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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对《聊斋志异》的研究,引入“文化研究”的视角与框架,从关注蒲松龄个人入手,带领读者回到历史的情境中获得对“聊斋”的解读,并能以更切近的视角把握聊斋先生的个人特质,将其日常生活和所处的文化氛围、社会环境与他建构的艺术世界联系起来,从而能够深入地理解蒲松龄的内在生命、精神历程以及“聊斋”文本的审美价值和社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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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从文化史的角度研究《聊斋志异》的一部学术著作。在将小说文本看作特定文化中的文学表达手段与惯例的基础上,在微观、具体的语境中,阐释蒲松龄个人的风格与创造,揭示作为小说文本自身所蕴含的丰富性。以整体性的视角,梳理清代民间的精神文化面貌、乡间穷困生活、蒲松龄的个人经历等因素在《聊斋志异》一书中的影响与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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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昕,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小说与元明清文学研究。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以及北京市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等多个项目。在《文学评论》《文艺研究》《文学遗产》等核心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40余篇,学术专著有《话本小说的历史与叙事》(中华书局2002年版)、《漫说三言二拍》(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版)、《国学子部小说研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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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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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三百年间的阐释与研究 /1
一、清代评点传统与鉴赏式研究 4
二、道德判断与政治伦理批评 9
三、《聊斋志异》研究方法的转变 14
第二章 蒲松龄“瞿昙转世说”考论 /23
一、“业果”与“孽果”之分 26
二、病瘠瞿昙与异僧传统 31
三、科举社会中的民间俗信 34
四、蒲松龄的实用主义宗教观 37
第三章 1703—1704 年:蒲松龄身历的灾荒与他的生活 /42
一、灾情 45
二、蒲松龄荒年里的生活 48
三、灾荒贫困与《聊斋志异》的物质背景 54
第四章 《聊斋志异》:诗性的温情与偏狭 /61
一、小说的诗性与“诗笔” 62
二、《聊斋志异》与蒲松龄的个人生活 66三、个人好恶支配的世界 73
四、诗性对小说世界的影响 77
第五章 “花妖狐魅”的史实与话语建构 /82
一、由虚幻达成的病态美 84
二、虚幻达成的修辞策略 89
三、虚幻女性的文化史意义 97
第六章 “聊斋”侠义主题的文化阐释 /100
一、《聊斋志异》对“侠”的新定义 101
二、布衣侠义 104
三、“不爱其躯”的女性侠义 107
第七章 神异化的“知己”主题 /113
一、“士为知己者死”与个体生命的自觉 114
二、“悲士不遇”与“异类”知己 119
三、求“知己”于异性 126
第八章 《聊斋志异》:神怪世界中的深情 /135
一、《聊斋志异》与抒情传统 135
二、《聊斋志异》中的深情世界 142
第九章 蒲松龄的个人意欲与《聊斋志异》 /165
一、个人意愿和兴趣在故事中的显现 166
二、庶民视角与政治理解上的缺陷 171
第十章 国学“小说”观对《聊斋志异》的影响 /176
一、国学“小说”观的核心及其影响 176
二、偏正结构的“小”说观念 179
三、《聊斋志异》的“小”说特点 181
四、《聊斋志异》中的“大”题材 186
五、子书与《聊斋志异》的微型叙事 189
第十一章 从《口技》看《聊斋志异》的想象力 /196
一、作为文言小说的《口技》 196
二、以想象力见长的《聊斋志异》 199
三、从《聊斋志异》看语文课本的选目 202
第十二章 《聊斋志异》对“志怪”的改造 /204
一、蒲松龄的文学资源 205
二、屈原楚辞中的神鬼世界 209
三、作为榜样的志怪诗人李贺 217
四、“聊斋”人物的屈骚特质 226
五、巫系文学与蒲松龄的文本控制 238
六、强烈的情感 250
附:《聊斋志异》俗说? /257
参考文献 /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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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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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小书虽是薄薄的一册,于我而言却是酝酿甚久。如今付梓在即,既有得以传承师门学术的些许满足,更有因个人才疏学浅而生出的愧怍不安。
