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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字里人间——性灵小品百篇》是资深新闻媒体人丁时照对古往今来治乱兴衰长期思考的结晶。他从史书、笔记小说中品人、说事,视角新颖独特,观点鲜活有趣。出于新闻人的自觉,往往离不开对现实的关切,《“网红”关羽》《带货帝》《两个县令》等,关注的视角和落脚点大都与当下紧密相关;也从书中发现世间万象、人生百态,《鹅笼书生》《驴鸣悼亡》《朋友当如是》《真会骂人》,找到现代人为人处世的借鉴;还有不少抒发性灵之作,妙趣横生。
文人画家龙二先生的画作也为《字里人间》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彩墨画传神地描绘了经典历史场景和人物形象,用色典雅又见新意;*有趣的是个人风格非常鲜明的几幅油画,《墨子和一辆掉链子的自行车》《孤灯的传说·勾践》,表现形式是现代的,颠覆了我们的传统认知,但精神内核又与古典契合,与本书文字遥相呼应,在精神上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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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收录了资深新闻媒体人丁时照的100篇读书札记,是他对古往今来治乱兴衰长期思考的结晶。他从史书、笔记小说中品人、说事,无论是对帝王、权臣,还是对僧人、墨客的独到解读,都落笔在现实与历史的纠葛和张力之上,对现代人为人处世有借鉴意义。作者以新闻人的眼光,旧书新读,视角新颖独特,观点鲜活有趣,在品评中可见世间万象、人生百态。此外,本书选用了文人画家龙二绘制的近50幅画作,水墨画传神地描绘了经典的历史场景和人物形象;而个人风格更为鲜明的油画,则颠覆了我们对历史人物形象的传统认知,让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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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丁时照,大别山人,出生于湖北黄冈麻城市。高级记者,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系。曾任深圳晚报总编辑、深圳商报总编辑,现任深圳报业集团总编辑、深圳特区报总编辑。从事新闻工作至今36年,获广东新闻奖“金枪奖”、深圳公益奖“鹏城慈善奖”。已出版专著《记者只问3个问题》《财智英雄》《财智传奇》等。
龙二,十万大山人,出生于广西钦州浦北县。艺术家,幼读经史,涉猎诸子百家,精通诗词歌赋,从事文史哲和文艺批评写作,以及油画、书法、陶瓷、水墨等艺术创作,其作品别具个人风格。出版专著《龙二属牛——龙二文学艺术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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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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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一 妙人
鹅笼书生4
李斯三叹7
神奇穆天子10
尊敬的姜女士13
孔子瞧得起的人16
“网红”关羽19
反转高手21
问牛宰相23
发现颜真卿25
两个县令28
晏殊实诚32
懒政“明星”35
带货帝37
不是官才39
好文秘41
领导调皮43
一流女45
丑女49
男版东施51
刘项是暗恋53
辑二 趣事
楚弓楚得58
驴鸣悼亡61
颠倒众生64
蝴蝶效应66
小丑备物70
赤壁之疫72
后悔药76
钱至十万78
唐朝特洛伊木马81
请杀之83
楚王绝缨86
慎终如始89
前赴后继94
安史病毒97
范仲淹的“三驾马车”99
一语救两家101
新三不朽103
姜是老的辣106
无出师门108
麈尾指坐111
辑三 世相
败于妖冶116
鬼怕人情118
君可自取120
高帽子123
卿不如我126
戳人痛处129
朋友当如是131
读心术133
无为在歧路136
保密不是笑话139
网开三面141
看领导脸色143
只莫作怪145
归功于臣147
世事相反149
堂前教子151
答问皇上153
基因变异155
梦笔生花157
在余一人159
辑四 清欢
依旧媚人166
思无邪168
古董级笑话171
老九被人臭173
如此惭愧175
心中无妓177
春风风人179
古今是笑府181
君王撒娇183
漂亮有什么用186
舍得夸人188
千古帝王诗192
让人脸红的诗194
禁酒无好诗197
一字师199
真会骂人202
卿卿我我204
一言定论206
各宝其宝209
求田问舍212
辑五 知音
狐狸精打架218
猿肠寸断220
鳖有用心222
牛知音224
命犯桃花227
圣人无父230
人造月亮232
什么为王234
新冠与旧习236
跑神238
大数据242
相对论245
微思维248
绕死你250
《国语》是官话253
我哪里去了255
洁癖257
浑沌259
好睡261
真寂寞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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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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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 月如钩
丁时照/文
常有人问我:为什么用“月如钩”做笔名?
