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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曾深藏于密林的“原始部落”,“千年一跃”步入崭新天地
告别*贫困,实现命运转折,追梦全面小康
四代人不懈奋进,近百年艰辛求索
一部记录苦聪人时代悲欢的史传性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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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大格局、群像式的长篇小说,是一部为苦聪人(现划归拉祜族)作传的史诗性作品。这个曾被世界遗忘的“*后的原始部落”,在深山老林过着“野人”般的生活,直到解放军和民族工作队找到他们。之后,它从原始社会末期一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实现了惊人的一跃。本书记叙的就是苦聪人在历史长河中经历的血泪苦痛、爱恨情仇,通过勒黑一家四代人迁徙、定居、办街子、开梯田、扶贫等大事件,刻画了他们的劳动与爱情、挫折与追求、痛苦与欢乐,展现了他们的深重苦难及乐观的英雄主义精神,歌颂了党和政府对少数民族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扶持。苦聪人的历史变迁,是社会主义的政治优势和制度优势的集中体现,是党中央“脱贫攻坚战”的突出样板,是民族大团结的优秀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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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冯德胜,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曾任新平彝族傣族自治县政协办公室主任,玉溪市红塔区文化局局长。系中国作协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理事。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云南日报》《文学报》《民族文学》《小说选刊》《飞天》《黄河》《滇池》等三十多家报刊发表一百多万字的中短篇小说、散文,多篇获奖。出版长篇小说《死亡诱惑》《沸潮》《祁哥》《老土》《哀牢之鹰》《聂耳》《远方有个世界》(译为英文出版)、《云南白药王曲焕章》(多次再版)。获“中国通俗文学艺术终身成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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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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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写在前面的话 /1
上部
章 /3
第二章 /34
第三章 /64
第四章 /92
第五章 /126
第六章 /153
第七章 /182
第八章 /202
下部
第九章 /231
第十章 /251
第十一章 /268
第十二章 /287
第十三章 /304
第十四章 /323
第十五章 /338
第十六章 /357
第十七章 /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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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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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我时常做梦,梦见一群远古的围猎者在广袤的大地上亢奋地呐喊。他们在一棵古老的大树下拾起一只被突来风雪冻死的鸟儿,用箭镞将鸟儿穿起来挂在阴洞的神龛上。于是,面着鸟儿,爆出震撼大地的狂舞长啸。
