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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爱若微火》是一部都市情感长篇小说。作者想象丰富,虚构了一座名叫伊甸的城市,在这座城里,几组男女主人公各自打拼,他们有的事业成功却感情凋零,有的情感丰富却又迷惘困惑,有的远离伊甸北上漂泊,有的生活在社会*底层,承受着生活之重压……尽管每个人都在奋斗,但他们奋斗的方向却有正有负,在物质追求唯上的大环境里,不知不觉就迷失了自己的初心。在色彩斑斓的红尘世界,没有*的正确选择,也没有完全错误的迷失。或许这就是小说文本的精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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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爱若微火》是一部都市情感励志的长篇小说。作家通过多组男女主人公的情感纠结、事业打拼,阐述了一个令人深思的社会问题:生活是有逻辑的,但有时却又是没有道理的;每个人都在奋斗,都有自己心中向往的追求,或者都号称在奋斗,但他们的奋斗方向却并不一致。有的人走正方向,有的人却行走在负方向,其间迷失者很多,却并不清醒自知。所谓男女,不知所往;所谓爱情,无人说清。这正是小说文本*丰富*能打动读者的精彩所在,值得各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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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世勤,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时代文学》杂志社社长。作品见《人民文学》《收获》《解放军文艺》《北京文学》《青年文学》《小说月报原创版》《小说界》等国内知名文学期刊,《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刊》《散文选刊》《诗选刊》《散文海外版》《儿童文学经典版》等多次选载,并入选年度选本。散文随笔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等近百家报刊发表。获泰山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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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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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 夜艳/1
第二部 清欢/40
第三部 山恋/86
第四部 风月/119
第五部 萤火/144
第六部 净土/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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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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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 夜 艳1
弹跳、侧蹬、空翻、身体腾空,划出弧线,悄然落地,然后借力反弹。项天和闵繁浩迷上了这项酷酷的运动。
他们成了伊甸这座城市里的两只夜猫子,每每夜深之时,便像幽灵一样,互相追逐,上下翻飞,轻捷如燕。让这静谧中的伊甸获得了神秘的气质和力量。
闵繁浩看似一堆肉,长得很敦实,两手胖得像娃娃。但他的身材与在跑酷中表现出的敏捷身手相比,形成了巨大反差。项天并不是他的对手。
这晚的跑酷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仍然是凤凰崖下的北青石板巷,仍然是弹跳、侧蹬、空翻、身体腾空,划出弧线。不同的是,在项天从一截矮墙上高高空翻、落地反弹、然后侧蹬墙基、身体舒展着向街口飞去之时,却突然从街口转出一人,打了项天一个措手不及。
正在“飞行”过程中的项天,已经来不及改变飞行轨迹,下落中的他,只得张开双臂,将人影裹了,顺势在石板路上滚了三圈。
被项天裹住的是一个年轻女人。
项天想尽快翻下身来,但身体却被女人的双臂兜住。女人睁开眼睛,近距离地盯着项天。项天感觉那仿佛是两道闪电,晶亮,唰的一下穿透了青石板巷的夜色。那是一对圆圆的猫眼。
女人小声说,你在压着我。然后身上升腾起一股清香。
项天说,是你把我抱紧了。
那就……认识一下吧。
项天说,看清楚了,一对猫眼。
已经跑到前面去的闵繁浩,听到了后面异样的响动。迅速折返,腾空、翻转、落地,看到项天身下结结实实地压着一个女人。
项天顺势翻下身来,并且说,刚才被我撞到了。
年轻的女人却未动,闭着眼。闵繁浩说,麻烦!碰伤了是不?
闵繁浩开车,两人把“受伤”的女人快速送往医院。办好手续后,年轻的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回到闵繁浩的别墅,两人歇息了一会儿,觉得今晚这事有点蹊跷,于是又重返青石板巷。闵繁浩的别墅就在北青石板巷的下端,并不远。夜色中,他们停在了项天裹住女人的街口。闵繁浩问,当时什么情况?
项天说,我……项天省略了他和年轻女人之间的简短对话。
你在压着我!是你把我抱紧了。那就……认识一下吧。看清楚了,一对猫眼。那的确是一对圆圆的猫眼,晶亮,一下穿透了青石板巷的夜色。女人身上升腾着淡淡的清香。
项天正回想着,闵繁浩说,按常理,她一转出街口,突然见你飞过来,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要被吓一跳,大叫一声。可我并没听到她发出惊叫,倒是你喊了一声。
我?我喊了吗?