因为姓丁嘛!丁钩丁钩,所以月如钩。
生活中,带钩的物件,给人感觉其实不好,更有人无法面对锐器。心理医生说,这是尖锐恐惧症。然而,月如钩则不然,因为历代诗词大家的吟咏,弯月温润如玉,所以月如钩不烦人。
的毛病是,用它做笔名,有点“娘”。
宋代名臣蔡襄的孙子蔡伸在一首词中写道:“天如水,月如钩。正新秋。月影参差人窈窕,小红楼。”意境明显是花间词风情,娘娘腔重,我所不喜。
南宋丞相吴潜,因为元兵南侵,忧国忧民,词风格调悲愤,感慨特深:“云似絮,月如钩。忆凭楼。蕙兰情性,梅竹精神,长在心头。”词风激昂凄劲,真男儿语。
有名的当然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悲痛沉郁,意境寂寥。锥心怆痛,哀婉并俱,词风感人。
当然不是因为“月如钩”有诗意才用它,也和新闻职业有关。干媒体的,熬夜不叫熬夜,叫正常上班,我们的清早,是大家的子夜。无数个夜晚,我和同事工作至深夜,推门而出,人散后,一弯新月天如水。如果当天的内容好,可以吹着口哨下班;如果当天的内容不尽如人意,只能在报社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夜空呆坐一阵。此时不论天上有月无月,心情都不透亮。
用此做笔名,更和家人有关。家父四十多岁去世,留下祖父、母亲和我们兄妹四人。那时我大学还没毕业,当时就以“月如钩”为笔名,因为月如钩隐含双亲姓名,也是希望从残缺中找圆满。古人说:“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见亲字必避走。好在现代观念变了,否则,断不敢造次。
当然,从豪气干云、丹辰旭日的角度来讲,钩还是一件兵器。“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摘取弯月做吴钩,有不屈的意思。抬头看天,见惯云卷云舒。同样月如钩,有新月残月之分。同样是弯月,有人看到残缺,有人看到圆满,更有人看到从残缺走向圆满。
所写小品,陆续被《读者》《特别关注》《青年文摘》《意林》等杂志转载。然后和著名人文画家龙二先生合作,百篇文字百幅画作。文一半图一半,合起来就是满月。月圆月缺月如钩,笔名翻成序言名。
就是这样。
序二 滥竽充数
龙二/文
人生来就孤独。
至于孤独,形形色色,大抵都是一样的知音难觅,夙愿难偿。
太史公在《货殖列传》中有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以为名利这玩意只是让人在稻粱谋之余,提供点吹资,卖弄点狗皮膏药罢了。作为物质的皮囊需要物质来维护,这是物质的孤独。
我很想像庄子一样物我两忘,把自己视同尘埃。可后来想,中国也就一个庄子,再有也只能是“装子”。作为精神的世界需要精神来充盈,这是精神的孤独。
因为孤独,我们寻求另一种相互温暖。
我有时对自己的出世之想深感愧疚,因为我活在公元2020年,而非公元200年,精神遗失在过去。
想想老婆孩子,还得舞文弄墨,希望弄点碎银赖以维生。生活在当下,物质掉队于主流。
事实上很多人不懂我的率真,浪费了我的殷勤。物质与精神的不匹配,人与人的错位,造就了当代的孤独。落寞的日子,我就像孟尝君的门客冯谖一样,喜欢摆弄手中生锈的铁片,坐在无人问津的陋巷使劲弹啊使劲弹。
我自幼未能程门立雪,师出无名,不善经营关系,这直接导致我的不伦不类。就像那只既不是飞禽也不是走兽、既是飞禽也是走兽的蝙蝠,和众生有点格格不入。
