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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部关于遗忘和记忆的流动之书
揭开阿根廷历史中的至暗一页
在一地破碎之中,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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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讲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阿根廷一对祖孙的故事。艾米莉亚五岁时,一天夜里,一队军人带走了她的母亲,并把她扔进了孤儿院。不久后,一对夫妻收养了她,给她改名“弗洛伦西亚”。一开始,艾米莉亚不接受这个名字,但是渐渐地,过去的日子都被深埋在她的记忆中。与此同时,祖母丽娜在两个像她一样被迫失去孩子的女人的帮助下,一直在找自己的孙女,从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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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安赫拉·普拉德利(Angela Pradelli,1959— ),阿根廷作家、教师。曾在国内多所学校进行授课,也曾在瑞士、德国、古巴、墨西哥、美国、中国等地参加驻地写作计划。她的作品被译成了德语、英语、法语、意大利语等。代表作有《我的女性朋友》(2002)、《阅读的意义》(2013)、《以我之名——恢复身份的故事》(201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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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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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
1977
1980
1983
1992
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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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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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的记忆——致中国读者 《世界的暴烈呼吸》的故事发生在阿根廷。小说开始于1976年,也就是国内后一次军事独裁开始的那一年。主人公艾米莉亚·达帕达是一个五岁的女孩,与她的母亲住在郊外的小镇上,直到一个7月的凌晨,在那个冬天寒冷的一天,镇压者破门而入绑架了她的母亲,把幼小的艾米莉亚独自留在空荡荡的家中,留在一个没有法律的国度里。 这个故事是虚构的,也就是说,我的写作并非基于任何证词。然而我必须承认,如果之前没有写过《以我之名——恢复身份的故事》——在这本书中,我采访了五位出生在秘密羁押中心以及(或者)于幼时失踪、后来被非法领养的当事人,我将无法写出现在这本小说。痛不欲生的亲人们质问这些婴儿在哪里,并行动起来寻找他们。他们还活着吗?谁在抚养他们?如何抚养?对于失踪的孩子和婴儿,镇压者使用了与绑架成年人相同的邪恶逻辑:让他们的身体消失。他们也让出生记录消失,伪造各种证明和文件。1977年,妇女们(如今,她们的组织名为“五月广场祖母”)继续向军人、主教和法官们抗议,要求找回自己的孙辈。通过亲人们四十多年的寻找和“五月广场祖母”的不懈工作,今天,共计有一百三十名在童年失踪、成长于非法领养家庭的人士已被找到,他们恢复了真实的身份,并找回了自己的历史。 叙事与记忆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我们是否仅仅讲述自己记得的事?我们只是为了不要忘却而讲述吗?还是说这两者是同一件事?我们是为了理解记得的事情而讲述吗?我们如何回到过去,又如何在叙述过去时回到过去? 艾米莉亚被抛向了一场在瞬间失去一切的经历,她被迫忘记自己的来历,忘记她所有的过去。