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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铸倚天长剑,守祖国和平,号手已就位!本书讲述,在斑斓的青春底色中,火箭军新兵历经磨砺, 最终成长为中国火箭军“王牌号手”的故事。以此书改编的电视剧《号手就位》即将在江苏卫视、浙江卫视、优酷视频热血上映
该片由李路(《人民的名义》导演)、张寒冰(《我的团长我的团》副导演)执导,李易峰、陈星旭、张馨予、肖央等知名演员主演
谨以此书献礼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4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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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中国***火箭军题材电视剧《号手就位》的原著小说。
夏拙、欧阳俊、林安邦、易子梦四名大学生,带着各自不同的目的,投身军营,成为火箭军新兵。面对身怀各式绝技、不同年份的“陈年老兵”,萌动的新生力量的萌动与“越陈越香”的老兵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对抗。在梦想与现实极大的落差和老兵们的传帮带下,经历过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磨砺,他们用青春逐渐读懂了“军人”二字,展现了“大国底牌”的威严,最终成长为中国火箭军“王牌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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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丰杰,湖南岳阳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一地烟灰》《斑斓:毕业了,当兵去》,短篇小说集《火锅之死》,有多篇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当代》《青年文学》《北京文学》《长江文艺》《芙蓉》《解放军文艺》等。由《斑斓:毕业了,当兵去》改编的电视剧《号手就位》即将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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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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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画布
一、钛白
二、朱红
三、钴蓝
四、翠绿
粉紫
橘红
中黄
赭石
玫瑰红
天蓝
熟褐
煤黑
下卷:迷彩
草绿
群青
土黄
大红
柠檬
松枝绿
普蓝
深红
墨绿
紫罗兰
铅灰
墨黑
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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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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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2007年的一个冬日的上午,太阳像一张半生不熟的蛋饼贴在湘西腹地一个叫“独岩”的山冈之上,阳光在穿越层层云雾之后变得羸弱不堪,甚至连操场上的冰面都不能解冻;我的耳边响起了不绝如缕的哨声、口令声、踏步声、拉歌声……还有班长张龅牙的训斥声:“你们这帮菜鸟给老子听好喽!不管你们以前是黑领还是白领,是小学生还是大学生,是乡巴佬儿还是公子哥儿,你们现在就是一群新兵蛋子!一群走不会走、跑不会跑、站不会站的新兵蛋子!……”由于这样的教导听得太多,就像打开电视就会听到“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牛板筋”一样,不免犯困,于是我趁着他转身的时候偷偷打了一个口径两公分持续一拍半的哈欠,没想在剩下的半拍还没打完的时候,张龅牙就在他那两颗威武雄壮的牙齿引领下咆哮着走来,用他那带着韭菜包子味道的唾沫星子在我正前方三十公分处打了一个持续五分钟的集火射击,而后指着操场外面的煤渣跑道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十圈。”
