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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矿的龚警官 PICK 设计界顶流小作精
好甜又好笑的傲娇与偏见
萌宠助攻,见面即互怼,三秒就拉黑
任苒:再见!再也别见!
龚屿汐:谁见谁是狗!汪!
1.傻白甜龚警官遇见不好惹设计师,见面即互怼,三秒就拉黑,好甜又好笑!
2.新锐脑洞作者不知火爆笑力作,融入萌宠元素,高能助攻,狗粮撒不停!
3.随书附赠:萌言萌语书签2张,DIY好运骰子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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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傻白甜龚屿汐VS不好惹任苒
欢喜冤家Battle日常
刚一回国,任苒就因害怕警犬被要求开箱检查,贴身衣物当街曝光。
下一秒,任苒拨通市长热线:您好,我要投诉。
龚屿汐:任小姐,有话好好说!我不想下岗回家继承家产!
任苒:沾沾怀孕了,结婚是不可能的,等法院传票吧!
被起诉的龚屿汐内心沧桑,拍拍种花的狗头叹了口气:今天也要为你的爱情买单。
著名娃娃设计师任苒归国首日,因双方的狗和执勤警察龚屿汐结了个大梁子。后来任苒的乐趣就是,投诉他,起诉他,嫌弃他和他的狗。再后来龚屿汐凭借自己的盛世美颜(并不是),在任苒心中成功洗白,并且非常不要脸地评价任苒:她挺作的,不过我喜欢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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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不知火
爱吃爱写爱厨房,
希望能像做美食一样,
把脑中一个个脑洞变成佳肴送到大家面前。
已出版:《今日份恋爱请查收》《小哥哥,官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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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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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多刺仙人球
Part 02 呛口小辣椒
Part 03 针尖对麦芒
Part 04 人间富贵花
Part 05 桃花朵朵开
Part 06 一枝红杏出墙来
Part 07 酸涩橘子皮
Part 08 空谷出幽兰
Part 09 玫瑰玫瑰我爱你
Part 10 甜橙冰糖心
Part 11 柠檬伴蜂蜜
Part 12 蜜桃甜又甜
在线试读龚屿汐看着身边这条正对着他啊呜啊呜叫的德国牧羊犬,眼神有点绝望。
想他龚屿汐,身高一米九,八块腹肌,在警校的时候就一直是标兵,虽然吧,做事是有点不靠谱,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沦落到来驯狗吧?
驯狗就算了,警队的狗拉出去个个都威风凛凛,狗中龙凤。但他万万没想到,分到他手上的,居然是这么一只货色。
这条叫种花的雄性德国牧羊犬虽然才一岁,但已经留过四次级了,跟它一起的狗狗早已经穿上小马甲,跟着警队出去执勤了,可它
它还待在警犬队吃吃喝喝,毫无上进。
大概是察觉到龚屿汐看它的目光有点不善,种花一偏头,朝他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算是卖了个萌。
还是有点丑的那种。
龚屿汐头疼。
连丑萌它都没办法做好,龚屿汐觉得他训好种花的日子遥遥无期。
他一口气还没喘匀,一转头就看到种花撅着个屁股在翻垃圾桶。他好不容易才没有跳的青筋又欢快地跳了起来!
狗改不了吃那啥,还真是真理!
龚屿汐见训练种花出不了什么效果,于是带它来地铁站找感觉,希望它能看到其他认真工作的狗同事,认真反思自身。
但很显然,这种想法,只是龚爸爸一厢情愿而已。
他一把拉住绳子,强行将种花拉过来。眼见它还对着垃圾桶恋恋不舍,他伸出手,将它的狗头扭过来,让它正视自己:儿子,你是即将要成为公务员的狗,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种花根本不理他,窸窸窣窣地将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一根没吃完的香肠抱在怀里。
其他警犬翻垃圾桶是为了找线索,它翻垃圾桶是为了找吃的!
