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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三部曲》共三册:《蚂蚁帝国》《蚂蚁时代》《蚂蚁革命》,分别于1991年、1992年和1996年由法国阿尔班?米歇尔(Albin Michel)出版社首次出版,曾获《纽约时报》畅销书奖、《出版者周刊》读者奖、《她》杂志读者奖、《新观察者》读者奖、法国教育协会特别荣誉奖等。作者韦尔贝尔享有“当今世界蚂蚁专家*人”的美誉。
作者以通俗易懂、生动有趣的语言,带领我们重新看待周遭的世界——尤其是“地球内部居民”蚂蚁的世界。在书中他将向读者展示大量闻所未闻的自然科学和生态学知识,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但它不仅仅是一部令人愉快、引人入胜的知识读物,还是一套在展示迷人知识的同时,揭示深刻哲理的智慧书:它通过讲述人类与蚂蚁的故事,提出了人类社会与昆虫世界的关系、人类社会与自然环境的关系、人类社会在宇宙中的地位和命运……
內容簡介:
《蚂蚁三部曲》是连续长篇科幻小说。以新颖奇特的题材、细腻深刻的笔触,刻画出一个真实、奥妙的昆虫世界。在蚂蚁文明与人类文明的激烈较量之下,那些攸关人类生命的颠覆性思考、探究未知领域的强烈欲望和对生态宇宙存续的深情关怀展现出来。可以说本书为科幻小说的创作拉开了新的帷幕。自1991年问世以来,吸引了全世界数亿读者对于地球上的蚂蚁文明,以及它们与人类文明和其他物种文明之间关系的持续而热切的关注。
重新认识蚂蚁,正是为了重新认识我们人类自己!本书适合所有对科幻和昆虫感兴趣的人。
關於作者:
贝尔纳·韦尔贝尔(Bernard Werber),1961年9月18日出生于法国的图卢兹省。曾担任《新观察者》杂志科技记者。他不仅是一位杰出的科幻小说家,更是一位哲学家、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其作品融合广博的自然科学和生物学知识,拥有极强的未来感和天才的想象力,集探险、战争、科学、悬疑及传奇故事等元素于一体。代表作《蚂蚁三部曲》被国际书评界誉为“幻想文学的”“伟大的史诗小说”,并为作者赢得“蚂蚁专家”的美誉。
目錄 :
《蚂蚁帝国》
章?苏醒?
第二章?永远更深入?
第三章?三大历险记?
第四章?路的尽头?
《蚂蚁时代》
奥秘一?黎明的小精灵?
奥秘二?地下神明?
奥秘三?用刀与嘴?
奥秘四?交锋?
奥秘五?蚂蚁的主人?
奥秘六?手指帝国?
《蚂蚁革命》
回?心灵?
第二回?刺?
第三回?镜子?
第四回?三叶草
內容試閱 :
《相对且知识百科全书》(节选)
埃德蒙·威尔斯
极权体制—
人类之所以对蚂蚁感兴趣,是因为他们认为蚂蚁成功塑造出一个极权政治。的确,从外表看,一个蚁窝里大伙辛勤工作,服从命令,愿意为他人牺牲,无一例外。而到目前为止,人类施行过的极权体制全部失败……
因此,人类想模仿社会性昆虫(拿破仑的象征不正是一只蜜蜂吗?)。
弥漫在蚁窝中的全球资讯费洛蒙,就是今日的卫星电视。人类相信,只要给大家好的,完美的人类终究会出现。
这并不是事物的真义。大自然,请达尔文先生别见怪,并非朝向适者生存独大的方向演进(何况又根据什么标准评定适者呢?)。
大自然的活力源自它的多样性。它必须有优良,劣等,疯子,绝望,运动健将,体弱多病,驼子,兔唇,乐天派,悲观,聪明,混蛋,自私,慷慨,瘦小,高大,黑人,黄种人,印第安人,白人,等等。还要有各类宗教,学说,狂热迷信,真知灼见……真正的危险是其中一种被另一种灭绝。
