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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丰富多彩的创作素材,满含对故乡、对至亲的无限深情, 以太岳山区的历史风貌和现实状况为纬,展现了故乡西岭村的方方面面,塑造了乡村一家人个性独特的生动群像。有勤劳、节俭的爷爷,机动灵活、好学又不怕吃苦的父亲,贤惠而又十分有主见的母亲,好学上进、团结友爱的一群兄弟姐妹,以及生活在他们身边的乡村教师张老师,走村串户给乡民带来方便的吴老头,建房的河南工匠都让人过目难忘。 文学性和可读性兼具,好读耐看,更可贵的是反映了家和万事兴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和深入人心的文化性和思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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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书稿开篇就写了故乡西岭村的地形地貌,西岭村的乌龟外形,西岭村的三处四合院……作者又从童年说起,从自己家四合院儿的加密锁说起,带着读者游览了家园……有勤劳节俭的爷爷,把家里分到的不好的地块儿辛辛苦苦养护三年,在土地以丰收回馈主人时,爷爷却病逝了。爷爷是一个爱生活的人,除了种地还养花,他有村里的芍药花;爷爷的糖罐儿是对孙子的爱;爷爷的遗产是对全家人的爱。写父亲,一个农民能摆弄无线电,做醋、卖醋、养猪等等。
作者给我们描绘了一个北方村庄近三十年的变迁图景。 有梦想的破灭,有田园的荒芜,有对花果的爱怜,有对牲灵的情殇。表达了作者对家园和乡村的留恋、热爱情怀。这是一部写给家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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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南来,本名曹廷国,70后, 毕业于山西大学中文系。学新闻,做媒体。通讯、评论、杂文、散文,或见诸报端,或集于专栏,良言荒腔,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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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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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何处 / 001 二 | 风和水 / 002
三 | 三个字 / 004 四 | 石塄 / 006
五 | 石梯 / 008 六 | 地窖 / 011
七 | 白烟 / 013 八 | 妇论 / 015
九 | 考 / 018 十 | 老亲戚 / 020
十一 | 匾 / 022 十二 | 加密锁 / 024
十三 | 呵浪一声 / 026 十四 | 月亮之门 / 028
十五 | 一利一弊 / 029 十六 | 是芍药 / 031
十七 | 安乃近 / 033 十八 | 玉黄 / 036
十九 | 吋 / 038 二十 | 啊!摇篮 / 041
二十一 | 派饭 / 043 二十二 | 运动 / 045
二十三 | “芬芳” / 047 二十四 | 屁屁开花 / 050
二十五 | 现在开始播音 / 052 二十六 | 小常长 / 053
二十七 | 送饭 / 056 二十八 | 大喇叭 / 059
二十九 | 老头儿 / 061 三十 | 糖罐和遗产 / 063
三十一 | 被锁 / 066 三十二 | 蝎子娘 / 068
三十三 | “前敌三人组” / 070 三十四 | 捕蛇者 / 073
三十五 | 巧劲 / 075 三十六 | 揭瓦 / 07 7
三十七 | 伐檩兮 / 079 三十八 | 柏火 / 081
三十九 | 炸山 / 083 四十 | 坠崖 / 085