而且,这么晚了,这条巷子又这么僻静,她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这里,不合逻辑。
项天打趣说,那会不会是鬼?项天再次想起年轻女人身上升腾起的缕缕清香。
你相信有鬼?
或许我们就是!项天说。
闵繁浩盯着项天,在夜色里笑了。
2
第二天一早,东天还是一轮大太阳,但谁知午后却风云突变,厚厚的云将伊甸遮住,兜头泼下了六个小时的强降雨。大雨围着伊甸,像是用瓢在浇。多半个伊甸过了水,许多低洼处一片汪洋。
正在伊甸大卖场里做商贸调研的项天,就近躲进了日用品卖场。日用品卖场的东面和西面分别是文体用品卖场和汽摩配卖场,南面和北面依次是灯具卖场和成衣卖场。一开始市场里很多人抻着头,彼此说笑,但很快地面上就起了水。随后大量的水从外面涌进来,水面上漂起了塑料椅、抽纸包、牙签、筷子、发卡、十字绣、花瓶、口杯、牛角梳等琳琳琅琅宗宗物品,远处还能看到学生作业本、台历、笔筒、成人内衣,甚至有一个轮胎也向这边漂来。后来,项天搭乘武警的冲锋舟才好不容易从大卖场里全身而退。
闵繁浩正在青龙庄园的别墅里等他。别墅的一侧,是一条人工河道,叫青龙渠。青龙渠与凤凰崖下宽阔的伊豆河呈“丁”字形状,上下贯通,平时清水相送,水波荡漾,半塘涟漪,一派旖旎风光。因着一场暴雨,伊豆河鼓胀咆哮,青龙渠便也沟满河平,浑黄的水汹涌而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闵繁浩一边望着外面涨满的河水一边说,你想不想吃鱼?
正忙着换装的项天说,这会儿还能有开张的市场?
有这水,恐怕全城都成市场了!闵繁浩说着从储藏室里翻出一挂破渔网,简单连补之后,提网去了二楼。项天跟上去,闵繁浩说,你把窗子打开。
二楼的窗子很宽大,高低位置也正合适。闵繁浩一网抡出去,纲举目张,轻轻松松便从青龙渠里收上来两条大鱼。两条鲜活的大鱼在地板上一阵乱跳,说不清它们是在痛苦地挣扎还是在欢乐地舞蹈。
闵繁浩说,全城的水整个连成一片了,这一定是热电公司养鱼场里的鱼借机到城里巡游来了。
有意思。项天走近窗口,继续向青龙渠里张望,却见上游的水面上正急急地漂过来一条小船。哎,哎,又过来一条。项天急促地说。
闵繁浩正在收网,一听又来一条,便执网来到窗边。见一条小船正从上游漂摇而下,船上是一女子,怀抱琵琶,正处惊慌之中。项天说,网住它!
一张大网撒开,向水面上罩去。惊慌中的女人却也十分沉稳,一伸手就抓住了网口。项天和闵繁浩二人合力把她连人带船拖停在了青龙渠一侧。
危急之中,女人竟然还能怀抱琵琶上岸。但在女人进门的那一霎,项天却看到了一对晶亮的猫眼。
项天没动声色。女人在客厅里坐下来,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两眼不住地打量着闵繁浩的别墅。
项天和闵繁浩分坐在两张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在那里梳妆。
二楼地板上,两条鱼不时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女人盯着楼板问,上面怎么回事?
项天说,打架的。
谁打架?
两条鱼在打。
女人梳理完毕,对着项天说,刚才我进门时你喊我什么?
我没喊什么。
你喊了。
项天说,眯眯。
女人说,你唤猫呢!
昨天夜里,我已经记住了你这对猫眼。闵繁浩听项天这么说,一下坐直了身子。原来昨天晚上……
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女人说,你怎么称呼?
我们还没问你呢?闵繁浩说。
女人笑了,一进门的时候,项天不是已经叫了吗?眯眯!他们都这么喊我,你们也可以这么喊。
这下,项天把身子坐直了。你咋知道我叫项天?
女人笑着并不搭话,眯起的猫眼竟现出些妩媚。
项天问,你到底干什么的?