我们看到人类培育出的玉米田,培育出品种好、果实累累的玉米穗(而且只要少量的水,又抗寒冻,玉米粒颗颗饱满结实),一旦碰上任何疾病便死亡殆尽。相反地,野生玉米田里长着好几种特质各异的品种,各有弱点,各有缺陷,但往往能找出抵御传染病的方法。
大自然憎恨一统,偏爱多样,也许这正是它的聪明之处。
天敌—
假设人类无法克制他们的主要天敌,譬如豺狼、虎狮、熊或非洲鬣狗,我们的文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必定是个焦虑不安的文明,永远在质疑一切。
罗马人歌舞升平之际,必会叫人送来一具尸体,以保持忧患意识。每个人都在提醒自己胜负尚未成定局,死神随时会莅临。
今天,人类已经打垮并消灭对他们造成威胁的物种,甚至有些已经变成博物馆典藏品。以至于只剩下病毒,也许蚂蚁也算,能让他们不安。
相对地,蚂蚁文明是在无法消灭天敌的状况下发展的。结果这种昆虫一直生活在忧患的状态下,它们明白自己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而已,因为连愚笨的动物只要抬起一只脚,就能毁掉几千年累积的经验与智慧结晶。
牺牲—
仔细观察蚂蚁,它们的生命原动力好像来自与自我生命无关的外在野心。斩断的头还希望能贡献一己之力,死命咬住对手的脚不放,或者硬要咬碎一粒谷子;一块胸膛缓缓爬着,只为了要去堵住出入口不让敌军入侵。
无我的牺牲?对城邦的死忠?团体生活下的愚行?
不,蚂蚁也能独自过活。它不需要族群,甚至会反抗族群。
那么,为了什么牺牲自己呢?
从我目前研究的阶段来讲,我会说:因为谦虚。对蚂蚁而言,本身的生命似乎没有重要到让他放下数秒前正在进行的工作。
阴谋家的时代—
人类常见的组织系统形态如下:复杂的层级制,在上位的男人或女人是“行政家”,管理一群为数较少的“发明家”阶级,其中当然也有“企业家”。经过分工的阶段后,各自将工作纳为己有……行政家、发明家和企业家即今日组织的三大主流,正好与蚂蚁社会里的工蚁、兵蚁和生殖者阶级相互呼应。
20世纪初,斯大林和托洛茨基(注:Trotski,俄国政治人物,十月革命的主要发起人之一,后与斯大林理念不合逃亡海外,1940年遭暗杀。)的斗争,完美地阐释了由发明家崛起到行政家抬头的进程。托洛茨基是数学家,红军的创始人,后来受到斯大林的排挤。历史展开新页。
如果知道蛊惑的技巧,并纠集杀手愚弄社会各阶层,比只会创新观念和发明新事物更能有效而且快速地迈向成功。
文化冲击—
两种文化接触的时刻总是敏感时分。在人类文明对文化严重质疑的重大体认中,18世纪非洲黑人被捉当作奴隶是值得注意的案例。被贩卖为奴的黑人,大多数住在大陆深处的平原和森林之中,从来没见过海。突然,邻国毫无理由地攻打他们,非但不一举杀死他们,反而将他们俘虏成战犯,用锁链捆绑,强迫他们往海岸走。
在一段长途跋涉中,黑人发现两样无法理解的东西:
一、辽阔的大海。
二、白皮肤的欧洲人。
然而,他们不曾目睹过的大海,常在神话故事里被描绘成死亡国度。至于白人,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外星人,他们身上散发着奇怪的味道,有奇怪的皮肤颜色,穿着奇怪的衣服。
很多人因为过度恐惧而丧生,其他的人则惊慌失措,跳船逃跑而成为鲨鱼的腹中物。而幸存者则愈来愈惊奇。
他们看见了什么呢?
例如白人喝葡萄酒。而他们深信那是血,他们族人的血。
骨骼—
骨骼是藏在体内比较好呢,还是包在体外好?
