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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少将滋干之母》是日本著名作家谷崎润一郎的小说代表作,作品从平安时代一段施计夺妻之轶闻,窥见了千年前一代王朝的沉浮过往。作者谷崎润一郎以其修订翻译《源氏物语》三十年的功力引经据典,并穿插趣闻轶事,再现了这段浪漫的王朝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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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少将滋干之母》写于1949年,主要描写了少将滋干之母在原氏的故事。在原氏为日本平安时代的绝代佳人,嫁给了比她年长五十岁的国经。时任左大臣的时平,因贪恋在原氏的美貌,在国经家宴中设计夺取了在原氏并纳入了自己的宫中。年幼的滋干思母心切,在他人助力下得以探望母亲,却随后被狡猾的时平察觉,之后滋干便再也接触不到高墙内的母亲。而痛失枕边人的老人国经始终无法克制对妻子的思念,继而研习佛法,郁郁而终。*后已至中年的滋干难以按捺对母亲的思念,在机缘巧合下终与早已出家的在原氏相逢。唯美主义作家谷崎润一郎通过《源氏物语》的古典文学手法,将两个家族的沉浮娓娓道来,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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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谷崎润一郎(1886―1965)是日本近代文学史上的代表作家之一,日本唯美派文学大师。他的创作生涯经历了日本的明治,大正,昭和三个时期,创作成就丰富,1910年他以《刺青》初登文坛,之后相继发表了《少年》《恶魔》《饶太郎》等作品,这些作品以西方的唯美主义意识对性进行描写,通过对肉体的施虐来描述女性的美,被人称为“ 恶魔主义”。创作后期,谷崎润一郎的生活经历了重大转变,使其作品呈现出向传统美靠拢的倾向。1949年谷崎润一郎获得第八届文化勋章。1969年7月30日于汤河原的湘碧山去世,享年7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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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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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打那以后,时平在宫中碰到国经,便突然机敏地开始了请安。尽管国经位比他低,但对他来说是伯父辈的年迈之人,对其敬重似乎毫不足怪。但是自从扳倒菅公以来,时平态度的骄横变本加厉,对满朝文武一概趾高气扬,从未把这个伯父放在眼里。可如今不知吹来哪股风,一见到伯父居然笑容可掬起来,而且假惺惺地恭维几句:“贵体甚佳,近没有偶感风寒吧?”“请注意勿感冒伤风。”一个寒气逼人的早晨,他见到伯父大纳言的鼻子流着鼻涕,便悄悄凑到近旁提醒:“您的鼻涕流出来了。”并小声说道:“天冷要多穿些棉衣呀。”
大纳言就像一般年迈人那样,耳朵有点背,反问道:“棉……”
“嗯,嗯。”时平独自点着头,说了些老人听不清的话。片刻,老人回到家里,便有人送来了好几大堆雪白的棉花,说是左大臣府上送来的。
“像您这样年近八旬,仍然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大有胜过青壮年之势,实在令人钦羡。国有臣如此真乃幸甚。请多自珍重,健康长寿。”使者嘴里说着,放下那些礼物回去了。过了两三天,又派人来,嘴里说着:“这样大雪天您是怎样过的呀?知今晚格外寒冷……”毕恭毕敬地捧着衣箱送进来。还说:“这是唐土传来之物,说是左大臣先父昭宣公冬日所穿,当今左大臣年龄尚轻,没有机会穿这些,说是替先父赠予伯父大人。”说着放下走了。衣箱里拿出的是华丽的貂裘,至今还亲切地散发着先人们的熏香。
时平其后又连续送了多次礼。有时是绫罗绸缎,有时是从唐朝运过来的多种珍奇香木,有时是葡萄色棣棠花图案的贵人华服——哪次都是找个什么理由,派人送过来。大纳言当然内心千恩万谢,并没有察觉时平别有企图。任何人一到老年,听到年青人两句好话,就会高兴得飘飘然起来。何况国经生性懦弱,本来就是个好好先生。更何况对方虽然说是侄子,毕竟是天子之身,是要继承昭宣公当摄政关白的显贵,能如此不忘骨肉之情,对一无所长的老朽伯父如此青睐,真是难得。
“还是要长寿啊。”一个晚上,老人把皱纹满面的老脸贴到夫人那丰腴的脸蛋儿上说,“能讨你这样的人为妻,我已经够福气。左大臣那样的贵人,近来对我如此亲切……人何时交何等好运真是难以预料啊!”
