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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网传神秘的投资大佬郑肴屿将参加一档宠物综艺节目。
有媒体采访到作为同期嘉宾的三线女星韩辰绘:“听说郑肴屿也会参加这档节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辰绘面无表情:“不认识他呀,没听说过呢。”
她的回答瞬间掀起轩然大波,于是骂声四起。
到了录影当天,郑肴屿穿着一身帅气的西装冷漠登场。
全场女星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能吸引郑肴屿的一点点注意力。申影后为了讨好郑肴屿,手捧瓜子逗弄着他的宠物鹦鹉。
鹦鹉一脸的高贵冷艳,谁也不理。
直到韩辰绘从后台小心翼翼地走出来,鹦鹉突然开口:“绘绘,你哭什么?”
韩辰绘瞬间不知如何是好。
“啊呜……”鹦鹉叫了起来,惟妙惟肖地模仿哭声,“老公,你亲亲人家……呜……”
用生命和老公装不熟的小女星韩辰绘,万万没想到,她和郑肴屿的真实关系竟然猝不及防地被一只偷听墙角、学舌到家的鹦鹉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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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荔枝香近
晋江人气作者,卖酒少女,无辣不欢。喜欢挑战和突破,文字细腻暖心,擅写甜宠、轻松、搞笑的浪漫爱情故事。代表作《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新浪微博:@荔枝香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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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帮他挡酒
“啊啊啊……”
“冬果!你快下来!不要吓我们啊……”
“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非要寻死才行?冬果,你下来,只要你下来,我们什么都依你,所有的事!你不想嫁入郑家就不嫁!”
站在高高的天台上的女生微微一笑,向天台外面纵身一跃。
在她的身体飞速坠落之时,画面突然静止。
“别跳!”韩辰绘猛地坐起。
她紧闭着双眼大口喘气,慢慢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装修摆设,一室的温暖。
她又开始做那个老掉牙的梦了。
韩辰绘在床上呆呆地静坐了几分钟,直到叮叮叮的铃声响起,她才掀开薄被,揉着眼睛接起了电话。
“喂喂喂!”对面是一道欢快的女声,戏谑地问,“您醒了吗?郑太太,我现在可以去您家吗?”
“别别别……”韩辰绘道,“别阴阳怪气地用‘您’这字,更别叫我郑太太。”
“行,那辰绘……”朱芷欣顿了顿,又说,“虽然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妈真偏心,和你姐姐韩冬果比起来,你的名字不知所云。”
韩辰绘无话可说。
“我马上出门去你家,我们得早点儿到冬果的婚礼现场。”停顿了几秒钟,朱芷欣八卦道,“郑先生在家吗?”
韩辰绘道:“当然没。”
“我就知道!郑肴屿不怕这么漂亮的老婆红杏出墙?怪不得他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本事,果然是变态啊!”
韩辰绘突然笑了起来,轻描淡写地回了两个字:“是啊。”
“唉……”朱芷欣叹气。
韩辰绘不想再讨论关于郑肴屿的话题,道:“你快过来。”
梳妆台前,韩辰绘正在描眉画眼。
朱芷欣已经到了,沉默地注视着手持口红的韩辰绘—她肌肤雪白,柳眉弯弯,口红点涂在唇瓣上,清秀温柔中蕴含着风情万种。
朱芷欣嘻嘻笑了两声:“辰绘,别搭理网上的喷子,要演技有什么用,咱靠颜值行走江湖。”
韩辰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两年前在大学门口被星探发掘,韩辰绘便入了娱乐圈,凭借惊艳众人的美貌,被公司安排参加了几档人气综艺和拍摄了一些一线时尚杂志,人气便节节攀升,又顺理成章地进入剧组拍戏。
可当她参演的电视剧问世之后,迎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国内知名影评人曾在公开场合评价韩辰绘的演技为“又枯又黄的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就够卑微了,还要加个“又枯又黄”的定语……就更卑微了。
如今也只有戏份不重的小三、花瓶类的角色会找韩辰绘这个靠颜值吃饭的十八线明星来演。总而言之,就是她毫无演技,业务能力不行。
扎心,太扎心了。
韩辰绘对着镜子检查妆容,觉得无可挑剔之后,道:“咱们走吧。”
两个人于半个小时之后到达婚礼会场。
她们没有在装饰着玫瑰花的草坪上逗留,径直来到化妆室,见到了穿着洁白婚纱的韩冬果。
“冬果姐,新婚快乐!”