如果骨骼包在体外等于形成一道防护甲。肌肉不会受到外界的危害,但肌肉也因此变得软弱无力,几乎变成流动液态。所以万一有尖刺刺穿盔甲般的骨架,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假设骨骼是体内细长坚硬的条状支架构造,弹性肌肉因此暴露在任何可能的伤害之下。受伤是常有而且司空见惯的事。也正因如此,这项明显的弱点将促使肌肉结实、纤维强韧。肌肉因而进化。
我见过有些人凭借着聪明盔甲的精神防御,打造出抵制不安焦躁的人格特质,这些人似乎比一般人坚强。他们常挂在嘴边的老是“我不在乎”,而且对所有一切皆以嘲讽的态度面对。万一某种焦虑不安超越他们的防线时,伤害是可怕的。
我也见过某些人,往往因为小小的摩擦不安而忧心忡忡,但是他们的精神状态不是完全封闭的,他们保持一颗敏锐的心,从伤害中学习教训。
老人—
在非洲,老人之死比新生儿夭折更令人悲痛。老人代表智慧经验的累积,能对部落其他人有贡献。相对地,新生儿没有活过,根本没有意识到死亡降临。在欧洲,我们对新生儿的夭亡惋惜不已,因为我们认为,如果他们活下来一定能创出一番事业。相反地,对老人之死反而不太在意。反正他已经享受他的生命了。
臭虫——
在所有进行有性生殖的动物当中,臭虫(Cimex lectularius)是今人惊奇的。它们的“淫乱”是人类难以想象的。
个特点:生殖器异常勃起。臭虫一刻不停地在交配。一些种类的臭虫甚至能在一天之内交配200多次。
第二个特点:同性交配和异类交配。臭虫识别同类的能力很差。就算在同类中,它们也分不清雄性和雌性。臭虫之间50%的性关系是在同性之间发生的,20%与异类发生,30%与异性发生。
第三个特点:雄性生殖器穿孔。公臭虫的生殖器很长,而且很尖。借助于它那像注射器一样的生殖器官,雄性臭虫能将精液射入它们配偶的任何部位:头部、腹部、足部、背部甚至心脏。这不会影响雌臭虫的健康。但这样一来如何才能怀孕呢?从哪里来的……
第四个特点:无性受孕。从表面看来,雌性臭虫的生殖器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然而,雄性生殖器是通过背部进入它们的身体的。那么,精子是如何进入血液中的呢?事实上,绝大部分精子和细菌一样,会死于免疫系统的手下。为了提高精子到达目的地的可能,雄性臭虫的射精量是十分惊人的。如果公臭虫的体形有人类那样大,那么它们每次射精产生的精液就有30升。在大量的精子中,只有一小部分能够存活。那些存活下来的精子,藏在动脉与静脉中,等待着时机的到来。它们一直陪伴雌性臭虫度过整个冬天。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凭着本能,分散在头部、足部和腹部的精子就聚积到母臭虫的卵巢周围,然后穿过卵巢壁,进入子宫。一个循环又开始了。
第五个特点:雌臭虫有许多生殖器。由于那些粗野的雄性臭虫连续不断地将它们的生殖器刺入母臭虫的身体,母臭虫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棕色的疤痕。这些疤痕被围在一个浅色的区域里,就像是一个靶子。通过这个,我们可以精确地计算出雌臭虫交配的次数。
自然在生殖方面赋予了这种动物以神奇的适应力,一代传一代。成熟的雌性臭虫身上布满了棕色的斑点,并饰有浅色的光环。每一个小斑点都连着一个生殖器,这些生殖器又与一个总生殖器相连,这个特点将伴随雌性臭虫一生。这些斑点不同于那些伤疤,但也有些伤疤是和生殖联系在一起的,那其实是一些长在背部的次生殖器。
第六个特点:自发调节。如果一只雄性臭虫与另一只雄性臭虫交配会发生什么呢?精子们仍会按照本能向着卵巢的方向进发,并试图进入卵巢。在没有发现卵巢的情况下,这些精子就会进入输精管,与那里面本来就有的精子融合在一起。结果就是:如果接受精子的雄性臭虫与另一只雌性臭虫交配,那它就会将自己的精子与另一只雄性臭虫的精子一并射入雌性臭虫的体内。