此时我正穿着草绿色的没有军衔没有帽徽也没有臂章的作训服,盘桓在四百米的煤渣跑道上,体形臃肿步伐沉重,口中哈出的白气像19世纪的蒸汽机车开过一样蔚为壮观,跑道内侧的操场上有干部和老兵斜着眼打量我,也有和我一样的新兵蛋子在班长转身之后偷偷瞟我,还有张龅牙在指挥队列之余用八成的眼白和两成的眼球虎视眈眈盯着我。因为奔跑身形越来越笨拙,而意识在大汗淋漓中愈加清醒,我听见了自己脚踩着煤渣“沙沙沙沙”的声音,气息在鼻腔内摩擦着喷薄而出“吭吭吭吭”的声音,还有心脏撞击肋骨发出的“咣咣咣咣”的声音。
尽管我忘了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也忘了宿舍床板上画了几个“正”字零几笔,但是此时的背景、周遭的气氛,甚至连空气的味道和内心的感受都如此清晰——就像一段视频刻录在不能擦写的DVD盘上,我想若干年后我一定会记住这个场景——就像现在我会记住大学时代某一个千篇一律的下午一般。
上卷:画布
一、钛白
彼时我坐在湘城大学男生宿舍104室的窗台上,手里捏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等待颜亦冰的短信;安哥仰卧在床上摆弄着他的十五公斤哑铃,床板由于他的胳膊起伏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与易子梦的鼾声琴瑟和鸣相得益彰——这厮连续在DOTA游戏里连续奋战40个小时,被评为湘大本届能熬通宵的大神;欧阳俊和他的“四号”(也许是“五号”)约会去了,如果用劈腿形容一个男人同时和不同女孩交往的话,欧阳俊应该是属“蜈蚣”的,3年里我们不仅见识了他和各年级的学姐学妹保持了良好的“友谊”,更是见证了由他引发的本校女生数次互殴,场面惨烈至今成为传奇。
“轰——”地一声巨响,104宿舍南面右侧的那张床在安哥将哑铃的单只重量调整为25公斤后,终于不堪忍受长期蹂躏,颓然垮塌,正在卧推的安哥连同床板从高处砸下,终于惊醒了床铺跟他挨着的易子梦。
“地震了!地震了!”易子梦眼睛还没打开就扯开嗓子喊道,翻身下床光着身子就往外狂奔。“地震了!地震了!”喊声此起彼伏,很快便在整栋宿舍楼里传播开来,大家纷纷往外狂奔,刹那间宿舍楼前的操场上挤满了人,有些光着脚或身子,有些顶着一脑袋泡泡,有些披着一个床单,人群中竟然还有两个衣冠不整的女同学(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骗过火眼金睛的宿管阿姨的)。
“哪里地震了?”大家纷纷追问着彼此,却不知道答案。
我从宿舍窗户往下看着惊魂未定的众人,如同为博褒姒一笑而烽火戏了诸侯的周幽王,回头再看安哥,老人家正神定气闲地举起床板重新固定着,丝毫不理会这把狼烟是从他这里先烧起来的。安哥大名林安邦,延安人氏,血统纯正的革命后代,根正苗红的圣地传人,生活极其自律,学习极其认真,与一切腐朽堕落势不两立。
“听说你们楼地震了?”颜亦冰的短信向来言简意赅,以“嗯”“好”“不行”“算了”为主,偶尔发一条“忙不忙”“在哪里”等超过三个字的短信都要感动我半天。我认真数了数,这条短信8个字,连同标点是9个字符,简直要破记录了,这对我来说毫无疑问是巨大鼓舞。“听说你们楼地震了?”很明显是在关心甚至担忧我的生命安全嘛,太贴心了。
颜亦冰是湘大播音主持系的,明眸皓齿,风姿绰约,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颇有明星范儿。按理说我等泛泛之辈见了班花都两腿止不住打哆嗦,这样校花级别的女生更是晚上睡觉都不敢多聊,和她们的关系远得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而往往现实就是田忌赛马,男的往往喜欢找比自己逊一点的女孩以便拿捏和控制,而女的喜欢找比自己优秀一点的男孩以依靠和满足,以此类推,于是剩下的便是靓女和衰男凑一块儿了。
话说回来,认识我之前颜亦冰是有男朋友的,当然这不是说认识我导致了他们散伙,用欧阳俊的话说就是我没有挖墙脚,我只是走在墙角下,墙就倒了——妈的,还砸了老子的头。这句话虽然粗鄙,但特别符合我和颜亦冰相识的情境。
那大约是在2006年10月下旬一个沉闷而躁动的夜晚。我参加设计系那帮人组织的生日聚会(很抱歉至今为止我还不知道当晚过生日的是谁),跟随一帮年轻的“艺术家”们在“堕落街”一个毕业的设计系学长开的“子宫酒吧”里看摇滚演出。那支盗版乐队的主唱是一个大约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家伙,脸上星罗棋布地长满粉刺,硕大的酒糟鼻安在精瘦的脸上像是猛然一榔头砸上去的一般。他一边在台上抱着电贝斯驼着背弯着腰,一边对着黑色麦克风唱着歇斯底里的歌。就这么一个垃圾乐队的垃圾主唱,居然赢得了台下人的喝彩,他们把三分之一的啤酒倒进嘴里,剩下三分之二流进脖子里,歇斯底里地拍着桌子敲着空瓶子跟着号叫,像是过了今晚就没有明天一般。老实说我既感觉不到艺术的氛围,又无法体验发泄带来的快感,我只是头昏脑涨,只好选择不辞而别。