我醒了,我发觉我与天籁同在。可,梦中的真实彻底碎了,见到的是另一种生存方式。我希望从头做起,从原始粗朴的事做起,钻木取火,茹毛饮血……把我身上每一个现代细胞回归到古老的真实里,让周围的一切呈现原始状态的自然美仪。唯我知之,带来的是莫名的悲哀,可我终相信,那只冻死的鸟儿被古人挂在神龛上,是人类终理想的一部分。
把生命逐于江流,太阳找不着,月亮找不着,如同一只小鹿在网里蹦跳,差点被网死,好在支网的猎手拨开网口……我得救了,而且能在那块宽阔的原野里奔驰,这要感谢我的父辈赋予了我一身能吃苦的精神,就像一只蚂蚁爬到树的尽头,跌下来,带着伤痕又爬上去……终,带来的是悲哀和覆灭,像路遥一样倒下了也不在乎。人生自古谁无死,累着死总比闲着活好。我认准这个死理,像父辈一样,不管风吹雨打日晒,年复一年地在地窝里播种,成活一株算一株,收获一粒算一粒,一个字一个字地写。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我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民族文学》《文学报》《云南日报》《边疆文学》《滇池》《黄河》《飞天》等报刊上陆续发表一百多万字的中短篇小说、散文。出版了《远方有个世界》《死亡诱惑》《沸潮》《老土》《聂耳》《云南白药王曲焕章》《哀牢之鹰》《祁哥》等长篇小说和传记文学。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参加教育工作的我,被分配到离县城一百八十多公里的苦聪山寨教书。九月末的那天,我背着行李到达苦聪山寨,太阳已经落山了,寨民在寨口边的平场上撒满了松毛,一群汉子端起火枪往高空放了二十响,以苦聪人的礼节欢迎我的到来。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心想,凭这二十响的礼遇,天大的困难我也要克服,一定教好山民们的孩子。
在苦聪山寨的六年是让我魂牵梦萦的六年,我总企盼用一种特殊方式,回馈那些在我生病时为我撵过鬼魔、喂过汤药的父老乡亲。五十年过去了,我终于创作完成了长篇小说《太阳地·月亮田》,赠予苦聪山寨的子民们。在此,感谢中国作协将《太阳地·月亮田》列为2019年重点扶持作品,感谢作家出版社的领导及钱英老师、杨新月老师为此部作品出版付出的努力。
2020年11月1日于玉溪陋室
章
凄厉的狼嚎,低沉的虎啸,高昂的野牛嗥叫……萋萋葳葳的苋麻草,婆婆娑娑的野竹林,婀娜多姿的野蕉林,蟒蛇一般的藤蔓攀附着遮天蔽日的阔叶老树,层连层、片连片的奇异高峰,像一棵棵竹笋从老土里凸出来。
部落头领蛮手执弩弓,腰系虎皮,蓬松的长发披搭在肩上,粗糙的黧黑脸庞绷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炯炯的目光焦急地搜寻着什么。他巡视一番,像敏捷的马鹿般向前跃去。
凄厉的老鹰鸣叫使老林恐怖瘆人。突然,蛮听到了响声,像羚羊一样蹬腾一跃,拽住手杆般粗的藤子,站在崖壁上,手执弓弩,聚精会神地倾听传来的沙沙声响。嗷!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盛气凌人、龇牙咧嘴的老虎显现出身影。蛮迅速拨开遮住视线的枝叶,把盖及眼脸的头发扭成一绺甩到脑后,搭上箭头已涂好青紫色毒胶的箭支,眯着左眼,收紧裸露的胸肌,屏住呼吸,对准老虎的眼睛射了出去。嗷!老虎受了致命的一箭,挟着旋风猛地朝蛮扑来。蛮跃到一棵大树后。啪!钢鞭一样的虎尾抽在树干上,尾尖同时戳在蛮的嘴唇上,蛮眼冒金花,满嘴灌满了灼热的液体,咸咸的。他下意识地转动一下舌头,一颗硬硬的牙齿泡在血水里。
被射穿了眼珠的老虎疯狂地跳跃。蛮又瞅准老虎心口窝那撮翻飞的白毛补了一箭。老虎失去了腾跃的力量,趴扑下来,嘴戳在地上,无力而哀怨地低吼着,断了气。
蛮一声唿哨,部落的人从岩洞里拥了出来,围住死虎,十几把腰刀在老虎身上起舞,老虎瞬间便被肢解了,瘠瘦的肉扔进女人们的背箩里。