第七个特点:雌雄同体。大自然在这种喜好交配的动物身上总是层出不穷地进行着各种奇特的实验。一些雄性臭虫产生了变态。在非洲生活着名称为Afrocimex constrictus的臭虫。这种臭虫中的雄性种类在出生时,背上就带有小小的类似于雌性臭虫背上的次生殖器。然而,它们并不具有生育的能力。这些小小的“次生殖器”对它们来说,只起着装饰的作用,或者是为了吸引公臭虫来进行同性交配。
第八个特点:雄性臭虫能将精液射到很远的地方。热带有几种臭虫的种类就是很好的证明。它们的输精管像一个厚厚的管子,里面充满了被压缩过的精液。在特殊肌肉的收缩作用下,这些精液以高速被排出体外。当它发现几厘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只雌性臭虫的时候,它就将生殖器对准对方,然后有力地射出精液。射出的精液划过空气,一直穿透母臭虫的甲壳,到达它想要到的地方。
对死者的尊敬——
要给一种有思想内容的文明下定义,首要的一条就是“对死者的尊敬”。
早先的人类是将尸体与垃圾一并扔掉的。因此那时的人类根本谈不上文明,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当他们开始懂得将尸首埋掉或烧掉的时候,一些事情也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懂得了妥善处理尸体,表明他们已经意识到在物质世界之外还有一个精神世界,即所谓的阴间。而人的一生只不过是在两个空间之间的一小段过程罢了。所有的宗教也都起源于此。
早的有关“对死者的尊敬”的记录是在旧石器时代中期,大约7万年前。在那个时代,一些部落的人将他们同族的尸体埋在一个1.4米长、1米宽、0.3米深的土坑里。
在尸体的旁边,部落的人还放上一大块肉、燧石器具和死者生前曾捕猎到的动物的头盖骨。就好像是部落里的人一起为死者准备了一餐丰盛的饮食。
在蚂蚁的世界里,尤其是那些生活在印度尼西亚的蚂蚁,人们发现它们在蚁后死后的几天之内还继续喂它食物。这种举动是非常令人惊奇的,因为那些蚂蚁不可能不知道它们的蚁后已经死了。死者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异味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思想——
人类的思想无所不能。
50年代,有一艘英国的集装箱运货船负责把马德拉群岛的酒从葡萄牙运到英国去。它在苏格兰的一个港口停靠卸货。一名水手进了冷藏室去查看卸货的情况。另一个水手不知道他在里面,就从外面把门锁上了。被关在里面的水手使劲地敲着门,但没有人听到他的喊声。船又启航向葡萄牙驶去。
被关的水手有足够的食物储备,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冻死在这间冷藏室里的。但他还是积蓄起所有的力量,用一块金属片在板壁上刻下了他每时每刻经受的痛苦感觉。他用科学的措辞,记录了自己死亡的过程。寒冷是如何让他变得麻木,他的鼻子、手指还有耳朵都结了冰,变得和玻璃一样脆弱。他还描述了寒冷的空气是如何一点点地啃噬着他,那种灼痛让人难以忍受。就这样,一点一点地,他的身体僵硬了,变成了一大块冰。
当船在里斯本靠岸以后,船长打开了冷藏室的门,发现了水手的尸体。他读了刻在板壁上水手记下的有关他痛苦经历的描写。
让他吃惊的不是这个。当船长查看冷藏室的温度的时候,他发现温度计上显示的是19摄氏度。因为冷藏室中的货物不多了,所以在返航的途中,冷却系统并没有工作。水手之所以会冻死,并不是因为温度非常低,而是他以为冷藏室里很冷。他是被自己的想象杀死的。
如何——
遇到问题的时候,人类的个反应往往是:“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是谁干的?”人们总是寻找罪魁祸首,寻思着如何惩罚才能让他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在同样的情况下,蚂蚁首先想到的是:“我如何才能以及在谁的帮助下解决这个问题?”