不过,我也遇到过一些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老丁就是一个。
老丁是一个新闻工作者,非要和他找点共鸣感,大抵就是彼此都能码字,然而也不尽相同。
我是一个来自偏远之地的山村野夫,兜里揣着几本祖宗留下的线装书,穿一双人字拖就出了山;老丁是复旦大学孵出来的蛋,也不知道他读的啥书,却下了一些文史哲的蛋。
他总是在忙,不是开会,就是夜班;不是谈策划,就是搞经营,为了那份没告诉我的薪水,总是三更半夜码字。平时和他说不上几句话,挺无趣的。
有次我路过他单位,过门而没去拜访,就顺手在微信问候了他一下,他回了四个字:“雪夜访戴”。
俨然把我和魏晋高士王徽之作比,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过门而不入。也不知他是想我去看他,还是觉得如此甚好。
老丁近写了一百篇白话文史小品,邀我共筑其雕龙华章,描红添绿。盛情殷切,颇有添香之意。就我而言,只好附庸风雅,滥竽充数。
因为和老丁是文图合集,他要我给自己的画作写序。我觉得自吹自擂挺傻的,又寻思着不能太过分,怕客大欺主,所以,心怀忐忑,信手涂鸦。也不知道他理不理解,突然感觉很孤独。
什么为王
袁枚在《随园诗话》里亮出一个观点。
有个冬烘先生执教南京,对弟子说:“写诗必须向韩愈、苏轼这样的大家学习,如果读了温庭筠、李商隐的作品,便终生陷入末流。”袁枚对此不苟同,他认为像温庭筠、李商隐这样的人是真才子,甚至才力还在韩、苏之上。理由是:“韩、苏官皆尚书侍郎,力足以传其身后之名。温、李皆末僚贱职,无门生故吏为之推挽,公然名传至今,非其力量尚在韩、苏之上乎?”
袁枚无意中触碰到一个传播学话题:“渠道为王”还是“内容为王”?
过去阅读古诗文,有个总观感,就是大官写好诗,高官出雄文。由于时代久远,我们无法得知这些官员们政绩好坏。但读其书,“想见其为人”。顺“文”摸瓜,诗文的作者一定是朝廷重臣。为何?以袁枚的视角来看:一是,在古代好的平台和渠道是官场,官越大影响越大,居高声自远;二是,“门生故吏”是“水军”,推广起来不遗余力,想不要超大“点击量”都难。因此,官员一出手,一般都是“爆款”。
“渠道派”有其传播生态,“内容派”的传播逻辑是什么?
非大官而“名传至今”者,比比皆是。李杜出仙入圣,是内容的“君王”,但以官阶而论,他俩“皆末僚贱职”。李白是个虚职,估计连拿薪水都困难,杜甫是个科员,一生潦倒。论平台和渠道,他们先天不足。但是,他们写的东西又真的好,都是“硬通货”,人看了,如饮佳酿。问题是,酒香和深巷是一对永远的矛盾,“好酒”如何突破“音障”,使之冲天香阵透长安,“内容派”一直在暗暗使劲。
“傍大款”是屡试不爽的方略,李白曾受唐玄宗召见,虽然后被炒了鱿鱼,但这段经历应该让他增价不少。天天和皇帝在一起的人,不会拿皇帝给自己做广告,他们是“渠道派”,要讲政治规矩。相反,难得一见皇帝的,倒是不断拿皇帝来制造传播热点,他们是“内容派”。这方面柳永是高手。柳三变很可能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着,但是,他却天天叫着嚷着到青楼“奉旨填词”,虽然佳作迭出,但从传播学的角度看,的可能是“行为艺术”,带有炒作的成分。要不然,怎么会达到“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的点击率?