“辰绘,我刚才收到了你和肴屿送过来的礼物,是我喜欢的大师手笔,谢谢你们!”
韩辰绘微微挑了挑眉。
她根本没有准备过礼物,那么一定是出自郑肴屿之手—郑肴屿做事讲究滴水不漏,这种面面俱倒、周到得体的风格很好,不愧是他。
韩冬果是韩辰绘的姐姐,她们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可样貌、性情等方面却大不相同。
一向逆来顺受的韩冬果为了不嫁入郑家,为了和冯至期厮守到老,甚至不惜跳楼轻生,如果不是警察及时在韩冬果跳下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消防气垫,只怕她早已为爱香消玉殒。
在韩辰绘看来,韩冬果和冯至期之间简直是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真爱。
趁朱芷欣出去接电话的时候,韩冬果拉住韩辰绘的手:“辰绘,对不起,是姐姐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
韩辰绘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笑道:“别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有时候看起来是礼貌,有时候却显得矫情,我这辈子看来就这样了,可你和我不同,你爱冯至期,他也爱你,你们会幸福的。”
转过身背对韩辰绘之时,韩冬果依然声音柔柔的,嘴角却冷冷地扯动:“你太谦虚了,我怎么能和你相比呢?至于冯至期和郑肴屿……算了,他们不能相提并论。”
韩辰绘微皱起眉看着韩冬果的背影。
一重又一重的玫瑰门,璀璨的灯光透过花枝和绿叶在红毯上交织成一片由光影组成的海洋,将这条通往婚姻的红毯点缀得美轮美奂。
同样美轮美奂的还有圣洁的婚纱、夺目的戒指和两句感天动地的“我愿意”。
韩辰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含羞带怯的韩冬果,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冰冷又坚硬的钻石,宛如她和他的婚姻。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今天是她姐姐的婚礼,他倒是提前把豪礼备好,哄得韩冬果和她们的父母喜上眉梢,人却从头到尾连个面也不露。
算了……韩辰绘无所谓地想,事实上她也没把他当成什么重要人物,两个人谁也不欠谁,勉强扯平了。
宣誓之后,婚礼流程按部就班地来到了宴会环节。
韩辰绘坐在她和韩冬果共同的朋友那桌。
大家一见到她就开始打趣:“昨天晚上我点开片子,本来想看辰绘演得有多垃圾,可一口气看了三集之后,我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难道这就是天使的外表,魔鬼的演技?”
“我也是!怎么办,我竟然觉得辰绘演得有点儿好,我是不是疯了?”