她小小的身体感受着一种无法度量的痛苦。艾米莉亚失去了她的妈妈和她的爸爸,还有她的祖母。她失去了玩具,家庭照片,父母唱给她的歌,穿过的衣服。 感谢上海作家协会的资助,令我于2016年在中国生活了两个月。我带着《世界的暴烈呼吸》的初稿来到中国,计划利用在华停留的时间完成对本书的修改。在这里,在与中国同事的交谈中,我得知阿根廷失踪儿童的话题——我们历史中如此悲伤的一页——总体上在中国并不为人所知。因此,得知我的小说将在中国出版,我倍感欣慰。 这个故事也与个体记忆和社会记忆有关。保存和遗忘,记忆和忽略。在记忆构建自身的同时,它会扩展,会自我调整,越来越精确,也会自我修改。在完成自己的工作时,记忆并不会固化,也不会停滞。记忆流动,寻找,带来,带去。记忆是一种孜孜不倦的建设,永不停息。 阿根廷独裁统治操纵了社会的恐惧,留下了沉默、审查和自我审查的痕迹。本书所讲述的故事,发生在一个不可能被讲述的时期。在那时,对某些事实的讲述是一种危险,决定讲出实情的人,无一不冒着生命危险。 随着我们开始在中小学课堂、大学、工厂、图书馆、广场、我们家里的私密氛围、甚至其他国家讲述这些故事,我们也会建构社会记忆。为了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们讲述,带着故事可以成为一种工具的期望,期望它能帮助我们找到至今仍下落不明的近四百个孩子——现在他们已是不惑之年的女人和男人。我们也期待叙事能够找回声音,存在,以及体量。 记忆是一种需要。无论是生活,还是将过去带在我们身边,记忆都是不可或缺的。叙述是记忆的工具之一。在令一个宇宙运行的同时,通过叙述,我们向过去提出问题;与此同时,过去也在审视着我们。 建构记忆的练习会解除遗忘症,减轻麻木。静止不动的记忆会打破由历史编织成的故事,成为一种病态。与之相反,当记忆起作用时,它是动态的,关心它本身的颤抖,它会震动,激荡,坦承,追问,提出疑问,再次确认,走遍不同的地方,阅读资料。 记忆是充满活力的,它从一处到另一处,感到不安,加速运转,改变自己的节奏,靠近,保持距离,回归地点、人们、物品和文字。 记忆流动,点亮自己,变暗,又重新点燃自己,给予我们更多的生命。 安赫拉·普拉德利 2019年9月
有人进了她的房间,走近她的床,他的呼吸声那么沉重,让她发起抖来。尽管后来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艾米莉亚依然在颤抖。
一声枪响。两声。
然后,街上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好几扇门被关上的响动,两下发动机突然发动的声音。顷刻间,发动机沙哑的声音就远去了。
寂静,打开的灯,寂静。在床上,艾米莉亚看见灯在她房间的地上画出阴影,感觉到嘴里有种苦味。她想起床,想去找她的妈妈。
像是有一阵寒意进入家中,一股冰冷的空气潜入了她的房间,摧毁了一切。
艾米莉亚尿床了。她感觉到床单上那一片温热的潮湿。她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桌上的灯。家里一片死寂。她光着脚朝走廊的灯光走过去,觉得脚下很冷。她在走廊里停了一会儿,站在天花板上那道高而微弱的光形成的锥体里,身体的一部分仍在黑暗中。穿过一股股噬咬着脸颊的冷空气,她慢慢朝厨房走去。厨房里,饭厅里,所有灯都开着,而她的妈妈从来不会开这么多灯。这是个夜晚,家中所有灯都亮着,所有窗都开着。这令她有些眩晕,因为这样的光亮她从未见过,这和她们一直身处其中的昏暗截然不同。厨房的地面又湿又滑,非常脏。她走得很慢,小心翼翼,以防滑倒。她不知所措地在碎玻璃、碎陶片、刀刃、混乱的衣服、散落的叉子、翻倒的椅子、移位的家具中间移动着。桌上有几张散乱的照片,皱巴巴的,被撕破了。在灾难现场,艾米莉亚走过厨房,未经停留便走进了饭厅。那里,目光所及之处也是一片混乱。她觉得脚下的地砖越来越冷,她尝试着挪开一把椅子,好继续往前走。有一个非常微弱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处传来的,却持续不断。那是电话的声音,从没放好被丢在地上的听筒里传来。电话线被扯到了长,那声音只是在灾难现场尚未中断的一丝响动。艾米莉亚发现妈妈的包在地上,旁边是装着彩色铅笔的盒子,盒子的纸板被扯开了,可以看到里面从中间折成两段的铅笔,还有她俩晚饭后一起画的画。地上还散落着艾米莉亚的照片,有几张已经残缺不全。赤裸的双脚骤然停下,她待在那里,好像被困住了。停在一块冰凉的瓷砖上,她叫着她的母亲。
低声地,就像妈妈一直以来要求的那样,艾米莉亚用张开的双手摸着自己柔软的头发,又叫了一声她的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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