训练了这么多天,种花都毫无起色。龚屿汐一想到临走前他们局长那张老脸,并且放下的那句不训好就别回警队的军令状,就心累。
然而,更让他心累的,还是他现在所有的职业理想都被套在一条傻狗身上。龚屿汐看着身边这条正对着他啊呜啊呜叫的德国牧羊犬,眼神有点绝望。
想他龚屿汐,身高一米九,八块腹肌,在警校的时候就一直是标兵,虽然吧,做事是有点不靠谱,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沦落到来驯狗吧?
驯狗就算了,警队的狗拉出去个个都威风凛凛,狗中龙凤。但他万万没想到,分到他手上的,居然是这么一只货色。
这条叫种花的雄性德国牧羊犬虽然才一岁,但已经留过四次级了,跟它一起的狗狗早已经穿上小马甲,跟着警队出去执勤了,可它
它还待在警犬队吃吃喝喝,毫无上进。
大概是察觉到龚屿汐看它的目光有点不善,种花一偏头,朝他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算是卖了个萌。
还是有点丑的那种。
龚屿汐头疼。
连丑萌它都没办法做好,龚屿汐觉得他训好种花的日子遥遥无期。
他一口气还没喘匀,一转头就看到种花撅着个屁股在翻垃圾桶。他好不容易才没有跳的青筋又欢快地跳了起来!
狗改不了吃那啥,还真是真理!
龚屿汐见训练种花出不了什么效果,于是带它来地铁站找感觉,希望它能看到其他认真工作的狗同事,认真反思自身。
但很显然,这种想法,只是龚爸爸一厢情愿而已。
他一把拉住绳子,强行将种花拉过来。眼见它还对着垃圾桶恋恋不舍,他伸出手,将它的狗头扭过来,让它正视自己:儿子,你是即将要成为公务员的狗,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种花根本不理他,窸窸窣窣地将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一根没吃完的香肠抱在怀里。
其他警犬翻垃圾桶是为了找线索,它翻垃圾桶是为了找吃的!
训练了这么多天,种花都毫无起色。龚屿汐一想到临走前他们局长那张老脸,并且放下的那句不训好就别回警队的军令状,就心累。
然而,更让他心累的,还是他现在所有的职业理想都被套在一条傻狗身上。
种花在龚屿汐怀中蹦跶了两下,还非常自觉地用它的头去蹭龚屿汐的手。龚屿汐嫌恶地噫了一声,正想抽回手,就见种花抬起头来,嗷呜一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不远处。
龚屿汐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
好了,这下父子俩都呆住了。
地铁站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大美女,长发飘飘,走路带风。地铁口的风将她的裙角吹起,她逆光站着,整个人自带柔光一般,看上去龚屿汐想了一下,以他有限的汉语词汇,只想到一句:仙女下凡!
仙女鼻梁上架着一副巨大的墨镜,右手拖了一只拉杆箱,左手牵了一条毛色雪白的拉布拉多导盲犬,一人一狗,看上去和谐极了。
龚屿汐还没从仙女妹妹的盛世美颜中回过神来,手一松,种花已经挣脱了他的手,撒欢地朝着那只拉布拉多犬跑了过去。
种花!龚屿汐简直不忍直视。
贪吃好色,这是一个预备公务员应该具有的品质吗?
种花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围着拉布拉多犬又跳又叫,将自己的傻样完全暴露了出来。那个仙女一步也不敢上前,拖着箱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拉布拉多安静地伏在她脚边,一声也不敢叫唤。
种花!龚屿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一把将种花的绳子攥在手里,强行将丢人现眼的它拉回来。
他对仙女笑了一下:没有吓到你吧?