有人还嘴贱地回答:“是的。”
“实不相瞒,开始的时候辰绘一阵花里胡哨、天花乱坠的表演,我竟然觉得没那么辣眼睛了,但人家申影后一出场,妈呀,专治各种花里胡哨,公开处刑韩辰绘。”
韩辰绘想说点什么,却又无法反驳,只能任由朋友们调侃她的演技。
婚礼结束,韩辰绘本来应该陪韩冬果和父母一起回去的,但她提前接到了经纪公司君视传媒的电话。
公司之前投资的,韩辰绘也参演了的都市情感剧收视率成功破三,君视的老板黄总嘴差点笑歪,大手一挥决定搞个小型庆功宴。
韩辰绘这个演技黑洞虽然招来了众多辱骂,但她好歹为剧撑起了一个小热度,也算立功,自然也要带上她。
星邦STARBON是和金莎世界齐名的高档会所,同样采取VIP会员制,非会员的顾客必须由会员带入。
“来来来,节节高升,走一个……”
大家连干了几杯,便在大包厢里四下坐开了。
导演和几个主演碰杯之后,端着酒杯走向角落里的韩辰绘—她身着素蓝长裙,腰间系着柔软的腰带,笔直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勾人心魂。
他对韩辰绘的美色垂涎许久,坐到她身边后二话不说先干了一杯酒。
韩辰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导演,在喝酒这件事上,二十多年来她还从未拜过下风,她直接和导演你一杯我一杯地暗暗拼起酒来。
十几杯酒下肚,导演便知敌我深浅,苦笑着放下酒杯,转移注意力:“辰绘呀,古人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但其实女也怕入错行呀,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去做平面模特儿早就名利双收了呀……”
韩辰绘当然听出了导演的言外之意。
之前在剧组的时候,这个导演也经常找她聊天,总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但每次只要一聊,不管开始是什么话题,最后都会万变不离其宗地绕到她的演技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嗯……”
还没等韩辰绘组织好应对导演的语言,只见导演附在她的耳边道:“你有打火机吗?”
韩辰绘皱着眉摇头,她又不抽烟,哪来的打火机?
“那你是怎么点燃我的心的?”
这情话真是土到姥姥家了!
韩辰绘看向那位满面油光的导演,只见他眯了眯眼,沉醉于自己“高超”的撩妹手段。
她尴尬地笑着推开导演,放出“尿遁大招”:“我去一下洗手间……”
韩辰绘冲到星邦STARBON的大门口,在夜风之中深呼吸了几分钟,才甩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老板黄总和其他高层也在场,韩辰绘真想直接走人。
韩辰绘强忍着尴尬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回到包厢。
她不情愿地推开包厢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烟雾和酒气缭绕。
下一秒,两方同时愣住了。
韩辰绘睁大了眼睛,一脸蒙地依次从沙发上看了过去—从这些人的神态、气场和衣饰就可以知道这是一群公子哥儿,有几个她甚至有点儿眼熟。
当目光落向沙发另一侧的角落,韩辰绘的表情顿时僵硬了。
那男人隐在黑暗之中,若不是他指间那根忽明忽暗的烟,根本难以分清哪里是阴影,哪里是他。
几秒钟之后,他上身慢慢前倾,面容一点一点暴露在温暖的光线之中。那人身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白色衬衫,金丝边眼镜框下是一双细长微挑的眼睛,斯文精致的面容上嘴角微微上扬。
在韩辰绘看来,那更像是藐视而不是微笑,确切地说是礼貌的藐视。
她知道这样表达不太合理,但她就是觉得他根本不把眼前的一切放在眼里,但因为受过高等教育,他不会明确地表现出来。
就像他明明对韩冬果的婚礼不屑一顾,却依然准备了新婚豪礼,永远不失礼节。
郑肴屿一手持烟,一手轻轻敲击着摇骰子的金属器皿,抬眼望向韩辰绘,笑得暧昧又缱绻:“怎么,来查岗的?”