眯眯随手扯过放在一边的琵琶,两臂轻拢,抱于怀中,然后纤细的手指一拨,便飞出一串动听的丝竹之音。楼上的两条鱼仿佛也通晓音律,适时地扑腾了两下予以配合。
一曲奏完,弦静音止,眯眯优雅地把琵琶收起,将一张身份证随手丢给了项天。
项天下意识地往后裤兜里掏。闵繁浩说,用不着再掏了,你已经被人家过手了。
项天于是快速地回忆昨晚的场景。空中裹挟,青石板上翻滚,双臂兜住。看来在两人简短对话时,女人的手已经把他后裤兜里的身份证给顺走了。嗬,身手不凡啊!有这手艺你该去做贼。项天说。
我以为你们两个才更像贼!
闵繁浩轻轻笑了。
不是吗?深更半夜,猫着腰,上蹿下跳,不是贼还能是什么!眯眯一边说一边再次打量闵繁浩的这座三层别墅,然后很让人伤尊严地说,这别墅不会也是偷来的吧?
闵繁浩这回真的笑出了声。眯眯说,我就知道,两个骗子!
项天说,我们那叫跑酷!
是啊,你们俩跑了也该有一两个月了。
闵繁浩说,你在盯梢我们。
干嘛说得那么严重!谁还没个爱好。说完,又指着天花板说,是不是先把两条打架的鱼给收拾了?
项天起身去二楼,把两条鱼提溜了下来,送进了厨房。眯眯跟进来。闵繁浩问她,你会烧鱼?眯眯只回敬了一个浅笑。
很快,眯眯展示了她很好的厨艺,烧出了一锅鲜美的鱼汤。闵繁浩说,当时项天说又过来一条,我还以为是鱼呢。
是鱼不是鱼有什么要紧,反正已经让你们给网住了。你们两个不应该玩什么跑酷,而该去做渔夫。
项天说,我们更想做猎手。
猎手?
按计划今天晚上我们是要再去会会你的,不管你是人是鬼先拿住再说。
眯眯放下碗,一下表现出些许兴奋,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是打算今晚再被你撞一次的。
你觉得好玩吗?
只要再撞一次,你的身份证自然就回去了。
眯眯是个吃完的。吃完后就去客厅那边坐了。听见她把电视机打开,电视里正在播报水灾的新闻。
项天和闵繁浩吃完后,并未在客厅里坐,而是直接上了二楼。在楼上,两人坐定,项天掏出烟,点上。闵繁浩把身子向项天这边靠了靠,皱着眉头,低声问,感觉怎么样?
挺鲜美的。项天故意往鱼汤上说。项天当然知道闵繁浩想问什么,可他对这个被他们网住的女人,目前也是一无所知。闵繁浩撤回身子。项天继续说,我和你都需要女人,上天一场雨把她给送来,这就够了。
我不需要女人。
你的别墅可能比你更需要。
闵繁浩说,我说了我不需要。
项天说,如果只有咱们两个人,鱼汤会这么鲜美吗?
闵繁浩说,问题是,你得先弄清来路。
说话间,一首清凉的琵琶曲宛如缭绕的烟雾,顺着木质楼梯一阶一阶地爬上来:列营、吹打、点将、排阵、走队、埋伏、小战鸡鸣山、大战九里山、败阵、自刎、奏凯、争功、回营。
闵繁浩闭着眼,手指敲打在沙发扶手上,喃喃地说,真好啊,《十面埋伏》。闵繁浩显然不是在夸她的才艺,因为接下来闵繁浩就说,这会儿你觉得鱼汤还鲜美不?
项天说,你意思是我们中埋伏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了,打开窗子,项天看到太阳也跟被水淹了一夜一样,冒着一股湿气。已经消肿的青龙渠,升腾起团团细雾,整个青龙山庄笼在一片虚幻之中。
项天个下到一楼,昨晚眯眯是在一楼休息的,项天想此时眯眯该在厨房里忙乎,或许早餐已经忙乎好了。
转过一圈,眯眯却不见踪影。项天仔细回想昨晚的场景,竟跟一场梦一样,好像阳光一照,什么都没有了。可厨房里,昨晚盛过的一碗鱼汤还在。
闵繁浩一脸严肃地下楼,问人呢?
项天答非所问,出太阳了。
闵繁浩看看项天,项天两手一摊:蒸发了!
3
几天后的一个雨夜,项天敲开了眯眯的房门。
开门的眯眯既没有惊讶,更没有惊慌,而是返身继续把身子歪在沙发里,随手翻着一本书。
项天把一柄腰刀抽出来,刀尖压在了她正在读的书页上。
眯眯看他一眼,轻轻把项天的手推开。你把这本书玷污了!
