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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局外人》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阿尔贝·加缪的代表作之一。全书讲述了一位对外界冷漠、对生活毫无追求的年轻人,在海边度假时意外卷入一场冲突,犯下杀人罪,不得不走上法庭。zui终因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流泪而被判处死刑。全书采用*人称的叙述手法,将主人公内心活动和周围荒诞的环境进行了强烈对比,讽刺了当时社会虚伪和荒谬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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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法]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1913—1960)
法国作家、哲学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存在主义”文学大师,“荒诞哲学”的创立者。他的作品从人类的生活困境出发,深刻揭示了身处于“异己世界”的人内心的孤独,以及社会的荒诞。他主张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在荒诞中奋起反抗,给予了世人直面人生的勇气。代表作品有《局外人》《堕落》《鼠疫》等。
译者简介:
汪畅
青年译者,利兹大学英语文学硕士。翻译领域涉及文学、绘本、心理学专著等,累计翻译百余万字。已出版译作《画说印象派:凡·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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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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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句摘抄】
1.但据他说,这只狗真正的疾病是衰老,而衰老是没有办法靠药膏治愈的。
2.这个世界上全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3.过一会儿,她问我爱不爱她。我对她说,这种话毫无意义,但我似乎觉得并不爱。
4.一个人对他所不了解的东西,总是会有一些夸张失真的想法。
5.一切都是真的,又没有什么是真的 无论如何,对于什么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我可能不是确有把握,但对于什么是我不感兴趣的事,我是确有把握的。
【精彩试读】
妈妈今天死了,但也有可能是在昨天。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确定。养老院只是发来了一封无比简洁的电报:“令堂身故,明日下葬,节哀。”这反而让妈妈去世的日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我想,昨天的可能性也许更大。
妈妈的养老院位于马伦戈,离我的居住地阿尔及尔八十公里。我计划在中午之前抵达,在那儿待上一晚,完成守灵的义务,然后第二天晚上回到家。这样算,我要乘坐明天下午两点的长途汽车。我向老板申请了两天的假期。他不是心甘情愿地批准我的假期的,但面对这种人生大变故,他也找不出什么正当理由来回绝。我对他解释说:“对不起,先生,但这也不是我的过错。”而他对此毫无回应。走出办公室的路上,我后知后觉自己不应该这么措辞,毕竟我也没做什么需要向老板道歉的事,明明是他应当说些什么来对我表示同情。也许等到后天,当他看到我仍然身着丧服时,会说上一两句安慰的客套话。但就现在来看,妈妈似乎并没有真的死去。葬礼就像一枚公章,让一切盖棺定论。
这真是炎热的一天。我在出发前照旧去了赛莱斯特的小饭馆。每一个人都向我表达了深切的慰问,赛莱斯特还感叹道:“每个人的母亲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甚至一直陪着我吃完午饭,然后一路将我送到饭馆的门口。妈妈的死讯来得突然,直到后一刻我才想起要向伊曼纽尔借黑领带和黑纱,因为他的舅舅在三个月前刚刚去世。
我不得不一路小跑,才及时赶上了公共汽车。行程仓促,一路颠簸,阳光被天空和道路反射后变得更加刺眼,我闻着浓重的汽油味儿,头脑发昏,后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倚在一位军人的身上。他咧嘴一笑,问我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为了避免一段不必要的闲谈,我仅回了句:“是的。”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和一位陌生人聊天。
我在距离养老院两公里的地方下了车,徒步走了过去。我本想直接去妈妈的身边,但管理员告诉我,我必须先获得院长的批准。院长每天都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我不得不在一旁耐心等待,直到院长从办公室里探出身子示意,管理员才闭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领着我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口。院长看上去有一些年纪了,个头不高,翻领上别着一串荣誉勋章。他先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我,接着上前和我握手。他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何时松手才不会辜负他的一番善意。翻查了一些相关的文件后,他说道:“莫尔索夫人在三年前入住我们的养老院,您是她的赡养人。”我感觉他的语气中似乎带有一丝对我的指责,连忙为自己辩解,可他没等我说话,就直接打断道:“我的孩子,不必向我说明难处。我已经核对了您母亲的档案,得知您的薪水有限,无法为她提供优渥的赡养条件。但是,她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生活得也很快乐。”我回应道:“是的,先生。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继续说道:“您看,您还年轻,而您的母亲在这里有一群年纪相仿的朋友,他们在一起欢度晚年。如果当初她继续和您生活在一起,无论是对您,还是对她,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事实的确如此。我还记得,妈妈和我住在一起时,总是在家里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却又一言不发。后来,在刚去养老院的那段日子里,她常常莫名地哭泣。我想这是因为她还没有适应新的生活,如果一两个月后我重新带她回家,她应该还是会继续哭泣—她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逐渐习惯环境的变化。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头一年很少去探望她。此外,我也不愿意将难得的周末全部花费在购票、赶车,以及来回数个小时的车程上。
