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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之一:
穿越八百年前时空记忆,再现宋金逐鹿历史现场。
推荐之二:
看九百年前天下巨变,思今日全球大变局。
推荐之三:
如果不是以赵构为首的南宋君臣、军民对金国的有力阻击,很可能中华疆域内个大一统的游牧民族王朝要提早一个多世纪到来。
推荐之四:
仔细审视史实,你会发现,以刚正闻名者未必刚正,臭名昭著者未必那么不堪,主战者未必是诤臣,主和者也未必是奸佞。同样,对于金国君臣将士,如果认真研究,女真人的勇武善战、残暴野蛮、忠朴重诺兼而有之,在血与火的民族融合过程中,这些特质也淌入到中华民族的血液中。
推荐之五:
《宋金逐鹿三十年》为你描绘一幅完整的宋金对阵图,透过这幅图,你能想象出双方士兵拼杀时的情绪波动、指挥官的患得患失、被包抄身后的担忧、谣言对于军心士气的摧毁性打击、古代医疗条件下对疾病与瘟疫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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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宋金逐鹿”系列,从赵构登基开始,到黄天荡之战为止,期间脆弱的南宋政权被金国逼到无立足之地,但是在此过程中,宋朝原有的浮靡之气被战火涤荡干净,中原民族被文章礼仪所束缚的战斗精神在重压之下重新迸发出来,一批新生代战将在血与火中迅速成长,岳飞、韩世忠、吴玠都是其中的佼佼者。终黄天荡一战,金国感受到了“南人”的勇猛与顽强,从此开始调整其战争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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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许韬,70 年代生人,毕业于北京大学,并获美国福坦莫大学 (Fordham University)MBA学位,曾担任某媒体北美分社副社长,并担任过民企、外企总经理,著有教育励志作品《永生的信物》,该书被翻译成韩文出版,被称为“美的励志书”。并著有职场商战小说《对决》《对决2》。现定居于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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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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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难以认同一个事实:偏安一隅的南宋王朝的建立,在历史上却有“中兴”之名,而不招人待见的宋高宗赵构,也被称为“中兴之主”。
是否认同这个事实,跟历史知识的积累相关,了解的史实越多,就发现人言不可轻信,一些言之凿凿的结论其实站不住脚。这种认同也跟年龄与经历相关,年轻时,难免眼高手低,以上帝视角去审视历史事件,苛求于古人;年龄越长,越知世事艰难,经历越多,越知成功不易,这时候,再去审视历史人物,会宽容得多,也客观公正得多。
赵构为人诟病之处有两点,一是未能收复中原,二是屈杀岳飞。
关于点,其实与中国北面游牧民族的自我进化有关,游牧民族虽然有马匹之利,且英勇善战,但其组织性、装备与动员能力与中原先进文明差距较大,因而在其早期,难以对汉、唐王朝形成根本性威胁,然而随着与中原文明的接触,游牧民族在保持原有优势基础上,在组织、动员与装备水平上拉近了与中原文明的距离,从而形成军事上的压倒性优势,这就是元朝、清朝这样的大一统王朝相继出现的根本原因。南宋在某种程度上延缓了这种趋势,如果不是以赵构为首的南宋君臣、军民对金国的有力阻击,很可能中华疆域内个大一统的游牧民族王朝要提早一个多世纪到来。事实上,南宋一百五十年的历史也非常有力地为赵构作了辩护,南宋建国之后,与金国断断续续进行了长达一个世纪的战争,双方始终处于战略均势,互有胜负,谁也无法吃掉谁,直到南宋与蒙古结盟,终于灭掉金国,却也打破了战略均衡,为自己敲响了丧钟。
至于第二点,赵构罪无可逭,然而其中深刻的原因,在于封建皇权基础的脆弱性,这种金字塔式的权力架构极不稳固,动不动就腥风血雨。掌兵大将尾大不掉,甚至夺权篡位,是皇权制度的死结,也是封建帝王挥之不去的梦魇,不过和其他滥杀功臣的开国君主相比,赵构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从另一个角度看,岳飞之死让人扼腕,恰恰是在宋朝相对宽松的政治氛围之下,让他的死更加引人注目,倘若真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岳飞的那抹鲜血反而不那么刺眼了。
从大处看,南宋在几无可能的情势下建立并巩固,赵构面对一个千疮百孔的残破江山,在极乱中居然理出了头绪,立稳了脚跟,但凡做过点事的人,都知道有多难,虽不及东汉光武,胜南明弘光多矣 !南宋延续了一百多年,社会安定,文化灿烂,在中华文明史上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就这点而言,赵构其实不负“中兴之主”的称号,虽然这“中兴”的成色或许不那么高。
要探究宋朝在江南的中兴,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无法回避:冷兵器时代的南北战争到底是如何打的 ?