仙女摇了摇头,神色漠然。
龚屿汐脸上有点挂不住。
想他长相、工作、家庭各方面都不错,这还是第一次被女性这么冷淡的对待。不过想到是他失礼在先,对方又是个盲人,他也不好计较人家的冷淡:抱歉抱歉,是我没有拉好绳子。
仙女摇了摇头,绕开他打算离开。然而才走了两步,种花又再一次控制不住,冲上去围着那一人一狗又跳又叫。
龚屿汐感觉他的老脸都要被这个狗儿子丢干净了。他一把揪住种花的脖子将它强行拉回来:行了,你还嫌你不够丢脸的吗?
种花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丢脸的,它用行动告诉自己爸爸,把妹最重要!
种花挣脱开龚屿汐的手,绕着那一人一狗不住地叫唤。
仙女的脸色越发难看,她沉声说道:这位先生,麻烦把你的宠物牵好,公共场合,不要惊扰到其他人好吗?
她声音冷冷的,好像山涧的泉水,有种沁人心脾的冷意。
她的神态也是倨傲的,带着一股让人不容易接近的高冷。
抱歉,抱歉。龚屿汐连忙过去抱种花,然而小兔崽子根本不顾他的意愿,强行要为了妹子抛弃他这个老父亲。
龚屿汐努力将它拉回来时,不期然地抬眼,看到仙女握着箱子的手。
手是好手,修长白皙,宛如葱白,但她的手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握紧了拉杆。
看上去,像是很害怕一样。
她害怕什么?
怕狗吗?
可是她身边明明有一条狗。
还是她怕警犬?
一时间,龚屿汐作为刑警的敏感性被调动了起来。他站起身来,对那位仙女说道:这位小姐,我是警察,麻烦你拿出证件,打开箱子,配合一下检查。
你说什么?仙女皱起眉头,有些不敢相信。
两人的争执引来了旁边执勤特警的围观,有个小伙子走上来,小声问道:龚队,怎么了?
龚屿汐悄悄冲他摆了摆手,跟他一人一边,分守前后。
龚屿汐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请这位小姐拿出你的证件,开箱检查。为了怕对方不信,他将自己的警号报了一遍,小姐,请你配合检查。
你说配合检查我就要配合检查?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那位仙女的语气有点冲,一点都不好相处的样子。大概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流氓成这样,先是用狗拦住她,接着又让她开箱检查。
龚屿汐能理解,他前后的行为合在一起的确像是别有用心,况且他工作也有几年了,安抚被检查人的情绪也算是有经验。他非常好性子地说道:这位美女,配合警方检查,是所有公民的责任和义务。
那位仙女被他这么一提醒,总算是想起来了,她手伸进包包里摸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龚屿汐。龚屿汐拿过来一看,发现她叫任苒。
任苒他将这个名字放在齿间咀嚼了一下,将证件递给旁边的同事,让他拿去核验。
片刻之后,同事将证件递给龚屿汐,示意没什么问题。
龚屿汐将证件还给任苒,手才刚刚伸出去,她就一把将证件抢了回去。
动作快得一点都不像是盲人。
任苒将证件装回包里: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龚屿汐眯起眼睛:麻烦你开箱接受检查。
你已经验过我的证件了,还要让我开箱检查?任苒可能脾气不是很好,此刻的她显然已经在暴走边缘,你是不是有病?
身体良好才能为人民服务,我们警队每年都有体检,小姐你大可以放心。龚屿汐一板一眼地说完,还是重复道,请开箱检查。
我开箱任苒被气笑了,你这样做就是觉得我携带了什么危险物品了?我刚刚才下飞机,机场海关安检总比你们检查得清楚吧?你有什么好怀疑的?
小姐,你这种说法在逻辑上并不成立。领导让龚屿汐到警犬队磨炼脾气,才三天时间,暴脾气龚屿汐已经被种花那只傻狗磨成老干爹了。
他循循善诱、谆谆告诫的样子像极了教导主任:海关检查了你的箱子,只能证明你那个时候箱子没问题,但离开海关已经这么久了,不保证你的箱子现在依然没问题。
任苒被他噎了个倒仰。
龚屿汐自觉逻辑严密,优哉游哉地补充道:要想自证清白,最好的办法就是开箱检查。
任苒咬牙切齿了一番:好。她点了点头,报出了龚屿汐的警号,是这个对吧?