韩辰绘:“嗯……”
这个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不是来酒吧推错了包厢门,也不是来酒吧推错了包厢门发现里面坐着完全不熟的老公,而是……推错了完全不熟的老公的包厢门还被误会是来查岗的。
韩辰绘突如其来的到访相当于从天而降的一盆冷水,将包厢的热度尽数浇灭。
那些公子哥儿看了看戳在门口的韩辰绘,又不约而同地望向角落里的郑肴屿。
郑肴屿不是这里第一个结婚的,更不是唯一一个,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商业联姻、契约婚姻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但结婚对象直接过来“查岗”,可是他们没经历过的。
一曲结束,无人起身,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就变了。
郑肴屿从韩辰绘身上收回目光,慢悠悠地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中,几秒钟之后又慢慢地抬起视线,丢下烟蒂的同时话里含笑:“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韩辰绘本来想敷衍一下就溜之大吉的,她不是来查岗的,更不想管他在外面到底干什么。
不过既然郑肴屿放话了,她也绝不能败下阵来。
韩辰绘挺胸抬头,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刚才被风吹乱的长鬈发,脸上带着“老娘是全场最靓的仔”的表情走了进去,高跟鞋与地砖碰撞出清脆的哒哒声。
她用眼角的余光避开躺在地砖上的酒瓶,径直走到最里面的沙发处,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不过和郑肴屿保持了半米以上的距离。
郑肴屿先是从桌边拿起一个烟盒,顿了一下,又放下烟盒,顺手端起酒杯,靠向沙发,一口喝下去,酒杯中的酒只剩下三分之一。
他微微侧脸上下打量着韩辰绘:“坐那么远干什么?”
韩辰绘没有说话。
安静,整个包厢安静得令人尴尬。
当然,最尴尬的还数故作无事发生的韩辰绘。
她木木地抬起屁股,木木地往沙发里面挪了两下,又木木地坐下。
韩辰绘一坐近他身旁,郑肴屿便微扬眉梢:“你喝酒了?”
“是的,我喝酒了。”韩辰绘毫不畏惧地回答,又看了看郑肴屿手中的酒杯,正视他,明知故问地道,“你呢?”
郑肴屿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韩辰绘。
坐在郑肴屿另一边的男人赶忙打圆场:“嗯,挺好的……”说完他就有点儿后悔,两个当事人都尴尬到南太平洋去了,到底哪里好了啊?他转念一想,立刻摇了摇骰子,“来来来,我们好不容易聚一下,继续吧,嫂子正好来督战。”
“这个好,这个好。”
“我说怎么差点事呢,歌怎么没了?继续放啊!”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席卷而来,众人终于从让人震惊的“查岗”中抽离,灵魂归位。
郑肴屿又看了身边的韩辰绘一眼,就自顾自地抽烟、喝酒、摇骰子,不再看她了。
韩辰绘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力慢慢地打量这里。
虽然同处星邦STARBON,两处的“风景”却是天差地别,韩辰绘原来的包厢虽然灯红酒绿,满是脂粉香气,但和郑肴屿这里相比简直是小儿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酒瓶、酒杯在各个角落东倒西歪地放着,扑克、骰子、筹码随处可见,烟盒、烟蒂、烟灰无处不在……
这里似乎充斥着一种极端甚至是报复性的短暂快乐,由酒精支配,野蛮生长,无所顾忌。
韩辰绘往郑肴屿的方向看去—五颜六色的光线穿过他的发丝、耳郭、眼镜框,在可视度不高的环境里,平日里精致斯文的他染上了一丝黑夜的神秘,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让他有一种游离在这种环境之外的感觉,她仿佛见到了他在家的样子……
停停停!韩辰绘尴尬地掐了下自己的脸。
不过很快她便调整过来,又面无表情地瞟向郑肴屿。
她只能看到他的左手,他的手指持烟搭在酒杯边沿,又长又白,骨节分明。
这个时候一束光线掠过他的左手,同时更加耀眼的光芒在他的无名指上闪烁。
钻石戒指。
结婚时她为他挑选的婚戒上是镶有碎钻的。
韩辰绘愣了下,郑肴屿平时有戴婚戒吗?
一年半的婚姻,她对他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大部分时间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她一时之间竟然连他平时戴没戴戒指都回想不起来。
韩辰绘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除了回娘家、去婆家的时候她会特意戴上婚戒,平时她可从来都不戴。
“开!开!开!”
“喝!郑肴屿!”
在快节奏的背景音乐下,桌边的几个男人已经兴奋起来。
郑肴屿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真是风水轮流转,老婆一来督战你就吓得硬气不起来了啊,小郑太子爷,你也有今天?!”