四十一 | 伤员 / 088 四十二 | 马骡 / 090
四十三 | 槽头 / 093 四十四 | 草料间 / 095
四十五 | 啪嗒 / 097 四十六 | 出征 / 099
四十七 | 嘚嘚嘚嘚 / 101 四十八 | 洼里 / 103
四十九 | 驾 / 106 五十 | 一铺铺 / 108
五十一 | 犁耕 / 110 五十二 | 狼鬼 / 113
五十三 | 狂牲 / 116 五十四 | 万幸 / 118
五十五 | 响鼻 / 121 五十六 | 寄埋 / 123
五十七 | 地牛 / 126 五十八 | 陪伴者 / 128
五十九 | 要上学了 / 131 六十 | 窝囊废 / 132
六十一 | 尿裤裆 / 135 六十二 | 张老师 / 137
六十三 | 无线电 / 140 六十四 | 警察帽 / 143
六十五 | 一二三,四…… / 145 六十六 | 王老令公 / 148
六十七 | 中心校 / 151 六十八 | 抬水 / 153
六十九 | 生火 / 156 七十 | 鬼火 / 159
七十一 | 河南家 / 161 七十二 | 烧砖 / 163
七十三 | 塌架 / 166 七十四 | 乱子 / 168
七十五 | 突突突 / 171 七十六 | 傻妹妹 / 173
七十七 | 码面 / 176 七十八 | 后半夜 / 179
七十九 | 窑灌了 / 182 八十 | 裂缝 / 184
八十一 | 我日 / 187 八十二 | 寸草心 / 190
八十三 | 录音机 / 192 八十四 | 信 / 194
八十五 | 小集团 / 196 八十六 | 一枪 / 199
八十七 | 小路 / 201 八十八 | 复读 / 204
八十九 | 塑料碗 / 207 九十 | 倾盆雨 / 209
九十一 | 南到北 / 213 九十二 | 工矿 / 215
九十三 | 之交 / 219 九十四 | 综合厂 / 220
九十五 | 醋意 / 223 九十六 | 旷塬上 / 225
九十七 | 买卖 / 227 九十八 | 贪吃蛇 / 230
九十九 | 板杖 / 233 一〇〇 | 卤 / 235
一〇一 | 囊囊地 / 237 一〇二 | 骡马大会 / 238
一〇三 | 湖南花 / 241 一〇四 | 吴甲老头 / 244
一〇五 | 想起她 / 247 一〇六 | 战恶犬 / 249
一〇七 | 小主 / 251 一〇八 | 美人杯 / 254
一〇九 | 劁 / 256 一一〇 | 捅棍 / 259
一一一 | 大白失子 / 261 一一二 | 死去 / 264
一一三 | 老臣 / 267 一一四 | 搬迁 / 269
一一五 | 摔了 / 272 一一六 | 磨坊 / 274
一一七 | 庙里 / 275 一一八 | 尖叫 / 277
一一九 | 烟 / 279 一二〇 | 理解万岁 / 282
一二一 | 泵房 / 284 一二二 | 单行线 / 287
一二三 | 毛布条 / 289 一二四 | 留守 / 293
一二五 | 跳槽 / 295 一二六 | 装车 / 298
一二七 | 枣山 / 300 一二八 | 灯笼 / 302
一二九 | 裂纹 / 304 一三〇 | 太美 / 307
一三一 | 果木园 / 309 一三二 | 看阳 / 311
一三三 | 梦仙 / 313 一三四 | 老蓝 / 316
一三五 | 传言 / 318 一三六 | 去者 / 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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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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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每年白露时节我们姐弟都要推掉私事公干,相约回村一趟,进行一次重要的集体劳动——打核桃。我家的核桃树全村最多,各种身份编制算在一起,至少上百棵。父亲在世时,完成的最后一个“五年计划”就是栽种核桃树,老地新地,梁地沟地,无论以前是产麦子还是收玉米,统统进行了核桃化改造。即便如此,父亲意犹未尽,在与“王老令公”经过好几轮认真的“经贸磋商”之后,把他位于我家宅院窑背后面的二三十棵核桃树整体收购。