她往旁边一走,风带起她的衣角,衣袖翻飞的样子,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当然,要是这道风景脸色好点儿,那就更好了。
面对这么个大美人,龚屿汐连个微信号都不能问,还要顶着为人民服务的名头得罪她。看来,他妈认为他将来会是个老光棍,不是没有道理。
龚屿汐在心里叹了一声,给身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人一边,连带着一条从刚遇见任苒和她的狗开始就一直非常兴奋的狗,打开了那个箱子。
片刻之后。
任苒在旁边双手环胸,看着已经僵硬了的龚屿汐和他同事,冷笑道:怎么样,警察叔叔,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箱子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映入众人眼中。如果说,红颜白骨是女妖精,那么这个箱子里装的东西还是挺危险的。
箱子里东西不多,既没有炸弹,也没有管制刀具,更加没有毒品,除了几件贴身内衣和丝袜没了。
内衣都是蕾丝的,若隐若现,看得出来很高档,穿在旁边这个大美女身上,效果肯定一流。丝袜透明,犹如蝉翼,如果再配上一双玉腿,定然高雅又性感。
然而现在龚屿汐和他同事都没有那个心情欣赏。
任苒见他们不说话,继续冷笑:怎么样?我是什么罪犯吗?如果随身携带贴身衣物也算罪犯,那世界上每个女人都是罪犯了。
大美女声音清冷,如果不是语气尖酸刻薄,那就更好了。
事情是龚屿汐挑的头,同事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顶上。
龚屿汐对这种关键时刻出卖队友的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在他多番使眼色无果之下,他只能觍着一张脸,转过头来对任苒说道:任小姐,我们也是本着对公民负责的态度,还希望你能理解
这位警官。任苒笑着开口,然而你们的种种行为在我看来,完全有理由让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穿着一身制服,任苒面露鄙夷,强行检查我的私人物品,你这种行为跟仗着公职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不是,我只是例行检查,怎么就归结到性骚扰上面了呢?龚屿汐觉得这个他就不能忍了。
想他龚屿汐,堂堂七尺男儿,从来只有人家骚扰他的时候,何曾来的他骚扰别人?
他觉得他的人格受到了极大侮辱。
例行检查?任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指着他旁边那条还在蹦跶的傻狗说道,你先是把这条狗放出来,纠缠一番之后又要开箱检查,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我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跟犯罪分子搭上边儿了。警察队伍里混进来几个人渣,你们怎么保护公民安全?最大的安全隐患难道不是你这种披着警服的色狼吗?
短短几分钟,龚屿汐就从警察叔叔变成了色狼,他也压不住火了: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儿。
这句话同样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希望你能自重点儿!任苒的那两片嘴可能是刀子变的,上下翻飞之间,说出来的话简直可以把人噎死,别动不动就来骚扰女性!
我骚扰你?龚屿汐怒了,美女,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不顾事实吧?
他一身正气,什么时候骚扰女性了?
任苒懒得跟他废话,冷笑着道:行了,什么解释的话我也不想听,在我看来,那都是狡辩。她掏出手机,你们市长热线是12345吧?
说着,任苒就飞快地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
龚屿汐见了,大惊失色。他想也没想,连忙扑过去:等等等等,有话好说,你别投诉!
如果让他家老局长知道他来了警犬队还这么不长进,他这辈子都别想回警队了!
任苒灵巧地躲开他的手,那张盛世美颜上露出一个温柔甜美的笑容:不、行!
龚屿汐拦住她,终于低头:美女,美女,姑奶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有话
你干什么?