南宋初年战争极其频繁,几乎贯穿建国始终,而这种南方农耕文明与北方游牧民族的战争决定着历史的走向,但史料中关于战争多是场景式描述,往往只有寥寥数笔,至于双方如何排兵布阵,步兵骑兵如何配合,各种兵器战具如何搭配使用,指挥官如何临阵决策,战场上如何沟通,等等,几乎没有任何交代,我猜想一个重要原因在于这些资料的作者都是文人,对战争很不了解,也没有太多意愿去了解,所以经常可以看到对于一场决定时局的大会战所花费的笔墨甚至不如对一名中书舍人的奏折花的笔墨多,难道那封奏折真有那么重要 ?当然不是,不过是文人的兴趣和长项都在后者罢了。
这个疑团在我接触了大量国外史书后才逐步解开,比如日本作家盐野七生的鸿篇巨著《罗马人的故事》,作者在书中图文并茂地展现了冷兵器时代的对阵,包括兵力来源、兵种结构、武器配备等,特别是她以汉尼拔战争为例,深刻阐述了骑兵是如何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发挥决定性作用,让我醍醐灌顶,在脑海中清晰展现出一幅完整的宋金对阵图,甚至能想象出双方士兵拼杀时的情绪波动、指挥官的患得患失、被包抄身后的担忧、谣言对于军心士气的摧毁性打击、古代医疗条件下对疾病与瘟疫的恐惧……
为什么会有如此差别 ?很大原因在于中国自宋代以来开始的“重文轻武”传统。你去看流传下来的岳飞等中兴名将的画像,几乎全是一身儒装,手里还握着一本书,显得不伦不类。中国古代名将鲜有写战地日记的,恐怕有也不会流传下来,因为那不是正经学问,经史子集才是。
盐野七生在撰写这部著作的时候,关于战争方面的细节,参考了很多名将的亲笔记录,比如恺撒的《高卢战记》,这让她能够准确地描述当年的战争情形,也能够更加准确地描述历史,因为当年的决策者制定国策时重要的依据就是双方的军事实力对比。
可能因为这段知识积累,使得我的这套书中的战争描写胜过许多同类作品。
历史小说与其他小说的区别就像画人和画鬼,其他类别的小说尽可以天马行空,历史小说却不可以,历史小说的魅力在于真实感。
所幸的是,真实的历史往往是精彩的,也是发人深思的。
仔细审视史实,你会发现,以刚正闻名者未必刚正,臭名昭著者未必那么不堪,主战者未必是诤臣,主和者也未必是奸佞。同样,对于金国君臣将士,如果认真研究,女真人的勇武善战、残暴野蛮、忠朴重诺兼而有之,在血与火的民族融合过程中,这些特质也融入到中华民族的血液中。
人性有多复杂,历史就有多复杂,把历史人物脸谱化,是蠢还是坏都不好说,但无趣是一定的,我极力避免出现这种情况,虽然在行文和细节设计中难免流露出对某些历史人物的偏爱或厌恶。
我只需用小说特有的方式去陈述事实,至于评判权,全部留给我的读者。
即便如此,我所说的事实仍然不过是我个人理解的史实,仍然不过是我个人眼中的历史,我提供的不过是一面镜子,让人端详品鉴罢了。
读史使智者更智,愚者更愚,信乎 !