项天用另一只手把书扯过来。在眯眯翻开的那一页上写着:耶和华神创造天地的来历,乃是这样:野地还没有草木,田间的蔬菜还没有长出,神还没有在大地上降雨,土地也还没人耕种。但有团团雾气从大地上升腾,山山岭岭正接受着滋润……
项天把书合上,压上去的腰刀正好在“圣”和“经”两个字之间。说吧,你是谁?项天极力地一脸严肃。眯眯一笑却轻松把他给化解了:我,当然就是我啊!
项天说,废话!你为什么要盯梢我们?
你不是也盯梢我吗,要不,你能知道我住在这儿?没想到吧,我就在你们附近,南青石板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眯眯继续说,其实,你不觉得你今天来得很冒失吗,万一我一招手,从楼上冲下来几个大汉,你怎么办?
项天抓起刀,一下站了起来,才注意到眯眯住的竟然也是别墅,只是不同于闵繁浩的,眯眯住的是连体别墅。
眯眯咯咯咯地笑起来,就你这胆量,还好意思带着刀来!坐吧,就我一个人。
眯眯起身,从酒柜里摸出一瓶红酒,斟了两杯,把其中一杯墩在了项天跟前。项天并没有端酒,而是说,一个人也住别墅?
眯眯说,闵繁浩不也是一个人吗?而且他住的别墅更大。
看来你在打他的主意。
你是说抢劫?
应该是吧。因为他太有钱,值得被绑架。
那你太小看我了。
项天打量了一下眯眯的别墅,心里明白,眯眯的确没那个必要。项天说,如果不是为钱,那你肯定就是为情了。
眯眯跷起拇指,你这么说,我高兴。那你觉得我嫁给他怎样?
项天说,好主意!
这么说你欢迎?
当然欢迎。
为什么?
因为他这辈子不打算结婚。
还有这样的男人?而且如此有钱。
项天说,有,他就是。
那你让我怎么嫁!眯眯摇动着手中的杯子,杯子里的红潮在追逐打转。随后眼光从杯口上漫过来,散散淡淡地说,我为什么非要嫁他,我也可以嫁你呀!
我……
不会你也终身不娶吧?
项天摇摇头,我可没他那么怪,我是男人!
眯眯摇动着手中的杯子。有一点让我觉得好奇,你研究生很快就毕业了,却留在了伊甸。你是学经济的,却甘愿去那样的单位。
项天说,看来你对我们的盯梢成果很大。是的,你说的这些我自己也还没弄明白。怎么说呢,可能是我喜欢伊甸吧。
眯眯一下很兴奋,嘿,这一点你倒跟我一样。眯眯指指桌上的书说,我正在研究伊甸。
项天摸起书来,掂了掂:这书上的伊甸和伊甸城那可是两回事。
这我知道。但你也可以把它看成是一回事呀。
你觉得是一回事?
眯眯说,我查过伊甸的地方志,伊甸过去就是一个草甸子,城北是山区,山前有一片开阔地,遍地荒草。后来开始有人居住和集聚,后来就有了马道通往北部山外,往来做生意的人络绎不绝。史志上记载那时的伊豆河可是水流丰沛,承载着很大的水路运输任务,不是客船就是商舟上行下航。为了方便这些过往人,城里开起了很多家小店,晚上的生意非常红火,常常要喧闹到很晚才能打烊。所以伊甸就有了早的名字——野店。野店让人听上去不雅呀,有人就借草甸子的意思叫了一甸。再后来,因着这一带姓伊的人特别多,叫来叫去,写来写去,就成伊甸了。
那么说你姓伊?
不,我不是伊甸人。
不过,我仍然没听明白伊甸城和你这本书中的伊甸有什么瓜葛。
没有吗?伊甸有金蛇山银蛇山两座山,好像蛇都成了这座城市的图腾了。而且,你看伊甸是一座多有爱的城市啊:小荷路、女贞路、柳梢头路、并蒂莲路、子路、劳燕路……马竹巷、梅青巷、王侧巷、关雎巷……倾国街、倾城街……
这两条街有吗?项天提出疑义。
眯眯说,当然现在没了,已经改成建国路和孝诚路了。所以说,伊甸好像是一座从《圣经》上掉下来的城市。
项天真想不到,一个神神秘秘的女人竟然一个人躲在别墅里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既然她这么爱伊甸,到底是什么人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项天看着她,把跟前的红酒杯端起来,大半杯一下灌了下去。然后说,那你的意思,你就是这座城市里的夏娃了?