龚屿汐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任苒一声尖叫打断了,原来他在说话间,不自觉地碰到了任苒的胸。龚屿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谁是你姑奶奶!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她迅速地拨通了市长热线:喂,你好,市长热线吗?我要投诉,你们有个警察,在执勤的时候对我进行性骚扰,警号是
你等等!龚屿汐冲上去,想要把任苒的手机抢过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对你进行性骚扰了?你话不能乱说哈!
我话乱说?任苒冷笑着对电话那头说道,接线员同志,你听到了吗?这个人现在还在威胁我。
龚屿汐无语。
他不过是执个勤,怎么就碰上这种姑奶奶?
任苒将龚屿汐劈头盖脸投诉了一番,听到那边的接线员已经帮她转到市公安局了。任苒双手环胸,冲龚屿汐露出一个高贵冷艳的笑容,扔下两个字:垃圾!说完就转身离开,连地铁都不坐了。
龚屿汐一脸愣怔。
他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半个小时之前,把他放在任苒身上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再觉得这个麻烦精是个大美女,他就是脑残!
他低头看了一眼正因为被美女指了一下,现在还在不住哈气的傻狗,一巴掌扇在它脑门儿上。
丢人现眼!
都怪它!
龚屿汐啊龚屿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本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着龚屿汐,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前脚才惹了事情,后脚把你发配到警犬队,你还不知长进。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儿?
龚屿汐顶着一张无语凝噎的脸,强行跟局长解释:不是,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我?
我只是正常执勤,谁知道她会联想到性骚扰上面去?领导
你还有脸说!丁局长不等龚屿汐说完,就暴喝一声,性骚扰!那可是性骚扰!龚屿汐,你还嫌我们公信力不够差是吧?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又被你毁了。
不是领导
有什么不是的?你还不是呢。丁局长冷嘲热讽,你就算要检查,你拉到旁边去检查不好吗?大庭广众之下,人家姑娘不投诉你投诉谁?
我也没有想到
你又没有想到。你又没有想到她箱子里装的是那些,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大的反应吧?丁局长再次截断他的话,那你能想到什么?你脖子上那玩意儿端着是干什么的?我调你去警犬队磨炼你的性子,这就是你磨炼的效果?
龚屿汐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丁局长反而更生气了:丧着脸干什么?说话!
龚屿汐牙疼似的咧了咧嘴:不是你不许我说
眼见丁局长眼睛鼓得像只铜铃,龚屿汐立刻转变口风:好好好,行行行,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我处理事情没有考虑周全,我没有办好,我的错我的错。他顿了顿,但是丁局,你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延长我在警犬队的时间啊,该把我召回来还是要把我召回来的。
丁局长冷笑一声: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龚屿汐秒懂,抬起手,十分诚恳地发誓:我一定,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绝对不给警队抹黑。
龚屿汐从丁局办公室出来,看着他老人家门口那个硕大的局长办公室名牌,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而一口气还没叹完,他电话就欢快地响了起来。
龚屿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觉得头更痛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个要去演胸口碎大石的杂技演员,将电话接了起来:妈。
儿子,电话那头传来龚妈妈喜气洋洋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鞭炮响,听说你被刑警队开除了?开除好开除好,那你什么时候回家来继承家产?你爸刚刚在印度尼西亚买了个岛,打算带我去那儿住一段时间,你回来了我们正好腾出手。
龚屿汐听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是被开除,我只是被调岗!
从刑警大队副队长训人的角色变成现在警犬队驯狗的角色!
虽然训练对象变了,但是本质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好吗!
而且,他还是有机会重新回到警队的!
哎呀,都一样都一样。龚妈妈还是比较关心核心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继承家产?
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老婆,我已经把鞭炮放完了,继承人晚宴的地点我已经让周助理拟好了,你看看。
龚屿汐无语。
他不过是从刑警队到了警犬队,他的亲爹亲妈就这么高兴吗?
有对天天阻止他为人民服务、指着他回去继承家产、强迫他走资产阶级道路的父母,他能说什么?