蛮剖开虎心,掏出一捧热血凑到同伴的嘴唇边……喝完了,他又掏了一捧……人们依次喝了虎血,后,他也掏了一捧,自个儿喝下去。一张张带着血迹的嘴咧开,每个人脸上都溢满狂喜的神情。
蛮望着相视而笑的同伴们,心想:大树发了一回又一回的芽,麂子产了一回又一回的崽,他率着部落的人爬了一座又一座山,蹚了一条又一条河,除了见到一架架熊的骷髅,别无所获。明天,他又要率着部落远征,寻找葬着先祖的太阳地。
暴雨下了七天七夜,酥软的岩壁和泥土在水漫中摇晃。不多时,山体像雪崩似的倒坍,泥石流在无数的沟谷里倾泻,部落的人被围困在泥水之中。
蛮紧紧攫住一个老人的手,走在前头。其他人一步不落地紧跟其后。蛮的一只手像一把长刀,一次又一次地抖颤着在头顶上挥动。满身污泥的人们,看着他的手势在洪水中挣扎。
一个汉子抱着伤了的女人,龇咧着嘴,大声喊:“……女……女……”
蛮循声望去,一个洪浪扑向汉子和他抱着的女人,汉子一个趔趄,被洪水吞下肚。
蛮朝南端望去,一个老妇坐在岩石上,她的一只脚被石头砍断了,另一只脚缩在岩尖上盘着,像一只独腿的老鹰站在尖岩上,撑着瑟瑟颤抖的身子狂叫:“雨呀!雨呀!下呀!下呀!石呀!石呀!滚呀!滚呀!水呀!水呀!淌呀!淌呀!血呀!血呀!流呀!流呀!……”
老妇叫得无休无止,一条断了的腿像砍了头的蛇,趴在岩石上蠕动。渐渐地,老妇的声音弱了,身子随着蠕动的腿,缓缓地滑进泥水里。
蛮的眼角轻轻一抽,挤出了一行老泪。他从一个汉子手里接过酒葫芦,往嘴里灌了酒,朝遇难的老妇方向喷去。接着,又灌酒,朝先前的那一男一女消失处喷去。
部落的人水獭猫似的从洪流里爬了出来,血和水浸染的身子围住了蛮,蛮点燃了火堆,把几颗山谷、数块兽肉撒在烟火上,喁喁地念道:“……贤明的神灵,我们把仅有的兽肉敬贡了山鬼、石鬼、水鬼……请你扼住它们,不要再让先祖的子孙遭受苦难……”
妻子怀中的婴儿呀呀哭叫。
蛮走到妻子面前,妻子将孩子递给了蛮,蛮把浑身赤紫的孩子搂在怀中,饿得像小兽一样疯狂的孩子直往他胸脯上拱。蛮示意妻子喂奶,妻子撩开衣襟,两只瘪瘪的乳房挂在女人的胸脯上。蛮明白,妻子的奶水枯竭了,他将饥饿得大哭的孩子递给妻子,朝汉子们一挥手,他们像一群山豹子般蹿入绿林中。
一个汉子发现了兽迹。
蛮吹响悠长的号。分头搜寻兽迹的汉子们围拢来。
在一条峡谷里,汉子们围住一头落单的野牛,合围圈渐渐收拢,汉子们朝野牛发箭。野牛中了箭,疯狂地四下冲撞。汉子们没有退避,挥舞着长刀朝野牛砍去。那个发现野牛的汉子躲避不及,被冲来的野牛高高地挑在尖角上。汉子惨叫一声,肠子倾泻在野牛头上。汉子忍痛抓住野牛的犄角,从腰间抽出被鲜血染红了的短刀,深深戳进野牛的眼睛,野牛一个飞跃,汉子被甩到一棵很远的树丫上夹着,脑壳飞了一半,洒在地上的血画成一只饱满乳房的图案。
蛮将夹在树丫上的汉子抬下来,把飞了一半的脑壳捡回来,倒了些山果酒,像搓揉面团似的在手掌中搓揉了一番。“热了!”蛮说,两半脑壳合在一起。又洒些山果酒在死者身上,温暖的手把死者身子拉正,头发理顺,在颈下垫了一床兽皮,端平脸部,让死者面朝着太阳,那脸似乎在微笑。蛮木然地念道:“贤明的神灵,部落人的养育之母!祈请你降临神光,让部落人的英雄回到身边。为了母亲的乳汁,他被野牛的犄角挑出了肠子,他活着是部落人的英雄,死了是先祖的儿子。祈求赐予福光……”
蛮吐着每一个字,像吐一粒粒珍珠。他悠悠扬扬没有间断地祈祷,字句像火苗一样烤人,烫得人们热泪上涌。灿灿的泪点烙得老土冒汽……
衰疲的部落,默默地移挪着脚步。
脚板下的树叶嚓嚓地响。
“落叶了!”有个汉子说。
“叶。”蛮伸出苍黑的手,接住从树上落下来的羽毛。
“羽毛!羽毛!”无数黧黑的脸仰向大树喊。
一株株青绿的大树,在广漠的山岚中兀傲挺立,映衬它们的是幽蓝的天空、洁白的流云、开阔的草坪和一条泛溢着白浪的小河。
“落巢吧!”蛮转动着手中的羽毛,向同伴们发令。
顿时,凝滞的人流大晃动,流沙似的脚板在草坪上疯狂地游动。
蛮立在人群前,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用舌头舔了一下镞,装在弩槽里,将弩拉成一弯月牙,一松指,利箭带着山风飞向树梢,只听见一声鸣叫,一只孔雀翩翩悠悠,打着树叶飘飘荡荡下落。
“孔雀,孔雀……”粗豪的吼叫轰然响起,山体震颤了几下,像要被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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