在蚂蚁的世界里,是没有犯罪的概念的。
追究“问题是怎么出现的”和思考“如何才能解决问题”之间是有很大差别的。
目前,世界还掌握在那些问“怎么会”的人类的手里,但总有一天,那些思考“如何”的物种会取代人类获得这个世界的统治权的。
力量对比——
南茜大学生物行为学实验室的一位研究人员迪迪安·迪索尔曾用老鼠做过一个实验,以研究它们游泳的能力。他将六只老鼠关在一个笼子里,笼子的出口通向一个游泳池。它们只能通过游泳才能拿到放在对岸的食物。研究人员很快发现,六只老鼠并不是一起游泳去取食物的,而是有着不同的角色分配:两只会游泳的“被剥削者”,两只不会游泳的“剥削者”,一只会游泳的“自给自足者”,还有一只不会游泳的“受气包”。两只“被剥削者”游出去取食物,当它们返回笼子时,两只“剥削者”就使劲地打它们,把它们的头按到水中直到两只老鼠松开取回的食物。而两只被迫屈服的老鼠只有等两只“剥削者”吃完了,才能捡一些它们吃剩的食物聊以充饥。两只“剥削者”从来不需要自己游泳,它们只需打败“被剥削者”就能填饱肚子了。那只“自给自足”的老鼠则足够强壮,能够不屈服于那些“剥削者”。至于另一只老鼠——“受气包”,它不会游泳,也无力征服那些会游泳的老鼠,于是它只能在一旁,捡一些战争中遗留下来的残羹冷炙聊以充饥。研究人员又将实验重复进行了20遍,都得到了同样的结果:两只“剥削者”,两只“被剥削者”,一只“自给自足者”,一只“受气包”。
为了更好地了解这种等级制度,他们又将六只“剥削者”放在一起。它们整整厮打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它们中的两只屈服了,成了“被剥削者”,一只“自给自足者”,一只还是扮演“受气包”的角色。同样,研究人员又将六只“被剥削者”关在一个笼子里。第二天早上,它们中还是产生了两只“帕夏”(“老爷”的意思)。
这个实验真正让我们思索的是,当研究人员剖开老鼠的头颅以研究它们的脑组织的时候,他们发现脑神经细胞紧张的是那些“剥削者”。它们其实是非常害怕那些“被剥削者”不听命于自己的。
帕金森原则(Loide Parkinson)——
帕金森原则(和那种同名的病没有丝毫联系)表现为一个企业发展得越大,它就越会招收一般的人员。但企业会多支付报酬给它的员工,这是为什么呢?道理很简单,因为原来的领导担心新招的员工会与他们争权夺利。不会有危险敌手的方法便是招收无能的人。打消他们要得到升级的微弱愿望的途径就是给他们加薪。这样统治阶级便觉得他们可以安心地永远保住它们的权力了。
多节绦虫(Cestodes)——
多节绦虫是一种单细胞的寄生虫,成年的绦虫生活在啄木鸟体内。它们随鸟的粪便被排出体外。我们可以这样认为,这些鸟心中很清楚,它们如果频繁地飞越蚂蚁城市的上空,它们就可以用粪便来轰炸蚂蚁的世界。
当蚂蚁们清扫它们城市中这些白色的东西时,它们会把鸟屎吃下去,这样就感染上了绦虫。绦虫将改变蚂蚁的生长发育,使它们甲壳的颜色变淡。感染上了绦虫的蚂蚁会觉得浑身无力,反应也变得非常迟缓。当绿毛啄木鸟进攻蚂蚁的城市时,被粪便感染的蚂蚁就是批牺牲者。
患病的蚂蚁不仅行动缓慢,而且它们变淡了的外壳使它们在城市阴暗的地道中很容易被辨认出来。
礼物——