本市知名富二代、前市刑警大队副队长、现警犬队教官龚屿汐快速地挂了电话。
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站在丁局办公室门口,一时间觉得前路迷茫。
玫瑰带刺。
那位任苒小姐很明显没有他这种深入基层、密切联系群众的精神,高贵冷艳,一点儿都不随和,一看就是走小资产阶级路线的人。
他是个共产主义战士,在政治路线上都跟任苒大不相同,当初怎么就觉得任苒好看呢?只能说,任大小姐美颜盛世,连他这个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都被美貌的糖衣炮弹迷惑了一下。
龚屿汐反思了一分钟,觉得自己没有被美色所惑,非常对得起身上这身制服。他真是个意志坚定的共产党员,于是心满意足地去处理任苒这件事情了。
另一边,任苒在拒绝了好几辆不怀好意、大献殷勤的私家车后,好不容易才招到一辆正规出租车。她把导盲犬沾沾送上去之后,自己就提着箱子钻进了出租车。
她才跟司机师傅报了地名,电话就响了。
专属铃声在车厢里响起,她不需要去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任苒一扫之前的坏心情,将电话接了起来:喂?
那边传来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到了吗?
到了。任苒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一点儿也没有刚才面对龚屿汐时的气急败坏,才刚刚坐上出租车呢。你那边是晚上了吧?
他们隔着好几个时区,那边应该已经是深夜了。
对方没有应答,只是笑了一声:路上还顺利吗?
顺原本是不想让他担心的,可是任苒话到嘴边,后面的那个字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察觉到她的小情绪,那边轻笑起来:怎么了?碰上麻烦了吗?
任苒没好气地说道:碰上个色狼,还是个穿着制服的色狼。
那你肯定已经解决了。
他的话里虽然满满都是对任苒的肯定,然而任苒却听得心头火起。她想也没想就说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我吗?
那边好像是觉得她这话有些孩子气,笑起来:你不需要我担心啊。
不需要
任苒原本接到他电话时的雀跃,瞬间消失殆尽。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行吧,那你赶快睡觉,我快到了。
既然对方从来都觉得任苒不需要担心,她说得再多,表现得再娇弱,也换不来对方的一句话。
事实上,他能在那边深夜打个电话来问一声,已经算是尽到了他的责任。
毕竟严格算起来,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任苒顿时没了兴致,意兴阑珊地跟他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她瞥了一眼安安静静伏在她脚边的沾沾,悄悄伸出手,在沾沾的头顶上摸了一把。
嗯,柔软温暖,是条好狗。
沾沾被她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愣愣地看向她,好像在问:你干什么?
嗯,端庄温柔,比今天那条瞎蹦跶的狗好太多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任苒还是悄悄地坐了起来,不动声色地跟沾沾拉开了距离。
狗狗什么的,是很好,但是她怕狗。
尤其怕狗动起来。
沾沾要不是那个人送的,她连沾沾都不想带呢。
任苒怕沾沾再动,坐直了身体,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她才刚刚坐好,电话就响了。
铃声不是专属的,应该不是刚才那个人打来的。任苒现在也不方便看,直接将电话接起来:喂?
任苒小姐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任苒猛地翻了个白眼:你又想干什么?还嫌投诉不够吗?
龚屿汐冷笑一声,顾不上不跟女生计较的准则:小姐,你投诉我,我身为警务人员,当然是要来跟你解释清楚的。
仿佛是看穿任苒在想什么,龚屿汐解释道:你放心,电话号码不是我动用公权找到的,而是市长热线那边有记录,我问的那边的工作人员。他们留投诉人的电话,是方便我们跟当事人沟通。
任苒到了嘴边的话被龚屿汐堵了个正着,她再次翻了个白眼:你想怎么跟我沟通?你该不会是要说,狗是你无意中放出来的,也是狗让你有了错误的判断。要怪只能怪狗,不能怪你?
被抢白了所有台词的龚屿汐一愣。
他低头看了一眼匍匐在他脚边,正满脸期待,好像看到电话就能看到电话那头的女神的种花,一巴掌扇到它耳朵上!