我如果这么认为与别人也无关啊。嘴上这么说,眯眯的脸上到底还是泛起了点点羞红。眯眯说,要说,整个伊甸城都是夏娃。因为你如果把凤凰崖当作夏娃的头部,那么金蛇山、银蛇山恰好就是夏娃的胸部了,摊开的两条胳膊呢,正好是南北两条青石板巷,伸展开来的腿呢正好就是伊甸商贸城和伊甸物流园。既然伊豆河这么古老,难道就不能允许上古的某位女神曾经在这儿沐浴休惬过?
项天端着酒杯,也像眯眯那样摇,目光差一点跟着眯眯的思维穿越到了过去。
4
在闵繁浩的别墅三楼,一面墙壁就是一块大银幕。在看过一个功夫片之后,项天和闵繁浩歪在两张沙发里闲聊。
项天说,今天我去文化宫报到很有意思,你猜我见着谁了?
谁?
眯眯。
呃,她终于出现了。
项天说,今天是全体人员会,文化宫女职工不少,对面一个女孩一抬头,我一看,嗬,这不是眯眯吗!她微笑着向我打了招呼。怪不得昨晚分手时,她跟我说,明天见!
昨晚?你见过她了?
项天沉沉地说,是的。一边喝茶,一边慢悠悠地说了昨晚会面的情况。听完,闵繁浩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这哪里是打探她的情况啊,怎么听上去倒是你把什么都交代了。
项天点点头,也是。不过,我觉得已没有多少打探的必要。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只要把她身上的“神秘”两个字,换成“浪漫”,一切就OK了。我去的时候她正看书,忙着研究伊甸。
项天把她的研究心得说了。闵繁浩听后说,真是奇葩,她这么解读伊甸!这么研究好啊,倒是正对你的路子。
对我什么路子!她来伊甸似乎与你有关。她说高二那年,她曾被人强暴过。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认定强暴自己的人就是你。
闵繁浩一听笑了。项天说,我倒真希望能是你。唉,她也只是根据身形断定。可我也告诉她了,你的身形不过是这两年才变化成这样的。记得我们俩次见面的时候,你比我胖不了多少。可现在,原来的尖下颏,都已经成圆的了。
闵繁浩摸着自己圆圆的下颏,一脸认真地说,我看你可以收了她。
我收她?
你不是天天跟我谈什么爱情吗,这回人家送上门来了。
项天说,可惜啊,我已经有目标了。
啊,谁啊,这么快!
伊甸外国语学院莫教授的女儿莫若兰。
同学?
不是,是文化局局长由大用介绍的。
你觉怎样?
挺内向的,不善言谈。我喜欢。
5
伊甸独具特色的两条青石板巷,一南一北,相接处有一脚小路,通往凤凰崖。项天与眯眯相约,从两条青石板巷分头出发,待在相接处聚首后,一起登上凤凰崖。正是傍晚时分,古红的夕阳把伊甸染成了一片金色。晚霞宛如重重佛光,将两人笼在崖端。天上白云苍狗,脚下的伊豆河静水清流。
你觉得怎么样?眯眯问。
那还用说,美呗。
我是说单位。
怎么扯到单位上去了,单位就那么回事。
那为什么要进去?
给你说了,我喜欢伊甸。
我也喜欢伊甸,眯眯说,可我认为喜欢一座城市不是笼统的,比如说我吧,就是因为喜欢伊甸的一个人。
那个强……你的人?
怎么可能呢!是我的一个同学。
哦。
不过,他已经飞走了。
项天因此调侃她,那他是一只什么鸟?
眯眯笑了。过了很长一会儿,又冷不丁回复项天,花鸟!
眯眯又转了话题,没话找话地说,你们两个大男人住着一幢别墅,严重的资源浪费,再说结构也极为不合理啊。
我们是朋友,前些年认识的,一见面竟就很铁。我本来是到伊甸大卖场里搞调研,写硕士论文的,中途变卦,直接留下来了,惹得我们导师还很不高兴。
眯眯瞪着猫眼,那你是何苦呢!
项天指着崖下,说你看,伊甸是座商城呢!
商城怎么了?
繁华呀,可以挣大把的钱。
眯眯说,我喜欢伊甸,但跟你不同。我喜欢的是大卖场之外的那部分,恬恬静静,十分宜居。挣钱,这应该是闵繁浩他们这些商人的事。可是,听你说他决定终身不娶,为什么呀?
项天说,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好像是被女人骗怕了。
他好像很会经商。
也许吧。不过他主要是接手了他老爸的生意。
这么说,你现在是寄居在他的篱下。
算是吧。所以我想尽快结婚。
我那房子……项天打断她说,这事与你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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