1989年9月,我负笈入山东大学中文系袁世硕先生门下读书。彼时本人刚刚从山东师范大学本科毕业,除了完成了中文专业基础知识的学习之外,对学术的概念甚为懵懂。进得师门方才渐窥学术门径,对《聊斋志异》研究的了解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山东大学是《聊斋志异》研究的中心与重镇。两位导师袁世硕先生和马瑞芳老师都是研究蒲松龄和《聊斋志异》的大家。那时,袁先生的《蒲松龄事迹著述新考》(齐鲁书社1988年)、马老师的《<聊斋志异>创作论》(山东大学出版社1990年)已经出版,关于蒲松龄的生平研究,《聊斋志异》文献考据、主题与艺术等方面,是课程上下师门里经常讨论的话题。跟随袁师六年,求知问学,如沐春风,至今所忆,都是温暖安宁的回忆。我虽对文言小说兴趣不大,但耳濡目染,那些年的研究进展和成果,那个领域中学者们的情况,也大致是熟悉的。后来到了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执教,《聊斋志异》是每学年、每学期都会讲到的内容。熟读玩味,偶有心得,并由之勾起对师门求学时的温馨回忆。
《<聊斋志异>文化史研究》这个题目,是袁先生帮我下决心选定的。大概是2011年初冬,人大文学院让每位老师报一个课题。我在《水浒传》和《聊斋志异》这两部名著间犹豫,不知下一步转向哪一部名著研究好些。偶然向袁先生说起这件事,袁师想了一下,很认真地说:“你报《聊斋志异》吧。这样我还可以帮你。我也不研究‘聊斋’了,那些资料我找找,都给你。”就这样,我的课题立项申请还没有下来,袁先生那边的资料,就陆续寄了过来。一共有四五次,每次都是一大包沉甸甸的资料。先生那时已经八十多岁了,邮局在山大宿舍的对面,隔着马路。我每次在拆包裹的时候,看着包裹上熟悉的、笔画有力的笔迹,都不免想象先生是如何把这些弄到邮局的,不知是何人帮忙。资料包括一些日本、台湾出版的书籍和复印及手抄的文献,还有袁先生本人的著作以及《蒲松龄研究》从创刊到2011年的全部刊物。在书架上满满地列了两个格子,其难得在于全面。另外有些资料也是在袁先生的指导下收集的,《聊斋志异》的各种版本、蒲松龄的作品,等等。如赵蔚芝的《聊斋诗集笺注》和《聊斋词集笺注》,就是在袁先生建议下入手的。遇到不熟悉的学者或历史人物,我也会向袁先生打听一下。这些指点和裁断很日常,零零碎碎,一如当年在学校为我指导论文的时候,使我感到格外的踏实。
因为资料的完备和精神上的这种轻松,让我决定索性不赶时间,不管它项目不项目了,干脆把所有的资料慢慢看个遍。先从《聊斋志异》开始,读了有大半年,然后是所有的研究资料。这个过程中,几乎阅尽了关于《聊斋志异》的所有研究专著和论文。这个阅读过程又和师门生活的回忆混杂在一起,我看到王平兄的《聊斋创作心理研究》(山东文艺出版社1991年),石育良师兄的《怪异世界的建构——<聊斋志异>与志怪传统研究》(文津出版社1996年),黄洽师姐的《<聊斋志异>与宗教文化》(齐鲁书社2005年),邹宗良兄的《蒲松龄研究丛稿》(山东大学出版社2011年),等等。期间,我还和正在整理《<聊斋志异>详注新评》的赵伯陶先生,以及倾注数十年心力打磨新的《蒲松龄年谱》的邹宗良兄讨教过问题。每逢我看到不错的论文论著,而作者的名字我恰好知道的,就会向师友们打听一下。
对《聊斋志异》女性狐鬼形象的解读视角,历来集中在性别话语或文学赏析上。我们拟从社会文化史的角度入手,探讨蒲松龄塑造花妖狐魅的具体语境与文化价值。《聊斋志异》的非现实女性形象,是由明清病态审美观发展而来的,蕴含着此前文学作品难以处理的现实题材与人类经验的内容。主要观点有三:一、虚幻女性可以达到“妍质”的极致,身体轻小以迎合病态的文化审美,可以具备现实女性缺乏的文化修养。二、狐鬼的风流放诞隐喻了民间的性越轨风俗,虚幻的人物体现了民间原始欲望和粗朴的底层生活。虚幻使不合乎礼法道德的人事,取得了合法的表达与传播方式,这是《诗经》以来萎缩的文学表现力的再扩展。三、从文化史的综合角度研究《聊斋志异》,有助于更具建设性地理解和阐释其中人物。
《聊斋志异》塑造的女性形象多达二百余位,在这些人物当中,“花妖狐魅”一类的虚幻女性又占了很大一部分。从文化史的角度看,这类虚幻女性渊源久远。狐、鬼、妖魅的形象在万物有灵的民间信仰里,一向占据着重要地位,一直是小说戏曲、诗文笔记和人们谈资中的持续话题。这些形象已经逾出了纯文学的疆域而成为大众文化史的一部分,只有从文化史的角度,才能将这些虚幻女性身上的文化价值,看得更加清晰。
以文化史的角度进行人物研究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人们对《聊斋志异》人物形象的研究过分依赖政治话语或性别意识,难有建设性的阐释与理解。例如近几十年对“聊斋”女性形象的评价就经过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持肯定评价的“女权说”占主流,他们认为,“聊斋”女性以争取恋爱自由来反封建,反映了性别平等的要求。可以说,女权解放说对《聊斋志异》价值的肯定是以女性形象塑造为主要依据的。90年代至今,部分学者认为“聊斋”女性形象是男权意识的产物,渗透着男权意识的酸腐和蛮横,与妇女解放毫不相干等等。至今两派学者还在各持己论,自说自话。
两派看似相反,其价值判断的标准却是一致的:都以性别意识这个模糊标准来判定小说的文学价值。研究范式的单一和贫乏带来了评价的畸重畸轻,难有说服力。笔者以为,研究“聊斋”女性形象,应该放在文化史的大框架之内,小说人物应是作者对各种文化因素的整合与再造,尤其是“花妖狐魅”等虚幻形象更是多方互动的文化生成的结果,单从作者内心的性别意识层面很难获得全面的阐释。
以文化的历史视角观之,清代社会的病态审美观对这些虚幻女性形貌的影响、底层社会存在的性越轨和文人借虚幻女性表达内心欲望的传统,是这类人物产生的具体语境。《聊斋志异》是一部志怪与传奇混合的小说,它的神怪故事与人物既是形式,也是内容,虚幻性是其魅力的来源之一。幻想的人物与怪诞的题材,丰富了小说的表现方式,使平凡狭窄的乡间世界变得丰富而幽邃,在令人着迷的形象之下,展现的是乡间的人情与风物。如果我们把蒲松龄从后人想象的神圣端严的姿态中解放出来,放回到他所处的粗粝而不乏风情的乡间社会,就不会只从文学渊源和个人力比多来阐释这些散发着原始野性的女性人物。
笔者认为,《聊斋志异》以虚幻为手段来表现生活中多情放荡的女性,以虚幻性迎合病态的审美观,借这些幻想中的人物表达情思、揭示哲理。诸多的历史语境合力铸成了这些花妖狐魅虚幻的身体和灵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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