在院长的侃侃而谈中,我的心思早已经飘到了别处。直到他说:“我想您现在应该特别想见见您的母亲吧。”我径直站起身,一句话也没有说,跟着他走到楼梯口。他若有所思地停下来,解释道:“希望您能够理解,为了照顾其他老人的情绪,我们已经将您的母亲转移到太平间。要知道,每当有老人过世,一连好几天,整个养老院都会陷入恐慌的气氛里。当然这也意味着我们的员工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负担额外的工作。”我和院长一同穿过养老院的庭院,老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这里,互相交谈。这些老人看到我们走来就立刻默不作声,等我们走远后,才又开始闲谈。他们的声音让我不禁想到了关在笼子里的长尾小鹦鹉。院长领我来到了一个小型建筑的门口,说道:“好了,莫尔索先生,接下来我将回避。如果您之后还有事需要找我,请随时来我的办公室。根据惯例,葬礼将于明天早上的十点举行,您今晚可以在这里守灵。哦,对了,还有后一件事需要告诉您:我们从您母亲的朋友们那儿了解到,她希望按照教堂的仪式下葬。虽然我们已经安排好了相关事宜,但我觉得还是应当提前告知您。”我对主任表达了感谢。不过据我所知,妈妈虽然称不上是一位无神论者,但是从未在我面前聊过一丁点儿关于宗教的想法。
我走进太平间,墙壁是纯白色的,头顶上还有一扇非常大的玻璃天窗,整间屋子显得非常敞亮。几把椅子和十字形木架散落在屋子里,妈妈的棺材摆放在其中两把木架之上。还没有被完全拧进木板里的螺丝,从胡桃木中探出头来,闪闪发光。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阿拉伯护士坐在棺材旁,她头上包裹着一条艳俗的围巾。
就在这时,管理员来到了我的身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合上了盖子。但我应该为您打开的,这样您也能看看她。”我想他一定是一路跑过来的,所以说起话来才这么不利索。他刚说完,就径直向棺材走去。我立刻拦住了他。他一脸疑惑地问道:“您难道不想看看吗?”我说:“是的。”他便没有再张口说话。沉默之际,我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尴尬,也许我不应该这么直白地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呢?”他提问的语气好像仅仅是出于纯粹的困惑,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我回答道。他转过头,不再看我,捻了捻胡子,说道:“我能理解。”我看着他,发现他红润的面庞上有一双漂亮的浅蓝色眼睛。他为我拖来了一把椅子,然后坐在了我的身后。这时,护士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管理员对我说:“她长了一个肿瘤。”我看了看护士,发现她眼睛下面裹了一条绷带。但是那条绷带似乎有点儿太紧了,我甚至看不出理应凸起的鼻子,而绷带就成了她整张脸显著的特征。
护士走后,管理员对我说道:“我也失陪了。”但他并没有离开,不知道我做的哪件事让他产生了误会,以为自己可以继续留下来。脖后持续不断的鼻息让我感到莫名的恼火,夕阳的余晖充斥在整个房间里,两只大黄蜂正冲着玻璃天窗发出嗡嗡声,困意再次向我袭来。我头也不回地问道:“您在这里很久了吧?”“五年了。”他急忙回答,还没等我问完。
他似乎一直在等待我先按下谈话的按钮,之后他便大说特说起来。他袒露道,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下半辈子都将在养老院里度过,因为他自认为六十四岁并不算老,而且他又来自巴黎。听到这里,我才有了一点说话的兴致:“哦,原来您不是本地人啊。”刚说完这句话,我便回想起他领我去院长办公室的路上说,因为这个国家的平原非常炎热,而且马伦戈尤为突出,他们计划尽快为我的母亲举办葬礼。结束这个话题后,他又顺带补充说自己之前一直生活在巴黎,那里的人们会为逝者守灵三天,有时甚至是四天。但是在这里,事情必须匆忙进行,你还没有来得及适应某人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就必须急匆匆地跟着灵车去下葬。他的妻子在这时候打断了他:“别说了,你不应该对这位先生说这种话的。”他一听,羞愧地红了脸,立即对我道歉。我转而安抚道:“没关系。”实际上,这是我的真心话,因为我觉得他说的话既有趣,又有道理。
在这小小的太平间里,他还向我透露:“当时我一贫如洗。幸好我身体硬朗,才能来到这里养家糊口。”我提醒他:“其实说到底,您和这里所有的老人一样,都是来这里养老的。”他立即矢口否认。我发现,他常常用“他们”“那些人”来称呼养老院的人,甚至偶尔还会叫他们“老人们”。然而,有一些老人比他还要年轻得多,只不过与其他的老人相比,管理员的职位无疑让他产生了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这时,护士又回到了太平间。没过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夜幕迅速聚拢在天窗的上方。管理员打开了灯,突然的亮光让我眼前一片花白。他请我去食堂用餐,但我并不饿。他又问我:“需要我为您拿一杯牛奶咖啡吗?”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很喜欢喝咖啡。几分钟后,他端着托盘回来了。喝完咖啡后,我突然很想抽烟,但我不知道在妈妈的遗体前抽烟是否合乎礼仪。犹豫了片刻,我觉得现在还在为这些繁文缛节纠结实在毫无意义。于是,我索性抽出一根烟,递给了管理员,和他一起抽了起来。
烟快吸完了,他说:“您知道吗?您母亲的朋友们今晚也会来守灵,这是养老院的传统之一。我现在得搬些椅子来,再准备一些咖啡。”炫目的灯光在洁白的墙面之间来回反射着,让我昏昏欲睡。我问他能否为我关掉其中的一盏大灯。他说所有的电路都由一个开关控制,整个房间里的灯要么全开,要么全关,他也没有办法。之后,我逐渐进入到放空的状态。他来来回回,布置好了椅子,接着又在放有咖啡壶的桌面上摆放了好几个杯子。后,他坐到了棺材的另一侧。护士背对着我,坐在屋子里的一边。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在做什么,但根据她手臂上下摆动的动作,我觉得她应该是在织毛线。喝完咖啡后,我的身体逐渐暖和了起来。黑夜里,有阵阵花香从敞开的大门徐徐涌入。我感觉很惬意,在迷迷糊糊中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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