“王老令公”是村里的老革命,当年上过战场,晚年提出了“乌龟说”“长寿论”等系列爱村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桩“生意”能谈成,着实费了些力气。当然,讨价还价,费的是口舌脑力,大不了“买卖不成仁义在”,真正费力气的是果木园的改造。果木园是生产队时的集体资产,两道沟种着好几百棵果树。刚刚允许承包时,父亲把其中一道沟包了下来。然而,父亲并不善商贾,果实丰盛时根本卖不出去,一箱箱的好东西放在北窑,最终被我们蚕食殆尽。更要命的是,果树没几年就开始老化,病虫增多,枯萎衰朽,一季下来结果百八十斤,真是聊胜于无。果木园并没有靠果木发了什么财,它之所以能够成为父亲一生积极进行经济建设的经典案例,关键在于成功的战略转型。
两三年的时间,父亲母亲把果木园五六十棵果树,一棵一棵锯倒裁短,一棵一棵刨出根来,然后赶着马骡,一车一车将枯枝、树根拉拽回院子里,接着开始填坑平土,除茬耙叶,运粪洒肥,
修坝筑堰,种播秋粮……
美美收了几年秋粮,父亲病了。气喘咳嗽,尤其春冬两季,严重时晚上睡觉不能平躺。医院检查是高血压、心脏肥大、瓣膜关闭不全。这种病和重体力劳动有一定的关系。我们几番苦劝,又收了两季秋粮后,他才把沟里的这块果木园的地勉强撂开。这次病拿住了人。
果木园休息了一年多就被纳入“五年规划”,全部种上了核桃树。父亲合计,核桃树好养活,基本不用修枝喷药,也不用浇水灌粪,野生着就能挂果收获;核桃也好采摘,有几根顺手的枣木杆子,站在地上就能把青果敲下来,不会上树也问题不大;核桃还好储存,只要及时去掉青皮淘洗晒干,或吃或卖放个几年不成问题。父亲知道,他的儿女们不会再在村里的地里苦熬苦受了
上百棵核桃树,只要每年秋天回来一次,即便收成不好,也能有大几千块钱的收入。核桃树,是父亲在土地上留给儿女们的最后遗产。
父亲走后的第二年,村子身底的煤窑被大矿兼并,开始大机械开采。一道道裂缝沉陷犹如蟒蛇般在田地、家舍、梁梁峁峁游走,西岭村被迫拆迁。我家的老宅新院,那些祖辈留下的椽廊、铭柱、蜈蚣墙、月亮门,那些爷爷一手抚弄起来的玉黄树、芍药花、葡萄架,那些父母经历了烧砖、塌架、灌窑,用汗水和泪水修建起的砖瓦大院,在一个下午全部被轰隆隆的挖掘机,推进了深沟……
我的乡村,地窖里冒出的白烟,泡桐上落下的甜花,村庙里点着煤油灯的复式小学,阴雨天哞哞叫的地牛,坟墓边突突突的鬼火,磨坊里二哥画下《春归图》的黑板,泵房里母亲缠上毛布条的阀轮,槽头打着响鼻的我们亲爱的马骡,失去孩子不吃不喝的大白猪……还有老棉袄里揣着米花糖的吴甲老头,总是站在供销社火炉边烤手的傻呵呵的邻村大姐……那片太岳山上小小褶皱里曾经的过往,好像瞬间断线的风筝,飘飘摇摇挤挤匝匝飞奔至我记忆的前台。我无法向他们告别。
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城市,我像伏在槽头吃着草料的马骡一样,一字一句写下我逝去的家乡故园,土地生灵,一草一木,断断续续三年多的时间。
在那三年多的时间,母亲生了两次大病,日渐蹒跚老去。为了照顾方便,我们在县城给她买下住处,但每年清明一过天气转暖,老人家就闹着要回村里去住。新村修在马路边,一户一户紧挨紧,三排房子,院子不大,连棵果树都种不下。夏天热闹一点村里也就住着一二十位中老年人,清早傍晚勉强可以凑在街门前说说笑笑。
去年撤村并镇,西岭村人口太少,和附近的两个村子合并起来。西岭,这个名字正式从行政序列中被取消。谁也说不清她到底存在了多少年,从谁开始在这片山梁塬峁开荒种树生儿育女安瓜点豆。乡土家园荒芜消散,我们的儿女只能零星记得幼时老家炕上的老猫、树上的知了、架下的黄瓜以及爷爷割草时逮回的小野兔。对于土地村庄,这显然不是全部,不过好在他们还记得。即便是我,写下这么多的乡村故事,比之那片土地上的曾经,也不过是星星点点,雪泥鸿爪。记录这些生活,不过是心疼这些逝去的珍贵,留恋生命里那些真切的陪伴、感动以及忧伤。
每年的白露时节核桃熟了,我们姐弟就会回到故乡去,回到果木园,即便山路已被野草覆盖,被塌方阻隔,即便核桃树已经老化,挂果不多,我们还是想去地里走走看看。无论山河如何变迁,当青绿的果实从树上落下,当坚硬的果壳在阳光下风干,那都是岁月留给后人永恒的福享,都是故岭对游子们深沉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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