废物!
丢人现眼!
丧德败行!
嗷呜
种花被龚屿汐一个巴掌扇得低下了头,伏在他脚边抽抽搭搭,一副小媳妇儿样子。
算了。龚屿汐叹气,他不跟一条傻狗一般见识。
任苒也听到了种花的叫声,冷笑一声:这位警官,你大可不必如此作态
小姐,到了。
前面传来出租车司机的提醒声,任苒看了一眼,没着急下车,而是继续说道:投诉我已经投了,指望我撤回来,那是不现实的。事实上,有些人人如其狗,实在不堪身上那身制服。我虽然不知道你以前用这种办法骚扰过多少女性,但是起码,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逍遥法外。不管是什么样的处分,只要有,我都高兴。
她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掏出零钱,下了车。
龚屿汐看着重新亮起来的手机屏幕,气得差点儿把电话扔出去。
什么叫人如其狗?
他龚屿汐跟身边这条好吃懒做、贪财好色的傻狗完全不一样好吗?
任苒长了一张天使面孔,但本人真是太讨厌了!
任苒下了车,想了想,借着微弱的光,将手机里龚屿汐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想要让她把投诉撤走,他怎么想得那么美呢?
她没好气地将电话扔进包里,转头看向此刻伫立在她面前的这幢高耸的建筑。
这里,就是她未来几个月,要住的地方。
任苒牵着沾沾,拖着行李箱朝着公寓走去。她绝大部分东西,早在回来之前就寄回来了,要不然她从英国回来,万万不可能只有一个箱子这么轻松。
只要一想到箱子也被人开过,她心情就有点不好。要不是好多年没有回国,她现在又是这种情况,怕自己坐车不安全,她才不会大费周章去乘坐公共交通呢。
然而,这点儿心情不好,在她打开公寓大门时,瞬间消失不见了。
里面已经布置好了,各种SD娃娃随处散落,还有不少未完成的作品,都被人错落有致地放在公寓的各处。摆放位置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别具匠心。不用问,这一定是她那个好助理的手笔。
任苒虽然看上去年轻,但在娃娃圈的年月已经不少了。她算是近几年来冒出的娃娃制作大师了,因为那人牵线搭桥,让她有机会跟娱乐圈沾上边,给几个女明星定制了私人娃娃,这才让她声名鹊起,身价跟着水涨船高。
任苒放开沾沾的绳子。被圈在她身边的沾沾终于有了自由,撒丫子狂奔到阳台上,好奇地东瞅瞅西看看。
任苒放下行李和包包,换了鞋子,又把眼镜摘了下来。
她回来之前眼睛不小心被撞到了,虽然青紫和红肿已经消下去了,但是还不怎么能看得清楚东西,尤其是在强光底下,这才在外面戴着墨镜。要不是这次任务特殊,她也不会带病回国。
她刚刚进门,电话就响了起来,听声音,应该是她那个无所不能的小助理打过来的。
任苒接了起来:喂?
任苒姐,你到了吗?小助理的声音喜气洋洋的,明天早上十点,别忘了,普化那边邀请你去参加宴会。我们早上八点钟过来接你吧。
普化就是这次花了大价钱,专程请任苒回国,制作娃娃的那个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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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苒轻轻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淡淡地挂了电话。
她这个人,对待不熟悉的人,一贯冷淡高傲,加上本身也有几分资本,即便养成了目下无尘的性格,也没人敢说她什么。
她走进屋,坐在沙发上。
任苒即便是放松,背也挺得笔直,不管从前面后面看过去,都会被人赞一声:好风景!
好风景坐了不到两分钟,电话再次响起。她没有多想,直接接了起来,还没有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龚屿汐那对她而言已经很熟悉的声音:任苒,我真没有性骚扰你,你能
任苒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
神经病。
神经病龚屿汐看着换了个号码依然被掐断的手机,心态有点不好。
有些大美人,知道自己性格这么讨厌吗?