绿蝇在交配时,雌性会吃掉雄性。感情的交流使雌性苍蝇胃口大开,而从旁边凑过来的雄性苍蝇的头对它来说便是一顿可口的大餐。但是,雄性苍蝇并不希望在交配过程中就这么嘎吱嘎吱地死在对方的口中。为了摆脱这种悲惨的命运,进行没有生命危险的性爱交配,雄性绿蝇想出了对策。在进行交配时,它会带上一小块食物作为送给雌性的礼物。当雌性绿蝇觉得饥饿时,它可以吃一点肉而雄性绿蝇便可以毫无危险地进行交配。第二阶段中,雄性绿蝇的策略取得了进一步的发展。雄性苍蝇把带来的昆虫肉包裹在一只透明的丝茧中,以获得更多宝贵的时光。
而在第三阶段中我们发现,从雄性苍蝇的角度来看,打开礼物的时间远比礼物本身的价值更为重要。于是在这个时期中,包装礼物用的丝茧都很厚,礼品袋体积庞大而且内部是空的。当雌性苍蝇终发现这是一个骗局的时候,雄性苍蝇已完成了它的工作。
于是,雌雄双方各自采取新的对策。比如说,雌性会事先摇一摇丝茧以检查它的内部是否是空的。雄性苍蝇对此仍另有新招。它们把自己的粪便装到了礼物袋中,粪便恰好和一小块肉一样重,从而得以蒙混过关。
幽灵——
寄生于肝部的双盘吸虫是自然界神秘的生物之一。关于这种生物的故事足足可以写一部书。正如它的名字所暗示的那样,它是一种在羊肝中繁衍生息的寄生虫,它以血双肝细胞为食,在羊的体内成长发育然后产卵。但双盘吸虫并不能在羊肝中孵出,它们必须进行一次有趣的旅行。
虫卵随着粪便被排出羊的体外,接触到了又冷又干的外部世界。不久虫卵中便孵化出了幼虫,这些极小的家伙将找到它们新的宿主——蜗牛。
在蜗牛的体内,双盘吸虫的幼虫继续发育,不久它们便会被包裹在蜗牛的唾液中,在雨季来临之际再次被排出。
至此,它们还没有走完一半的路程。
这些白色珠子状的黏液经常会引来成群的蚂蚁。多亏有了这种“特洛伊的木马”的帮助,双盘吸虫得以进入蚂蚁的体内。它们并不会长期滞留在蚂蚁的胃中,它们会把蚂蚁的胃啃出上千个孔后钻出来。这些幼虫会用一种胶状物质将这个像滤器一样千疮百孔的胃重新补起来,这种胶质会渐渐变硬并导致蚂蚁渐渐失去理智。双盘吸虫不能杀死蚂蚁,否则它们就无法再回到羊的体内。它们在蚂蚁的体内开始四处运动,从蚂蚁的外表根本看不出它们未来的悲惨命运。
到目前为止,幼虫已变成了成熟的双盘吸虫,它们应该重新回到羊的肝部,以给它们生长的循环过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但怎么才能让不吃昆虫的羊吃掉蚂蚁呢?
双盘吸虫世世代代都在问着自己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难解决,因为只有在凉爽的时间里羊才会去吃青草,而蚂蚁们则通常是在酷暑中才爬出蚁穴到草根的阴影处去乘凉。
如何让羊和蚂蚁同时同地出现呢?
双盘吸虫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它们分散到蚂蚁体内各个部位,十几只寄居于胸部,十几只爬到腿部,十几只躲在腹部,而一只来到蚂蚁大脑中。
自从这的一只双盘吸虫寄居在大脑中的时候,蚂蚁的生活习惯就完全改变了……是的!双盘吸虫,这种类似草履虫的原始的单细胞生物自此以后就控制了蚂蚁这种更高级的动物。
结果: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所有的工蚁都已经进入梦乡,被双盘吸虫控制的蚂蚁们离开了它们的城市。它们梦游着朝前走,爬上并紧紧攀住羊类喜欢吃的草。注意,并不是随便哪种草都行!而是那些羊类常吃的草——紫苜蓿和芥菜。