老人的额头感觉到了夫人在默默点头,便把脸贴得更紧,双手抱着她的脖颈,长时间抚弄着她的秀发。两三年前都没有这样,可近老人对夫人的爱法更执拗了。在冬天,每天夜里片刻不离夫人,整个晚上,身体和她贴在一起睡,不留一点空隙。正当此时,又得到左大臣表示好感。由于兴奋不禁多喝几杯,酩酊大醉后上床。所以上床后更是一个劲儿地搂抱她的手脚。另外,这老人的脾气是不喜欢闺房中黑暗,而是要把屋内搞得灯火通明。因为老人感到光用手来爱抚夫人是不能满足的,时常喜欢自己倒退一步,隔着二尺远来端详赞叹她的美貌,为此就要把周围搞得亮亮的。
“不过,我老头子穿什么都不妨事。那些棉衣和锦缎应该给你穿。”
“可是大臣是怕老爷您感冒才送来的……”
总爱低声细语的贵夫人让耳背的老人听清是很费事的,自然对丈夫少言寡语。所以这对夫妇间不大有枕边话,多半是老人独自在那说个没完。而贵夫人要么只是点点头,要么偶尔插上一两句,把嘴贴在他耳边,嘴唇几乎要碰到老人的耳朵。
“哪里哪里。我什么也不需要,一切全献给你……我只要有你这个人就……”
说着,老人把自己的脸从妻子脸上移开,拂去妻子落到额间的秀发,让灯火微微照着她的面孔。这种时候,夫人总感觉到老人那疙疙瘩瘩、歪扭了骨节的手指颤抖着,摸摸她的头发,又摸摸她的脸蛋儿。她闭着眼默默地承受着老人的摆布。她之所以这样,与其说是怕晃眼,倒不如说是为了逃避老人那贪婪的目光。年近八旬的老人又如此热情,要说奇怪也真奇怪。实际上身体如此健壮的这位老人,近一两年来体力也渐渐衰弱,首先在房事上出现了无可争辩的证据。有了自我感觉的老人在闷闷不乐之余,也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躁。不过,他这种闷闷不乐往往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欢娱的满足,而是发自对年轻夫人过意不去的心理……
“哪里。您不必有这种顾虑……”
老人说出心里话,说出自己对她的歉意,夫人常常静静地摇头,反而可怜起丈夫来。夫人说:
“您上了年纪,那是理所当然的,不必介意。无视生理规律硬来,那才是对您的身体不利呢。还不如好好养身子,多活几年,我也高兴。”
“承你这样说,我太感谢了!”
夫人能用这样的言辞来安慰老人,老人疼爱妻子之心愈加强烈。他注视着又闭上眼睛的夫人的面孔,想的是,这个人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因为这女人生就倾国倾城之貌,却被许配给相差五十多岁的丈夫,看样子她对自己的苦命并没有十分察觉。国经对此感到奇怪,不仅觉得自己好像欺骗了不通世故的妻子,还感到自己的幸福是建筑在牺牲妻子的基础上。国经内心怀着不解,再仔细端详夫人的面孔,更觉得那张脸充满神秘,好像是一个谜。老人想到自己独占了如此瑰宝,世上知道如此尤物的只有自己,连她本人好像都没有清楚地意识到。想到这些,老人禁不住有几分得意,有时甚至感到一种冲动,想向别人炫耀自己有如此娇妻。不过,反过来一想,如果此人真是口心一致——毫不介意性生活的不满足,一心企望老人长命百岁——对这样难得的一片情分,自己何以回报呢?自己今后只是满意地端详这张漂亮的面孔就圆满了,迟早撒手西去,若是让这么年轻的肉体和自己一同腐烂,未免太残忍、太可惜了。当双手紧紧捧着宝贝端详时,更产生一种想法:自己这样的人应早早消失,快点让她自由!
“您怎么了?”她觉得老人盈眶的泪水落到自己的睫毛上,便吃惊地睁开眼睛。
“不,没什么,没什么。”老人自言自语似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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