嗷呜嗷呜
膝盖上伸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龚屿汐直接被它吓了一跳。种花立刻偏头,朝龚屿汐露出一个缺灵魂短智慧的傻笑。
那傻笑看起来实在不够高档,直接把龚屿汐忧伤了个半死。
他捂着胸口,深深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能让种花顺利地从警犬队毕业了。
种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龚屿汐在想什么,以为他总算理自己了,立刻兴高采烈地蹦跶起来,欢快地在原地追着尾巴转圈圈。
龚屿汐叹了口气,内心突然有种给种花测测智力的想法。
要是它真的是个狗中智障,训练不好它,那也不是他龚屿汐不行啊。他趁早拿着检验报告去找丁局,告诉他自己没办法让智障考上清华。
龚屿汐怀着老父亲看智障儿子的心,看着种花在他面前撒欢,再次为自己的职业道路感到担忧。
他一口气叹得百转千回,看到种花傻不拉几的样子,越发糟心了,干脆一把拉过它:儿子啊,美女固然好,但是你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你怎么跟人家相处啊!给女人幸福是需要资本的,你最起码有了事业再去谈家庭吧?当公务员多好,体面稳定,虽然比起那些做生意的是没有多少钱,可是丈母娘喜欢啊。
龚屿汐一想到那个叫任苒的丈母娘那副臭脾气,瞬间就没了兴致,改口道:当然,丈母娘我们也不能找那种脾气很坏的,要不然将来你们夫妻生活不幸福,小心她连你们生几胎都要管。
龚屿汐说完任苒的坏话,顿时心情好多了。就见种花伏在他膝盖上,瞪大了一双狗眼,嗷呜嗷呜地叫着,看上去很是着急。
什么?龚屿汐偏头,你说你就喜欢它?可是那也不行啊,人家一看就是白富美。儿子,你这样的无业游民还是算了吧。
种花很明显不能接受它爹给它整的这个定位,嗷嗷嗷地叫起来。龚屿汐心领神会:你不想承认也没办法,现实摆在这里,除非
他故意顿了顿,种花立刻抬头看向他。他唇边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补充道:除非你考上公务员,没准儿你家白富美一高兴,你丈母娘就同意了呢?
种花一听到公务员三个字就两眼一翻,眼看它又要表演当场去世,龚屿汐一把拎起它的狗耳朵,把它拖着往外走:走走走,出去训练。
种花死死地把自己的身体趴在地上,可是没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摩擦力少得可怜,种花就这么被龚屿汐拎着耳朵拖了出去。
种花愤怒地在龚屿汐手中嗷嗷
这些可恶的两脚兽!
这次龚屿汐有没有跟种花的脑电波沟通到不知道,但他现在面对他的狗儿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种花无视他的命令,将一个花里胡哨的球叼回来之后,龚屿汐终于忍无可忍发了火:你耳朵是不是摆设?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种花被他吓了一个趔趄,耳朵耷拉下来,嗷呜一声,表示它的确听不懂人话。
龚屿汐无奈。
算了算了,给孩子辅导功课,当家长的就是要佛一点儿。
他反复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智障计较,转眼就接到了他亲娘打来的电话。
龚屿汐叹了一口气。
他这几天可能是没有看皇历。
然而,父母召唤,不敢不接。龚屿汐定了定神,做好被他妈喷一场的准备:喂,妈妈。
欸,儿子,龚妈妈喜气又高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现在调到警犬队了,没那么忙了吧?你堂姐夫明天请我们过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明天早上,你陪妈妈一起去做造型哈。
说完,也不等龚屿汐回答他究竟是忙还是不忙,啪叽一声,挂了电话。
龚屿汐一个加班还没有说出来,就这么被他亲娘给堵了回来。
亲娘者,果然是他不能违拗的对象。
龚警官深感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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