一种作文的妙理,用现在的习语说是“必须打破框框”,或者说积极一些是“必须解放思想”。
本篇的标题是“什么是作文”,这里就谈在这方面的解放思想。作文是一门课程,提到作文,我们就想到这是指教师命题学生交卷的那种活动,自然也不错。不过,至少是为了更有利于学习,我们还是尽量把范围放大才好。事实上,这类编写成文的活动,范围确是比课堂作文大得多。情况很明显,课堂作文,一般是十天半个月才有一次;而在日常生活中,拿笔写点什么的机会是时时都有。这写点什么,内容很繁,小至便条,大至长篇著作,中间如书信、日记等,既然是执笔为文,就都是作文。总之,所谓作文,可以在课堂之内,而多半在课堂之外。
课堂之外的作文,可以不用标题的形式,或经常不用标题的形式。自然,如果你愿意标题,譬如写一封信完了,可以标个“与某某书”或“复某某的信”一类题目。考察写作的情况,大都是心中先有某性质的内容,然后编组成文,然后标题;作文课是练习,“备”应用,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学作文,知道一般是文在题先,甚至无题也可以成文,会少拘束,敢放笔,多有机会驰骋,是有好处的。
课堂之外,凡有所写都可以成文,因而文不文就与篇幅的长短无关。司马光等写《资治通鉴》,全书近三百卷,是作文。《红楼梦》第五十回“即景联句”,不识字的凤姐编句,“一夜北风紧”,李纨续第二句,“开门雪尚飘”,都只是五个字,也是作文。
文,目的不同,体裁不同,篇幅不同,写法不同,自然有难易的分别。却不当因此而分高下。一张便条,写得简练、明白、得体,在便条的范围内说,同样是优秀的。
前些年,提倡言文切合,有所谓“写话”的说法。上面几段主张作文的范围应该扩大,是否可以说,作文不过是话的书写形式,说的时候是话,写出来就是作文呢?可以这样说,因为种种性质的意思,都是既可以说出来又可以写出来的。但那样笼统而言之,并不完全对,或并不时时对。有时候,口里说的,写下来却不能算作文。例如你念杜牧诗《山行》,很喜欢,吟诵几遍,怕忘了,拿起笔来写,“远上寒山石径斜……”,这是写话,可不能算作文,因为不出于自己的构思。同理,像填固定格式的报表之类也不能算。还有一种情况,思路不清,说话不检点,结果话“很不像话”,应该这样说的那样说了,应该说一遍的重复了几遍,应该甲先乙后却说成乙先甲后,意思含糊不清,等等,这样的话,除非小说中有意这样写以表现某人的颠三倒四,写下来也不能算作文,因为没有经过组织。这样,似乎可以说,所谓作文,不过是把经过自己构思、自己组织的话写为书面形式的一种活动。
显然,这种活动无时而不有,无地而不有,就是说,远远超过课堂之内。这样认识有什么好处呢?好处至少有两方面:一是有较大的可能把课堂学变为随时随地学,因而会收效快,收效大;二是有较大的可能把与命题作文有关的种种胶柱鼓瑟的信条忘掉,这就会比较容易地做到思路灵活,文笔奔放。总之,为了化敬畏为亲近,易教易学,把作文由“象牙之塔”拉到“十字街头”是有利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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