郑肴屿但笑不语,直接干掉杯中刚倒满的酒。
“好!”众人起哄,“咱们继续!今天必须让郑肴屿爬着出去!”
郑肴屿就这样摇一次输一次,各种各样的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
韩辰绘目瞪口呆地看着郑肴屿,光是看他举杯、落杯她都感觉有点儿眼花缭乱。
她服了,真服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平时还觉得自己是海量,但现在看来,她大概是初出茅庐的小可爱……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之后,郑肴屿终于摆了摆手,将手中摇骰子的器皿和酒杯往外一推:“让我缓一缓……”
“不行!”
“不许!”
“喝喝喝!”
韩辰绘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是被那个说土味情话的导演恶心得“尿遁”的,却没有和其他人尤其是公司老板告别,如果她就这样不回去了,未免太不礼貌,再怎么说也要去道个别。
“那个……”
韩辰绘刚发出声音,郑肴屿却根本没给韩辰绘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拦腰将她抱了过来……
韩辰绘嗯了一声,下一秒身子就落入了郑肴屿的臂弯之中,两个人的大腿侧面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一杯酒落到了她面前,郑肴屿的声音自她耳边传来,又低又轻,在外人看来两人就是在耳鬓厮磨:“来帮我挡几杯。”
如果是在平时,韩辰绘一定会踩他的脚或者掐他的腿,不满地说“我凭什么要帮你挡酒?给我什么好处?”但今天情况特殊,在郑肴屿的朋友们的局上,她不给他面子就和不给自己留脸面差不多。
韩辰绘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郑肴屿的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怎么也没想到郑肴屿会不要脸到让女人来帮忙挡酒,不过再一想,这个女人又不是别人而是他的老婆,他让这个女人挡酒好像……好像……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他们好像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好啊,你们夫妻档一起上阵欺负人是吧?那你们二兑一!”
这意思是,别人需要喝一杯的量,韩辰绘就需要喝两杯。
这边韩辰绘刚在桌子下面给老板编辑完“逃跑”短信,那边郑肴屿他们就要开骰子了。
其他桌的朋友也围在这桌看戏。
“四个四!”
“六个四!”
“……”
轮到郑肴屿,他直接闭着眼睛乱叫:“十五个六!”
这意思是所有人的骰子加一起会有十五个六点以上。
韩辰绘倒吸了一口冷气。
荒唐!天大的荒唐!十五个六这样没谱的点数他都敢叫?
“开!”
“开!”
大家把装骰子的器皿打开,只见几个人加起来也只有九个六而已。
韩辰绘是见过郑肴屿在赌桌上大杀四方的,他不可能这样离谱,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不好,郑肴屿被人“魂穿”了!
“你能行吗?”郑肴屿轻声问道,“如果你不想喝的话,我们就抵账吧,车钥匙随便抵给他们一个就行了。”
如果不是深知郑肴屿是一只老狐狸,韩辰绘都快要以为他是个体贴入微的老公了。
韩辰绘摆出处变不惊的表情:“我当然能行!”
话音一落,她便豪气干云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韩辰绘眼睁睁地看着郑肴屿手中装骰子的器皿从未停歇过,开了又开……
她也喝了一杯又一杯。
越开越离谱,越喝越离谱。
韩辰绘外表强装镇定,内心早已抓耳挠腮,大脑高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个不那么离谱的方式把自己解救出来。
直到韩辰绘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开始晕了,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
郑肴屿在挖坑陷害她,她不仅义无反顾地跳下去,还自己动手填上土。
她应该从一开始就假装不胜酒力的!
如果她刚才是初出茅庐的小可爱,那现在就是自投罗网的小蠢货。
韩辰绘红着脸蛋儿,眯着眼睛,转头瞪着罪魁祸首,一开口就喷了他一脸的酒嗝儿:“阁下是绝顶高手,”她晃晃悠悠地举起双手,左拳右掌对他行了个抱拳礼,“今日是在下败了!”