蚂蚁们全身剧烈地痉挛,它们就这样等着被羊吃掉。
这就是寄生于大脑处的双盘吸虫的工作:每天晚上让蚂蚁们爬出蚁穴去到有羊吃草的地方。每天早上当天又亮起来,如果蚂蚁没有被羊吃掉,它的大脑就会清醒过来,恢复自由意志。它会问自己在草尖上干什么,然后很快地爬下草秆回到蚁穴,再投入到它的日常工作中。当第二天夜晚来临,它又会变成了幽灵,和那些被双盘吸虫控制的同伴一起再次爬出蚁穴等着被羊吃掉。
这种循环往复的过程给生物学家们提出了很多的问题。个问题:寄生于大脑中的寄生虫是如何看到外部世界的情况并命令蚂蚁爬向这棵或那棵草的?第二个问题:控制蚂蚁大脑的双盘吸虫将会也只有它会在蚂蚁被羊消化的时候死去,为什么它要做这种牺牲?事实似乎表明,双盘吸虫已明白它们中的一个也是秀的一个将为了其他双盘吸虫能够达到目的并完成繁殖的循环过程献出生命。
黎明之村(Auroville)——
黎明之村位于印度的本地治理市(Pondichéry,因是李安执导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幼年派成长的取景地而为人所熟知。)附近,它是历史上几次有意义的乌托邦公社实践地之一。
1968年,孟加拉哲学家室利·阿罗频多(Sri Aurobindo)和法国女哲学家米拉·阿尔法萨(Mira Alfassa“主母”)着手创建一座理想村。按他们的设想,其外形应酷似一个星系,光从中央的球状部分射出,照亮村内各处。两位哲学家等待着各国人士前来。后来,在这里生活的主要是一些寻求乌托邦的欧洲人。
公社里的男男女女造起风车,盖起手工工场,开挖水渠,还建了一座砖厂和一个信息中心,并且在这个气候干燥的地方种植了农作物。“主母”在此期间著了好几本书,详细叙述了她的思想及体验。一切都在向乌托邦的理想不断靠近,直到有一天,有些社员要求在“主母”的有生之年尊奉她为女神。“主母”婉言拒绝了这项殊荣。可那时,室利·阿罗频多已经去世,再也没有人在她身边支持她了。“主母”无力违抗这些崇拜者的意志。
他们把她禁闭在房中,认定“主母”既然不愿做活的女神,那就让她做死的女神。也许她不曾意识到自己体内神的特质,但在别人眼里,她自始至终都是个女神。
“主母”在生命的后一段日子里显得十分沮丧消沉,像是经受了重大打击。每当她想提及自己被禁闭在房中受尽崇拜者们的种种虐待时,这些人就会立刻打断她的话语,并将她带回房中。在这些自称无比尊崇她的人日复一日的折磨下,“主母”渐渐变成了一个又干又瘪的老太婆。
其实,“主母”也曾向从前的朋友们秘密地传出消息:有人想毒死她,把她变成一尊死的女神,让她更能得到别人的尊敬。可是,她的求救始终只是徒劳,所有想帮助她的人都被立即赶出了公社。她后只得待在房中,空对四壁奏响风琴,聊以倾吐心中的凄苦,诉说自己的悲剧。
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1973年,“主母”可能是由于服用了大量砒霜,离开了人世。黎明之村以女神之礼为她举行了葬礼。
失去了“主母”后,再也没有人能把公社凝聚成一体了。公社分裂了,所有的社员互相倾轧,将乌托邦这一理想之国的概念完全抛诸脑后。他们在法庭上长期争执不下,一件又一件诉讼令人不禁生疑:这还是那个人类历富有雄心壮志,为成功的乌托邦之一吗?
