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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部在自然主义立场上利用信息理论来解释知识、内容和意义的经典之作。作者认为,传统的知识定义存在缺陷,应当用知识的信息论说明取而代之。于是,作者从信息的数学理论起步,发掘信息量和信息内容的内在联系,试图阐述一种可用于认知和语义研究的信息语义学理论。根据信息语义学理论,作者回应了知识论研究中的诸问题及怀疑论的挑战,对信念、概念、内容、意义等基本概念做了细致分析,并最终说明人这样一个复杂的物理系统何以能够处在有意义的状态当中。因此,本书实质上是自然主义和唯物主义对人类心灵进行解释的一次探索,为心灵的哲学和科学研究提供了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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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弗雷德?I.德雷斯克(Fred I. Dretske,1932- 2013 ),美国哲学家,曾执教于威斯康星大学、斯坦福大学和杜克大学,以自然主义知识论和心灵哲学研究闻名于世。1994 年获得珍?尼科德奖,2003年当选为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土。他对信息理论做了创造性研究,提出了“信息语义学”,开辟了对知识、意义、认知和行为进行自然主义解释的新路径。代表作有《知识与信息流》( 1981 )《解释行为》( 1988 )《将心灵自然化》( 1995)等。发表学术论文近200篇。
译者简介:
王世鹏,华中师范大学心灵与认知研究中心副教授。研究领域为心灵哲学、形而上学和比较哲学。代表作有《信息与心理内容》(2016 )、《东西方心灵哲学比较研究》(2020)等。发表论文20余篇。
高新民,华中师范大学心理与认知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领域为西方哲学史、形而上学、心灵哲学、比较哲学等。代表作有《现代西方心灵哲学》( 1994)、《心灵与身体:心灵哲学中的新二元论探微》( 2012 )、《非存在研究》( 2013 )、《心灵哲学的当代建构》(2019 )等。发表论文20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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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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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前言
部分 信息
第1章 通信理论
所产生的信息的量
所传输的信息的量
因果性与信息
第2章 通信与信息
信息的通常概念
信息的专有量度
信息流的通信限制
第3章 信息的语义理论
第二部分 知识与知觉
第4章 知识
第5章 通信信道
第6章 感觉和知觉
第三部分 意义和信念
第7章 编码和内容
第8章 信念的结构
第9章 概念和意义
注释
索引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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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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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有信息。“信息”这个词后来才出现。这个转换是由诃诸有机体的发展所实现的,这些有机体为了生存和种族的延续,具备了有选择地利用信息的能力。
人们总是把信息看作进化场景中的后来者,认为它要依赖于智能生物的解释作用,并因此依赖于智能生物的预先存在。根据这个观点,只有当某物被某个认知自主体赋予一个意思、翻译成一个符号时,它才会变成信息。美在观赏者的眼睛中,而信息在接受者的头脑中。说信息在那里,独立于某个解释者对它的现实的或者潜在的使用,而且先于历史上所有智能生命的出现,这是错误的形而上学。信息是人造物,是描述本质上无意义的诸事件对某个自主体的意义的一种手段。我们把意义赋予刺激,而离开了这种赋予,刺激在信息上就是不毛之地。
这是思考信息的一种方式。这种思考方式是基于对信息和意义的一种混淆。一旦清楚地领会了这个区别,人们就可以随意地把信息(但不是意义)看作是客观的东西。信息的产生、传输和接收都不需要以任何方式预设解释过程。因此,人们理解意义何以能够逐步形成,真正的认知系统(即有办法解释信号、持有信念和获得知识的那些认知系统)何以能够由低阶的、纯物理的信息处理机制发展出来,就有了一个框架。那么,与智能生物联系在一起的这些高阶技能,就能够被看作是表现了处理和编码信息的愈发有效的方式。意义和表现出意义的心理态度,都是人造产物。而原材料则是信息。
笼统地讲,这就是现在这本著作的主题。这听起来野心勃勃。太野心勃勃了——这样的主题,只有哲学家才会认真地作打算,不管他对这些东西实际上多么无知。因此,我这样说来形容这个主题:我已经描述的东西,是我正在追求的目标,而这个目标我可能还并没有成功地达到。读者们不得不自己来判断我离成功还有多远。
人们习惯于听认知心理学家和计算机科学家,而非哲学家,来谈论信息。科学地说,大概在过去三十年间,对于人、涡虫或者计算机的认知成就,要根据复杂的信息处理过程来理解。另一方面,哲学家们似乎仍然倾向于用下面一些完全不同的分析手段来思考知识、知觉、记忆和智能:证据、理由、辩明、信念、确定和推论。结果就有了严重的交流问题。哲学家们阐发关于知识的种种理论,而这些理论,从认知科学的观点看,似乎与知觉、学习和认知的那些有效的模型无关。而且,哲学家们(有些哲学家明显例外)倾向于忽视、贬低或者搁置科学家的计算机程序、流程图、反馈回路,这就像是经验的谷壳对上了哲学家观念的麦粒。若没有的一个共同的词汇用来讨论这些问题,这种隔离就是不可避免的。我认为,其结果是两者都陷入困境。