说英雄,谁是英雄?有的名重一时而不能千古,有的时人不识而光耀后世。因此,不论是“渠道为王”还是“内容为王”,经得起时间检验的,才是天字号的东西。
带货帝
名人、网红直播带货,效果超好,让人眼红。其实,这种“带货效应”,古代不比现代差。
《韩非子·外储说左上》说,齐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当是时也,五素不得一紫。也就是说,齐桓公喜欢穿紫色的衣服,全国的人因此都穿紫色的衣服。那时候,五匹没有染色的丝织品也换不到一匹紫色的布。齐桓公亲自带货,紫服、紫裤、紫绢、紫布库存销售一空,价格居高不下。
带货帝不止齐桓公一个。“楚王好细腰,宫中皆饿死;楚王好高髻,宫中皆一尺;楚王好大袖,宫中皆全帛。”楚王兴趣爱好太广泛了,属于古代带货明星,既带货物,也带事物。“细腰”不是一个具象的物件,而是带动了一国风尚。推而广之,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李煜好金莲,妇人皆缠足。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但总有逆行者,众人往南予独北,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惜身,虽千万人吾往矣。晋文公就是个异类,“好士之恶衣”。晋文公喜欢士族官吏穿不好的衣服,所以文公的臣下都穿着母羊皮缝的衣服,系着牛皮带挂佩剑,头戴熟绢做的帽子,进可以参见君上,出可以往来朝廷,很有“印第安风格”。国王的爱好,有的能移风易俗,有的更加恶俗。国王喜欢瘦则全国减肥,国王喜欢肥则全国胖乎乎。
当然,带货帝不是啥都行。
有的可以流行,有的不会流行。比如有的皇帝喜欢做木匠,如果人人当木匠,估计青山绿水都搞光。有的皇帝喜欢做买卖,如果大家都来做,全国产业结构肯定失衡。有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这怎么学得了?
直播带货,威力巨大。可以捧红一个品牌,也可以灭掉一个品牌。
齐桓公看到祖国山河一片紫,甚为担心,对管仲曰:“寡人好服紫,紫贵甚,一国百姓好服紫不已,寡人奈何?”管仲说:“这个太容易了,您自己不穿紫衣服,您还要对身边的侍从表示非常厌恶紫衣。”这时,恰好一个侍从觐见,桓公说:“给我退后点,我讨厌紫衣的气味。”侍卫赶紧退下。当天,宫中再没有一个人穿紫衣;第二天,全国没人穿紫衣;三天后,四境之内无人衣紫。
就是这样子,复杂事情简单处理,带货帝不是一般的高手。
依旧媚人
虽说“各花入各眼”,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潮流,可是,有的流行却像流感,看着“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不知何时,不知何故,卷土重来未可知。
晋人干宝《搜神记》在志怪之余,也志时尚:汉桓帝元嘉中,京都妇女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
这些近两千年前流行的妆容,现在来看,依旧不陌生。由于语言的变迁,有的不解释还能明白意思,如“愁眉”“啼妆”。有的要稍加解释,如“龋齿笑”就是笑起来像牙痛,意思是“不高兴的笑”。有的则要连蒙带猜,如“折腰步”。腰折断了,走起路来肯定是摇摇晃晃,其步态应该类似今天的“街舞”。
干宝不仅关注妆容,也留意服饰。他说:“灵帝建宁中,男子之衣好为长服,而下甚短;女子好为长裾,而上甚短。”这个好理解,就是男的上衣特别长下面特别短,女的裙子特别长上面特别短。
如果说东汉与两晋隔着代的话,那么干宝在叙说“三国”的前朝旧事时,也讲到服制。东吴后期,“衣服之制,上长,下短,又积领五六,而裳居一二”。也就是说,当时衣服的形制,上衣长下衣短。上面穿衣五六件,下面着裤一两条。这样的“时尚”,在干宝眼里,与鬼魅同列,皆可“怪”也。
所谓时尚,干宝认为,都和政治相关。衣服上下的不均衡,说明“上有余下不足”,就是“国富民穷”,结果天下大乱。“愁眉”“啼妆”的源头是当时把持朝政的大将军的妻子所为,其终被皇帝灭族。“堕马髻”是个什么鬼?就是发髻偏向一边。这让人想起“徐妃半面妆”的典故。徐妃就是“徐娘半老”里的徐昭佩,她是妃子,与瞎了一只眼的皇帝关系很不好。每次皇帝来,她就用头发遮住半边脸相见,这样明目张胆地嘲笑,次次都把皇帝气个半死。后,皇帝逼她自杀。唐李商隐《南朝》云,“休夸此地分天下,只得徐妃半面妆”,即言此。
时尚与政治脱不了干系,时尚是政治的表象,政治是时尚的风源。当然也不用上纲上线,直接关联。现在流行的玫瑰妆、桃花妆、烟熏妆、猫眼妆不过就是一种时尚而已。时尚是主动的流行,流行有时却和时尚不沾边,譬如现在流行人人戴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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