经济——
过去,经济学家一直认为一个健康的社会应是不断扩展的。增长率是用来衡量各种实体健康与否的标志:国家、企业、就业人口总数。然而,人不可能低下头,将身体无限地伸向前方。在社会扩张超出我们所能承受的范围,将我们压垮之前,就应该阻止其继续扩张。经济的不断扩展并非长久之计,只有一种状态才是能够长久保持的,那就是各种力量的平衡状态。一个健康的社会,一个健康的民族,或是一个健康的劳动者应该既不会自我破坏,也不会破坏周围环境。我们的目标不应是征服,恰恰相反,应该融入自然,融入宇宙,我们的口号是和谐。外部世界与内部世界以和谐的方式相互渗透,没有暴力,也没有自负。有一天,当人类社会在一种自然现象面前不再会有优越感,也不再会有恐惧感时,人类就找到自己内部世界的稳定性。他们会找到平衡,他们不会再去探求未来,也不会再为自己定下遥不可及的目标。他们只是简单地生活在“现在”。
确定方向——
人类大多数的丰功伟绩都是自东向西逐步创造的。一直以来,人类都跟随着太阳的足迹,不停地询问自己这颗火球究竟在何处陨落。奥德修斯、克里斯托弗·哥伦布、阿提拉……他们都相信只有在西方才能找到答案。西行,就是为了探寻未来。
然而,既然有人自问他们将何去何从,当然也会有人自问他们是从何而来。东行,就是为了探知太阳的源地,也是为了找寻他自己的根基。马可·波罗、拿破仑、霍比特人(托尔金的《指环王》的主角之一)都是属于东方的人物。他们相信,如果有什么东西值得去发现,那一定是在那边,那遥远的后边,一切开始的地方,包括每一个日子。
在冒险家们的符号体系中,还有两个方向,它们的意义是这样的:向北而行,意味着寻求挫折来衡量自己的力量;向南而行,则是为了追求休憩与安宁。
六——
在建筑上,六是个好数字,因为六意味着创造。上帝在六天里创造了世界,第七天,他休息了。据克雷芒的理论(注:亚历山大的圣克雷芒,2—3世纪主要的基督教护教士,讲希腊哲学与基督教信仰中的犹太传统相结合,为其后三个世纪基督教教义的发展奠定基础。),宇宙是依据六个不同的方向而创造的。东南西北四个基本方向加天顶(点)和天底(相对观察者而言的点)。在印度,六角星被称作延陀罗(Yantra),是性交的象征,意味着女阴(Yoni)(注:印度教中女性生殖器之像)和男根(Lingam)(注:印度教中男性生殖器之像)的相互结合。而希伯来人则认为大卫之盾是所罗门的玉玺,是宇宙万物的总和。“△”代表火,“▽”则代表水。
在炼金术里,六角星的每个角都对应着一种金属和一颗行星。的一角是月亮——银,从左往右依次为金星——铜、水星——汞、土星——铅、木星——锡和火星——铁。六种金属和六颗行星的巧妙结合指向六角星的中心,太阳——金。
在绘画上,六角星用来展现所有可能的色彩组合。当各种色调全部组合在一起时,便会在六角星的中央放出白光。
胜利——
为什么任何形式的胜利都会令人无法忍受?为什么只有失败那抚慰的热情才深深吸引着人们?这也许是因为失败只能是变革一切的序曲,而胜利却鼓励我们继续以往的言行。失败意味着改革创新,胜利却意味着因循守旧。所有的人都能隐约感知到这条真理的存在,因此明智的人要成就的不是伟大的胜利,而恰恰是壮烈的失败。汉尼拔(注:迦太基人,古代伟大的军事统帅。)在唾手可得的罗马城前抽身而退,而恺撒毅然在3月15日走向了元老院(注:恺撒于公元前44年3月15日在元老院被刺杀。)。
让我们从这些史实中总结出教训来吧。
我们从不愿意太早去预见失败。我们从来不会将跳板造得太高,因为从那跳板上我们将纵入无水的泳池。
而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他的生活目标就是完成一次彻彻底底的失败,让它成为所有同时代的人共同的教训。因为,从胜利中什么也学不到,只有从失败中才能有所学。
亲吻——
常有人会问我人类从蚂蚁那里照搬了什么,我的回答是:口对口的亲吻方式。长久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是生活在公元几百年前的古罗马人创造了接吻方式。实际上,他们所做的仅限于观察昆虫而已。根据他们的理解,蚂蚁相互接触口部是一种用于巩固其团体的友好动作。他们并没有真正了解这种动作的全部含义,只是认为蚂蚁必须重复这种接触动作来加强各蚁窝间的团结一致。嘴对嘴的亲吻其实是对蚂蚁口对口的食物交换的模仿。区别只是,在真正口对口的食物交换过程中,双方相互将自己的食物交给对方;而在人类的接吻过程中,双方互赠的不是食物,而是唾液。
Vitriol:——
Vitriol是硫酸盐的另一个名称。一直以来,人们总认为Vitriol意为“使变成玻璃的”。其实,它还有更深层的神秘意义。Vitriol一词是从古代一句格言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V. I. T. R. I. O. L: Visita Interiora Terrae(探寻地球内部)、Rectifiocando Occultem Lapidem(并不断自我完善,你就会找到隐藏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