巍巍太行,纵贯南北,延绵八百余里,上接燕山,下衔秦岭,号称“天下之脊”,曹操当年行军至此,有诗咏之:“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可见此地之雄奇险峻。
此时的太行山,正是深秋时分,万木萧疏,在晨曦的微光里,一队迟归的鸿雁从晦暗的天际飞过,远远传来几声啾鸣,除此之外,这荒郊野岭更无动静。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幽冷的寂静,从树林后面出来一列骑兵,大约二百人,大概因为连日赶路,都略显疲惫,但队列严整,行进有序,一看就是善骑之人。
他们从太行山腹地出发,沿着太行山南麓往北行走了两三日,前面已经是金军铁骑出没的地界。
领头的那名将官披着一身牛皮铠甲,头盔也不戴,挂在马鞍上,几绺头发垂到胡子拉碴的脸上,眉眼间能看出还很年轻。一杆杯口粗的长枪被他像麻杆似的攥在手里,腰间还挎着一把刀。此人身材乍一看颇为瘦削,细看之下却是虎背狼腰,十分健硕。他神情冷峻,眼睛看着前方,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琢磨军情。
此人姓岳,单名飞,字鹏举,河南汤阴人氏,素怀报国之志,一年前他率部投奔了名满天下的抗金豪杰王彦,王彦受河北招抚使张所派遣,率领一支约万人的队伍渡过黄河北上,直捣金军腹地,屡次获胜,金国视其为心腹大患,多次派大军进攻。王彦终寡不敌众,数战不利,退守到太行山深处。
而岳飞就是在这艰难时节投奔的王彦,王彦与他交谈数句,立即看出此人是可造之材,对他非常器重。岳飞年轻气盛,自恃勇武,经常不听劝冒险出击。王彦爱他胆色过人,也不予责备,反而多有嘉奖。
然而此次,岳飞竟是公然违抗军令,私自率部出来作战。
事情起因于有探报告知,一队金人押着辎重粮草从北面过来,人数五六百,其余不详。岳飞力请出战,其余诸将都认为不可轻动。王彦权衡过后,觉得是金军圈套,决定按兵不动,血气方刚的岳飞和自己几个心腹弟兄王贵、汤怀、张显等人一商量,偷偷带领手下人马独自出发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过,探路的骑手飞速回来禀报道:“前边路面有不少辙印,泥土已经全干,估计走了些时候了,不知赶不赶得上。”
岳飞略一迟疑,道:“传令下去,到前面土坡休整,然后继续赶路。”
走了几里路,到了那处土坡,岳飞四面看了看地形,下令休息吃饭,又检视了一下路上的辙印,不禁起疑,照理说辎重车的辙印应当是分外深的,然而这辙印比寻常大车留下的似乎还要浅些,而且这辎重队伍的行进速度未免有些太快。
岳飞一边狼吞虎咽往嘴里填食物,一边站到坡上四处眺望。此处远离太行山腹地,地面虽仍不平整,但已不见悬崖峭壁,山里常见的栎树、松树稀疏了许多,地上到处长着荆条、野蒿。再往北看,却是一片开阔地,一清早山雾蒙蒙,也看不太远。
太阳还未出来,天色却明亮了许多,四周静得出奇,听不到一声鸟叫虫鸣。
岳飞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再看王贵等几个机警点的,也是满腹狐疑地四面张望。
岳飞把干粮往地上一扔,策马驶过坐在地上休息进食的队伍,用低沉急促的声音催促道:“上马准备应战!”一路喊了过去,有个士兵还在发愣,行动稍慢了些,岳飞一鞭子抡过去,抽在他背上,喝道:“上马!”
众将士还从未见过岳飞如此急迫,立即起身勒好盔甲,翻身上马,岳飞早已一马当先,直奔一处高地而去,众人紧随其后,岳飞下令列阵,片刻之间,将士们已将阵势列好。
四周一片寂静,众人正在疑惑,胯下坐骑却刨地嘶鸣,先不安分起来,紧接着,前方隐隐传来马蹄声,听上去极像远处传来的瀑布声,地面也微微颤动,四周却越发安静了。
声响越来越大,王贵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悄声对岳飞道:“大哥,少说有一两千人马咱们才两百人……”
岳飞沉声道:“此时撤退,只会引得金军穷追不舍,将士们也军心涣散,金军人多,马匹肥壮,到时我们一个都走不掉!”