郑肴屿似笑非笑地看着韩辰绘,好像看她对他认输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
“来来来,继续……”
郑肴屿将软得一塌糊涂的韩辰绘捞了起来:“不玩了,不喝了,我们要回家了,明天早晨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要开呢。”
“哎哟,屿哥,知道你是工作狂,但你也不能因为明天有晨会要开,就让嫂子帮你挡酒啊。”在场的看起来年纪最小的那位看了看韩辰绘,环视四周,咂了咂嘴,“把一个喝醉的人弄回家多费劲啊?”
“费劲?这明明是有情趣好不好?”旁边的人一本正经地说。
韩辰绘毕竟是海量,此时虽然头晕,但和不省人事还相去甚远。
她知道郑肴屿是怎么扶她走出星邦STARBON的,知道他们是坐哪辆车回家的,知道他们进门的时候,郑肴屿养的那只成精了的鹦鹉像个“暴躁老哥”一样用查酒驾的口吻怒喷她:“韩辰绘小兄弟干吗啊?别喝酒、别开车、别碰我,讨厌鬼……”
都说鹦鹉学舌,也不知道是谁教它管她叫“小兄弟”的。
她也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郑肴屿抱上楼、抱进浴缸,又抱上床的。
后面的事情似乎是顺理成章的。
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韩辰绘只能隐约看到郑肴屿身体各处美妙的轮廓和线条,可还不如在酒吧时她脑补的多。
郑肴屿上一次在家的时候,韩辰绘把他“拒之门外”,她已经想不起他们上一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半个月前,也许是一个月前……
一切是那么陌生,一切又是那么熟悉。
月升月落,花谢花开。
阵阵微风吹过,花园里一朵淡红色的合欢花飘飘荡荡地落于卧室的窗前。
时间似乎来到了正午,厚重的窗帘密不透光,只有几缕光线如漏网之鱼般不屈不挠地从窗帘上方射进来,并不能用来判断外面的光线强弱。
“嗯……”韩辰绘发出细微的赖床之声。
她四肢懒懒地蹭动,想要翻一下身,却一动不能动—她被禁锢在一个温暖又强硬的怀抱里,脑袋连枕头都没沾到,只能浑浑噩噩地靠着别人的肩窝。
韩辰绘在对方怀中胡乱拱了拱,脚丫直接踹上对方的膝盖。
她一脚把郑肴屿给踹醒了。
“别乱动……”
她被抱得更紧了之后,寂静的卧室里只有呼吸声,并且是从韩辰绘的耳边传来的。
很好,韩辰绘对不只是她一个人赖床这件事非常满意—她当然不知道郑肴屿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在书房开完了一个视频会议,现下已经是抱着她睡回笼觉了。
再加上宿醉,双重暴击让韩辰绘浑身上下又酸又乏,就像郑肴屿这个人给她留下的感觉。
虽然郑肴屿是名副其实的“小郑太子爷”,虽然他现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但韩辰绘明白他是个为人处世斯文得体的人。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恰到好处的藐视、恰到好处的冷傲和恰到好处的强硬,同样还有恰到好处的礼节和恰到好处的尊重。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旦两人在一起,他就会不讲道理地撕毁他亲手签订的“恰到好处”条约。
主动权,他要强势掌控绝对的主动权。
郑肴屿并不是一个会沉迷于此的男人,当然,在韩辰绘看来,是他的胃口太大,她只是其中不太起眼儿的一项。
人生幸福的事情之一就是睡到自然醒。
满足的韩辰绘在浴缸里足足泡了半个小时。
她从珠宝架上取了一对郑肴屿送给她的珍珠发卡,又在梳妆台前简单打理了自己的长鬈发。
郑肴屿回家的次数少、时间短,大部分时间都是韩辰绘一个人待在红叶名邸—他们婚房所在的别墅区,郑家的产业之一。
大概是为了补偿她,他总会给她买一些小礼物,或天价难求或大师手笔,总之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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