这就是我要选择信息这个概念作为中心思想并围绕它来组织这个哲学研究的原因之一。如果要在哲学和这些认知科学中的大量相关材料之间建立联系,那么就必须搭建一些桥梁。要是知识、信念、知觉的哲学治疗和涉及我们心智生活的这些相同维度的科学学科之间,有一些术语上的桥梁就好了。
当然,谈论信息是很时髦的。杂志广告提醒我们: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的时代。因此,我对下面这个指控很敏感:我只是采用了一个时髦的术语形式,在这个形式中填充的是不那么时髦的哲学素材。在某种意义上,我对这个指控服罪。出于哲学的目的,我采用了过去几十年间在认知科学中已经盛行的一种讨论方式。虽然,这并不是我试图要做的全部工作。为了阐1X明认识论和心灵哲学中某些隐晦的领域,我还试图为这个讨论方式加上一个在哲学上体面的注脚。
谈论信息比说出你正在谈论的信息是什么,要容易得多。很多书籍,包括教科书,在标题里都有信息这个词,但却并不把这个词放在它们的索引里自找麻烦。信息已经变成了一个多用途的词,一个暗示有能力完成各种各样的描述性任务的词。这个词在电信和计算机技术中的使用为它带来了苛刻的、僵硬的技术风格,然而它仍具有足够的弹性、可塑性和不定性为认知研究和语义研究服务。在思考信息时,我们倾向于想到客观的和可量化的某种东西,例如涌动在铜线上的电子脉冲,同时还会想到更抽象的东西,想到这些脉冲所携带的新闻或者消息,
《知识与信息流(心灵与认知文库·原典系列)》:
或者,考虑下述这种情况。16你带着你的儿子到动物园去,看到几只斑马,而且当被你的儿子问到时,你告诉他它们是斑马。你知道它们是斑马吗?当然,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会毫不迟疑地说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斑马看起来像什么样子,此外这里是城市动物园(不是迪斯尼乐园),而且这些动物所在的围栏清楚地标记着“斑马”。然而,某物之作为一匹斑马暗示着它不是一头骡子,而且尤其不是被动物园管理员精心伪装起来的看似斑马的骡子。你知道这些动物不是被动物园管理员精心伪装起来的看似斑马的骡子吗?你能够排除这个可能性吗?你得到这条信息了吗?如果没有,那么你何以能够获得它们是斑马这一信息(并因此知道它们是斑马)呢?而且,如果被这些动物园的管理员欺骗不是一个相关可能性,那么为什么不是呢?如果动物园的主管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恶作剧者又会怎样呢?
这样的一些例子看似无聊,但它们却阐明了关于所有携带信息的信号的一条重要真理。如果可能性被等同于总可以想象到的东西的话,那么就没有信号能够排除所有可能性。例如,没有信号能够排除这样一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不是由正常手段产生的,而是由某种奇异的宇宙偶然性,由一个狡诈的恶魔,或者由超自然的干预活动产生的;如果这些意外事件都被算作真正的可能性的话,那么每一个信号都是模糊的。
通信理论避免此结果的方法是通过把确实(而且确实没有)发生(经过足够长的时间)的东西看作是能够(而且不能够)发生的东西的一个索引。当然,这个导向绝不是不可错的,因为,罕见但却完全是真正的诸可能性可能并不会在任何一个有限样本当中实现。如果埃尔默(Elmer)在远处的一个房间里正确地识别出一百张随机抽取的扑克牌,那么这可能就暗示他在(以某种方式)获得关于这些牌的信息。这可以被作为他在获得这些信息的证据,但是这当然构成不了他在获得这些信息的一个实证。毕竟他可能在接下来的一百次中出错。然而,这个作法虽然不是不可错的,但是却也有这样的优点:它使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一个信号真正的模糊这个问题脱离了百无一用的思想家(怀疑主义的或其他的)的掌控,并将之安置到了它所属的地方,即通信系统当中,而通信系统的可靠性正在被讨论。其结果是使得一个通信信道在被证明有问题之前一直都是没问题的。这并不是说一个信号在表现出是模糊的以前一直是非模糊的。而是说,它意味着,一个信号不是模糊的,仅仅是因为它尚未表现出,而且或许是不能够被表现出是非模糊的。我们能够设想在一些环境中一个信号是模糊的,我们也能够设想一个信号自身消除不了的诸可能性:上述事实并不表明,这个信号是模糊的。必定会被表明的是:这些被设想的环境能够出现,这些被设想的可能性行得通。如果仅当s是F时,一种给定类型的信号出现过,那么这个推定至少是,仅当s是F时,它能够出现。这个推定可能是错误的,但是却不能仅仅用生动的想象来表明它是错误的。提供出证明的责任已经被置换到对迄今为止都可靠的一个信道的可靠性提出异议的那些人的肩膀上了。
一个信道何时是安全的,足够传输知识所的那种信息(零模糊),这个问题大体上是一个经验问题。它不可能由想象一些可能性或者忽视一些可能性来解决。要有资格成为一个相关可能性,即实际上影响到一个信号(并因此,其中的信息)的模糊的东西,这个拟想的可能性就必需在正被探讨的这个特定系统的具体细节上是真正可以实现的。如果在以往,当s不是F时,R种类的一些信号到达过(这是否已知是不重要的),那这就把问题解决了。R种类的诸信号对于s之作为F是模糊的,而且在此情况下,无论s是否碰巧是F,R种类的诸信号都是模糊的。但是,如果在以往,仅当s是F时,R种类的诸信号到达过,那么问题就不太明朗了。既然我们意识到了这个以往的规则,那么会有这样一个推定:这个信号是非模糊的。而且它会用某个积极的、补偿性的因素来侵蚀下述这个合理性的基础:即相信R确实携带着s是F这一信息的合理性。但这都不是结论性的。毕竟,如果过去没有那个测量计、那个人(在此条件下,在这个主题上)或者那种感觉经验犯下这样一些错误的记录,那么一个人如何评定这个断言,即这个特定测量计的读数,特定人物的证词,或者特定感觉经验可能是错误的,这就是模糊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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