王贵愣在当地,没了主张。
岳飞道:“今日正好有雾,金军不知我军虚实,待会儿听我号令,以伏兵之势杀出。”
王贵又是一愣:明明是自己中了埋伏,却反过来要装成伏军?没等他开口再问,岳飞回头对身后士兵们笑道:“有没有吓出屎尿的?”
主将如此从容,士兵们顿时放松下来,有人笑道:“屎尿没出来,放了几个屁倒是真的。”此话引来一片哄笑。
此时已是马蹄声如潮,金军铁骑已近在咫尺,仿佛一瞬间便能从晨雾中蹿出来,岳飞大喝道:“今日与金狗狭路相逢,敌众我寡,只能杀他一个出其不意,方可全身而退,弟兄们看我长枪所指,随我冲杀!”
太阳升上了一些,将晨雾削薄了一层,前面的金军头盔上的羽翎已经依稀可见,岳飞大吼一声:“杀!”两百名将士也跟着尽力大吼:“杀!”开始向前冲锋。
对面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喊叫声,很快,岳飞就看清了前面敌军的长相,一个个髡首佩环,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真骑兵。
岳飞大吼一声,一手挺枪,一手拔出腰刀,将马缰噙在嘴里,直奔领头的女真将领而去,众将士也抖擞精神,浑不像赶了一夜路嘴里还含着干粮的劳顿之师,如旋风般席卷而去。
对面的女真骑兵显然深感意外,没料到遇上这样一支劲旅,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临危不乱,有的还在马背上凌空玩个花耍,呼啸而来。
转瞬间,两边人马便搅在一起,只听见一阵撕裂般的兵器撞击声、怒吼声、惨叫声、马嘶声,不过喝几口水的工夫,两边人马已经交汇而过,只留下二三十来具尸体和伤员落在地上。
这一交错,岳飞的两百人马已经直插金军腹心,金军虽然勇猛,但不知虚实,以为对方后面还有伏兵,因此全力稳住阵形,并不敢围堵岳飞等人。
岳飞更不迟疑,长枪斜指,带着手下又转身杀了回去,金兵还处在忙乱之中,等发现宋军人数并不多,再集结起来准备应战时,宋军已经杀出阵外,奔出了两三箭地。金兵追赶了一阵,活捉了几个受伤的士兵,再往前赶,林子越来越密,路又不熟,怕中埋伏,便撤了回来。
天已大亮,金兵统帅银术可正在清点人马,他细看那些横在地上的宋军尸体和伤员,个个都是汗透重甲,显然已经劳累了一夜,有人嘴里还含着半口干粮,不禁大为惊讶,对随从道:“这些士卒劳累至此,还仓促应战,竟能反攻我军,虚战实退,在我两千女真精锐的天罗地网下突围而去,实在不像是南军所为。”
有士兵过来禀报,已从受伤俘虏处得知宋军主将名叫岳飞,乃是王彦手下将领。
“这岳飞生得如何模样?”银术可问自己的前锋主将耶儿猛。
耶儿猛以悍勇闻于军中,答道:“此人一张虎脸,冲过来时一只眼睛半眯,一只眼睛圆睁,精光四射。他一手持枪,一手握刀,在马上舞动起来随意自如,一长一短,极难防范,我都差点吃了他的大亏。”说罢,把肩膀亮出来给银术可看,那上面的大半甲片已经被削掉了,露出皮肉,如果那甲不是镔铁打造,而是一般的牛皮甲,耶儿猛的肩膀恐怕保不住了。
“你伤着他了没有?”银术可问。
耶儿猛面色一红,摇头道:“没有,只在他铠甲上划了一道。”
这时,随从将伤亡人数报了上来,银术可听完才明白,两千精锐之师以逸待劳,出其不意围攻赶了几日山路的区区二百来人,双方死伤人数相差无几,只打个平手,还让对方主将顺利逃脱了。
银术可道:“此人本已陷于绝境,常人早已拍马就跑,他却列阵反攻,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从容撤退,深得临阵用兵之妙。”
耶儿猛道:“此人能将二百人用到极致,确有大将之材。”
银术可叹气道:“想不到宋朝以文立国,却有如此虎将,这个大小眼的岳飞,他日必定是我大金的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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