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路上老远处飘来一股酒味。顺着那股味道,我看见两个女孩相互搀扶着蹒跚前行。从背影来看,她们俩应该都属于走夜路危险系数比较高的那种类型,只是步履蹒跚显得比较狼狈。
我跑上前去打了个招呼,问是否需要帮忙。
“谢谢!”倒是有一个清醒的,只是明显力不从心,说话都喘不上气,“能帮我扶一下她吗?我室友喝多了,实在是扛不动了。”
说话的姑娘面容清秀身材袅娜,只是脸蛋红扑扑的还冒着热汗,头发也一根根黏在额头上,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扶什么呀!我背她回去!”说着话我已在她面前蹲成马步。我向来古道热肠——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
女孩吓得后退了两步,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我,像一只在非洲草原遇上狮子的瞪羚。这年头人都很奇怪,不怕对自己凶的,就怕对自己莫名其妙好的。但凡在街上有陌生人对你热情有加,无外乎两种可能:不是有所企图,就是精神方面有疾患。
我恍然大悟,转身收起扎好的马步,掏出了我的饭卡:“你们也是湘大的吧?我是设计系的。”
“哦!校友校友!我们是播音主持系的!”女孩验明正身后立马放松戒备,几乎是把醉酒的那个掀到我背上,而后长吁一口气,“真累——”
醉酒的那个四平八稳地趴在我背上,一头长发落在我的脖子上,一股酒味加香水味从我耳朵根子后面扑来,熏得我五迷三道。
“我叫刘菁——怎么称呼你?”这个叫刘菁的女孩一手帮忙扶着我背上的女孩,腾出另一只手张开巴掌扇了扇风,歪着头问我。
“我叫——”我刚一张嘴,背上那个冷不丁冒出俩字:“男人。”在我们愣神的当口续出了下面一句,“没一个好东西。”听得我瞠目结舌。
“呃,高了高了,对不起!”叫刘菁的女孩“哧哧”笑了起来。
“没事,应该是失恋了吧?”
“呵呵!”刘菁放下包袱后身轻如燕活跃异常,她一蹦一跳到我面前,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的失恋都这样,要不感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要不就问候对方的母亲和八辈祖宗。”
“真的啊?那男的呢?”
“男的失恋一般都喊:谁谁谁,再给我一次机会!”
“哇哦,没想到你还挺有经验的。”刘菁眼神中充满崇拜。
听了这话我如同吃了一只苍蝇,无比郁闷却也打着哈哈,心里盘算着自己是被人问候夏家先祖的次数多,还是自己喊别人再给一次机会的次数多。
俩女孩住在离校门远的一栋女生公寓,把人背到门口时我已经几近瘫软,如同中了化骨绵掌。刘菁好容易才叫醒宿管大婶开了门,又喊来宿舍的其他人,两个穿睡衣的女孩睡眼惺忪、满脸迷茫地从我背上接过不省人事的那位,架着她上楼了。大婶因为不满我们惊扰了她的美梦,嘟嘟囔囔地边骂边关上铁门。刘菁站在门里,我坐在公寓门口的台阶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如同刚被七月的太阳炙烤过的狗。
“真是不好意思,没事吧你?”刘菁关切地问道,我颤巍巍地站起来,冲她摆摆手。
“回去吧!”我抬头看看表:一点零五分,这个时候易子梦都该起过一次夜了。
“喂!”那女孩满脸担忧地看着我,“你行不行啊?”
“呃,还行,回去吧。”被女孩问“行不行”这样的问题多少有些尴尬,我像挤一支被老太太用丢的牙膏一样挤出笑容来,而后一手叉腰一手挥舞做告别状。
“那个——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孩期期艾艾欲说还休,原本素洁的脸上彤云浅染,看上去不胜娇羞。
“呃?”我一下子愣住了。
“替我们冰冰问的,她酒醒了好感谢你。”
她说“冰冰”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一分钟之前还在我背上趴着的这个女孩就是名贯湘大的颜亦冰,要是知道——我向上帝保证,那晚我一定会失眠的。
“哦,夏拙,夏天的夏,笨拙的拙。”
女孩“咯咯”笑了起来,“夏拙,夏拙,这名字有意思,你爸妈怎么不叫你夏笨呢?哈哈哈!”
女孩笑盈盈地上楼了,边走边伸出一只手,“再见,夏笨笨同学,晚安。”
我怅然若失,“哗”地一下又坐在女生宿舍门口的台阶上,歇了半天才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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